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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坐在二楼最好的观看点上,身边站着哑奴和蔺一辰。她看着这满座叫嚣的男人,已经无趣的打呵欠了。
卫家的人,江陵府的人,云阁的人,皇宫的人,以及神机阁和江湖上、富商门第里,但凡叫得上名号的人,都在玉春楼里。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楼下一处隐秘的地方,那儿坐着赵雍淳和凤澜月。
看到赵雍淳出现,她略显不悦,脑中回忆起,赵雍淳几次伤她,利用她的事,秀美的眸光闪过一丝寒意,看着那个方位,问:“他不是在北寒城打仗吗?怎么会来姑苏城?”
看他身边有凤澜月在,凤澜月的脸色似乎不会很好,看来,血凤凰并没有长久的压制住她体内的寒毒,赵雍淳来玉春楼,是想夺得香魄珠给凤澜月治病。
楼上花魁的竞选结果似乎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来,宋蕴恹恹的回了房中睡了一觉,约莫半个时辰后,哑奴敲响了房门。
宋蕴醒来,打开门问:“花魁选出来了?”
哑奴点头,又做了个手势:已经在竞拍了,你要去看看吗?
“那就去看看吧。”宋蕴点头,拢上披帛,戴上面纱,出了屋子,仍在二楼最好的包厢里往外看。她到的时候,蔺一辰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外面已经竞拍到十万两银子了,出价的人是云春,姑苏城第一首富,宋昱敬的人。
此番来的富贵之人不少,宋蕴不过是喝了口茶,叫价已经到达十八万两银子。
一炷香后,叫价已经到了三十五万两银子。
宋蕴问蔺一辰:“去年,是多少银子成交的?”
蔺一辰答道:“二十万两。”
宋蕴又问:“那今年,你猜测着会到多少万两?”
蔺一辰摩挲着手指略算了算:“不超过百万,会在五十万到六十万两之间。”
一个香肌玉骨的美人儿,一颗价值不凡的香魄珠,就能让这些男人为之疯狂。
宋蕴浅笑了一声:“他们若是知道香魄珠其实只是普通珠子,而香魄珠之所以能有那些神奇功效,都是红蕊师傅用各种珍贵的药材、毒药调制浸泡了半年多,而所用的药材,总共花费银子不足五万两。且,这不足五万两银子的药材,一次就能泡制出二十颗香魄珠。细细算来,一颗香魄珠的价值只有两千多两银子。不知道还会不会为了香魄珠如此疯狂?”
“香魄珠一年只会面世一颗,而一颗香魄珠的效用也只有一年。自然价值昂贵。”蔺一辰道,其他的香魄珠,都给了十楼风雨里重要的人物佩戴。
宋蕴便就有一颗戴在身上。
就在宋蕴和蔺一辰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叫价已经到了五十万两银子,叫价的人是赵雍淳。
价格到了五十万两,就甚少有人跟价了,毕竟这世间还有许多效用不差于香魄珠的宝物,而且,香魄珠只有一年的时效,若不是急需香魄珠救命,他们不会把那么多钱砸在香魄珠上。
最后,姑苏城第一首富不急不缓的喊出了六十万的叫价,他朝赵雍淳的方位看了看,与他道:“少年郎,我对香魄珠和花魁势在必得,你就莫要再喊价了,否则只是叫玉春楼多赚了银子。”
五十万两已经是赵雍淳的极限,他愧疚的看了眼身边的凤澜月。
凤澜月惨笑,拉了拉赵雍淳的衣袖,善解人意道:“阿淳哥,我没事,离开北寒城,我的身体或许会好起来。花那么多银子买香魄珠不值当。”
“对不起,澜月。”赵雍淳愧疚道。
赵雍淳放弃了买香魄珠,玉春楼这繁杂喧嚣,他怕会吵得凤澜月不舒服,便赶紧带着凤澜月离开了。
香魄珠被姑苏城第一首富拍得。
当日夜里,第一首富与花魁在玉春楼圆房,香魄珠会在第二日后才会交给他,故此,香魄珠还是由玉春楼的人在保管。
“赵雍淳一定会来盗香魄珠,你们仔细些,别让他盗走了香魄珠。”宋蕴跟看管香魄珠的人交代。
