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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忙应话,知道青锦什么意思,难得她回来一躺,向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老夫人会意,“县主,是这样的,你父亲临终前托你大伯在族中物色个孩子,过继到二房,这孩子今天领过来,要不你也给看看。”这要是以前,绝对不用特意问过青锦。
青锦也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点了下头,蔡氏将那孩子牵了过来,是个六七岁的男孩子,胆子有些小,显然是刚到白家不久,还有些不适应。
“既领过来了,就好生教着,夫人看着合眼就好。”这么大点,看一眼能看出个什么。
青锦这趟过来,也是顺道,没坐多久,就走了,临走跟夫人说了句,有空让几个丫头过去锦阁玩玩,然后带着芽儿去了相府。
洛老叶子还是很诧异青锦竟会主动上门,亲自相迎,洛府上下不免多看了青锦两眼,这位县主好生了得,能让洛相亲迎。
“县主到访,不知何事。”洛老叶子将人迎到书房,看着一声红裘的青锦,心中暗道,这国丧期间,穿成这般怕这皇城上下,也只有她了。
青锦目不斜视,对周围的一切没去打量,也没坐下,“洛相,无事不登三宝殿,青锦今日来,是想跟洛相透句话。”
看着对方没有久坐的意思,洛老爷子忙客气的退了一步道:“但说无妨。”
“今年冬天怕是比较难,这场大雪可能还有月余才能停。”天灾在所难免。
洛老爷子一听,瞪大双眼盯着青锦,“此时可信?”月余,这已经下了这么久,再下上月余,后果他都不敢想。
“言尽于此。”青锦点头示意告辞,转身迈出书房,一旁的芽儿却没跟上,“小姐先回去,芽儿找洛相有点事。”青锦没说什么,只背对着点了点头。
“相爷,小姐的话若是真的,会有多严重。”其实芽儿对雪灾还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对闵薛后面的那几句却记在心上,小姐之前说的是,她既当了这个将军,总要做些该做的。
“民不聊生。”积雪会压垮房屋,百姓难以御寒,缺衣少食,冰冻过久就会产生冻土,来年开春无法耕种,路面难以行走,道路不通,就算琳琅银庄这一次布施,难道还能一直布施?再多银子也没用,物资短缺,到时候买都买不到。
怪不得小姐听了表情会那么严重,这的早做些准备,“相爷,这个时候,陛下断不能再向今日那样,如果朝堂上下不能一心,对大元来说就是大灾。”
洛老爷子看着芽儿,到底是刚才那个人教养出来的,看的明白透彻,可惜,如今朝堂上这样的人太少了,“我即刻进宫,陛下信不信,本相既知道了,总不能装糊涂,关乎江山社稷。”
“我同相爷一起。”
第74章 异样的冬()
洛璃穹从达州赶回,将达州附近能掉动的官兵的几处一一记下给了秦玥玺,“可查了岷县附近还有这种情况吗?”听的张峰说,他们必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越想秦玥玺脸色越难看。
“还有两处,都是偏远一点的村子,有一个是去年的事,我去看的时候,大雪盖住了,但雪下都是焦痕。”这帮王八犊子,洛璃穹咬牙切齿恨不得抓了那些人揣上两脚。
秦玥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混账,那大元百姓当什么了,“这两年,并没有大的洪涝灾情上报,这几个地方的水利才整修多久?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决堤,雨势稍微大点就出事,工部这是修的什么东西,户部拨过去的银子是怎么验收的,还有兵部,调动官兵去干这种事,谁给他们的胆子批的。”这只是一个达州,别的地方还有没有这种事现在还不好说,但秦玥玺预感非常不好。
“璃穹,这几个地方的领将你给我摸下,看看都是什么来头,我去趟工部。”秦玥玺心中难掩气愤,起身直接去了工部。
景丰早就等着,之前是女婿,是景家继续荣华腾达的靠山,先在是仇人,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行礼也只是敷衍了事。
