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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哪儿把我带回来的?”宋蕴问。
“霓裳宫附近的桂花林,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
宋蕴眯上眼睛想着,她只记得自己在打开盒子之后,就中毒昏迷了,到底中途发生过什么,她又怎么会被扔在桂花林那儿?
“先别想了,你好好休息。”赵雍淳看宋蕴眉头紧皱,伸手抚平她的眉头,然后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宋蕴的嘴里:“这是养心丸,能助养身体,会对你身体有很大的帮助。”
养心丸同时还带有一点儿宁神助睡眠的效用,宋蕴服下养心丸后,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到了晚上夜宴的时候,宫中还是很热闹,后宫嫔妃、京都权贵都有出席,宋蕴坐在离宋昱敬最近的位置,在宋蕴的左手边是赵景林兄妹,在她的后面是萧赫旻,另外珉王、梁王世子等人坐在宋蕴的对面。
而古兰国来的巫师,坐在珉王的左边,最靠近宋昱敬的位置。
歌舞升起,大家还是其乐融融的欣赏着歌舞,享用美食、美酒。
宋蕴觉得很不自在,那两名巫师总是会奇怪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连宋昱敬都发觉了此事,他对那两名巫师问道:“你们二人为何总看向蕴公主?莫不是蕴公主有什么不妥?”
两名巫师中的一人贺奇力站起来道:“蕴公主有天人之姿,我二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宋昱敬听此话,高兴不已。
坐在宋蕴后面的萧赫旻低声冷讽了两句:“还真会拍马屁,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真本事!”
宋蕴可不觉得两名巫师只是在拍马屁,他们才初到京都,并不知道宋昱敬最宠的人是她这位蕴公主。还有,他们刚才看她的眼神,的确太怪异了。
宋蕴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
赵景林和赵锦衣想与宋蕴同行,自然也提前离开晚宴,而萧赫旻很是厌恶那两位巫师,觉得这两人太过谄媚,毫无本事,也先行一步离开了晚宴。
正好一行人一同出宫。
宋蕴是女子,萧赫旻和赵景林都决定先送宋蕴回了昭王府后,他们再回自己的府邸。
昭王府里,江寒和蔺一辰都在,他已经得到消息,知道了宋蕴在宫中差点出事。江寒先给宋蕴诊脉,她除了身体略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任何问题,他才放心下来。
蔺一辰问:“可要做点什么事,给皇上提个醒,让他知道昭王府并不好惹?”
宋蕴摇头:“我既然无事,还是不要惹是生非,暴露出来,若真惹怒了他,他盯上我们,往后我们行事不方便。”
“那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蔺一辰嘱咐道,这要是让在姑苏城的那几个人知道,宋蕴差点出事,那他可就没法交代了。
夜色静谧,七月的夜,炎热散不尽。
宋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道小伤口出神,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到底都去过哪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据她的时间整理,从她昏迷,到赵雍淳找到她,中间隔了有一个多时辰。
这一个时辰,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可她毫无所知,只是身体变得虚弱,还有手指上的这一道小伤口。
宫中,晚宴彻底散了之后,宋昱敬将两位巫师召去凌霄宫细细询问。
“你们可是看出蕴妹有什么不同?”宋昱敬询问,刚才在大殿里,人太多,他不好询问。
贺奇力恭敬道:“蕴公主却有天人之姿。”
另一巫师木木里,向宋昱敬道:“还有,蕴公主身上有古兰国的气息。”
“蕴妹一直都生活在京都,不可能去过古兰国!”宋昱敬反驳道,他审视的看着这两位巫师,对这二人怀疑起来。
木木里继续道:“不止蕴公主身上有古兰国的气息,连皇上您,身上也有古兰国的气息。”
在一旁的贺奇力点头附和:“二位一定去过古兰国,而且在古兰国发生过一些事情,才会在身上沾上古兰国的气息。”
“朕,并未去过古兰国。”宋昱敬道,探寻的目光看着两人,满心疑惑。
可看木木里和贺奇力态度谦卑,神色稳定,没有半分张扬闪躲,不由又信了他们的二人的话。
“难道在朕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朕去过古兰国?”宋昱敬陷入沉思里,百思不得其解。
木木里和贺奇力颓丧摇头:“对此,我们并不知道,只能闻出您和蕴公主身上有古兰国的气息。”
木木里又道:“另外,您要对蕴公主举办的仪式,哪怕入药之后,也不可能顺利完成,蕴公主有超脱天人之外的命格,而且她身上的气息,古兰国的那些巫术对她而言,并没有效用。”
宋昱敬陷入沉思当中,示意两人退下。
这样的消息算是收获,还是阻碍?
