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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章太妃对自己的照料,爱护,阿衍哥哥将自己当做亲妹疼爱,宋蕴实在无法坚持置身事外,庐陵出了大事的话,阿衍哥哥必定会被牵连,说不定这事,还跟宋昱敬有关,她得章太妃看护,自然就有阿衍哥哥撑腰,宋昱敬想除掉阿痕,又如何不想除掉阿衍哥哥?
“好吧,不过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阿衍哥哥的忙。”宋蕴点头答应下来。
“无妨,只是由你出面,办事的会是我的人。”宋昱衍道。
宋蕴转身出书房的时候,宋昱衍的目光微微沉下来,严肃认真,又有几分愧疚,他查幽蓝的事正棘手,宋蕴却恰好来了庐陵,是老天爷将她送来,让他利用
为了跟郡王府撇开关系,宋蕴一行人并没有在郡王府久留,从宋昱衍的书房出来后,他们就回了昭王府在庐陵的别院。
宋蕴刚进房间,赵雍淳就敲了门。
“什么事?”宋蕴没有开门,问道。
“开门。”赵雍淳又用力敲了几下门。
宋蕴无奈,只好过去开门,站在门口,不高兴道:“到底什么事?夜深了,孤男寡女不宜在一块,于我名声不好。”
赵雍淳将她推进房间,关上门,问:“今日庐陵郡王在书房里同你说了什么?”
“就是庐陵城的异象,还有一种叫幽蓝的东西,拜托我帮忙去查。”这事,宋蕴到没有瞒着赵雍淳,查这事,肯定还得需要赵雍淳的帮忙,神机阁的眼线遍布天下,这事要查明白,还得借助裴钰和赵雍淳的帮忙。
赵雍淳脸色严肃认真,一副沉着稳重的态度,全然不像是一个还不满十六的小少年。
“裴钰传来消息,庐陵郡王已经将幽蓝之事查得七七八八,寒潭底下有暗河通到皇陵下方,之前皇陵塌方,是皇陵里有东西进了那处水潭,水潭才变成了寒潭,应该是皇陵里有幽蓝种子被冲入了水潭,水潭底下才会长出一颗幽蓝。至于那个暗中设计庐陵城鼠患成患,壁画夜里发光的人,庐陵郡王也查到了是什么人”
听赵雍淳说完这些,宋蕴突然觉得有些腿软,忙用手撑着桌子,倒了杯茶喝下压惊,问:“那阿衍哥为何还要我帮忙?”
“他若是真疼你这个妹妹,会希望你撇的越干净越好,最好什么都不知道。”赵雍淳悲悯的看的着宋蕴,“他想利用你。”
“利用我?”
赵雍淳道:“皇陵牵扯到皇家,而皇上对你的疼爱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个制造鼠患的人,也是皇上的人,看来皇上想借此打压庐陵郡王,他便想利用你反击。”
宋蕴的心稍稍平稳下来,一开始听到宋昱衍利用自己,她有几分寒心害怕,但听赵雍淳说完后面的,便消除了那些心思,宋昱敬想除掉宋昱衍,怕也是因为她找了章太妃当靠山。
他的灾祸由她而起,她来为他挡灾,理所应当。
“你还帮忙吗?”赵雍淳担心的问道。
“帮。”宋蕴点头。
她的回答让赵雍淳很是意外,但他没多说什么,只道:“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出了宋蕴的房间。
若说宋昱衍要利用宋蕴,那他何尝没有在利用宋蕴。
裴钰传给他的消息,让他不要告诉宋蕴,最好能够诱导宋蕴去查幽蓝的事,幽蓝事关重要,一旦宋蕴被牵扯进来,便会惹上麻烦,陷入未知的危险当中。他将宋昱衍的用心告诉她,是想让宋蕴自己选择,他既希望宋蕴拒绝帮宋昱衍,如此宋蕴便不会牵扯到幽蓝的事情里,又希望宋蕴仍旧打算帮宋昱衍,如此,他对宋蕴的利用就不会太过刻意。
幽蓝实在太重要!
