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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又瞪那个满口胡言的江湖郎中。
赵景林见此,忙道:“蕴公主莫动怒,你若有什么不开心,只管来朝我发泄,别将自己气着。”
宋蕴能怎么办?垮着脸冲赵景林笑了笑,道:“我没有生气,我很开心。宣德将军若无事,就请回吧。”
赵景林忧色的看了看宋蕴,看她似乎真的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虽然想留下来陪她,但她似乎不想让他留下,只好拱手抱拳施礼,脸上略有几分落寞。
“那蕴公主好生保重身体,我明日再来看你。”
等赵景林一走,宋蕴气得咬牙切齿,冲江寒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冤枉,这些,可都是章太妃交代的。蕴公主您自个儿想想,我这算是才前脚到昭王府,他后脚就知道你生病了,来昭王府里看你,章太妃这是要撮合您和宣德将军。”江寒倒是不瞒着,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说罢,他叹了叹:“阿淳还想娶你,看来没戏!”
宋蕴怒瞪他,将他一脚踢出屋子,关了门,午睡。
第61章 血煞掌印()
夜色掩盖下,宋蕴和傅红蕊藏在红缨染坊附近的树丛里,旁边的是再度来红缨染坊探查情况,等待时机的赵雍淳,三人相互看了眼后,暂时结成同盟。
“防备太森严,一动就会被发现。只能先下毒。”观察过地形之后,了解了周围情况,傅红蕊说道,她从袖口里搜出一瓶毒药来,“无色无味,能从人肌肤渗透,中毒者轻度昏迷不醒,重度昏迷不醒外加三天内浑身乏力,不能运功。”
说完,她拿出三颗解药,两颗递给宋蕴和赵雍淳,自己服下一粒。
扒开瓶盖,就有一股特别难闻的气味从瓶子里出来,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周围的小动物都晕了,连周围的树叶子都蔫了,可那些暗哨却半点事都没有。
突然一声鸣锣声响起,跳出几个大汉来。
“有人来袭,警惕点!”一个大汉道。
傅红蕊侧头向宋蕴,纳闷道:“他们发现我们了?”
宋蕴白了她一眼:“味这么大,草都熏晕了,他们能不知道?”
说完,她站起来,脚尖一点旁边的小树枝,就冲红缨染坊飞去,傅红蕊急忙小声叫她:“这样会打草惊蛇的!”
“不打草,蛇怎会出来?”赵雍淳立即明白了宋蕴的用意,今夜发生一场偷袭,红缨染坊必定会有些异动,甚至会主动暴露出来他们在为皇上做什么东西。
眼见已经有十几个高手将宋蕴围住,赵雍淳跟傅红蕊交代了一句:“我去救她,吸引走这附近的高手,你暗中偷进红缨染坊里看情况。”
话落,已经飞身而出,他手里的剑比他更快,飞去打向一个正袭向宋蕴后背的人,那人应声倒地,赵雍淳接过剑,落在宋蕴身边。
源源不断的人出现,将宋蕴和赵雍淳团团围住。
“这些人武功诡异,个个身手不凡,我来拖住他们,你先逃走,与你同来的那人已经去暗中潜入红缨染坊里。”两人后背相靠,都执着剑精神高度集中的与那些围住他们的高手对峙,赵雍淳一边小声的与宋蕴说。
“把人引到前面的树林,至少拖出半个时辰来。”宋蕴低声道。
“好。”赵雍淳点头。
两人同时往那边的树林飞去,那些人便都追踪而去,紧咬不放,到了树林那边,宋蕴反身一个剑花一挑,便就刺伤五人,赵雍淳则是剑风中夹杂浑厚的内力,剑虽未伤到人,但剑气则是震开一群人。
但这些人武功高强不说,更胜在人数为众,赵雍淳和宋蕴伤了一些人,而另一些人却又伤了他们,这些人武功身法诡异,宋蕴明明是避开了,却突然后背被打了一掌,后背一疼,如炙火烙铁一般。
赵雍淳见此,立即跃身到宋蕴周边,将她护住,只要靠近宋蕴一尺之内的人都会被他打退。
一会儿之后,宋蕴瞥见傅红蕊给她发了个信号,便靠到赵雍淳身边,低声道:“撤!”
