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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第二日醒来,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散发着清香的珠子,闻一下便觉神清气爽。
哪儿来的?谁给她的?
常夜里闯进她的闺房,就只有他,是他吗?
她两次在宫中被下药,都是得他所救,这珠子的清香闻起来十分醒神,所以应该是他送的。想到赵雍淳半夜里给她送来的生辰礼物,宋蕴笑弯了眉眼,昨日那些不快一扫而空。
盒子里面还夹了一张纸条,宋蕴拿出珠子后,将纸条拿出来摊开一看。
纸条上尽数昨夜十花楼之事,另有澜月楼打听到的苏含容和萧赫旻之间之事,虽不详尽,却也说了个大概。
昨夜赵雍淳先将礼物给了宋蕴之后,又去了澜月楼,非逼着裴钰将萧赫旻和苏含容之间的事打听出来,得了结果后,去而复返,将这纸条塞进盒子里。
萧赫旻昨夜自十花楼离开之后,就觉诸多事情不再他预料之内,他得尽快先拿到铁卷丹书。就往昭王给出的提示往五里长街当铺而去,找了那儿的掌柜,说明来意,又将昭王生前留下的手令给掌柜看。
掌柜看过后,就转身带着萧赫旻往內间走去,打开一处暗房密道,领着萧赫旻进去,两人在密道里走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来到一处藏宝密室,掌柜指着放在石台上的一个宝盒,道:“这里面,便是铁卷丹书。”
萧赫旻要过去碰,掌柜却拦住他,让他将昭王留下的手令拿来,将那块小铁片摁进盒子一方的小孔里,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钥匙来,才打开盒子的锁。
接着,掌柜递给萧赫旻一粒药丸,让萧赫旻吃下,同样,他自己也吞下一样的药丸,才打开盒子。
盒子一打开,里面就有弥漫的毒气散开,毒气散尽之后,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东西呢?”萧赫旻动怒质问。
掌柜也惊异不已:“怎么会不见?”
没了铁卷丹书,萧赫旻也没那么客气,脸上满是阴寒杀意,手中的剑指着掌柜的喉咙:“是不是你独吞了铁卷丹书?”
“在下是昭王的暗仆,对王爷忠心耿耿,不然王爷也不会将藏宝密室交给我管理,再说,没有萧世子手上的王爷手令,我也打不开这盒子。”
掌柜所说不像有问题,但铁卷丹书却不见了,萧赫旻气急败坏,怎能轻易放过这掌柜。
“东西在你手里不见的,这世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进到这密室?知道铁卷丹书的下落?”
别说萧赫旻怀疑,连掌柜自己都想不明白,绝对没有人进来过这里,这里的机关没有被破坏、而且装着铁卷丹书的盒子也是正常被钥匙打开,连盒子里的毒气都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能有这等本事拿走铁卷丹书的人,也就只有昭王,但昭王已死。
到底是什么人拿走了铁卷丹书?
“萧世子,昭王虽死,但昭王的五大护部、十楼风雨、三百暗仆仍在,今日我死在萧世子之手,镇远侯府可是要公然与昭王府为敌?”
萧赫旻即便再气愤,也不会真动手杀了掌柜,他也曾跟在昭王帐下带兵打仗过,连他父亲镇远侯都曾得昭王相救,于公于私,萧赫旻不会贸然对昭王府下手,况且,别人不了解,他却知道,昭王府藏着太多东西。
昭王生前,就有几大势力跟昭王接触过,想要拉拢昭王府。
可偏偏昭王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萧赫旻收了剑,只怒道:“东西是在你手里丢的,你需给我个交代!”
“自然,我会去查是什么人拿走了铁卷丹书。”萧赫旻不说,掌柜也不会推卸责任。
萧赫旻到京都后,真是霉运连连,像是凤凰令毫无消息,接着又是宋蕴那个小姑娘向他退亲,心爱的女人拒绝他而入宫选秀,本来如探囊取物的铁卷丹书如今也踪迹全无!
