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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卫子尘的事情,卫家已经和皇上在暗中斗法,现在就是要将在江陵盘踞百年的江陵家也牵扯到其中来,三方相斗,不管谁胜谁负,都会虚弱实力。
赵雍淳想到永夜的事,宋蕴几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他醒来时,身边有昏迷的卫子尘,宋蕴是故意将卫子尘放在他的身边,更是故意让他和卫子尘离开永夜被所有人看到。
救出卫子尘意味着皇上少了一个挟持卫家的筹码。
灭逍遥门,是断掉皇上的一大助力。
宋蕴要对付的人,是皇上!
赵雍淳抓起高凌风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抹,脚底生风:“我回昭王府了!”
话才落下,人影就不见了。
凤澜月听说赵雍淳来澜月楼了,赶过来却只看到裴钰一人,问:“阿淳哥呢?”
“他已经走了。”
“哦。”凤澜月眼底难掩失落。
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裴钰明白凤澜月的心思,他劝道:“澜月,阿淳是要娶蕴公主,得到昭王府的势力,所以,他才对蕴公主好一些,但在他心里,你肯定是最重要的。”
“裴钰哥,我只是把阿淳哥当成亲哥哥,他要是能够跟蕴公主在一起,我替他们倆高兴。”凤澜月无辜一笑,解释道。
裴钰叹了口气:“在我面前,还藏什么小心思?别忘了,我可是神机阁少主,什么事,我查不出来?”
“裴钰哥”
“好了,我不说了。”
赵雍淳回到昭王府,宋蕴已经从北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热了一身汗,正在屋中洗澡,玉香一见赵雍淳过来,便伸直了手拦住他:“高护卫,公主在洗澡,说不准你再靠近,而且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能消失!”
赵雍淳往那紧闭着的房门看了眼,抱着剑转身就在院子里站着。
等了约莫一刻钟,宋蕴穿着一身水蓝束腰长裙出来,一头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肩膀上。
“奴才有话要与公主单独说。”赵雍淳弯腰行礼谦卑道。
宋蕴探寻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才道:“玉香,你在外面守着。”
赵雍淳随着宋蕴进了屋子里,房门关上,宋蕴冷声问道:“要说什么?”
屋子里女子洗浴留下的香味还未散去,茉莉清香将整个屋子熏染的软腻清香,湿润温热,赵雍淳贪婪的吸了吸,有些意动,伸手想要去抱住眼前的芬芳少女。
宋蕴察觉出他的异状,轻便躲开,怒瞪了他一眼。
赵雍淳才觉失态,伸手拿过一旁的毛巾,过去给宋蕴擦头发,宋蕴被他拽住了头发,愠怒恨道:“你干什么?”
“给你擦头发。”
“不是有事要说吗?”
“可以边擦头发边说。”
她用的发油都是茉莉清香的,手指缠绕着她柔软乌黑的发丝,湿湿的,有几分清凉。给心爱的女子擦头发,与她这么亲密无间,赵雍淳此刻很享受,心里自在舒服。
“你要对付皇上,我可以帮你。在永夜,你故意让别人以为是我救出了卫子尘,就是想让皇上以为我与卫家绑在一起,我可以按照你的计划,与卫家合作。”
赵雍淳道出永夜的事情,宋蕴并不意外,既然她能够认出赵雍淳,而赵雍淳在离恨客栈外及时收起对她的杀招,她就猜到赵雍淳应该也认出了她。她冷笑一声,嘲讽道:“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对付皇上,对付江陵府、卫家,不正是你们云阁的目的吗?”
赵雍淳抿唇笑答:“殊途同归罢了。”
宋蕴讽道:“谁不知云阁狼子野心,与你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我已经跳过一次坑,岂还会犯傻?”
赵雍淳垂下眉来,语气里多了些愧疚:“以前的事,我同你道歉。今日,我在你面前起誓,日后我若再伤害你,不得好死!”
宋蕴冷笑:“你本就会不得好死!还有,我的一位师傅告诫过我,男人的话若能信,母猪也能上树。”
赵雍淳道:“那你看到母猪上树的那日,可就能信我的誓言?”
宋蕴撇嘴:“无趣!”
