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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应了萧赫旻的邀约,今日她觉得无趣。
“小阿蕴,你就要十八了。”萧赫旻开口道,声音醇厚热忱,还有绵绵的厚重。
“我与萧世子早就退了亲,是不相干的人。”宋蕴抗拒道,声音冰冷,疏离。
而后,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认真的看戏。
萧赫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显然,看戏是个极其拙劣的邀约,他哪怕是约宋蕴去喝茶也好,两人还可说一些时事,说一些他在长宁城的事。而现在,宋蕴以看戏为由,并不搭理他。
一出牡丹亭唱完,又换了一出白蛇传,又换了一出霸王别姬。
外面起了喧哗的声音,戏楼的人拦不住,让人给闯了进来。宋奕杭和辰兴侯世子大摇大摆的进来,嘴里嚷着:“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手笔包了整个梨沁园,连本世子都敢拦着!”
宋奕杭刚骂咧完,抬头看到坐在二楼最好的位置的宋蕴,微微敛了脸上的怒色,再看到宋蕴旁边的萧赫旻,顿时就陪上了一张笑脸。
“原来是萧世子和阿蕴!”宋奕杭和辰兴侯世子往二楼去,在二人近前停下,“你们二人是要重续旧缘?也是,阿蕴都十八了,萧世子都有二十五六了,是该考虑成家的事。”
“奕杭哥,你也该娶妻了。我明日去梁王府里跟梁王叔和王妃说一说,不如给你办个选妃大赛如何?”对上宋奕杭这个碎嘴的纨绔公子,宋蕴可半点不饶他。
宋奕杭当即蔫了。
宋蕴又问:“你们怎么来了这儿闹事?”
“来听戏呢。梨沁园来了位名角儿,是个美人儿,嗓音也极好。”宋奕杭答道。
“还能比过澜月楼的顾无瑕和温皎皎?”宋蕴问。
别看宋蕴只是说了顾无瑕和温皎皎的名字,可要知道,这二人是京都四里的人,另外两人就是宋蕴和赵锦衣,再好看的美人儿也不能盖过了京城四绝的名头。
宋奕杭连连摇头:“自然是比不得的。只是澜月楼里的那两位姑娘名气大,牌面也大,咱们也不是常常能够见得着的。”
“我这看了许久了,也不曾看到有那么位名角美人儿唱戏?”宋蕴疑惑道。
就在这时,梨沁园突然生了乱子,一大群的人全都从后院里跑出来,神色慌张的,那梨沁园的管事也匆匆跑来跟萧赫旻请罪。
“萧世子,园子里出命案了,玉簟姑娘死在了自己房中!”
“玉簟是谁?”萧赫旻问。
宋奕杭急了,答道:“就是我说的那位名角儿!”
梨沁园被萧赫旻包了下来,安全措施方面自然不敢马虎,可却还是出了人命,当下,宋蕴生了警觉,对那管事的道:“领我们过去看看!”
管事点头哈腰,快步领着宋蕴过去,萧赫旻、宋奕杭、辰兴侯世子也紧步跟着。
到了玉簟的房中,玉簟的尸体就躺在地上,脸被划了几刀,但还是能够看清她的容貌,喉咙被利刃刺破,血留了一地。
宋蕴过去检查了一下,再没有别的伤。
玉簟的房间宽阔向阳,应该是梨沁园里最好的房间,屋中挂的帷幔是天蓝色,珠帘也多是蓝色珠子,屏风是一幅仙鹤图,也是蓝色居多,另外柜子里放着的玉簟平日穿的衣裳也是蓝色为主,妆台上摆放的首饰盒子以及发饰多以蓝色为主。
而后,宋蕴的目光落在玉簟的发髻上,她的发髻上簪了一朵珠花,是浅粉色的。
宋蕴蹲下身将那朵珠花那下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
“这朵珠花是玉簟的吗?”宋蕴问道。
管事看了眼,点头:“有见玉簟戴过,应该是她的。”“一个深爱蓝绿白三色的人,怎么会戴一朵粉色珠花?而且这朵珠花与她今日的妆容并不相符。”萧赫旻说道,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宋蕴弯下腰,仔细看着玉簟那张脸,突然伸手一抹,暗中运用内力,竟然将一张脸从她脸上抹下来,另外另外一张脸,依旧是同样的伤痕。
管事和几个戏楼里的人同时惊诧开口:“怎么是清霜?”
