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璃洵也看出来,忍着笑指点了一下,没想到青锦却来了一句观棋不语真君子,好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时候管家正好将茶送了进来,见到客人,愣了下,随后退了出去。
“这茶也不错,不过,殿下,这大元朝堂确实过乱,要知道,大坝能毁于蚁穴,制衡之术在盛世可用于安内,但是却不适合现在的大元。”现在的大元可以说千疮百孔,经不起折腾。
两人无言辩驳,一针见血,现在的大元内忧外患,但是不下决心从内治起,当遭入侵时就不堪一击了。
“所以你帮着撕开这个口子,所以陵南之事必须要有个结果。”秦玥玺盯着青锦,想知道她是何时开始关注朝堂的,又知道多少事。
青锦喝了口茶,神色淡定,“殿下不用这么看我,结果和我没关系,是大元朝堂需要给陵南百姓一个结果。”她可以选北冀,也可以选南蜀,只不过他们都有缺陷,那就是可打天下,却不能安天下,底蕴这个东西是没办法赋予的,而且这一代的储君都不是太让人满意,而眼前这个人,对眼。
听了她的话,秦玥玺只觉得这女人很是让人无奈,她言下之意,都是你家的事,跟她没关系,这让他很不舒服。
“你既插手陵南的事,想必手中已经有东西了。”否则,这时候发难,等户部再派人去陵南,保准什么痕迹都抹干净了,最后也只能草草结案,就她这不吃亏的性子,岂会这么白折腾一遭。
到是通透的,青锦单手支起下巴,饶有兴味的看向他对面的男人,“殿下,这案子不过是投块石头下去,能激起多大的浪花便看殿下如何做了,我在科考前让人去了一趟陵南,到是找到了一些东西,稍后让人给殿下送来,相信三日后,那书生上朝之日,户部就能给出个交代了。”兵贵神速,她向来懂的。
“殿下,或许是时候了。”洛璃洵想起爷爷的的话,大元缺个良医,或者眼前这个人就是。
秦玥玺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父皇那边怕是又要多疑了,也罢。“若是没有那桩买卖,你预备怎么让你家丫头参加科考?”如今看了,那笔生意不过是一时兴趣,有没有那笔生意她都是这么做。
青锦挑眉看了他一眼,眼中透着几分霸气,“大元缺银子,而我正好有银子。”有钱能鬼推磨,不过那样损失要大一些。
坐在旁边的两人听罢笑着摇头,到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只是若真那么做,不知道陛下又能许与什么,肯定是比现在的官职要高些了。
“对了,白姑娘,还未恭喜心想事成。”秦玥玺突然想起什么,装着样子道喜。
“青锦。”听着有些别扭,“殿下又要两手空空?”她有时候是挺记账的。秦玥玺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从善如流,那日后便唤名字。
洛璃洵笑看秦玥玺,也跟着起哄,“堂堂太子殿下,可不能这般小气。”
秦玥玺笑着起身,走到书桌边的一个架子上,拿出一个檀木长盒子走回来,“青锦看看,可还喜欢。”选了半天,第一眼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就觉得合适。
青锦接过木盒,这东西应该有点久了,檀木盒子有磨损的痕迹,但是檀木的香味很浓郁,是上等品,就这盒子也值点钱,打开盒子,青锦愣了一下,是藏锋。
木盒中躺着的是一把剑,剑身裸露在外并无剑鞘,剑柄上缀着一个环佩剑坠子,青锦伸手摸了摸那个坠子,然后握住剑柄放下盒子,幽冷的剑光有些刺眼,三百余年过去,剑扔在,而她也回来了,只是有些物是人非。
藏锋,乃是当年她寻了许久的玄铁所铸,剑锋看似粗钝,实则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故名藏锋。
“看着是有些不太秀气,不过确是一把好剑,可喜欢?只是此剑的剑鞘尚找不到,本想配一个,找了不少工匠,都配不合适,这剑太锋利了,说是得用相同材料铸的剑鞘才能收的住。”
“多谢,你是如何得到的?”指尖弹了弹,听着清透低鸣的回声,就如当年一样。
秦玥玺见她是真喜欢,便解释道:“这是小时候我们几兄弟比试,我赢了,父皇赏我的,说是件旧东西,就是锋利些,没有剑鞘不方便用,收藏到是不错的。”
