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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灵堂内外一片血红。
凯萨斯脑门欲裂,思想混沌又『迷』糊。
咚!
又是一个响头。
咚!
第三下!
咚!咚!咚!
……
第210章 六级魔法师()
凯萨斯的脑袋被陈少宗抬起,压下,再抬起,压下。
一口气跟地面发生了九次碰撞。
陈少宗嫌弃的把手上的血球球扔开,擦了擦手上沾着的鲜血。
凯萨斯的身体在院里地面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撞到墙角才停下,他猛烈的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死去了。
等手掌干净了一些,陈少宗才皱眉看向了那四名战士。
四人身子一抖,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抬着他们,滚!不要弄脏这里!”
张狂的暴力与血腥,凶恶狠辣的手段,这些堆积在小小的灵堂不断发酵,四名战士战士浸泡在恐惧里,根本提不起动手反抗的念头。
四人分成两批,默默的带着十级战士跟凯萨斯,灰溜溜的出了院子。
顺带还把门带上了。
院子里只剩下陈少宗跟罗青青、朱礼丝了。
一通把凯萨斯那伙人打趴打怕,陈少宗也尝到了甜头,他指着朱礼丝,“你!去把妆洗掉,再回来给我跪着!”
朱礼丝双唇颤动,内里牙齿格格作响,她看着怀里的孩子,不说话。
“要是我动手的话,你就去井里洗上一天一夜吧!”陈少宗含笑道,“就算罗林醒着,我要这么做,他也不会拦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朱礼丝闷哼一声,将孩子往罗青青怀里一送,立马转身去了后院。
灵堂安静下来,罗青青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罗青青走近,她满是晶莹的眼中充满了委屈。
仰头看着这个两年没见的男人,这个长高了不少、强壮了不少的男人,这个哥哥说要让自己嫁给他的男人。
罗青青强装的坚强终于崩溃,她身体一软倒在陈少宗怀里。
陈少宗心脏一跳,右手一探接过了她脱手的孩子。
罗青青也吓了一跳,见得陈少宗接住孩子,她才长出了一口气,眼泪流得越发肆意了起来。
陈少宗感受着少女的痛哭,看看自己满是血迹的手,还是放弃了抚慰她秀发的举动。
孩子在陈少宗手肘处挣扎,细嫩的小手要抱陈少宗鲜红的大手掌。
“这是,罗林的孩子?”陈少宗声线轻柔,怕惊着这个小生命。
罗青青点点头,“嗯,找魔法师做过鉴定,确实是我哥的孩子。”
“他叫罗劲,”罗青青补充道。
罗劲?
陈少宗看着怀里的孩子,罗林?乾劲?
这是多么深厚的友谊?让自己的孩子,名为自己的兄弟。
还是说,罗林就是想叫自己兄弟为儿子?
陈少宗摇摇头,这样的揣度,太失礼了。
“对了!”罗青青从陈少宗那里得到了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量,她转身向后院走去,“哥哥还留了一封信给你,我去拿。”
陈少宗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倚靠在罗林的棺材上,他决定剩下的日子就住在灵堂里了,可不能因为不小心使得这次关卡失败了。
一根违和的香烟递到了陈少宗的面前。
陈少宗一脸懵『逼』的接过来。
朱礼丝殷勤的又举了一根火柴来帮他点,“这是烤烟,现在的紧俏货,比烟杆烟袋方便多了,罗林很喜欢。”
陈少宗摇摇头,吹熄了这一小团火,“孩子还在呢。”
朱礼丝像刚看到自己的孩子似的,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
“是你害死的罗林?”陈少宗眯眼问道。
