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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就是个彩头,谁家女子还真去报名不成。”这时候吏部尚书于勤在皇帝跟前小声的说了句,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报名,还真能考中不成,科考考的可不是琴棋书画。
咏元帝一想也是,自己也是男儿,不答应显得小气,不过一句玩笑,谁家女子还真去报名,再瞧着长公主高兴,大手一挥,“好!咱们今天这彩头就这么定了。”
只是咏元帝不知,他今日这几近儿戏的一句,不久之后,让他悔不当初。
“听到没,咱们女子也可以去考状元了,钟太傅、洛老、袁老,你们几个做个证。”长公主见任务完成,心里松快不少,今天可是废了不少精力。
几个忙道,好说好说。
清河秋宴的热闹,相映锦阁更显得宁静。
前来锦阁串门的两人,已经站在舆图前许久了,每一根线条,一个点,都看的极其认真。
舆图他们也是见过的,却从没见过这么详尽、版图这么庞大的舆图,就算是秦玥玺这个大元太子,在这样一副舆图面前,心也跟着辽阔起来。
“这是大元,那这边就是南蜀,这边是北冀?”洛璃洵手指在舆图上划过,不见平时的风轻云淡。
青锦终于起身,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一双木屐,玄色的长袍有些过长,拖沓在地面上,随着主人一步一动,踏到舆图前,同他们一起端详着,“这就是天下。”她曾经纵马踏过这上面的许多地方。
“好一个天下。”
山川相连,河流喘息,城池遍地,天下本该就是这个样子,秦玥玺双眸中终是显出几分帝王的霸气与热血。
“姑娘心怀天下!”这波澜壮阔的一副舆图,这一笔一画,这其中所需的财力物力人力,洛璃洵想不出别的理由。
“有可不可?山川大河城池划界,弄的支离破碎的,岂非不美?”青锦指着三国边境之地,摇头扬眉,如星的双眸满是不赞同。
回答的理所当然,认在场的二人哑口无言,好狂妄的口气,却又让人觉得血脉沸腾,豪气干云。
不知为何,洛璃洵在青锦身上竟看到一骨俯视天下的王者之气,此刻气势同一旁的大元储君不相上下。
“殿下还是别打这图的注意,这图不卖,有本事,打下它,我送你。”若能看到万里山河锦绣,她也算得偿所愿,送他一个天下又如何。
大元储君,观之品性正气、行事不拘于俗、待人守信磊落、从粮草一事与府原一事可知其心中有处事应变之能,知人善用,分晓轻重缓急、心中装着黎明,若能得天下,必能安天下。
‘打下他,我送你。’秦玥玺耳边不停的回荡着这一句话,阳光透过窗格照射在他的脸色,只觉得熠熠生辉。
再看向舆图许久,转头看向青锦,四目相对,如烈火灼烧,如星河璀璨,秦玥玺开怀大笑,“说话算话。”到时,我还你寸寸锦绣。
“击掌为誓。”青锦也染了他的几分豪情,笑若骄阳,让人炫目。
第15章 武举()
两人在舆图前,击掌盟约,约的是这天下一统、约的是今后惺惺相伴。
“阿洵,你来作证。”秦玥玺很开心,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刻这般开怀。
青锦夷视他一眼,带着几分惯有的傲气,“还怕我耍赖不成?”随后看向洛璃洵,“一起?”一起看看这天下归一,没想到三百余年后,能和两个后生一起,再谈天下,也是有些畅快。
“好!”不知是回秦玥玺作证,还是回青锦的一起,总之,都一样,洛璃洵一个好字,却也说的掷地有声。
许多年以,他如今日一般,见证他们朝堂周旋、意气风发,见证他们驰骋天下、并肩而立,其实,又何尝不是一起?
