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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解释:“阿淳有事在忙,走不开。”
凤澜月无力扯出一抹笑容:“每次,都是阿淳哥第一个赶来,给我渡真气,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今日没见他来,有点儿不习惯。”
“裴钰歌,我每次发病,都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一直撑着一口气,就是想在死前,见阿淳哥最后一面。”
凤澜月苦笑着说,那双含水秋眸更多添了水汽在蒙在眼眶里,湿漉漉的。
“澜月,你放心,阿淳和我,都不会让你死,我们会很快找到能给你治病的药。你一定要满怀希望的活着,等你好了,就可以离开湖心小筑,想去哪儿玩,想要什么,我和阿淳都会陪你,都会满足你。”裴钰温柔又小心的劝着她,眼前的凤澜月就如同纸片冰雪,哪怕吹重了一口气,她都会消失一般。
“阿淳这次真的是有正事要忙,红衣没有找到他。”
“嗯,我知道阿淳哥和裴钰哥都很忙。”凤澜月点头,看似乖巧,而心里却惴惴不安,因为赵雍淳没有来而难过。
红衣端了药来,裴钰亲手喂凤澜月喝药,喝了药之后,他也一直陪着,吹着玉笛助凤澜月睡下。
等凤澜月再醒来的时候,精神大好,他便在一旁跟凤澜月说湖心小筑外面发生的一些有趣小事,一直到天色黑了才离开。
赵雍淳和宋蕴、章太妃一同进宫后,他就隐隐发现宋蕴一到宫里神色就有点不自在,似乎是在恐慌害怕什么,等他想要深究探寻的时候,宋蕴又如往常一般恬静自在,脸上笑意浅浅,灿烂明媚。
见到宋昱敬的时候,她也是甜甜的叫了声“敬哥哥。”
“此番进宫,阿蕴有事要求敬哥哥,阿痕年纪小,性子也皮,府里找了好几个教书先生都叫他给气走了,我想让他到宫里跟着李大傅读书。”宋蕴娇滴滴、又将身段放得很低。
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副和宋昱敬关系很亲近的样子。
“好,此事朕应了。”宋昱敬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下来。
宋蕴见他似乎一脸急色,她又试探道:“阿蕴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敬哥哥,你陪我玩蹴鞠吧,明日,我们再去西郊骑马”
她话还未说完,宋昱敬就一脸歉意的哄她:“朕近来有事要忙,无暇陪你。不如这样,你想去哪儿散心,让阿淳陪你去。”
宋昱敬的目光落在赵雍淳身上,将宋蕴推给他。
宋蕴心里是高兴的,但面上却是一副难过不高兴的模样,撇嘴道:“阿淳又不是敬哥哥好吧,皇上要忙国事,阿蕴不能打扰了皇上。”
表面上,宋蕴一脸不高兴的出了宫。
回府的路上章太妃还安慰她:“阿蕴,皇上一直待你如亲妹,等皇上忙完了,肯定立即来陪你玩。”
“嗯。”
宋蕴心中轻松,她今日冒险入宫,借口是为阿痕求个老师,实则是在试探凤凰令出现的事情会不会转移走宋昱敬对她的注意力。
显而易见,凤凰令着实是一步好棋。
其中,她又下了一步棋,将宋昱痕送进宫读书,至少在宋昱敬的眼里,拿捏住了一个可以让宋蕴忌惮和听话的筹码。宋昱痕加上凤凰令,宋昱敬对她的注意会放松许多。
从昭王府离开的赵雍淳正好与刚从清月湖离开的裴钰碰上,裴钰黑冷着脸道:“澜月险些死了。”
“我去看她!”赵雍淳脸色一急,提起步子就疾步往清月湖去。
他本来就是要去清月湖的,今日进宫,他有意外收获。
或许,澜月很快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第22章 血凤凰()
赵雍淳去湖心小筑,裴钰叹了声,也折返陪同他一起去。
凤澜月睡得浅,有点儿声响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见立在她床榻前的赵雍淳,眉间立即笑开了,“阿淳哥哥,你来了?”