澜月虽然服用过血凤凰,但血凤凰只是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寒毒,要治好澜月的病,那个药方里就有一味幽蓝。
还有,救另一个人也需要幽蓝。
庐陵郡王手里有幽蓝的消息已经传开,宋蕴势必无法撇开干系,会有更多的人为幽蓝而来,到时候宋蕴可能会被牵扯得更深。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这只是他为利用宋蕴而心里愧疚找的借口。
翌日一早,宋蕴就带着玉香和章太妃特意为她安排的那几个管事,去了庐陵城几家昭王府名下的铺子看过一圈,训话立威,收了铺子里的账本看,经由管事嬷嬷的指点,她很快就找到账本里的一些漏洞,将涉事贪污的掌柜直接开了。又贴出招掌柜的告示,聘请新的掌柜。
所有流程,一气呵成,她半点没露怯,反而一身威严,颇有昭王在世的几分风骨,让铺子里其他人对她是心服口服。
第二日,就请了庐陵城里所有铺子的掌柜开会,与各位掌柜问起铺子进货源、货物卖价、及客人买了东西后的反响,一些营销手段等等与生意相关的事情,她信手拈来,稳重熟练,并不似一个只知道发号施令的门外汉。她来庐陵之前,就做过功课,请了何向荣教了她许多有关生意方面的事情。
当然,何向荣所教的,是她如何应付庐陵这些铺子掌柜,再具体详细的,她就知之不多了。
但效果很好,这些掌柜们对宋蕴那就是一个心服口服,一开始,他们看宋蕴只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但听宋蕴开会所说的话,加上她开了几个贪污的掌柜那事传开,他们对宋蕴是又敬畏,又佩服。
铺子的事情一解决,宋蕴就带着赵雍淳和玉香去郡王府找宋昱衍商议查幽蓝的事。
“查事情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鼠患横行,让不少百姓受累吃苦,城中人心惶惶,紧要的还是先治理好鼠患。”宋蕴开口提到。
宋昱衍甚是苦恼愁闷:“鼠患一出,我就立即让人想法办法治理鼠患,但至今无法。我已为此苦恼许久。”
他这是实话,查幽蓝的事,的确是其次,他已经接到消息,京都那边要来人了,如若鼠患不除,他恐怕会受其累,况且城中百姓苦不堪言,他也着实于心不安。
鼠患横行,一来,百姓人心惶惶,二来,疫病成灾,三来,糟蹋粮食,毁坏庄稼。
若再持续下去,庐陵城往后的一年会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我有治理鼠患和鼠患所带来的疫病的法子。”宋蕴信心道,她如今虽未全部掌握父王留下的一切,但她已知昭王府的一些事情,这一世又善于利用了起来,小小鼠患,治理起来并不难。
“真的?”宋昱衍高兴问道,欣喜不已。
宋蕴点了头:“官府出面,给每户人家发放生石灰和米醋,撒在家中,生石灰可驱赶老鼠,又有一定作用预防鼠疫,预防鼠疫传播,还得烧醋,此次所需的生石灰和米醋量其大,未免其他商户借此机会牟暴利,坐地起价,昭王府的铺子正好有卖生石灰和米醋,将以低于市价卖给官府。”
原本很严肃的气氛,听宋蕴这番话说完后,宋昱衍噗嗤笑了声:“阿蕴,你说的生石灰米醋真的有用?还是想借此发比小财?”
“当然有用,这些是以免更多的人染上疫病,清除鼠患,我还有道方子,我会将这方子写出来,熬出的药汁往老鼠身上一泼,老鼠必死无疑。当然,这药材还得在我的铺子里买。”昭王府也有药材铺子。
既然宋昱敬想尽了办法打压昭王府在外的生意,那她总得想办法找补回来,庐陵鼠疫,朝廷必定是要拨下六七十万两银子来,这六七十万两怎么也得有一大半落在她的口袋里了。
从她进庐陵城,知道庐陵城有鼠患,就立即去查了治理鼠患和鼠疫的方子,并在这两日里从各地低价大量买了生石灰和米醋,和药材。
宋蕴当即就将方子写给了宋昱衍,附耳跟他说:“不许透露退鼠疫的方子从我这儿来的。”
宋昱衍只疑惑的看了宋蕴一眼,没说什么,点了头。
宋蕴这才甜甜的一笑,离开了郡王府。
寒潭。
宋蕴看着那寒潭青绿的水,倒影着周围的树影,甚是一番美景,此时已是快到六月的天气,炎热酷暑,而寒潭周围却有一股沁人的凉意。
若是这潭水是因为池底长了一朵幽蓝而使得潭水阴寒刺骨,变成了寒潭。可宋昱衍已经将池底的那棵幽蓝拔掉,而这儿仍旧是寒潭。
“会不会是幽蓝虽然已经被拔除,但这儿的寒气还未完全散尽?”宋蕴开口问赵雍淳。
赵雍淳细眯着眼睛,狭长的眸子透露着认真和殷切热烈,好似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在面前。
