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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时,安欣妍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又开始有些紧绷起来,她知道他正在回想那些埋藏在心底,被封存已久的不愉快的回忆。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出声音,只是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同样环住他腰间的手紧了紧,魏寒好似感受到了她的鼓励,接着开口,“在我六岁那年,爸爸和妈妈开始经常吵架,我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他们为了什么而吵,每当他们吵架时我就跑到姐姐的房间,害怕地将她紧紧抱住,那段时间里姐姐就是我最依赖的人。
没过多久,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妈妈将姐姐带走了,而我却被她们给抛弃了,当时我很伤心很无助,爸爸也从那时候开始很少回家,家里经常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所以我每天都在孤独与害怕中度过,甚至有时候会一整夜的不敢入眠。”
他低沉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而在学校,我经常被同学们嘲笑自己是没妈妈的孩子,他们都说我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当时很伤心每天都会哭。
但后来我知道即便我哭得再多,妈妈姐姐也不会回来,爸爸也不会由此而关心我,同学也不会因此而不欺负我,所以我就不再哭了,可也变得不爱笑不爱说话,慢慢地同学们也不再欺负我,反而开始有些怕我,所有当时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安欣妍抬起头,看见他以往清澈漆黑的眼眸,笼罩着一层陷入痛苦回忆中的哀伤,眸光仿若望着很遥远的方法没有交点。
她知道他现在很难过,即便他刚才所说的是他很久以前所经历的事情,但他仍然会感到非常的痛苦。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无比的心痛,她没有开口安慰,只是微微支起身子,亲吻了一下他坚硬的下巴,此刻这样无声的安慰反而比有声的安慰更有效果,更能进入他的心里。
魏寒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再次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他今天想把心底深埋的秘密全部告诉她,毫无保留,于是继续开口说道,“应该是在我十岁那年,妈妈到学校来找我,我当时问她,既然跟别的男人跑了,把我抛弃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因为我一直都憎恨她,恨她当时为什么将我抛弃,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之前我每天都在渴望着,她能够回来将我一起带走,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每一天都是失望的,她没有出现,待四年后才出现时,我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之所以没有将你一起带走,也许她是有苦衷的呢!”安欣妍想起了李采盈上次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知道魏寒是误会自己的妈妈了。
魏寒苦笑,“即便是有苦衷,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妈妈的日子。”
听到他这么说,安欣妍的心脏倏地如遭重击般的一痛,是真的不重要了吗?是真的已经习惯了吗?还是不敢再有所期望了呢?只因怕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安欣妍没有向他解释李阿姨当初没有将他带走的苦衷,她觉得这些事情应该由李阿姨亲口来告诉他比较好。
“接下来呢?”她知道他刚才所说的只是他一半的回忆而已,可能接下来才是他更痛苦的。
即使痛苦,她都要听完,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魏寒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自妈妈离开后,爸爸就一直对我非常冷淡和疏远,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做了很多事情,最开始非常用功地读书,每一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名,可即使我再怎么用功学习,学习再好他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依然每天的忙于工作。
十五岁那年,我换了一种方法,开始变得非常叛逆,经常跟同学们打架,还做了很多坏事,老师经常打电话给他,让他到学校来开家长会时,其实我非常渴望他能来,但他每次都是以太忙抽不出时间为借口,让他的秘书来学校,每当这时我就会很难过。
这样持续两年后我自动放弃了,开始变得很安静,彼此变得很淡漠,各过各的生活互不打扰,即便有时他回家也很说话。
因为对于他的关注我不在那么渴望了,反而多了一份恨意。
再到十八岁那年,他通知我说他要结婚了,对像是他的秘书,他说为了婚后的生活彼此见面尴尬,也为了让我得已历练,他要将我送去英国,我答应了,我知道即便我不答应,他也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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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英国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魏寒此刻的声音变得非常沙哑,透露着从回忆中带来的痛苦与绝望。
安欣妍突然不敢抬起头去看他,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来进时,为什么要开灯了。
此时的她听着他陈述着以往所经历过的往事,心好像被人正在用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般疼痛。
这种窒息的痛使得她无法开口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甚至有些开始后悔了,后悔让他回忆起过往的那些往事,后悔让他再一次经历那样的痛苦。
可是,她知道已经停不下来了,记忆的匣子一旦打开,就会无法关上,只能全部的涌泄出来才能停止。
魏寒没等她回答,继续沙哑地说道,“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无边无际的仇恨中与痛苦中度过,我恨他们为什么要将我生下后,又狠心的将我抛弃,那时候我甚至想到过死,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多余的人。”
安欣妍听到他说曾经有过想死的念头时,心不由得害怕的在颤抖,那是多么绝望后才能出现的念头啊!