她没有离去,而是在屋顶上坐着,她得看看赵雍淳的武功到底如何,大半年的时间,他可有什么进展。她已经知道赵雍淳的背后不仅有神机阁,还有云阁。她接管了父王的势力,身上的责任和担子重了许多,她要除掉宋昱敬,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不管是云阁、卫家、江陵府,哪怕她不沾染任何一边,这是三方势力都有可能对她下手。
既然,既非敌人,既非朋友,那变可以成为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
正当守夜的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惊起一阵风声,风声凌厉,草木晃动,但片刻之后,风声戛然停止,外面再没有了半点声音。
他们已经猜到有人前来,均拔出了武器,准备对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道慑人的寒光闪过,屋中看守香魄珠的十人,一下子死了三个。
等他们反应过来,赵雍淳已经破门而入,落地在房中,他一撇玄色长袍,手里一柄铁剑散发着慑人的寒意和冷肃的杀意。一粒微尘落地,剩余的七人将赵雍淳团团围住,手中兵器皆往赵雍淳袭来。赵雍淳一个反身,握住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扯,便将那人推向了对面的另一人,而后,他一脚踢向左边的人,包围圈被的打开一道口子,他闪身而出,又冲背后一剑刺向一人
不过片刻之间,本来武功高强的人,就都死于赵雍淳的剑下。
宋蕴眼见赵雍淳就要去拿香魄珠,她立即从屋顶破入房中,手腕的披帛一甩,在赵雍淳之前,披帛裹住香魄珠,送回到她的手里,赵雍淳眼见香魄珠被一蒙面女子抢走,他立即跃身去追,宋蕴无论是武功还是轻功都不如赵雍淳,很快就被赵雍淳抓住肩膀,往下一用力一拽,宋蕴失重,重重的从空中摔房间里。
赵雍淳的剑直往宋蕴的心口刺去,宋蕴身形矫捷的滚向一边,赵雍淳刺空,便又提剑去杀宋蕴。
“将香魄珠交出来,否则,我要你性命!”赵雍淳凶狠的威胁道。
他剑招凌厉,宋蕴只学了一年不到的功夫,虽然大有长进,但在赵雍淳的攻势之下,毫无反击之力,犹如待宰羔羊。
就在赵雍淳的剑要刺入宋蕴胸口那一刻,蔺一辰突然出现,拉开宋蕴,并甩出一枚十绝镖,正打在赵雍淳执剑的右臂上,赵雍淳一愣神,蔺一辰已经带着宋蕴逃远。
玉春楼的人也被惊动,另一批高手护卫赶来房间,将赵雍淳团团围住。
香魄珠已经被拿走,赵雍淳也没跟玉春楼的人继续打斗,从屋顶的破洞逃出。
第54章 再次交手()
蔺一辰带着宋蕴回到楼外楼,他刚将宋蕴放下,宋蕴就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脸色嘴唇发白。
尚冷泉等人见此,聚了过来,问道:“阿蕴怎么受伤了?”
蔺一辰抿唇,阴着脸色道:“有人来抢香魄珠,阿蕴与他打斗,被他剑气所伤,应该受了不轻的内伤。”
傅红蕊过去给宋蕴诊脉,脸色陡然一变:“内伤很重,只凭剑气就能将阿蕴伤成这般,此人武功很高。”
蔺一辰眼皮子一掀,道:“赵雍淳。”
几人不再多说,坐下运功给宋蕴疗伤。
很快,宋蕴苏醒过来,傅红蕊又递给宋蕴一个瓷瓶,道:“每日一粒,三天,你的内伤便可痊愈。”
傅红蕊送宋蕴回房,关了房门后,她问:“见到赵雍淳是何感受?”
宋蕴摇头,回答道:“合欢蛊已经解除,再见到他,只是将他当做一个熟人,不过想起以往的事,却有几分讨厌,与萧赫旻相同。”
说来,宋蕴在到了楼外楼之后,有次跟傅红蕊研习医术,误食了一种毒药,傅红蕊给她诊脉才知她体内有合欢蛊残留下的药性,傅红蕊将合欢蛊的药性全数告诉了宋蕴,宋蕴便将她曾被宋昱敬下药,后来得赵雍淳相救,失身于赵雍淳一事都与傅红蕊说了。
当然,宋蕴体内残余的合欢蛊药性也被傅红蕊解除。
合欢蛊被解之后,宋蕴很少会想到赵雍淳,即便想到他,也只是会有几分讨厌,或是心境平淡,心中再也不会如针刺般难受。就连今日见面,她对赵雍淳也是毫无感觉。
赵雍淳败兴的回到落脚的客栈,裴钰见他回来,急忙问道:“香魄珠可拿到了?”