突然,听着外面传来阵阵礼炮声,响彻上空。
三人行至屋外,看向长空,已是有些夕阳西下了。
“账已还清了!预祝高中。”看来清河秋宴那边已经结束了,秦玥玺总算体会到无债一身轻的感觉。
洛璃洵则是有些憧憬科考时此人如何一鸣惊人。
青锦眸色颇为自负,眼中却露出一抹狡光,“殿下到时候可别像这回这般小气。”上门祝贺,贺礼都不带。
“下回一定,不知那时女状元的话本是否已出。”刚才瞟了一眼书桌角上的几本书,看了名字许久,才知道是什么,果然是反差有点大。
洛璃洵自然也看到了,闷笑不出声,青锦则有些茫然,心里想着,这人到是知道她的闲时喜好。
清河秋宴完美落幕,大家也算尽兴而归,这皇城又多了几位秋宴状元,一时传为佳话,当然皇上那个彩头,在有心人的催化下,自然也是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不过没人当回事罢了,只是一些颇有才气的女子现在都被唤了一声女公子。
洛璃洵回到相府,洛老已经先他一步,今天他也算是出力了,希望日后那女子莫太过分,弄的龙颜大怒殃及池鱼。
要说这洛老爷子还真是有点先见之明。
回府后的洛璃洵独自一人静静坐在书房,连洛老爷子来了都不知道,鲜少见他有这么心不在焉的时候,明显桌上的书一页未动。
“见过了?”
洛璃洵循声抬头,起身喊了句爷爷,随后又点头,“见过了。”见一直稳重有章的大孙子有些不正常,洛老爷子摸了摸胡须。“怎么?说说看!”
“爷爷,百闻不如一见,日后您会见到的”。这是今天他见青锦时说的过的话,他庆幸,今天没有错过。
“哦?”能得自己这个孙子这样一声评价,这个女子不简单。
“还有几日便是科考,孙儿有些期待。”洛璃洵觉得,自己当年参加科考都没这般在意。
当真要参加科考?洛老也子面色沉了沉,“看来到是个真有实才的,可是,洵儿,即便她考的再好,文章再锦绣,她也是通不过的。”不是他泼冷水,这点他自己也应该清楚,难道真让一个女娃上朝和朝臣一起议政,那岂不是真的胡闹吗。
“爷爷,咱们拭目以待,现在言之过早。”洛璃洵在这样的环境长大,而今也立于朝堂,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所以他期待,更拭目以待那个心怀天下的人如何做。
三年一次的恩科是天下莘莘学子毕生的追求,为了一举得中,十年寒窗苦读,加之现在大元文风盛行,家有儿郎的,就都想尽办法的供着,就盼一个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开考还有三天,因着之前清河秋宴的一个彩头,也增加了不少话题,不过大家也是打趣的说说,到真的没有哪家女郎敢去报考的,直到报考的最后一天了。
夕阳落幕,皇帝是松了口气,那日,虽是随口一说,可也是金玉之言,还好,大家都是知道好歹的。
身为太子,虽不能插手科考,但是要弄到一份考生名单,还是有些办法的,不确定的再看了一遍,确实没有白青锦三个字,也是,如果有女子去报名,怕是早就传出去了。
同样关注的还有洛璃洵等人。
“大哥,真没有,虽然没看到名单,但是也没听到一点风声,这几天我让人在报名处盯着呢,确实没看到白姑娘。”洛璃穹喝了口水,如实汇报,这白姑娘该不是耍他们吧,那这玩笑开的未免有点大了。
咯璃洵也有些不解,按说,那样的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有可能是别人替她报名了,不想引起注意吧。”洛璃穹想了下,觉得这是有可能的,洛璃洵听了觉得也有可能,但是报完是需要校合身份的,或许明天就知道了。
可是一连等了三天,直到恩科开始,也没听到任何消息。
这日是秋高气爽,各路士子奔赴考场,考场外禁卫军严格把守,考场内监考官员大大小小一堆,但是格外的安静。
此刻,兵部尚书季邱合、侍郎张建、郎中李凯中也带着众人赶赴武科的校场。历年武举都是在禁卫军的训练场举行,场内插的彩旗飘飘,但是人气明显不是很旺,没办法,大元尚文,对武举也不大重视。
今年报武举的一共也就三百来人,和往年差不多,和文举那是天壤之别,武举一个状元官职也就正六品,若没大功,晋升根本无望,若想以军功往上走,还不如直接受招入编,这几百人,最后也就前三甲还能混个几品,而且考试也不容易,外场武艺就的勤修苦练,内场策略还的埋头苦读,加之又不受重视,所以弃武从文的越来越多。