“嗯,今日发病,是不是特别难受?”赵雍淳心疼问道,眼底一片温柔。
“不难受,只是没看到阿淳哥,心里有些难受。”凤澜月低声道,眉间稍稍染上一丝难过。
“我办事去了,不知道你发病。”
“我知道,裴钰哥跟我说你要办正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阿淳哥,你放心吧,早些回去休息。”凤澜月乖巧的道,微微垂头。
赵雍淳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厉害,他抬手替她挽好一缕青丝。
“澜月,今日我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打听到一种药对你的病有利,就算不能全然治好你的病,也至少能让你在三年内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
“真的吗?”情绪低低的凤澜月突然惊喜问道,她那双眼眸中闪着光。
她要是好了,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在阿淳哥的身边,不用总待在这个湖心小筑,只有发病的时候才能见到阿淳哥。
“嗯,真的,很快阿淳哥就会把这药寻来给你服下。”赵雍淳神色认真,看向凤澜月的眼神满是宠溺。
一旁的裴钰听到这消息也是高兴。
时辰不早,他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商议,不宜在湖心小筑久留。
回了澜月楼后,裴钰忍不住问道:“真打听到那种药了?”
“嗯。”赵雍淳点头,“在宫里。”
赵雍淳将今日在宫中偶然听闻的事与裴钰说了一遍。
“此药名为血凤凰,传说是由千古凤凰血混合百种珍贵药材所炼制,先帝曾得到两颗血凤凰,先帝在位第十年的时候,曾身染恶疾,并中百毒,全靠一颗血凤凰才保住性命。”
裴钰略想了会儿,道:“我倒是在神机阁的宫廷卷上看到过血凤凰的记载,但上面说先皇只得了那一颗血凤凰,先帝服用后就没有了。”
“宫中确实还有一颗。”赵雍淳眉头微蹙,对听到的消息并不怀疑,只是发愁如何得到血凤凰。
血凤凰珍贵无比,皇上不可能随意赏赐给任何人,而所藏之处更为隐秘。
裴钰也信赵雍淳打听来的消息,也同样发愁如何得到血凤凰。
“只能看时机了,好好利用你的身份。”裴钰提醒他是御前侍卫的身份。
想得血凤凰,就得先了解宋昱敬,想得铁卷丹书,就得了解昭王府和宋蕴,这两样,赵雍淳都有绝对的优势。
他也势在必得。
宋昱痕进宫跟在李大傅身边读书后,梁措给他布置的练武之事就少了许多。他每日申时从宫中回来,梁措会让他扎半个时辰的马步,用过晚膳后,再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再绑着沙袋跑半个时辰。
今日,宋昱痕跑了没两步就咳嗽起来,人还有点儿发热。
找了大夫过来一看,他竟是发烧了。
第23章 阿痕病了()
宋蕴和章太妃刚进东苑,就听见关氏那抱怨责怪之声:“小世子这是被累出病的,又是读书,又是练武,没一刻歇着,他还这么小,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章太妃寒了脸色,脚步一顿,也不想往屋子里去了。
她与宋蕴道:“上回阿痕昏迷就是关氏故意给阿痕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这回,怕又是关氏做的手脚!”
“那姨母派人去查一查阿痕这几日的饮食可有问题。”宋蕴顺着章太妃的意思说道,若阿痕是普通的着凉发烧,或者只是关氏动的手脚,她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就怕
“看那关氏的嘴脸,我就讨厌的很。我不进去了。”章太妃愤愤道,对关氏的厌恶丝毫掩藏。
赵承玉应声:“那姨母回去歇着,我得去看看阿痕。”
说完就往屋子里去。
原本不想去的章太妃又迈步子过去,她叹道:“算了,我还是随你一同去,关氏若朝你发难,你哪里是她的对手。”
宋蕴一笑,眼中满是感激和温暖。
果真,她们刚进屋子里,关氏就苦着一张脸,尖锐带刺的话说道:“到底不是亲姐弟,哪里会心疼!”
章太妃正要训斥关氏几句,就有小厮跑来传话:“敬王妃来了!”