扯过自己的头发,转身一掌打向赵雍淳,他明知掌风袭来,却没有丝毫躲避,生生的挨了她那一掌。宋蕴这掌可是用了五成功力,她经过永夜之后,功力大掌,赵雍淳生生挨下她五成功力的这一掌,必定会受内伤。
“为何不躲开?”宋蕴着急问道。
赵雍淳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漫不经心道:“以后,对于你,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宋蕴横了他一眼,扔给他一个小瓷瓶:“这个药是治疗内伤的,每日服用一日,三日之内,你的内伤必定痊愈。我不会与你合作,但你利用过我那么多回,这次,你得听我的安排。”
“好。”赵雍淳爽快应下。
“明日,就用赵无斐的身份示人,去找卫家合作,卫家蛰伏了这么久,已经不愿再蛰伏了。很快,江陵府的人也会进京。”宋蕴冷面交代。
赵雍淳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她到底又做了些什么,会让江陵府的人进京?
等他见到卫子尘后,他就全都明白了。
翌日傍晚,赵雍淳换了赵无斐的身份,带着随从李清秘密登门卫府。
卫府不愧是在朝堂上叱咤风云了百年的大家族,府邸布局架构严谨大气,还带着一股深深的压迫之力,连赵雍淳这等见惯了厮杀的人,都感觉到被一股无形的威慑力压迫得胸口发闷。另外,卫府的防备也尤其森严,他才进后院,就有一群武功高强的护卫将他和李清团团围住。
赵雍淳也不同他们动手,知道:“我是赵无斐,想见府上的大公子。”
他没动手,护卫便也没动手,但没有丝毫松懈。其中有一人去找卫子尘,其他人盯着赵雍淳和李清。
很快,一身白袍的卫子尘赶过来,同来的还有卫子辛、卫子冥和卫子衿。卫子衿去年就回了灵妙山,但在五月前就下山回了京都。
卫子尘挥手示意护卫退下,朝赵雍淳抱拳道了声谢意:“在下多谢无斐公子救在下出了永夜。无斐公子可否移步花厅说话?”
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赵雍淳点了下头,就跟着卫子尘等人去了离此处最近的花厅。
一到花厅里,卫子尘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们兄妹几人和赵雍淳、李清。
“无斐公子此来”
“与卫家合作,卫家若有云阁这一大助力,与皇上斗法,胜算必会一半。”赵雍淳直抒来意,没有半点兜转。
就算赵雍淳不来,卫家都打算联系赵雍淳了,不管卫家有没有与云阁合作,从赵雍淳在永夜救出卫子尘之后,宋昱敬已经认定了卫家与云阁有了合作。
“实不相瞒,我们也在寻求机会联系无斐公子谈合作之事。”卫子尘道,毕竟赵雍淳是救了他的人,他打心里感激赵雍淳,一见面就将赵雍淳当做了自己人。
可卫子辛却怀疑的看着赵雍淳,对他根本就不信。
哪怕最后是赵雍淳救出了大哥,可是在永陵的时候,他可是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个赵无斐指使人要火烧离恨客栈,差点就烧死他们的人。
一边想杀卫家的人,一边又救出了大哥,他到底是何居心?
卫子尘和赵雍淳去了他的书房里商谈合作的具体事情,而卫子辛和卫子冥随着卫子衿去了卫子衿的院子里。
“姐,我觉得这个赵无斐有问题,在永陵,他可是要烧掉离恨客栈,烧死我们的人。若非是离恨客栈的老板娘发现了他的计策,及时阻止,我们在永陵恐怕会损失惨重。”
卫子辛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知道这个姐姐更冷静有谋略,可没想到卫子衿听了后,只是笑了笑:“他是云阁少主,他有什么目的一目了然。”
“他有什么目的?”卫子辛问道,茫然不解。
一旁年仅十三岁的卫子冥都看不下去自家哥哥这般白痴模样,道:“二哥,你又没做功课!云阁狼子野心,也有问鼎天下之心,他当然是想让我们卫家和江陵家、皇上三方势力互相争斗,斗个你死我活,他们才好得渔翁之利。”
卫子辛白了卫子冥一眼,龇牙道:“你个小鬼头,云阁既然想得渔翁之利,此时我们与皇上相斗,他为何又要插手进来?他在永夜为何要救出大哥?”