京都,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红衣回神机阁取来了宫廷卷。
但她取来的只是近三年来的案卷。卷上所记录的都是些帝王后妃风流野史,裴钰和赵雍淳逐字研读几遍,都没有找到特别有用的讯息。
“三年前开始,大肆广选秀女入宫,未被选上的秀女会被留宫当宫婢,之后每年都有不少宫婢失踪,宫婢大多貌美年轻,失踪的那些宫婢大多是被卖去青楼,或遭后宫主子毒杀,或用银钱贿赂侍卫,逃出了宫”赵雍淳看到一条讯息,细细品味,不由眉头微皱。
“有问题?”裴钰问道。
这条讯息他都看了两三遍,都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赵雍淳摇头:“不确定,总觉得有点问题。”
裴钰倒不以为意:“这有什么问题?就说这京都的各大府宅里,还常有打死下人,丫鬟被卖去青楼,或是逃走的事,那偌大的皇宫,那么多主子,身份地位又比常人高许多,性情古怪些也是正常。”
“目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一个讯息,我先进宫去查一下吧。”赵雍淳道,明明看起来没有问题,但他总觉得这事透着些不寻常。
宫廷卷近三年的记录,才只有这么点讯息,看来,皇宫的防御比他们预料的更加森严,而且宋昱敬怕是对神机阁家主也没那么信任吧。
赵雍淳说完,就进宫了。
过了一日,都没有出宫,也没给裴钰传出半点消息来。裴钰不由有些着急,以往两人每日都会互通消息,可这次他进宫之后,就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第二日宋蕴来了澜月楼,从为凤澜月拿到血凤凰后,她就与赵雍淳、裴钰成了盟友。
而他们至今却还没有一次盟友会谈。
前世她只是个被困深闺深宫的女子,对许多事情并不清楚,今生她要为保护自己、为保护昭王府而变强,昭王府的那些秘密,很快就会被几大势力盯上,在此之前,她要彻底了解那几大势力。
快速了解几大势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从澜月楼这里知道。
裴钰知道宋蕴的来意之后,虽然他因为宋蕴在对凤澜月送礼物的那事上已经印象恶劣,但他却是十分赞同赵雍淳能有昭王府的势力相助。
据他所知,江陵府、卫家都在昭王生前派人找过昭王,要拉拢昭王府。
可是在昭王死后,他们又全都失去了对昭王府的兴趣,若是为了昭王府的兵权而来,那昭王死了,对他们拉拢昭王府似乎影响并不大。可他们为什么都放弃了?
“蕴公主开口便是要了解这么重要的机密,只不过,当初蕴公主说与我们同盟,虽拿到了血凤凰,但铁卷丹书如今还不见影子,在下,可要看看蕴公主的诚意”
有些时候,裴钰不得不防着些,他可以告诉宋蕴她想知道的,但宋蕴也得拿有同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
宋蕴二话没说,到书桌前,摊开一张宣纸,拿着毛笔就画了一张凤凰令的图案递给裴钰看。
“裴少主可觉得这画眼熟?”
裴钰惊异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之前那张凤凰令的图纸他可是研究了数百遍,他猜着画图纸的人会不会将秘密藏在那一笔一划的勾勒轮廓里,故而,他对那画风是十分了解。
今日宋蕴所画的一副,与当初突然出现的那四份图纸绝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宋蕴!
看裴钰点了头,宋蕴才将那份图纸让烛火烧尽,问:“裴少主可以跟我说我想知道的事了吗?”
裴钰又用力的点头,将卫家和江陵府的事详尽的说给宋蕴听。
卫家家主是当朝丞相卫秉风,朝中大臣有一半是他的门生,另外有灵妙山、玉萧宫、千叶百花的势力,卫秉风有三子一女,女儿卫子衿自小入灵妙山学艺,精通兵法权术,像什么琴棋书画这些,对她而言都是入门级别。长子卫子尘、次子卫子辛、幼子卫子冥
江陵府因盘踞江陵百年,江陵的一切都属于江陵府,像什么武馆、镖局、青楼、钱庄等等,他们就是一方的霸王,而且江陵府百年来所有收成都归江陵家,表面上江陵府仍是宋家天下的土地,实际上早就与宋家天下没有了半点关系。但江陵家有个诅咒,江陵家的男儿,百年以来,没有一个活过二十五岁。
澜月楼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粗略的知道些各大势力的消息,不可能知道得事无巨细。
至于皇宫那边的讯息,澜月楼更是一无所知。
“对了,阿淳进宫查事情,已经两日没有消息,皇宫如铜墙铁壁,我担心他会有事!”裴钰看向宋蕴道,也就宋蕴能够自由出入皇宫。
“我现在就进宫!”宋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此时的赵雍淳正被关在暗牢里,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被人打晕,醒来时就已经在暗牢,随后他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双眼便就看不见任何东西,接着耳朵也如被尖利震耳的声音所激,一阵耳鸣之后,便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好在嗅觉尚未失去,他闻到一股腐朽的臭味。
气味很熟悉
宋昱敬看着眼前双手爬在地上像狗一样闻着什么气味的赵雍淳,他微微皱眉,一脚踢向赵雍淳,赵雍淳吃痛摔在地上。
警惕的大声问:“什么人?谁抓了我?我可是御前侍卫!”