“不知殿下到工部有何贵干。”下手到快,无证人证,这么快就备齐,景丰知道,那个儿子这次是保不住了,可殿下也休想好过。
秦玥玺也没打算跟他好说,坐到工部衙门主位,直接吩咐道:“将工部这几年达州及各地修缮水利的宗卷都拿过来。”
“殿下,这几年工部修缮的水工工事多了去了,要都搬过来,怕是摆不下,还是劳驾殿下亲自到藏卷阁翻阅吧。”
“放肆,这工部衙门不是你景丰开的,田侍郎让人搬卷宗。”秦玥玺大声朝着景丰怒斥一句,转头对站在一旁一脑门汗的田侍郎道。
田侍郎规规矩矩的站出来,看了景丰一眼,最后带着几个人去藏卷阁搬卷宗,太子殿下今天好大的架势,景大人也好大的胆子,可是这到底是大元的衙门,不是景大人的,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他这个侍郎就是个摆设,
宗卷搬出来堆成一座小山,秦玥玺看了一眼,直接吩咐道:“全送刑部。”起身就走,景丰自然不干,这这么多卷宗他也没把握每一卷都妥善处理了,万一有个纰漏,就不得了。
“怎么,景大人还要拦着本宫办案?如果景大人觉得不妥,进宫请旨便事。”说完看都不看他,让带来的几个护卫带着工部的人搬卷宗。
秦玥玺走后,景丰张罗几个人到了一个小房间,急道:“那些卷宗可都处理好了?”几人点头如蒜,“景大人放心,这些卷宗都是过我们手入藏卷阁的。”若没处理好,他们也不敢放出来,牵涉的不是景大人一人,他们都有份。
田侍郎见景丰带着几个人进了内阁,洋装身子不适,先回去了,出了工部衙门,追上秦玥玺的马车拦下,“殿下,这还落了一卷,臣可算追上了。”田侍郎身子有些圆滚,一脸笑容可掬。
“有劳田大人,辛苦了。”秦玥玺伸手结过,吩咐开车,并未多加攀谈,盯着手中卷宗,若有所思。
不仅工部,随后户部、兵部都去了一遍,虽然这两部的主事不如景丰那边跋扈,但是更难对付,滑不溜秋的老狐狸,秦玥玺说要什么就给什么,说带走就让带走,二话不说。
张寒侗看着宗卷堆积的刑部衙门,头昏脑涨,组织人手分部分批整理,等待太子处理,心里却暗道,这么多宗卷,要翻阅到什么时候,进了藏卷阁的宗卷,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秦玥玺让楼久葛带着翰林院熟悉卷宗的几个人,熬夜翻阅、记录,自己则只拿了田侍郎追送上来的一份回到太子府。
咏元帝对太子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卧床,朝议停了,没过两日,就有不少折子送进宫,道太子查案太过无理,将各部宗卷搬空,还有的参太子仗势欺人,以打压下,更有甚者自己参太子行为不检,国丧期间屡次与县主私会,有个别干脆连青景一同参了,说县主干涉朝政,指使朝廷命官等等。
一时间各种传言传出,越演越烈,咏元帝装聋作哑,一概不理,只道太子乃国之储君,行事难免专断一些,无可厚非,让各部继续协助,离结案期不到半月,到时太子自会给各部一个交代。
通天鼓案是有时限的,不管什么案子,二十天内,必须给诉案者交代,给百姓交代。
贤王最近到不闹腾了,安静的呆在府中,每天进宫尽孝,在咏元帝面前也老实许多,不在动不动就暴躁,咏元帝对皇后下葬那天发生的事也只字不提,这儿子再混账也不至于利用皇后的最后一程做手脚,下山之前,他也暗中吩咐人去查了,那块镇魂石一早就备好的,没人动过,而那股黑烟也找不到别人动手脚的证据,所以近来他有些恍惚。
洛老爷子和芽儿进宫面谏说的那些话,咏元帝听着觉得有些危言耸听,这有史以来,大元也未出现过一下近两月的大雪,甚至觉得这个丞相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办事说话越来越糊涂了,和一个才在朝堂混迹不到半年半大不大的丫头参和起来。
秦玥玺忙着收集证据,无暇顾及那些所谓的谣言,只是这次连累她了,不过青锦更不慎在意,那些人说的也有些真话,比如干政。
