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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不让宋蕴进宫,还有个原因。
之前,卫子衿从灵妙山回京,递给他一封信,说是卫家与他合作的诚意,那信中提及昭王暗中的势力,他之前只知道他那个昭王叔厉害的很,却不知道他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
三百暗仆、十楼风雨、五大护部,对于这些势力存在何处,天下人竟然无可知晓。只知道他们藏在暗处。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就在暗中调查,凉州镇远侯府、江陵府、卫家以及那个行踪诡秘的云阁都想得到昭王暗中的势力,不过,他们都尚未得手。
这些势力存在何处不可得知,但一定有人盯着昭王府,一旦有人对宋蕴下手,必定会成为这些人的敌人。所以,无论何种原因,目前都不能去动宋蕴。
原本他之前想着,卫子尘一直被留在永夜,卫家被掣肘,不敢有所举动,他顺便将宋蕴接入宫里,引出昭王留下的人,与卫家联手将这股势力收为己用。
宋蕴虽然比卫家的人去京都晚了一夜,但她的脚程快,反而比卫子辛等人早半日抵达京都。
她刚到昭王府里,换上一身朴素的青色僧衣,一头秀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簪子簪起来,门口玉香就急躁躁的喊起来:“公主,陆公公来了,在前厅等着见您。”
“好。”宋蕴出门,自己将房门带上。
玉香激动惊喜的看着她,小声道:“公主可算回来了,奴婢想死您了!”
“调皮,你与我日日相处,我不过是去金光寺拿了一卷经书回来,半日功夫而已,你这话说得好似我们许久未见了!”
“是是是!”玉香忙点头附和,嘴角却是带着挥不散的笑意,比往日都要高兴。
到了前厅,陆如海恭敬的向宋蕴行礼,问了句:“蕴公主今日去了金光寺?”
此时的宋蕴丝毫不见在玉春楼和永陵那样凶狠冷意,端的一身佛光普化的虔诚端正,应道:“是,去取了一卷经书回来。”
“没想到蕴公主如此潜心研读佛法,老奴今日来,是给蕴公主送东西的。”陆如海将盒子递给宋蕴,“皇上偶然得到这香魄珠,便让奴才送来给蕴公主。长期佩戴香魄珠有安神治病、强身健体之功效。”
“皇上将如此好东西送给我,还请陆公公替我多谢敬哥哥。”宋蕴接下东西,感谢道。
陆如海送了东西就离开了。
宋蕴看着那香魄珠,其实,宋昱敬除了变态、手段狠辣,想强占她之外,别的方面,宋昱敬对她挺好的。
六十万两买来的珠子,没给宫里那位怀了身孕,身体不太好的皇后,也没自己留着,而是给了她。
不过,一想到他的那些险恶用心,害死她父王、弟弟,她心里刚有的那丁点儿暖意瞬间化成寒冰,眸光都冷得如寒冬腊月。
回府两日,宋蕴安安分分的待在佛堂里,坐在佛像前练武、调理内伤。
第三日早晨,宋蕴刚调息一遍,丫鬟春雨过来问她:“公主,那位凤姑娘在府门口,想见您,可要请她进来?”
听到凤澜月的名字,就想到赵雍淳,想到赵雍淳,就想到她在玉春楼和永陵城被赵雍淳打伤两次,宋蕴就恼的很,连眼睛都没睁开,道:“不见,将她赶走!”
春雨应下就去了。
没一会儿,春雨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急慌慌的道:“公主,她不走,还跪在府门口,求您见她一面,还在那儿说,她与公主您有交情,您又是潜心向佛的人,心地善良,不可能不见她。府外都聚集了好些看热闹的人,都说公主假仁假义、佛面蛇心什么的”
她听了都可气,想拿棒子把那个凤澜月赶走,可这事关昭王府的声誉,她不敢擅自做主。
宋蕴听这事,气不打一处来,正调息的一股气乱窜,差点让她伤势加重。
本不想搭理凤澜月,可一想,指不定凤澜月会把事情闹成什么样,就让春雨去将凤澜月带到佛堂这边来。
反正只是个凤澜月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春雨领着满面梨花带泪的凤澜月过来,宋蕴示意春雨先下去。
“费尽心机要见我,有什么事,便说吧。”宋蕴冷冷道,她一直都不喜欢凤澜月,之前也只是因为赵雍淳的关系,才与之有几分来往。
凤澜月却表现出一副与宋蕴很是熟悉的态度,过去就抓着宋蕴的手:“我刚回到京都,就想过来看一看蕴公主,蕴公主于我有两次的救命之恩,澜月从来都不敢忘,一直很感激蕴公主。”
宋蕴冷冷的抽出被凤澜月抓着的手,退开几步,与她隔开些距离,神情疏离淡漠。
“你不是随着阿淳去了北寒城吗?怎么回京都了?”宋蕴冷声问。
凤澜月从善如流答道:“北寒城天气严寒,对我身体不好,阿淳哥就先差人送我回京都了。对了,我听说皇上赏给了蕴公主一颗香魄珠,皇上对蕴公主真好,澜月真羡慕!”