赵雍淳摇头,一脸土色。
“被突然冲出来的一蒙面女子抢走,那女子武功倒不是很高,我本就要将她刺死在剑下,又出现一人轻功极好的人将她救走,之后玉春楼的其他高手赶来,我只能先离开。”
裴钰看到赵雍淳的手臂被什么暗器所伤,他立即拔出赵雍淳手臂上的十绝镖,给赵雍淳的伤口撒上金创药,又包扎好,才拿着那枚十绝镖仔细的看着。
“这暗器,你认得?”赵雍淳敛眉问道。
裴钰点头:“十绝镖,只知道使这暗器的人轻功极好,但不知此人姓甚名谁,模样是何。”他又问赵雍淳,“你与他交手,可有看清他的模样?”
赵雍淳摇头:“他身形太快,只知道他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现在,香魄珠落在何人手里,他们都不知道,更无从去抢回来。
赵雍淳躺在床榻上,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脑后枕着,他脑子里满是今日与他交手的蒙面女子,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可到底是谁,却又猜不到。
想来想去,却是一夜无眠。
天亮后,他才想着要眯眼睡一会儿,裴钰就急冲冲的闯进他房中。
“阿淳!”
赵雍淳惊坐起来,眼中满是血丝。
“今日一早,云春带着香魄珠离开了玉春楼。昨日与你交手的那两人应该是玉春楼的人,此刻,云春已经派人送香魄珠去京都呈给皇上。”
姑苏城第一首富是宋昱敬的人,他们早就知道,故而昨夜赵雍淳没有与云春拼价抢香魄珠,他们知道不管怎么拼都拼不过云春,于是,赵雍淳才想趁着夜里香魄珠还没到云春手里时,将香魄珠抢走,却没想到玉春楼的高手如云,因此失了手。
想从云春手里抢走香魄珠,难如登天。
“香魄珠还抢吗?”裴钰问道。
赵雍淳脸色凝重,摇头:“永陵城五月会有昙花日,那日永夜门会开半日,卫家会有人去接应卫子尘,江陵、皇上都会派人去永陵盯着。我们也动身永陵。”
裴钰问:“不打算回北寒城了?”
赵雍淳道:“北寒城的战事快要结束,我已与蛮族首领谈好,他们会十月投降。我无需再回北寒城。”
上个月,他就带着香魄珠离开了北寒城,先是去了九幽与裴钰汇合,之后听说姑苏城花魁大赛会送出香魄珠,就赶来姑苏城。至于北寒那边,他已经留下替身,而他亦是戴了人皮面具伪装,对外的身份称是“无斐公子,赵无斐。”
裴钰又道:“对了,京都那边传来消息,皇上亲自去了金光寺接蕴公主回京都,此时,蕴公主已经回到京都昭王府,离五月尚且还有一段时间,你可要先回京都与她见一面。”
“也好,顺便我看看能不能伺机抢到香魄珠。”赵雍淳点头。
一听到宋蕴的消息,赵雍淳凝重的脸色更加复杂,想念、愧疚,和不知该如何面对。在北寒城的那些日夜里,他总会不经意间就想到她,尤其是那夜她恨意失望的眼神,秀丽脸庞上挂着的清泪,如同尖刺刺在他的心口。北寒城的冰雪风沙,硝烟热血,突然间让他成熟,也意识到,他想娶宋蕴,想占有她娇软勾魂的身体。
不是为责任,不是为了昭王府的权势。
而是,他爱她。
所以,当他看到她与萧赫旻、赵景林暧昧,他会胸中生起一团怒火,想要宣誓他对宋蕴的主权。
摸到胸前还藏着她的那些手帕,他心里才会舒服些,就好像她在他身边一样。
其实,从北寒城到九幽之后,他暗中回了京都一趟,去金光寺看过宋蕴,不过,他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她一身青衣跪在蒲上闭目诵经,神态虔诚,摈弃外界世俗所有的纷扰,一心沉醉于佛法当中,哪怕未施粉黛,一身简单的青衣,仍旧难掩她清丽的容姿。
因为实在不知该如何同她相见,又担心她还恼他恨他,所以,他只是看到她安好之后,就离开了金光寺。
凤澜月从回了北寒城之后,北寒城满天冰雪,寒气太重,原本已经转好的身体就慢慢出了问题,血凤凰对她体内的寒毒压制越来越微弱,去年冬日的时候就犯了两次病。上个月赵雍淳带她离开了北寒城,身体才慢慢好转,不过,仍旧虚弱多眠。
她昨夜回来就睡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她来找赵雍淳,却只见到裴钰,便问:“阿淳哥呢?”
“香魄珠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