可惜,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把他抓来做什么?”宋昱敬不悦的询问身边的人。蕴妹当众说过这个贱奴之子是昭王府的恩人,怕是他出事,蕴妹会找他要人。
“他进了禁地,正好拿他做药不错。”一个浑身裹满黑袍只露出一双阴深深可怖的眼睛的瘦弱矮小的男人说道。
“放了他!”宋昱敬命令道,转身就往一处石门而去,机关打开,整个黑暗密布的暗牢被各种诡异恐怖的吟叫声填满,犹如来自地狱的暗夜狂欢。
赵雍淳若能听得见,必定会被这些声音吓晕过去。
第35章 昭王暗仆()
宋蕴一到宫里,蕴香宫的一个宫婢就引着宋蕴去了暗牢。
“公主说过赵公子是昭王府的恩人,奴婢便对赵公子在宫中之事多有观察,才知道赵贵妃对赵公子心有不满,暗中派人将赵公子打晕扔进了这处暗牢里。”宫婢解释道。
这儿,是赵贵妃的一处暗牢。
说是暗牢,其实就是一个挺小的密室,位置隐蔽,在承熹宫附近荒废的一处小院的地下。
从前世宋蕴就知道宫中的人都是宋昱敬的,绝没有一个对她忠心,这宫婢自然是宋昱敬安排带她来的。赵贵妃即便是再讨厌阿淳这个庶弟,断也不会在宫中将他打晕关进暗牢里。
牢房门打开,宋蕴看到赵雍淳不像是有事,宋蕴悬着的心才放下。
“阿淳!”她跑进去喊道。
可赵雍淳却像是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淳!”宋蕴又叫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
“阿淳!”宋蕴过去握住他的手,“我来救你了!”
赵雍淳突然被人触碰,这才有了反应,警觉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握着的手很柔软,手掌也偏小,细滑柔顺,应当是个女子,但不知是敌是友,赵雍淳没有轻举妄动。他无缘无故被关在暗牢里,还失明失去听觉,突然又出现一个女子,他实在难以联想到会是来救他的。
毕竟这儿是皇宫,尤其诡异阴森的地方。
也不可能有人来救他。
“阿淳,你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宋蕴察觉到不对,出声询问。
果然,赵雍淳没有丝毫的反应,只顾自己沉思。
但是很明显,在她触碰到他的时候,他是有反应的。
于是,宋蕴摊开赵雍淳的手掌,在他手掌上写了一个字。
“蕴蕴公主”赵雍淳反应过来手掌上写的是一个蕴字,惊疑出声,难道真是她?
宋蕴见他面有所疑,便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拿出里面有清香的珠子给他闻,果然,赵雍淳闻到这股香味,就脸上疑色顿消。
他道:“你是来救我的?”
宋蕴又一笔一划的在他手掌上写:“是。”
赵雍淳只觉得手掌那一笔一划的触摸如玉润生温,被她手指划过的地方撩起阵阵酥麻的痒意,激得他内心波澜云卷,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出现那夜的许多场景来
亏得暗牢里光线暗,没人注意到他从耳根子一直红到了脸颊。
出了暗牢后,宋蕴直接带着他出宫去了澜月楼里找裴钰。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成了这样?”裴钰惊问,他清楚赵雍淳的本事,宫里再危险,也不至于失踪两天就失明又失去听觉。
“我知道神机阁本事大,东西也多,你先看看有没有药治好他,一切等他好了之后再问。”宋蕴没好气瞪了裴钰一眼,现在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