“不会,寒潭下面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这里有暗河通往皇陵,我下去看看。”赵雍淳说完,便就要往寒潭跳下去。
“潭水冰寒刺骨”宋蕴正要阻止,哪里还见他的身影,他已经灵活的跳进了寒潭里。
宋蕴只能在外面焦心的等着,阿淳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赵雍淳越往下游,寒潭底下就越冰寒刺骨,他很清楚那是幽蓝所散发出的至寒之毒,也是亏得他早先就吃过各种解毒药丸,身体强健,又运功抵挡着,寒毒还不至于侵蚀到他的五脏六腑。
到了寒潭底下,他查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幽蓝,不过,他没有立即上岸,而是往通往皇陵的那条暗河游去,幽蓝既然是从皇陵冲出来的,那么真正的秘密应该在皇陵里。
越往里游,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越甚,赵雍淳已经嘴唇发紫,冷得几乎麻木,唯有心脏还有几分热度,他连真气都提不上来,更别说运功抵挡寒毒侵蚀,再往里游,他定会被寒毒侵蚀而死。
但秘密就在眼前,他不想半途而废,只得一鼓作气往里去。
宋蕴在岸上等了许久,天色都渐渐的黑了,也没有见到赵雍淳上来,连寒潭水面上都不曾有半点涟漪。她越来越心急,对着寒潭大声喊的:“阿淳,你听得到吗?”
“阿淳!”
宋蕴许久都见不到他,叫他,又没人应,心里急慌了,怕赵雍淳真在寒潭底下死了,她也顾不得许多,便要脱鞋子下寒潭去找赵雍淳,教才踩进寒潭里,那刺骨的寒意袭来,冷得她瑟瑟发抖,但她还是咬牙往水里游去。
她没有武功,又是娇弱女子,还没到寒潭深处,就已经小脸惨白,嘴唇发紫,一点点力气都使不上,若不是靠着一点点信念撑着,她早就晕了过去。
潭水的漩涡中,卷出一具身体,宋蕴定睛一看,发现是赵雍淳,便赶紧游过去抱赵雍淳的身体,一路往上游,好不容易才将赵雍淳拖出寒潭。
赵雍淳已经昏迷至深,嘴唇紫得发黑,他的身体还冰冷得如同冰块一样,恐怕他已经寒毒入体。宋蕴没犹豫,立即倒出一颗解毒丸给赵雍淳服下,然后自己也服下一颗。
等了好一会儿,赵雍淳才悠悠转醒,宋蕴悬着的心总算是才落下来,这解毒药丸对治寒毒有没有用,她也不清楚,看赵雍淳醒来,应该是有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寒毒清了吗?”宋蕴关心的问赵雍淳,她从服下解毒药丸后,身上的寒意被驱散,身体也好了许多。
赵雍淳坐起来,运功一番,察觉体内寒毒已经清除干净,朝宋蕴点了下头,道:“我没事了。”
宋蕴看他脸色好转,才问:“你在寒潭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她很清楚赵雍淳的功夫绝对在宋昱衍之上,宋昱衍能够在寒潭底下摘了幽蓝又平安回来,赵雍淳却昏迷了,深中寒毒,那寒潭底下肯定发生了什么,或者有更大的变化。
赵雍淳摇头:“什么都没发现。”
他就快要接近皇陵了,最后却实在撑不住,昏迷了过去,之后就被寒潭底下的暗涌卷了出来。也幸亏是宋蕴下了寒潭将他救出来,否则,他这回真的就死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府吧,玉香该担心了。”宋蕴扶着赵雍淳站起来,她和赵雍淳是单独出来查寒潭的,宋昱衍利用她来迷惑宋昱敬,宋昱敬必定也会猜到她查寒潭是被利用,只是当个表面人,背后干事情的还是宋昱衍的人,而她,便要借此迷惑宋昱敬,她要真的查幽蓝的事情。
之前她阻拦赵雍淳去查宫里的事,是不想让赵雍淳被宋昱敬盯上,却不代表她不想查到宋昱敬的一些事。
他们刚到街上,就遇上宋昱衍带着一队人马急慌慌的样子,看到他们,便就又担心又高兴,“阿蕴你去哪儿了?”
“阿衍哥,你带这么多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宋蕴紧张的问道,刚松的弦,又紧绷起来。
宋昱衍急道:“你深夜未归,我担心你出事,就带着人到处找你。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我们去探了寒潭。”宋蕴平静道。
宋昱衍这才发觉宋蕴和赵雍淳两人的衣裳都是湿的。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