可是过了几日,所有都发现不对劲了,这满城上下,商铺关了大半,想买点东西都难,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做生意了?开始几天还是奇怪,再过两天就是抱怨了,特别是买不到银炭的时候,下人们忙的禀了各家主子,这没的卖他们也没办法,全城上下一家都没有卖银炭的,就连附近的城镇也没有,连着卖黑炭的都少了,有些人怕黑炭都买不到,开是惊慌的囤积黑炭。青锦听了只让抬高价格,限量售。
第75章 寒夜探民()
各府开始围着一盆呛眼的黑炭烤火,烤不上一会就眼泪婆娑,不烤又冻的受不了,想串门到别家去借点,发现到处都是一副相同的景象,就连皇宫内也所剩不多了,庆合殿也用不上几日了,各宫嫔妃撒泼发脾气也没用,只能到庆合殿哭诉,特别是那些有皇子皇女的,理由更充分。
只有白昭仪处一如往昔,烧着银炭,烤着火,吃着点心,可是旁人也说不得,这是人家娘家送来的,只有羡慕的份,相熟的不时过来烤烤火,一坐就舍不得起身。
“你这是为那般啊。”秦玥玺听着这事,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抽了个空过来,以为青锦因为那些传言不顺心了。
看了下天色已经要黑了,知道他是抽空来的,让影婶送晚膳来,“无事,让他们有黑炭用就不错了。”声音多了几分不屑。
秦玥玺摸了摸鼻尖,无奈摇头,“这雪下个不停,再这么下去,是够他们受的。”是真冷了,这一路过来,手都有些僵,多年不见这么大的雪了。
“可有头绪了?”难受的还在后头,黑炭现在也要控制了,否则都让他们囤了,有些人就用不上了。
“差不多了,阿锦,说出来你都无法想象,这些人胆大妄为到什么地步。”越查越心惊,也越气愤。
如果不是胆大妄为,又怎会做出这些事来,青锦担心的是他这边一旦动手,接下来的大雪就是雪上加霜,先让他将手上事处理完再说吧。
“先用膳吧。”影婶送了膳食过来。
“先吃,吃完跟我去走走。”
这天气?秦玥玺不解的看向青锦,“外头太凉了,你有寒疾”莫不是有什么事,抬手给她夹了一筷子冬笋片。
盯着碗里的冬笋片青锦最终还是夹起来送到口中,嚼完咽下,正端着汤进来的影婶看到惊奇的问了句,“小姐,那是冬笋,你不是不吃的吗?”她是放着抄肉片子做配菜的,借个味。
秦玥玺满是尴尬的嚼着饭,随即轻笑出声,愉快的用膳,青锦若无其事的瞥了他一眼,不厚道。
好多天没有吃的这么有饱腹感了,喝了杯热茶,见青锦捂得只看的到一双眼睛,知道这是要出门了,忙起身披上自己的披风。
雪夜天黑的早,路上根本没有行人,秦玥玺出门前提了一盏灯笼,灯笼的微微光亮照在雪地上,两人靠着这微光指路,尽管出门时捂得严实,可出门没一会已经全身有些发僵,阴寒刺骨。
“成南这边居住的多是贫民,你看看这些房屋。”所有的窗户都的用纸糊着,这算好的,有的直接用东西当上,有的人家还散出微凉的光,有的已经一片漆黑,用不起油灯,还有些房子显然是坍塌了,无人居住。
秦玥玺终于知道她为何冒着严寒也要带他出来这一趟,青锦在一处屋棚前停下,秦玥玺抬起灯笼借着光亮看过去,屋棚简陋的搭建,芦苇草杆编制成墙,没有门,没有窗,再走近一看,里面人挤人,紧挨着缩在一起,即便看到有人在门口张望,也无人出声理会,因为已经冻的不想说话,不想动弹,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秦玥玺看到里面有个小孩缩在大人怀里瑟瑟发抖,伸手解开自己的披风,却被另一只手摁住,“一件披风救不了他们。”说完继续前行。
感觉胸口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第一次觉得她站在一个高处,而他现在无法企及,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彷徨,而此时前面的青锦发现人没跟上,停身等了一下。
秦玥玺看她停下,快速两步跟上,她说的没错,有黑炭用就不错了,她既然带他来,肯定早已知道这边的状况,也该是有了想法的。
两人一路走着,像刚才那样的屋棚还有不少,“无需太自责,非你一人能改变他们的现状,你只要记得,将来在你手里的天下,少一些这样的情景。”青锦颇为有些语重心长,她不擅安慰人,她只想让他知道,他不仅是咏元帝的儿子,也是大元的继承者,帝王之家无私事,咏元帝能弃他,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