“是吗?皇上的确对我很好,但凡有好东西,都会给我。”宋蕴冷笑,原来是为了来讨要香魄珠。
凤澜月可真够要脸的!
她以为她是谁?
“从到了北寒城之后,十月份,天气就很冷了,遍地都是雪,那时候我就开始寒毒发作。之前因为中了寒毒,我在床榻上躺了三年,很想出屋子看一眼,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是奢望。后来,多亏蕴公主用血凤凰救了我,我才能摆脱床榻,不但可以去看外面的风景,还能下地走动。我真的很害怕再像以前一样,只能躺在床榻上”
凤澜月说着,声泪俱下。
她这么惨,宋蕴又那么善良,曾经拿血凤凰救她,后来又换了一半的血救她,这次一定会拿出香魄珠给她的。
可宋蕴,却神情冷淡,只道:“我若瞧见路边的阿猫阿狗,若觉得可怜,也会出手相救。你若是感恩戴德,那是你的事,并不是我救了你,你与我就是交情斐然。”
宋蕴都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而且还没有给她香魄珠的意思,凤澜月也很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蕴继而道:“佛前不必遮遮掩掩,我还要抄写经书,就不留你说话了。”
逐客之意显而易见。
凤澜月不解又委屈的看着宋蕴,想不明白宋蕴怎么这般无情冷漠。
她委屈道:“蕴公主能不能将香魄珠借给我?蕴公主身体安康,要着香魄珠没什么用处,可香魄珠对澜月却有极大的用处。蕴公主多番救我,一定不会不舍得香魄珠的”
宋蕴冷笑,嘲讽的眼神看她:“怎么办?我很不舍得呢!”
正好玉香过来给宋蕴送糕点,听到了凤澜月的话,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过来横在宋蕴和凤澜月中间,指着凤澜月的鼻子就大骂道:“你能不能要点脸啊?还敢来找公主要香魄珠,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女而已,公主高兴了赏你块糕点,不高兴了,就是将你打死扔池子里,也没人敢说一句!”
“先前害得公主过敏,你却还因为公主扔了你送的东西就哭哭啼啼,觉得委屈!公主是天上的锦绣繁华,你就是地上的烂泥,也有脸往昭王府来贴!”
玉香扔了糕点,双手叉腰骂人的姿态十分凶悍,连宋蕴都惊疑这小丫头这么凶,以后能嫁得出去吗?
凤澜月吓得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她擦了眼泪,愤然恼怒的看宋蕴,质问:“蕴公主就当真这般心肠冷硬,毫无半点同情心吗?当真是澜月错看了你?”
宋蕴嗤笑了声,像是在听一个笑话。
之前未曾与凤澜月过多接触,只是感觉上讨厌凤澜月,如今,凤澜月是实打实的令人厌恶。
起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取别人的同情心,一旦骗取不到,便指责别人毫无同情心,是铁石心肠之人。她是觉得,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别人都得双手奉上吗?别人若不给,那便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呵呵!
宋蕴心里冷笑。
也在心里腹诽:父王当年怎么就救下了凤澜月,还将她交托给赵雍淳照顾?
玉香看凤澜月要走,又是追上去大喝一声,叫了府中的下人拦住凤澜月,怒声道:“在昭王府里放了肆,想走就走,你当昭王府是那么好受人欺负的吗?今日你想出昭王府大门,我叫你脱层皮!”
宋蕴叫住玉香:“算了,放她走!”