心很痛,很痛,为他而心痛。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流淌出来滑落在脸颊上,宛如绝堤的洪水般一泄而出,挡都挡不住,模糊了她的眼,模糊了她的心。
可魏寒的声音仍然还在继续地响着,“他将我一个人丢在英国,不闻不问,只是每个学期定期给我打学费,所有的生活费都需要自己去挣,那时候我除了上课就是打工,一天打好几份工,拼命地工作,因为如果不打工就会被饿肚子,就会没钱交房租而睡大街上,所以我每天都在拼命地坚持着,这样的日子在坚持中过了两年。
两年过后,他开始让我在j&k国际的各个分公司进去实习,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我,让我实习的目的又是什么,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疑问,我什么都没有过问的照做了。
可对我从来都冷漠、莫不关心的父亲,却在今天,当着外人的面前出声维护了我,这让我感到很震惊,茫然,而又不知所措,这些情绪混在一起充斥着整个心脏,让我很害怕、很恐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魏寒的声音说到这里停止了下来,安欣妍感到头顶有一股湿润的温热,她从他的怀中缓缓地抬起头,她看见他冷峻的脸颊上流淌着的泪,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她开始有些埋怨起魏寒的爸爸了,那是怎么样的心才能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来。
在这一瞬间,她有些心慌的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因为再多的语言都显得太过苍白。
她也不想再跟他说,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痛都过去了的这些话,因为这些的绝望与这样的痛不是几句话就能抵消的。
她支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与他对视,轻声而又坚定地说道,“你不是多余的,你在我和宝贝的心中无比重要,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安欣妍说完后,她粉嫩的红唇印上他有眼脸上,再将他脸上的泪水吻去,细碎的吻落在他脸上的每个地方一直轻轻而又温柔地吻着。
而魏寒一动不动的任她吻着,刚才疼痛得萎缩的心脏,正被每一个吻在一点一点的抚开抚平着。
她总在这样,他在最痛苦的时候,给予他无与伦比的柔情万千,将他从那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中给拉了回来。
她就是他生命中的一缕阳光,照亮了所有。
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能叫他无法去爱呢!
这样的爱,已经刻骨铭心,熔入骨髓中无法自拔。
当安欣妍轻吻上他的唇上时,他轻声呢喃出开口,“妍妍,我爱你!”
安欣妍将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浅笑着说道,“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的爱!”
她的话声刚落,嘴唇就被魏寒给堵住,开始温柔而又细腻地吻着,仿若她是无比贵重的宝贝般,小心翼翼。
世界万物他都可以舍去,他只要有她就已经足够了。
书房中的俩人紧紧地相拥,望情地亲吻着,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彼此,所有的烦恼,所有的痛苦已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
黑色的夜晚,是原本为生活奔波劳碌一天的人们,下班回家休息的时刻,也是一些人们开始活跃的时刻。
s市仅次于凯撒的魅夜酒吧中,此刻非常热闹。
被色彩斑斓灯光照射的舞池中,热情奔放的男男女女们扭动着腰枝。
女人们浓妆艳抹的脸风情万种,被激情四射男人们追逐着。
刘思琦身着一条紧身白色的连衣短裙坐在巴台前,优雅的坐姿将她xing感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再配上她姣好的容颜和波浪卷发,引来了不少男人的垂目。
她纤细修手拿起面前的一杯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这个样子好似在等人,好似又光只是来喝酒般。
她坐在那里不一会儿,一名穿着白色西装举止优雅的英俊男人向她走去,并在她的身边坐下。
俩人坐在一起,让人看起来是这么的般配。
“一杯威士忌,谢谢!”杜江帆坐下后,向调酒师地点酒。
刘思琦闻声扭头身向他,微笑着道,“很高兴,你能来!”
杜江帆原本以往面对安欣妍温润的眸子,此时浮现着一缕玩味,“美女呼叫岂能不来的道理。”
这时调酒师将一杯威士忌,放在杜江帆的面前,他拿起向刘思琦微举杯后仰头一饮而尽。
刘思琦柔美的眸子中漾着别有深意的笑,缓缓地仰头将杯中的酒喝掉。
杜江帆示意调酒师再倒了一杯酒后,望着刘思琦笑望道,“不知刘小姐将在下约来此,是何用意呢?”
“我约你出来,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刘思琦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让人感觉这个女人,原本没有她外表看起来这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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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江帆眸光中流露出兴趣,浅笑着说道,“噢……那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交易?”
刘思琦看他感兴趣,眼中放出精光,微笑着道,“我知道你喜欢安欣妍,我可以帮你得到她。”
杜江帆闻言,渊澄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抹狠厉,脸上仍保持着浅笑,意味深长地道,“是吗?你要怎么帮我?”
刘思琦故作神秘地道,“你先答应我,至于怎么帮你,我自有办法。”
“呵呵……”好似她说了很好笑的笑话般,杜江帆不顾形像的失笑出声,但英俊的模样一分不减,反而招到酒吧里其他女人的侧目。
刘思琦以为他对于自己的提意,感兴趣后的笑容,此时她也跟着笑得很妩媚,这样的笑容可以将魅惑男人们的心志。
可杜江帆却完成没有放在眼里,反倒有一丝厌恶。
除了安欣妍那种纯洁干净的笑容能打动他外,其他女人的他都觉得非常作做,特别是刘思琦现在的这个笑容,让他感作恶。
他有些意外会接到她的电话,但能轻意就知道她找他的目的,于是他答应了,只因她想要玩什么把戏。
所以他准时出现在这里来赴纸,果不如其然,跟他想的一眼。
倏地,杜江帆敛去脸上的笑容,原本温润优雅的男子,散发出凌人的冰冷,刘思琦对他突如的变化有些怔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望着他清澈漆黑的眼眸,猜测不透他的想法。
这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男人,竟然也可以变得这么冷冽,光这样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惧怕感。
只能说,他将自己的本质武装的太好了,用他的外表蒙骗着所有人。
也对,能做为杜家的唯一继承人,自然得有过人之处。
杜江帆缓缓地倾身往她靠去,刘思琦有些慌乱地往另一边退着,倏然杜江帆伸手将她的肩膀搂住,让她无路可退。
从他鼻子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脸色,可刘思琦却感到这样的气息冰冷无比,一股寒意从脚底漫延全身。
杜江帆见她害怕的模样,放开她,坐直了身子,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你不是真的想要帮我得到妍妍吧,你只是想要利用我得到魏寒而已。”
他眼前这个轻浮的女人,耍着小技量,得意忘想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