章太妃恶狠狠的瞪了关氏一眼,与宋蕴一同又去迎敬王妃。
敬王妃行色匆匆,神色里满是担忧之色,“我听说阿痕病了,赶过来看看他。”
一同进了屋子里,敬王妃三两步扑到床榻前,将宋昱痕抱着枕在她的腿上,伸手摸着他发烫的额头,心疼得要死。阿痕本就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年纪又小,如今还离了身边,别人看来阿痕一个次子能过继到昭王府,往后继承昭王府那是得了天大的福分,可她就觉得自己儿子可怜得很。
“只是有点儿发热,没什么大”章太妃劝慰敬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宋昱痕悠悠醒来,抬眸看了眼娘亲,就扑在娘亲怀中哭了起来,哭了会儿后,怒色的眸子瞪着宋蕴:“娘亲,我不要这个坏姐姐,我要回敬王府,孩儿要被她折磨死了”
“这怎么回事?”敬王妃本身是个性子柔软的女人,却听宋昱痕这番抱怨诉苦的话,脸上多了几分厉色,大声冲宋蕴道。
宋蕴没说话,关氏却是趁势跪在敬王妃面前含泪心疼道:“小世子年纪还小,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又要读书,又要练功,饭碗才放下,就被罚去绑着沙袋跑步世子跟在梁将军身边学武也有段日子了,也没见梁将军教小世子一招半式的,尽是扎马步、绑着沙袋跑步,还常被藤条打,之前世子就已经累晕倒过一回了”
说着,她动手撩开宋昱痕的衣袖,露出嫩白手臂上的好几道还没消下去的青痕。
敬王妃红了眼,目光厌恶的扫过宋蕴和章太妃,态度极其强硬道:“蕴公主还是另选他人当昭王府继承人吧,阿痕年纪小,福薄,当不得偌大王府的继承人!”
说罢,双手抱着宋昱痕就要走。
章太妃想拦,又见宋蕴定定的站在那儿没有半点反应,便问她:“阿蕴,要拦着吗?”她是不太想拦的,宋昱痕走了,才能给昭王府找个更好的继承人。
“不拦。阿痕没有大碍,就让他回敬王府,明日我与姨母再去敬王府接他回来。”宋蕴冷静道。
章太妃问:“还去接?”
宋蕴答道:“皇上下过旨,我也喝过阿痕敬的茶,他是昭王府的人,改不了。”
敬王妃真带着宋昱痕回了敬王府后,关氏心里有些懊悔。
今日用晚膳的时候,她就发觉宋昱痕身体有点不舒服,有轻微发热,她只是在宋昱痕跟前抱怨了一句,说他不是宋蕴的亲弟弟,宋蕴一点儿都不在意心疼他,给他安排这么多功课折磨他,那梁将军恐怕也是宋蕴授权打他的。之后,宋昱痕闷闷的去北苑找梁将军练功,她则是悄悄的派人去敬王府给敬王妃传信说宋昱痕病了。
一切如她所料,敬王妃及时赶了过来,宋昱痕也在敬王妃面前说了那一番话来,可她就是没料到一向柔弱的敬王妃居然强硬了一回,把宋昱痕给带回敬王府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劝劝,得让宋昱痕回到昭王府。
如此,她以后才有可能当上昭王府的女主人,而不是当个奴婢。
“王妃,皇上下了旨将小公子过继到昭王府当世子,您把世子带回去,岂不是抗旨了?”马车上,关氏小声的提醒敬王妃。
抗旨会牵连到敬王府,王妃软弱,肯定不会害敬王府出事。
可敬王妃却态度强硬,眼眶含泪,心疼道:“抗旨便抗旨,本妃不能让阿痕被她们折磨死!”
敬王一看敬王妃竟然将阿痕带回了府中,问清了缘由后,便说了敬王妃两句:“阿痕只是点小病,你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阿蕴所做那些都是为了阿痕好,并无针对和错处!咱们阿烨不也是如此吗?”
“阿邺是十二岁才练习骑射,也没这么折腾过!”敬王妃气愤回怼,咬唇瞪着敬王。
“那是敬王府还有本王在,阿烨的压力小。昭王府没人撑着,阿痕自然压力大些。好了,今日时辰晚了,明日我亲自送阿痕回昭王府。”
敬王妃还是心疼儿子,可丈夫是天,也只有心里埋怨几句,不好再僵持下去。
关氏也说了,皇上下了圣旨将阿痕过继给昭王府,她不让阿痕回昭王府,那是抗旨,会牵连到敬王府。
阿痕已经退烧,也安稳的睡着了,敬王妃才同关氏嘱托:“阿痕明日还是要回昭王府,你是阿痕的乳娘,以后要多亏你在昭王府里照看他,他若受了什么欺负,定要给我传信。”
“奴婢明白。”关氏低眉顺眼应下,心里却喜开了花。
翌日一早,敬王正准备着亲自送阿痕回昭王府,就听小厮递了拜帖说宋蕴和章太妃来了。
请了二人进府里。
敬王率先就同章太妃道歉:“王妃疼惯了阿痕,一时听说阿痕病了,昨日才鲁莽失礼,还请章太妃见谅。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