他和宋蕴为什么会去过古兰国?
为何,宋蕴是超脱天人之外的命格?
宫中的宋昱敬为了这事已经冥思苦想,夜不成眠,始终都想不出什么缘由来,而那两个巫师更是十问九不知。
昭王府里,宋蕴身体恢复得很快,她坐在院子里看书,赵雍淳就抱着剑在她旁边。
突然,她放下手里的书卷,看向赵雍淳,问道:“我听说红衣不见了,裴钰都动用了澜月楼的势力在找她,都没有找到?”
赵雍淳含糊答道:“红衣被裴钰派去完成一个任务,半路上出了点事,之后就失去了踪迹。裴钰为此很担心。”
“连澜月楼都打探不红衣的消息?”宋蕴关心问道。
“应该是有人故意隐去了踪迹。”
“那可要我帮忙查一查?”宋蕴问。
赵雍淳看向宋蕴,目光疑惑,想了一会儿,才道:“红衣失踪这事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所为,你去插手,万一惹上麻烦怎么办?澜月楼都打探不到消息,便没有别的人能打探到消息。”
好吧,她的好心被拒绝了。
澜月楼打探不到消息,因为对手是十楼风雨的人。
澜月楼若真有那么本事,怎么可能会对昭王留下的那些势力毫不知情?
“都这么多天了,澜月楼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我看,红衣是凶多吉少。”宋蕴叹了一声,拿了书卷进了屋子里。
赵雍淳的目光深远,渐渐也有了些担心。
红衣,毕竟是陪在裴钰身边很多年的人,说是护卫,又何尝不是裴钰很在乎的人。
“我离开一趟!”赵雍淳道,就立即飞跃离开了昭王府。
澜月楼依旧热闹无双,里面可见各种各样的权贵富商,有典雅的丝竹之声,又有明媚的歌乐,有娇媚的舞姿,醉人的美酒。
到了裴钰的包房,赵雍淳推开门,只看到一个抱着酒壶喝得醉生梦死的裴钰,早不见当初那个神采飞扬、潇洒风流又嘴贱的裴钰。
“已经十天了”
裴钰撇头看了赵雍淳一眼,语气绝望的道,脸上的醉态更是将他的失落担忧尽显无疑。
赵雍淳过去抢下他手里的酒壶,怒气冲他道:“你这样喝醉了,就能找到人吗?在没有任何消息之前,谁也不能确定她已经出事了。”
“是吗?红衣但凡活着,她一定会留下些痕迹让我们去找到她。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留下阿淳,你知道我这么多天是什么感受吗?”
裴钰醉眼朦胧,他指着自己胸口的地方,语气低低:“我这儿,好空好空”
“要是知道这次送澜月回九幽会出事,我绝对不会让红衣去。”
赵雍淳默然,那种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感觉,他也有,因为放在那个位置的人不在身边,所以就空了。
他抢过裴钰手里的酒壶,灌了自己一大口的酒,怅然道:“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澜月,原来并不是”
裴钰闭着眼睛,脑子里满是那个一身红衣,却毫不解风情,总是冷冰冰又倔强的女子,心口一阵的疼。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红衣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只是那抹红色的身影一直都在身边,每次看到那抹明艳的红色,他就很心安,心情总是很好。
原来红衣早就成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裴钰和赵雍淳两人在澜月楼里喝酒,而红衣和蔺一辰则是在梨花酒坊里,跟着月娘一块酿酒。
月娘教红衣酿百酿梨花醉,蔺一辰坐在一旁看着,一边喝酒,他喝的是状元红。
“红衣,你真有灵性,聪明又懂事,学东西也快。”月娘看着红衣认真酿酒的样子,称赞道。
红衣腼腆的笑了笑,去洗掉手上的酒糟,突然问月娘:“月娘,您当初为何没有收下凤澜月跟您学酿酒?”