“清霜是谁?”宋蕴扔掉手里的那张脸,问道。
管事开口答道:“原先也是戏楼里的一个旦角,前段时间离开了戏楼。不过清霜来梨沁园时间不长,总共登台唱戏也就五六回,京城里也没什么人知道她。”
“死的人是清霜,那玉簟呢?”宋奕杭问道。
“自然是跑了。”宋蕴白了他一眼,又向管事道,“梨沁园里可是有什么宝贝,或者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那个玉簟应当就是为了这些而来。还有,她的那张脸,想来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管事心里惊了一下,立马拔腿就往后院他住的屋子里跑去,扭动房间里百宝层里一个花瓶,而后,就见他的床榻中间开出一个四方小暗格,他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古朴的小盒子打开锁一看。
空无一物!
“糟了!犀角没了!”管事惊道。
第113章 赵侯的人REens。()
管事跟宋蕴等人说起,梨沁园的老板和他是天渊城的人,天渊城有覃族人,覃族的至宝是一段犀角,这犀角不是普通犀角。覃族有个古老的传说,覃族有位族长天舞,能通鬼神,算出天命造化,曾有一年,天下大旱,族长天舞向鬼神借来了丰沃的水,让覃族免遭干旱。又一年,发生了战乱,十万大军围困覃族,族长天舞更是向鬼蜮借来了鬼兵,击退了十万大军,这一战,覃族几乎没有伤亡,但是,族长天舞就此消失,只留下一段犀角。
传闻,那段犀角上记录了天舞能与鬼神相通的秘法。
“能不能通鬼神,我们不清楚,只知道,若是吹响那段犀角,便会天地变色。吹响那段犀角的人,还是在一百多年前出现过。不过覃族身怀秘宝,在天舞族长消失之后,天灾人祸之下,覃族就渐渐凋零,而今所剩之人不多,关于犀角的秘密,知道的人更是不多。”
为了保护犀角,他们更是离开了天渊城,隐姓埋名,隐世于繁华京都之内。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知道了这个传说,而且轻而易举的盗走了犀角。
连重生之事,都会发生,管事所说的覃族犀角一事虽然听着荒谬,但宋蕴并不觉得全无可能。
百年前的大乱,正好是前朝覆灭,宋氏家族崛起。
而且,宋家、卫家、江陵家曾去古兰秘境一事,皆中了诅咒。
这些玄之又玄的事,背后定有一些道理。
犀角被玉簟偷走,不管犀角的传闻孰真孰假,现今最重要的是查清玉簟的身份,得知她是属于哪一方实力范围。
几人都没有在梨沁园里久留,宋奕杭进了宫。
萧赫旻则是立马传信回凉州。
宋蕴回了昭王府。
而后又去了梨花酒坊里寻月娘。
月娘的百酿梨花醉天下闻名,这些年来为了寻她的酒而来寻她的人不再少数,纵有许多奇闻奇观的故事听说过。
宋蕴跟月娘说起覃族,说起犀角。
月娘略想了想,去给宋蕴倒了一杯百酿梨花醉。
宋蕴知道,月娘是有故事要说,便安静的坐在那儿,与月娘一同喝了口酒,温和甜醇,舌尖有一丝丝的辣。
“前些年,我跟一个覃族人打过交道,听他说了些故事。原先还没怎么听懂,如今细想想,能够抽丝剥茧出些线索来。很多年前,覃族人有一支叛出了天渊城,而今,应该是在朝堂为官,那个覃族人就是来找他的,不过,后来那个覃族人死在了上京的街头。”
说完,月娘惋惜的叹了声,似乎是想起了多年前那件事的全部,略有些伤感。
“是哪一年的事?”宋蕴问道。
月娘又灌了一口酒:“大约有十五六年了。”
很久远了。
宋蕴离开梨花酒坊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有风吹着,湿冷得刺骨。
身体里的幽蓝之毒爆发了一下,宋蕴痛楚的蹙着眉,脸色刹然白了些许,手冷得如冰,还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运用内息强行压制,片刻便恢复如常。
再一运气,功力又少了许多。
她茫然彷徨的看着眼前的阴雨蒙蒙,心中无奈叹息,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功力尽失。
撑开伞,往阴雨天里走去。
赵雍淳在远处看了宋蕴的背影一会儿,便就转身走了。
宋蕴安排人传给他的消息,他不知道宋蕴是恼他,不让他靠近,还是只是因为昭王府被人盯着了。
梨沁园的人命案子很快移交到了大理寺处理,宋昱敬派了辰兴侯世子监管,看来,宋昱敬也无比相信犀角的传闻。
“犀角的传闻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不能落到宋昱敬手里。”宋蕴回到昭王府后,就跟江寒、梁措几人来商议。
“我会立即传消息给各地咱们的人,暗中盯着有关犀角的消息。”江寒道。
“对了,让梅至寒来京都吧。”宋蕴想了想,现在她中毒,功力在逐渐消失,她实在需要多一点自己的人在。
江寒点头,他又道:“红蕊夫人那儿我已经通知过,等她忙完江陵府的事,会和蔺大侠几人赶来京都。”
“也好。”
他们才说完话,章太妃就过来了,她进门来,关心的询问道:“我听说梨沁园里今日出了人命,你今日不是跟萧世子去了梨沁园里听戏吗?没受到惊吓吧?”