一字落下,她就御起轻功往傅红蕊发信号的地方而去,赵雍淳为了让宋早先脱身,他在后面阻拦住追踪宋蕴的人,见到宋蕴已经安全离开,他才准备逃走,却一个不慎,被人贴身靠近,一把短刃划破他的手臂,他一掌化内力为掌风,震飞纠缠着他的人,迅速离开。
回到澜月楼里,凤澜月听闻赵雍淳受伤,赶紧拿了金创药来。
凤澜月刚靠近赵雍淳,拿着金创药要往他手臂上的伤口倒去,赵雍淳突然抢过她手里的金创药,递给裴钰:“你过来给我上药。”
“不是有澜月吗?”裴钰不悦道。
赵雍淳看向一脸怔愣、眼神满待委屈的凤澜月:“时间不早了,澜月先去休息。我与裴钰还有些事要说。”
“那你的伤”凤澜月委屈又担心的目光落在赵雍淳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一点小伤,没事。”
等着凤澜月依依不舍的离开后,裴钰才不高兴道:“澜月给你上药,你为何要推开她?以前你受伤,她也是经常给你上药的。”
“我与澜月太过亲近,阿蕴会不高兴。”赵雍淳道,目光里带着几分清冷,想到宋蕴时,又多了些许柔情和温度。
裴钰用力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疼得赵雍淳龇牙咧嘴,怒目瞪他。
裴钰问:“若不牵扯权势和利益,你对澜月就没有想跟她在一起之心?”
赵雍淳震惊反问:“你说什么?我只是将澜月当做妹妹,照顾她,一是昭王的嘱托,二来是她曾因我而中了寒毒,三来,将她当妹妹,从无半点男女之情!”
裴钰垂眉叹气:“可澜月喜欢你。”
赵雍淳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与她保持距离,免得阿蕴误会,澜月也误会。我想娶阿蕴,从来都不是为了昭王府的一切,而是我想娶的只有她。”
屋子里,一阵沉默,裴钰专注认真的给赵雍淳处理伤口,那伤口上有一层肉已经变得焦黑,裴钰用刀剃掉之后,才倒了些金创药和止血药,拿纱布给他包扎好伤口。
处理好这一切后,两人开始说起正事来。
“那些护卫的人功法身形很诡异,一部分执短刃,一部分用掌,我被短刃所伤,一开始并无异样,可为何伤口会渐渐会变得焦黑?”
裴钰检查过,赵雍淳的伤口并没有中毒,但查不出焦黑的原因。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红缨染坊,经过今夜变故,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裴钰道,一个小小的红缨染坊里,居然都藏着那么多令人费解的疑问。
赵雍淳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他望着窗外出神,担心宋蕴,她中了一掌,会不会有事?
好在,她的身边有江寒在,昭王府里又是什么宝贝都有。
今夜,注定无眠。
约莫一个时辰后,裴钰安排的殷南急忙赶来禀道:“少主,红缨染坊着火了,染坊的人全部消失。”
“什么!”裴钰和赵雍淳都惊骇的站了起来。
赵雍淳突然反应过来:“一定有密道,他们从密道转移走了。即便大火烧了,雁过留痕,密道里一定还能找到些线索。”
裴钰立即吩咐殷南带人去查密道。
同时,昭王府里,江寒看着宋蕴光洁白皙的背上,留下的黑红色手掌印,面色凝重。
“掌上有毒,运行得很快,我先运功帮你把毒逼出来。掌印估计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开始吧。”宋蕴脸色苍白道。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吐过一口黑血了。
刚被打中的时候,只觉得后背有些发烫,并没有什么大碍,没想到一回到府里,她就觉得如烈火炙烧,痛楚难忍。
好一会儿之后,宋蕴又被逼出一口黑血来,江寒再给她搭脉,发觉她体内的余毒已清。
正好傅红蕊也过来,递给宋蕴服下一颗药丸,又拿药膏给她后背上那个黑红的掌印上擦了擦,掌印渐渐的消失不见。
“这药只能有效三日,三日后,掌印还会出现。掌印完全消失至少得要一个月。刚刚哑奴传消息来,红缨染坊被大火烧了,那些人都被撤走了。”
虽然解了毒,但宋蕴此时仍旧很虚弱,连喘息都觉得吃力,张了张嘴,目光微闪,有话想要问傅红蕊。
傅红蕊看出她的意思,道:“我已经查出来,他们在染料里放了毒药,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毒。这事不急,等你好点儿再说。”