“可知来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自己以前用过的东西。
“听说是三百多年前闵玄天用过的,不过宝阁中记载也不详。”当时他也问过父皇,父皇还让宝阁的宫人去查了,只是记载上没什么内容。
洛璃洵看着若有所思,殿下这都省去尊称,而是说我,只是殿下自己察觉到了吗,眼前这女子,确实无法不平等视之。
第24章 杂记()
洛璃洵也看向那把剑,他喜读书,所以涉猎有些广,家中各类藏书也多,但是对这位诸侯的记载好像并不多,“说到这位诸侯,记载也只是片语,按说也是一位传奇人物,三百多年前天下大乱,各地连年战乱,各路诸侯云集,据记载这闵玄天是现南蜀的后裔,只是名义上的诸侯,掌管兵权,杀伐果断,有勇有谋,善用兵法,手下将士个个骁勇善战,颇成气候,可惜眼看大一统的时候,因染病无医,英年早逝,他一手带出的亲卫军也在他病逝之后几天的一次战役中全军覆没,自此当年眼看一统的局势被打破,接任兵权的萧氏一族屡战屡败,最后借着南屏天险阻隔追兵,占据南蜀定国,与大元、北冀三国并立。可惜,可能因为战乱,史书对这位差点一统天下的诸侯记载也只是三言两语,有关他的一些记载也是野史拼凑,无从考证,这样一个人物倒是可惜了。”
染病无医,英年早逝?原来她是这样死的,她一手带出来的人有几分本事,她最清楚不过,怎可能一次战役全军覆没,终究是连累了他们,原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死也就死了吧,就当当初没被救起,冻死在路旁,可是她的亲卫军,两万亲卫军,个个骁勇,怎么可能一场战役就全没了还是她当年太不经事了,信了养父一句,不会累及他人。“没什么可惜的,自古成王败寇罢了,书中可记载了是哪一场战役?”虽是忠魂已成枯骨,可到底是她连累了他们,总的弄个明白。
洛璃洵见她神色有变,又对此颇有兴趣,想了想道:“时间有些久,有些记不太清楚,不过也是一本旁传,无从考证。”
“那本旁传可否借阅?”
“回去我找一下,让人给你送去。”洛璃洵并没多想,只想到她爱看话本,或许对这些传记比较感兴趣。
但是秦玥玺却感受到青锦身上突然生出一股冷意,让他的胸口有些窒息,很是不舒服,不自觉伸手抓住握剑的手,想驱散那股清冷,“走,比试比试。”后又觉得不妥,手已无处安放,一时冲动,着实尴尬。
青锦从不喜人近身,看着被抓的人,再看向手的主人,突然伸出空暇的手勾起对方的下巴,“走,比试比试。”说完收手潇洒转身,占便宜这种事,岂能吃亏,想当年勾栏之地她也是见识过的。
“额殿下比试比试去。”洛璃洵憋着笑,红着脸,拍了拍已经石化的某人,也跟着出去了,说起来,动作还颇为熟练,随即又有一些失落。
手上尚有余温,抬手摸了摸下巴,笑的有些无奈,这女人怎的这般计较。
秋风不解清愁,吹的叶落离枝。
景希若远远看着院中你来我往的两人,嫁入太子府已经半年有余,见太子的次数她都能数的清楚。
已从他人口中听了太多关于她的传言,今日是第一次相见,远远的,她却能看的清楚,太子书房她从不逾越半步,可是那个女人却能堂而皇之的同他进出,她从未听过太子那般爽朗的声音,那样开怀的笑声。
女子的敏锐在这种事上,比男人细腻,她一直自信,以她的条件,太子终有一日会注意到她,会爱上她,所以,她不允许,绝不允许她千辛万苦求来的姻缘有别的女人介入,太子后院就两个良人,也同是宫中所赐,太子没放在心上,所以她能容,可眼前这个女子,她知道,容不得。
因为太耀眼,因为她站在哪里,就让人无法不仰望,她跟后院的女人不同,她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让太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娘娘,别伤了自己。”晴儿看着自己从小伺候的主子,岂会不知她的心思,所以心疼。
景希若徒然生笑,看着一地残枝,那日御花园中,她劝姑姑的花犹然在耳,原来是她不曾切身体会所以不知各种滋味,今天到是尝到了,“晴儿,咱们走。”
晴儿扶着她离开,却不知道如何劝慰,“小姐,不过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顾礼法规矩,这样的,也进不得太子府,您何必气着自己,”