宋蕴摇头:“没有。”
她倒是好奇姨母在府里足不出户的,怎么会知道了梨沁园的事。
章太妃立即苦了一张脸,甚是担忧的道:“刚刚皇上派了人来,直接去了北苑,说是要历练阿痕,我让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是要让阿痕也跟着去查梨沁园的命案。”
“让阿痕去查命案?”宋蕴惊诧,心里起了警觉。
“怎么?这桩命案很是凶险?”章太妃担心问道。
“没”宋蕴道,不想让章太妃担心,“是阿痕还太小,我担心他不懂。”
章太妃略想了想,到底是不放心,直接与宋蕴道:“户部尚书倒是个不错的人,让户部尚书那儿照看一下阿痕吧。”
“案子是大理寺那边负责,户部尚书那儿怕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宋蕴答道。
“他们在官场为官,总有些人脉。”章太妃道,还是希望户部尚书这边能够出力。
原本,章太妃并不是很喜欢阿痕,不过近来阿痕却是很努力,到底年岁大了许多,不再像往常那样任性,对章太妃还算尊敬。章太妃想着,毕竟昭王府日后是要交到阿痕手里,所以才对他上心了些。
宋蕴那边应了下来。
凭着她手里的势力,自然用不上户部尚书那边帮忙,梨沁园的案子,她也必须要盯着几方势力的动静。
不过,那户部尚书还真使上了力。
第二日,大理寺卿就私下登门拜访。
宋蕴与大理寺卿杨屏臻不是第一回打交道,再次见到这位青年才俊的大人,见他越发玉朗风清,沉稳睿智。
“蕴公主。”杨屏臻进门朝宋蕴拱手行礼,也不含糊,开门见山便道:“小世子在大理寺会很安全,蕴公主不必担心。蕴公主若还有什么想问的,尽可开口,梨沁园一事,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说来,梨沁园的案子,杨大人查到眉目了?”宋蕴问道,心中讶异杨屏臻如此快就查到了眉目。
杨屏臻点头:“玉簟的行踪查到了,她去了四平州,赵侯在那边。”
“玉簟是赵侯的人?”宋蕴惊疑问道。
第114章 他另有喜欢的人reenS。()
仔细想来,赵侯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选择离开京都,而且他手里有古书残卷,宫里还有个当贵妃的女儿,当初赎了赵雍淳的娘亲,他一直在用一种极其简单容易的方法,稳固赵侯府的地位。他是比其他人更聪明深远之人。
赵侯得到犀角,他想做什么?
宋蕴想着,有些头疼。
杨屏臻离开昭王府后,宋蕴察看身边没有人盯梢,便隐了行迹往镇威将军府去。
赵雍淳正与裴钰喝酒,赵雍淳藏蓝锦缎袍子,裴钰一身紫衣,甚是骚包,见到宋蕴来,他朝宋蕴扬了扬手里的酒壶:“蕴公主可是闻着酒香赶来的?”
“我有要事要说,裴公子在正好。”宋蕴神色严肃,“你们可知梨沁园命案一事?”
裴钰正了正脸色,不再一副纨绔公子模样:“我想让人打听,但是消息封锁得太严密,只知道死者是个叫玉簟的美人戏子。”
宋蕴摇头:“我已经得到消息,梨沁园死的人并不是玉簟,而是他人。重要的是玉簟盗走了梨沁园的犀角,而这玉簟逃去了四平州,应该是去见了赵侯。犀角是古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