傅红蕊潜入红缨染坊里,无意间就进入了他们的密道,她在那儿看到一大堆红色粉末,包了一点儿带走,回来后她就去检查过,那红色粉末含有剧毒,但气味与红缨布的染料十分相似,颜色也有些相近,她查了红缨布,红缨布里的确有相同的成分,不过分量很少,不足其万分之一。
红缨染坊的秘密,应该就是红缨布。
宫中。
簪红缨与簪红鑫神色紧张又恭敬的站在宋昱敬跟前,红缨染坊突然被袭,而且来人武功高强,他们只能当机立断烧毁红缨染坊的一切,转移回宫里。
“来人是一男一女,武功都极高,其中那女子身上有茉莉清香,虽然面纱遮脸,但眼睛和身形都与蕴公主十分相似,还有,这是属下与她打斗时,短刃割下的一块她的衣袍料子,这料子只有宋氏一族的人能用。”簪红缨道。
宋昱敬脸色阴沉可怖:“蕴妹习武不过一年,只是会一些拳脚功夫。这些,都是巧合。”
簪红缨又道:“宏鑫在打斗的时候,打了她一掌,血煞掌霸道狠毒,倘若她没死,那血煞掌印至少会在她后背上留下一到两个月之久,到底是不是蕴公主,就看她的背上有没有血煞掌掌印。”
宋昱敬想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心里如同被抓了般瘙痒,即便想相信她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一无所知的宋蕴,但是,这一年多来,他与宋蕴接触甚少,甚至,从昭王过世后,宋蕴就对他的态度疏离了许多。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你们先下去安顿。”宋昱敬对簪红缨和簪红鑫道。
第二日一早,宋蕴大病,还是请了江寒看病的消息传到了宋昱敬耳朵里。
“难道真的是蕴妹?”宋昱敬凝眉深思,对宋蕴的疑心更重了些。
陆如海在旁小声道:“消息说,江寒是昨日晌午去的昭王府,蕴公主是晌午前就病了,并不是在昨夜病的,昨儿晌午后,宣德将军还去看过蕴公主,听江寒说起,蕴公主的确病得很重。”
即便如此,也没能打消宋昱敬对宋蕴的疑心。
“陆如海准备一下,朕去昭王府看蕴妹。”宋昱敬道,只有亲眼见到宋蕴的后背上没有血煞掌,他才能彻底放下疑心。
修养了一夜,宋蕴的身体略微好转,尽管仍旧虚弱不堪,脸色苍白,但至少能说话,能下床,只是浑身乏力,太过用力会扯动心脉,疼如刺骨。
一早,赵雍淳就赶过来看她,他没想到宋蕴伤得竟然如此之重,比他之前两回将宋蕴打得重伤似乎还要重,明明宋蕴此时的功力比先前提升了不止一倍,而昨日的那些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与宋蕴的功力相比,却远不及她,那一掌怎可能会伤她如此?
“我得到消息,皇上已经出宫往昭王府来了,昨夜红缨染坊的事他应当已经知道,你我与他们打斗过,他们很有可能从身形上认出我们,我们同时出现,会引起怀疑,你去北苑那边呆着。”宋蕴道向赵雍淳道。
赵雍淳立即就去了北苑。
一会儿之后,宋昱敬就到了,他见到宋蕴脸色苍白,病态明显,担心不已,关心问道:“蕴妹怎么会突然病重?”
在旁伺候的玉香惶恐答话:“回皇上,公主前日就有些不舒服,前儿睡到昨儿晌午才醒,江公子看过说公主中了暑热,加上体内有些虚寒之气和一些残毒。”
“残毒?”宋昱敬冷眉狐疑看向宋蕴。
玉香道:“江公子说可能是饮食上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此毒在公主体内已经积压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宋昱敬细眯着眼睛,冥思想着一年多前的事,什么人敢在一年多前就给宋蕴下毒?
一直没说话的宋蕴咳嗽了声,虚弱开口:“皇上不用担心阿蕴,若不是江寒说我中毒,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毒,还以为是普通的生病,只是脑袋发晕,发热。”
宋昱敬收回了心思,温柔又心疼的眼神落在宋蕴身上:“没事就好。还有,莫乱吃东西。”
顿了顿,宋昱敬又道:“太医开了个药浴方子,对调理身体甚有裨益。药材,朕也让人送来了,蕴妹可去试试。”
“好。”宋蕴点头应下。
陆如海正带着宫人将几包药材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