朱礼丝瞪大眼睛看着陈少宗,手掌按压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嗯?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你是孩子的母亲,不论是为了罗林还是孩子,只要你说出实话,我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你要是骗我,我保证你会比刚刚的凯萨斯还有那个十级战士更惨。”
比他们更惨,那就只有死了。
看着陌生了许多的陈少宗,朱礼丝一点也不怀疑他会杀人,她心惊胆战的道:“杀,杀人是犯法的。”
“呵,”陈少宗笑了笑,“原来你知道。”
……
罗青青抱着一个满是淤泥的坛子返回了灵堂。
朱礼丝恨恨的看着这个恶臭的坛子,她暗暗懊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些罗家的财产凭证都被藏在了后院的池塘下面。
罗青青小心的揭开了坛子的封盖,坛子里装着密密麻麻的精致纸张,都是各种契约,最上面有一封印着火漆的信件。
“哥哥说,这封信只能给你看,”想起当初罗林那张认真慎重的脸,罗青青又红了眼。
陈少宗拆开信封,装模作样的慢慢读着,这封信八年前他就读过了,不过当时是读的盗版罢了。
总而言之就两句话——杀了朱礼丝去地下陪罗林,娶了罗青青照顾她下半辈子。
陈少宗叠好信纸贴着心脏放好,低声自语道:“兄弟只能帮你做好第一件事啦。”
罗青青在坛子里『摸』索了半天,才取出了一块淡黄『色』的羊皮,她双手捧着送到了陈少宗面前,“我哥说过,罗家的第一守护者只能是乾劲哥哥,所以,这张具有法律效益的聘请书,一直留着,从来没有用过。”
陈少宗接过羊皮,担下了罗家第一守护者的责任。
朱礼丝看着这份守护者凭证,心头不住的狂跳。
这东西意味着家族最为强大的力量,一般情况下,守护者没有当前势力的财务支配权跟人事管理权,但守护者却有着事件的处理权,特别是家主不在的时候,守护者可以全权处理任何事件。
也正因为这样特殊的地位权力,各个势力在聘请守护者时,都会非常的谨慎。
罗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得花一大笔钱才能从城主那里求得守护者凭证,他也舍得?
朱礼丝看着站在一起的陈少宗和罗青青,仿佛看到了罗家的财物正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的面容扭曲了起来,眼中满是狠戾。
不行!
不可以!
宽大的孝服下,朱礼丝动作细微的移动着自己的手,贴身的亵衣下,她『摸』出了一卷古旧的羊皮纸。
除了校花跟罗家太太的身份之外,朱礼丝还是一位魔法师,一位精神力达到六级的魔法师!
第211章 生死线()
精神力温柔似无声的春雨,悄悄的淹没了魔法卷轴,解开了其中的锁扣。
湛蓝的冰锥冲出她的袖口,破风嘶啸着刺向了罗青青。
成了!
朱礼丝心中一喜,这个六级的冰锥或许杀不死乾劲,但刺死娇弱的罗青青,绰绰有余。
啪!
坚硬的冰锥碎在半空,一个刚强的拳头停在冰锥行进的路途中,凝重如山,一动不动。
冰锥慢动作碎开,一寸一寸的炸开在陈少宗的拳面上,化成无数晶莹的粉末,映照天边残阳,火红一片。
呜~
恐怖的魔力波动出得罗青青腰际,一根粗重胜过六级冰锥的硕大冰枪笔直的『射』向了狂喜中的朱礼丝。
朱礼丝惊骇的看着罗青青,“魔法师?你怎么也会是魔法师?而且,七级?!”
陈少宗站在朱礼丝跟罗青青之间,他可以打碎这杆冰枪,但他想了想,收回了拳头。
他终归是要走的,生而为人剩下的路,还是罗青青一个人走完的几率大一些,趁着自己还在,教会她杀人吧。
而且,这可是罗林的遗愿呢。
扑哧!
长足两米的冰枪贯穿了朱礼丝丰腴的身体,带着她高飞起来,摔在了灵堂之外。
陈少宗拔出背上大刀,舞动。
飞溅的鲜血徒劳的撒在他泼洒出的刀光上,一点一滴都没能成功突围、
森冷的冰枪急速冻结着朱礼丝的生机,她的血渐冷,她的脸渐白。
罗青青的脸同样苍白,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虽然杀的是个恶人,她仍然不好受。
陈少宗笑了笑,上前揽着她走到了朱礼丝身前。
朱礼丝失了神采的瞳孔看着这两个人,像是要记住他们,日后化作阴魂再来讨教。
罗青青捂着嘴,一脸不适。
陈少宗握着她的手,牵引她抓住了冰枪枪尾。
“起!”
小臂一抖,陈少宗带着罗青青发力,拔出了这杆冰枪。
噗!