“晴儿,她和我不一样,但是你有一点说对了,她进不得太子府,下午,我们回趟景府。”她终究不过一个孤女,而她有强大的族亲,她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上太子。
女人的心可宽广过天,也可小如豆。
陵南银丝事出,户部着手调查,势必要出个结果,大家心里都清楚,消息没这么快传去陵南,所以想要不动声色查个水落石出,必须快马加鞭赶往陵南,免得证据被毁,落的个雷声大雨点小,这么大的事牵涉到宫中御用贡物,就算天高皇帝远,地方小官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这次怕是不能善了,早跟你们说过,收敛一些,趁着事情还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派人去陵南。”敬王此刻怒目看着的正是户部侍郎丙良友。
丙良友自知情况不妙,也吓得不轻,“王爷,下官已让人快马赶往陵南通知高生,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此次确实疏忽了。”没想到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蹦出个状元来。
敬王一巴掌拍在椅扶上,恨不得揣他两脚,“疏忽?我看是你们胆子越来越大,御贡的差事给你们还不够?还想全吞,弄出多少人命?你们也不怕啊?本王在朝堂已是举步维艰,太子根基稳固,又受洛家拥戴,贤王有皇后,有景家,本王呢?你给我听好了,陵南的事最坏也只能到银丝一事,你可明白?”
“王爷放心,下官明白,此事无任如何不得牵扯到王爷身上。”丙良友将头磕到地上,想到别的事,心头一阵发凉。
敬王挥了挥手,让他回去,脸色早已没了平日的温和,目色幽静而又狠厉,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亲自去一趟,若有不妥,你知道该怎么做。”这次他感觉很不好,但愿来得及。
敬王的预感没错,青锦让人从陵南查到的东西,连同证据都带回来,大概的情况也已经了解,娄久葛所说的情况在陵南已经好些年了。
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也是运气好,暗中威胁了两个征收银丝的小吏,便供出了县令指示,这县令也不经吓,顺藤摸瓜,又摸出一个知州,这知州到是什么也不怕,好在青锦早有准备,这知州名叫高升,膝下无子,唯一的儿子是和外室生的,视若珍宝,养在外面,人只要有弱点,就不怕,高升谨慎,怕日后东窗事发,留了几封来往书信保命,没想到却成了呈堂证供,其实整件事就是快人一步,否则还真不好说。
第25章 结案()
“小姐,这其中牵涉的竟然是朝中重臣,我没敢深查怕打草惊蛇,但是御贡的银子,单银丝来说,其实也不多,他们何必如此冒险?”
“能让人冒险去做的事,从来都是利,东西送到太子手上了,咱们就且看着吧。”贪墨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也不只大元,只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就看带出的是什么泥了。
白墨听了不再说话,小姐既没别的交代,他也不会再动,反正那边该安排的已经安排了。
“小姐,你看!”听的芽儿一声唤,两人都抬头看去,只见芽儿双手张开,卷起一个大大的水柱,水柱急速旋转,随着芽儿的动作改变方向。
青锦点点头,算是练成了,这功夫她是练不成的,只有芽儿这心无杂念的性子,才能专注的运气成力,改变气的流动。
“芽儿,明天要去校尉营,若是他们不听话,当如何?”
芽儿依然笑的灿烂,收手,水瞬间落回木桶之中,“小姐,你不是说过,先自律而后求他人,若这还不成,那便是欠打。”
一旁的白墨险些没站稳,芽儿那伸手,出手还有命吗?但愿她别闹出人命。
“对了,小姐,书生搬家,我想去看看。”她还有小姐黎叔他们,那书生一个人,怪可怜的。
女大不中留,这才多久,青锦颇有些感伤,“晚点你去一趟,今天书生会比较忙,我们去茶楼喝茶。”芽儿虽然觉得她家小姐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