“或许,云阁是想与卫家结盟,先除掉皇上?”卫子衿也顿露疑色。
这边,姐弟三人对赵雍淳起了疑心,而另一边,卫子尘却对赵雍淳十分信任,并且将他的秘密告诉了赵雍淳。
“我虽被困永夜近一年,日日遭受天雷劈打,受尽折磨困苦,但老天不负,恐怕皇上都没有料到,我居然在永夜里贯通了全身经脉,可令经脉逆转,血液逆行,练成了绝世武功,一身内力浑厚。你看”
卫子尘说着,握住一个铁球,那铁球在他手里不过刹那,就碎成了铁粉。
他将手里的特粉一甩,特粉坠落之处,都燃起点点星火。
赵雍淳见此骇然,且不说这等内力浑厚到何种地步,就是那些铁粉落地生成的火光,就足以令人震惊,这更像是一种神力。
“没错,我得了神力。我的掌心曾被打入过一颗石头,只要运用内力催动,便能燃火。”卫子尘得意道,如今,他敢自称是天下第一高手。
“说合作吧。”赵雍淳不忘目的,至于永夜里的事,他觉得还是回去问一问宋蕴,“据我所知,卫家在朝中的许多大臣都已经被皇上革职查办,另外支持卫家的商户,也有好几户被山匪打劫,灭了门。”
说道正事,卫子尘脸色沉下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得意,他凝重道:“卫家百年基业,这些不过九牛一毛。只可惜我们对于皇上的势力,一无所知。到目前为止,只查到了京都有一家染坊,有可能是皇上的势力,但那家染坊到底为皇上提供什么东西,还不清楚。”
“这点,我去查。”
赵雍淳答应下这事后,就立即离开了卫府,在卫府里,他总有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像是头顶有团团阴云笼罩,三步着团团黑气。
离开卫府之后,赵雍淳就回了昭王府里找宋蕴问卫子尘在永夜的事。
对于此事,宋蕴并没有瞒他,一五一十,毫无半点遗漏,全都告诉了他:“没错,卫子尘在永夜里一年,经脉贯通,武功大有提升,不过,他目前看似如有神力,但实际上,他不会活得太久。皇上将他扔进永夜里,但永夜那种地方,你也经历过,武功再高强,也无法抵挡天雷,可是,皇上又不能让卫子尘死,所以,将他打入永夜之后,就在他的手掌镶嵌了一颗石头进去,那石头会替他承担大部分的天雷之怒,一年时间,天雷让他的全身经脉贯通,内力大有提升,但人体就如同一个载体,一旦能量过大,超过载体之后,能量就会爆炸,载体自然就会毁了。在永夜里,他经常被天雷劈打,那股能量会被储存,又释放一部分出去。而今,那股能量只会继续储存得越来越多,不用半年,卫子尘必定自爆而亡。”
“救他出永夜,就等于让他死。”赵雍淳道,宋蕴果然是心狠。
宋蕴不以为意:“他不出永夜,顶多三年五载也是死,而且,卫家也会亡。还不如让他出来拼一拼。”
赵雍淳笑了一声,道:“拼过之后,他和卫家的结局仍是灭亡。阿蕴,我发觉你好狠心。”
宋蕴冷笑:“不及你一半。云阁少主,十二岁,参与云阁百里挑一的战斗,与一群十到十五岁的少年打斗,一个月后,一百个人里,只有你一人活着出来。都是在刀口和乱世里生存的人,良善的人,会死。”
“不管你良善,还是狠心,我都喜欢。”赵雍淳道。
宋蕴一巴掌就朝他甩去,他的脸上,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将他的人皮面具都打了下来,一张俊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他摸摸脸,咬牙道:“下手真狠。”
带好人皮面具,问道:“不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阿蕴,你不是养在深闺的天真少女吗?皇上对你宠之又宠,几乎是视若掌中宝,你为何想要除掉他?”
“对,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什么都不告诉你!”宋蕴起身,往屋子里去,一进门就把门给关上。
赵雍淳又想起一事来,想问宋蕴,跑过去拍门,直接在外面就问:“我在卫府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被压得心口沉闷,还感觉到卫府被一股阴森森的黑雾笼罩。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诅咒。百年诅咒。”宋蕴在屋子里说道。
这事,前世宋昱敬跟她说过,今生,也在父王留下的东西里看到过。
百年前,卫家、宋家、江陵家、神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