尚未流尽的热血一激三丈高,陈少宗缩在了罗青青身后,这些污浊的血『液』统统淋洒在了罗青青脸上身上。
罗青青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干呕不止。
“杀人,就是这样,刺进去,拔出来,她死,你活!”陈少宗的声音有些冷。
罗青青眨眨眼,脱下了染血的外衫,却没有擦脸上的血,原本清秀的她现在看来有些狰狞,她慢慢爬起来,声音硬了一些,“我知道了。”
陈少宗赞许的点点头,“你不错。”
……
灵堂恢复了应有的安静,陈少宗倚坐在棺椁前,喝了一小口异界的酒。
口感很奇特,入口香甜,入喉火热,陈少宗又灌了一口,吞咽进肚腹中,又觉出了几分苦涩。
“有意思,”陈少宗轻击着身前宽厚的斩马刀,有心『吟』哦几句,嘴巴张开,却又不知道唱些什么。
他嘿了一嗓子,又喝了一杯。
罗青青换了身衣裳,抱着罗劲蹲在了陈少宗面前,声音有些犹豫的道:“哥哥死了,嫂子也死了,以后这孩子……”
陈少宗看着睡去的孩子,不知如何作答。
罗青青停顿了一会儿道,“不如我做孩子的母亲,你……”
砰!
虚掩着的门户,突然炸开,木门两侧尘土簌簌,『露』出了门外宽阔的街道。
一排雄赳赳气昂昂的战士兵士一般列着仪仗,拥蹵着前面三位将军一样的人物。
罗青青的话被打断,她有些生气的望过去,又快速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小跑着上前迎接,口中问候道:“法布雷迪斯先生,城主大人,凯勒校长?您三位怎么一起来了?”
陈少宗眉『毛』一挑,原来是城市守护者法布雷迪斯跟城主萨博尼斯,还有乾劲的老冤家凯勒校长。
这凯勒校长就是凯萨斯家族的族长,活脱脱的恶劣乡绅。
陈少宗敲击了一下斩马刀,也不起身,只淡淡的问道:“是来拜祭我兄弟罗林的吗?这样的方式,可不礼貌啊。”
“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凯勒缓缓向前一步,颇有气势的道:“咱们的账回头再算,你先让开,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诶~”陈少宗语气古怪的应了一声,举起了手上的斩马刀。
宗师级的战士熟练度,陈少宗耍起这些兵刃来就跟玩一样。
沉重宽厚的斩马刀笔直的端在他手上,刀尖指着凯勒的鼻尖,不用说其它的,一股凛然的煞气自然而然的就发散了出来。
凯勒双眼一眯,“你想干什么?”
陈少宗笑了笑,放下了手中刀,刀尖擦着地面,陈少宗手腕轻移,雪亮的刀尖嘎吱嘎吱的划过地砖,声响刺耳。
一道隐约的刀痕凹槽显现在了地砖上,连成了一条隔绝了灵堂内外的线。
陈少宗一手酒一手刀,晃过众人一圈,划全了一条狭长的直线。
“不是祭拜,有心捣『乱』者,胆敢跨过这条线,”陈少宗转身走近灵堂,饮下一口烈酒,喝道:“死!”
浓烈的酒香混合着张狂喷薄,庭院中人齐齐『色』变。
不是被吓得,而是憋笑憋的。
凯勒身后一名战士挤到前面,“小子!你找死吗?”
他迈动步子追向陈少宗,腰间剑与鞘摩擦,沧啷一声,剑体生寒,剑刃生光。
他单腿一蹬,做出一个侧身突刺的剑势,剑尖锁定了陈少宗的后心。
陈少宗不言不语,双腿停步,耳廓抖动听着风声。
战士脚尖过线的一瞬,他陡然转身,单手上撩斩马刀。
唰!
白刀化白虹,弧度妖冶,绚烂夺目。
噗!
鲜血冲天而起,战士的突刺顿在原地,只剩剑刃独行。
失了主人力道的长剑不过继续刺了一米五就无奈的坠落了,落在地上,噹的一声响。
战士的身体缓缓向两边分来,死亡的凝视中,更多的是茫然。
为什么?凭什么?
噗通……
两片身体瘫软倒地,微微的尘土聊做坟茔。
斩马刀依旧清澈白亮,其上无血,冷光游走于刀刃之上,反『射』阳光、倒映尸体,看来是那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