武举一共三天,分成两部分,武艺和策略也就是兵法谋略;而武艺又分举重、骑射、步射、马枪,对抗;此外对考生的容貌也有些要求,要“躯干雄伟、可以为将帅者”,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眼看就要到时辰了,按着主考官的吩咐,开始对考生进行点名,没有到的视之为放弃。
武考和文考不同,校场内是开放的,可允许人来观看,除了一些好武之人或者军中之人,再就是家属了,和往年一样,人不多。
本着认真的态度,青锦可是难得的早床,尽管黎叔还是有些没缓过来,但是也早早的起来准备了,打听了武举要考的项目,衣服都是特别挑选送过来的,芽儿一向是小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兴高采烈的收拾。
一身月白色的旗装,用的是最上等的葛锦,金丝描暗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青丝高高束起,白色玉簪固定,耳边几缕青丝垂下,随风轻扬,脚踏一双红白相间的软邦马靴,眉锋本就有些高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格外有神,朱唇不点而红,秀挺的鼻梁,胜雪的肌肤透着红晕,真是飒爽英姿,气势逼人。
一身装扮下来,黎叔和白墨早就看呆了,忍不住想芽儿这么一打扮,这也太出挑了,真是人靠衣装啊。
第16章 玩笑()
被点到名的考生,都站出来到校场上集合,准备今天的科考项目,举重、骑射、步射。
“绿芽儿!”当考官点到这个名字时,青锦他们终于也到了,离得有些远,虽起得早,还是相对晚了一点。
“到!”嘹亮的女声,响彻整个校场。
芽儿步履沉稳,从容的接受了所有的注目礼。青锦看着满是欣慰,而黎叔则是强装镇定,走到观看席上。
“老李,我没看错吧。”一个考官,推了一下另一个考官。
“你继续报,我去议厅”那个留下来报名的考官只得磕磕巴巴的继续点名,眼睛却一直盯着青锦。
去议厅的考官一路小跑进去,见一屋子大人,一下又不知道跟谁说了。
“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外面点完名了?”李凯中一看是自己手下的一个主事,呵斥了一句。
“回大人,外面来了个女的。”
李凯中面色一下就沉了,“浑说什么,什么女的,是家属吗?家属让到观武席去。还有什么事?”这混账,是没见过妇人吗?
“不是是个考生,女的。”总算是把话说清楚了的主事考官,胆战心惊的退到一旁,看着众位大人。
“是不是弄错了?”张建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一眼那主事。那考声又只能上前一步,如实禀报。
张建顿时桌子上一拍,“这这不是胡闹吗?”一肚子脏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忍着没骂出口。
“快去,轰出去、轰出去。”
“张大人,可能是报错了吧,是报文科的吧。”兵部一位官员似想到什么上前一步说了句。
“文科?”张建疑惑的看着对方,那官员立马反应道:“前阵子的清河秋宴,大人您应该听说了,皇上金口玉言,女子有参加恩考的资格,估计是报文科那边的,这不熟悉所以弄错了。”
这事张建自然是听过,忙看向季尚书,莫非真是报错了?还真有女子来报科考?那就是大事了,他也不敢善做主张了。
这一个闹不好,就弄出个笑话了,本来武科就不受重视,这不是闹的吗!
季邱合起身,摔了下衣袖,“走。”毕竟是皇上金口玉言过,但是估计是报错了,看看再说。
那主事官很想说,人家穿着一身旗装来的,就算报错了,还能走错了吗?
片刻后,季邱合头一回觉得这次武举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受关注的一届,人家没报错,就是报武举的,这清河秋宴不是舞文弄墨的嘛?怎么弄到他这头来了,他现在心里这个无奈啊,最后还是让人去给皇上送信了。
考生都到齐了,但是场上还是静悄悄的的,季尚书眉毛都拧到一起了,他若宣布开始,这开弓没有回头箭,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看着芽儿的眼神是越来越难看了,他身边的官员都悄悄的后退两部,免得惹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