月娘也不隐瞒:“蕴公主的意思。”
红衣笑道:“蕴公主真棒!就不该收她!”
“你讨厌凤澜月?”月娘也洗了手,拉着红衣在一旁坐下,两人聊起了八卦来。
红衣皱了皱眉,那张冷峻的小脸上写满了厌恶,她点了头:“她总是装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之前有一回,我见到她故意让自己寒毒发作,要让少主和赵公子赶回去给她运气治病,那次,少主和赵公子为了救她,都丢了半条命。这次,少主和赵公子要送她去九幽,她表面答应了,表现得善解人意,暗中却传信给云阁门主,在钦州被云阁门主送回少主和赵公子身边。她这个人,自私自利,只想要别人对她好,谁若是没有对她好,她便觉得谁就是坏人”
说完,红衣仍旧怒气不减。
“那你坚持不回去,就是因为这事?”月娘问道。
红衣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的失落和难过,她道:“我回去了,肯定会忍不住跟少主说出是凤澜月走漏了消息,可少主一定不会信我。护送凤澜月回九幽的事很隐秘,只有少主、赵公子、凤澜月和我知道,所以,他肯定会怀疑走漏消息的那个人是我。”
不敢去面对从小一起长大,更是将她捡回去的少主,对她怀疑,所以,就想藏起来
月娘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月色,又看了红衣,低头笑了笑,道:“你知道吗?我在等一个人,等了八年了。”
第76章 红衣回来()
蔺一辰喝着酒,看着月色,又看着月色笼罩下的两个说话的女子,月娘伸手拢了拢额前的一缕头发,手腕上戴着的五彩手钏贴着雪白的肌肤,映衬出女人的娇美。
蔺一辰觉得,月娘此人,就像是她酿的酒一样,醇美,诱人,藏着故事。
他的嘴角不由弯起一抹自在轻松的笑意。
“或许,他喝到我酿的酒,会来寻我。”月娘低头,侧目看向红衣,握着红衣的手,问道:“你想躲着多久?一辈子吗?”
红衣摇头,语气里带着些苦涩,她菀笑道:“我不会躲太久,我是他的护卫,要去保护他的安全。我是想,我失踪了这么久回去,他要是怀疑我的话,我会好受一些,毕竟,他有怀疑的理由。”
“那你要怎么自证清白?”月娘心疼的问道。
红衣叹气:“不知道。或许,他会罚我一顿,打我一顿,或者将我赶走,应当还不至于杀了我”
已经半个月了,红衣还没有任何消息。
裴钰整个人颓废不已,每日喝得烂醉,梦里叫着红衣的名字。
这日清早,他打开房门,刺眼的阳光照射过来,让他睁不开眼睛,在那阳光的光华里,他看到红衣走过来。
“红衣!”他高兴的呢喃,喊着红衣的名字,却不敢走过去,怕走过去这个梦境就碎了,红衣就消失不见。
眼前的红衣走过来几步后,对着他跪下,冷冰冰的语气道:“属下失职,请少主责罚!”
眼前的场景恍若以前,红衣曾多次这样跪在他面前,态度冷硬的说着“属下失职,请少主责罚!”
他不敢动,甚至呼吸都不敢,生怕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这个梦境就会破碎。
凤澜月看到院子里跪着的红衣匆忙跑过来:“红衣,你回来了?我们可担心死你了!”
转而,她看前面的裴钰站那儿板着脸色,严肃的很,忙替红衣求情道:“裴钰哥,你就原谅红衣吧!别罚她了!”
裴钰突然被刺动了神经,眼眶突然红了,这不是梦,红衣真的回来了!
可他还是没有挪动步子,激动高兴的跑过去把红衣抱起来,要是让红衣知道他那么担心她,那她是不是更加胆大妄为?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裴钰问道。
红衣低着头,态度仍旧冷硬,答道:“遇到了个朋友,他遭人追杀,我们只好隐去踪迹。”
“哼,”裴钰冷哼一声,“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