凤澜月是被裴钰和赵雍淳捧在手心里的人,看得比自己都要重要,凤澜月要是在昭王府里出点事,他们倆还不得到昭王府里来找她拼命。
“凤澜月,想要香魄珠,我可以给你。不过,皇上是花了六十万两银子买来的香魄珠,让裴钰和阿淳拿六十万两来买。”
宋蕴说完,让春雨送凤澜月离开昭王府。
当初赵雍淳在玉春楼里可是喊了五十万两的价了,若不是云春提醒他,他必定会继续喊价。如今,六十万两能够买到,赵雍淳和裴钰一定会很快准备银子来买。
一颗价值两千多两银子的香魄珠,她来回就卖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这般想着,宋蕴心里好受多了。
凤澜月的寒毒未解之前,可不得每年都需要香魄珠?
六十万两银子,宋蕴倒是可以每年都卖一颗给赵雍淳。
凤澜月离开昭王府后,就去了澜月楼里找裴钰和赵雍淳,一见着他们二人,就委屈巴巴的大哭了起来。
“我今日去了昭王府见蕴公主,却没想到蕴公主居然是那等人,她说,我只是路边的野猫野狗。因为她救过我,我只是回到京都后想去见一见她,问候一番。”
赵雍淳没有安慰哭得正伤心的凤澜月,反而板着一张脸,严肃问道:“你去找蕴公主要香魄珠了?”
凤澜月小声说:“之前的蕴公主那么心善,为了救我,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裴钰哥说你们和蕴公主不来往了,你们不好意思去找蕴公主讨要香魄珠,所以,我才去的”
说着,凤澜月又委屈的哭了起来:“我一直将蕴公主当做救命恩人,也以为她那么好的人,知道香魄珠对我的身体有好处,她一定会立即将香魄珠赠给我,可没想到,她却她说,她要是不高兴了,将我打死,都没人敢说一句话。是我莽撞贪心的去要香魄珠,她不给便不给,没想到却如此心肠狠毒,要置我于死地”
裴钰听了这些话,气得不行:“太过分了!我去昭王府找她说理去!”
“裴钰,回来!”赵雍淳厉声叫住他。
想到在永夜里,宋蕴让他被雷批,最后又弃他而去,还让他救出了卫子尘。赵雍淳就知道现在的宋蕴心肠狠毒,她的确能对澜月说出那话来,就是杀了澜月,她也敢做。
但是,他还是不会怨她,不想有任何人伤害到她。
从永陵回到京都后,他们就得到了消息,皇上将香魄珠赠给了宋蕴,裴钰是动了心思派人去将香魄珠抢来,或者用别的手段骗来。
但赵雍淳都否决了,还让裴钰就此打消夺取香魄珠的心思。
“不过,阿淳哥,裴钰哥,最后蕴公主说,只要拿出六十万两银子,她可以把香魄珠卖给我们。”凤澜月低低的道,紧张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衣摆。
裴钰露了喜色,道:“我这就去准备银子!”
赵雍淳又叫住他:“不必,香魄珠就留给她吧,澜月回京都后,天气回暖,她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我会找别的药材给澜月调理身体。”
凤澜月委屈巴巴的望着赵雍淳,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她咬着唇,低声问:“阿淳哥,为什么?”
若有别的药材可用,当初阿淳哥又怎么会替她去买去抢香魄珠?
“放心,阿淳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赵雍淳低声温柔的哄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蛋,指腹擦掉她眼角落下的泪。
第57章 一出好戏()
将凤澜月送回了湖心小筑后,裴钰不死心的追问赵雍淳:“六十万两可以买来香魄珠,不抢不偷,你为何放弃?难不成,你不愿为澜月花六十万两银子?”
“她两次被我打伤,香魄珠对于调理内伤有益。”赵雍淳沉眉,似有深思。宋蕴应该伤得不轻才对,那那日在永夜见到她,她又像是个没事人。是用了什么法子将内伤强行压制住吗?
裴钰目露不悦,没忍住脾气,冲他道:“蕴公主受了内伤,可以用别的方法调理,没有香魄珠,她不会死,可澜月没有香魄珠,她体内的寒毒压制不住,会死!”
“阿淳,你别忘了,澜月是因为你才中了寒毒的!”
裴钰失望的提醒了一句。
听到这话,赵雍淳内心有一刻的动摇,但一想到宋蕴,他的动摇就变成了内疚,在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