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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低着头,态度仍旧冷硬,答道:“遇到了个朋友,他遭人追杀,我们只好隐去踪迹。”
“哼,”裴钰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红衣,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护卫,一切要以我为先,更不能对我隐藏踪迹。”
“请少主责罚!”红衣又道。
他说要罚她了吗?他只是想要知道她消失的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朋友,能让她隐藏踪迹半个月?
可她是宁可受罚,也不愿过多吐露。
“你护送澜月不利,懈怠职守,隐藏踪迹迟迟不归,我就罚你,领鞭子五十!”裴钰红着眼睛,恼意道,转身,跌撞的回了屋子里,躺在凉榻上。
越想,心里越恼火。
“殷南,等红衣受了刑后,让她过来照顾本公子!”他不悦的交代了一声,扯开些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来,就闭着眼睛,红衣失踪的这大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就没好好休息过,如今红衣回来了,他担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一躺下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每一鞭子打在红衣身上,她都火辣辣的疼,只是打她五十鞭子,没有去追问她、质疑她勾结云阁,走漏消息,她心里已经好受多了。一顿鞭子而已,她扛得住。
刚打完五十鞭子,红衣回到自己的房中,准备自己上药,殷南就过来传话:“红衣,少主让你过去伺候他。”
“哦。”她应了声,拉上衣裳,将药放下,就去裴钰那儿。
裴钰的房门没有关,她进去后,就看到裴钰躺在凉榻上,衣衫不整的,露出了半个胸膛来,而凤澜月趴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凤澜月听到声音,立即抬起头来,转身看向红衣,压低了声音道:“红衣,你回去休息吧,裴钰哥这儿,我来照顾他,他昨夜不太高兴,喝了很多酒。”
凤澜月说着,拧了毛巾给裴钰擦着胸膛。
“哦。”红衣冷冷的应了声,转身就要走。
裴钰突然醒过来,叫住红衣:“你过来,澜月,你去休息,你不是昨天给阿淳准备了礼物准备今天送给他吗?”
凤澜月看了看裴钰,又看了看红衣,为难道:“好吧,裴钰哥,你别为难红衣。”
说完,就将毛巾放到红衣的手里,出了屋子。
红衣过去,冷着脸,蹲下给他擦身子,闻着那浓郁的酒味,她心里难受的很,裴钰肯定是因为凤澜月给赵公子准备礼物,所有心思都放在赵公子身上,所以才会心情不好,喝了这么多的酒。
裴钰皱眉看着红衣那张又臭又冷的脸,坐了起来,拿了放在前面小桌上的金创药,他伸手一拉,将红衣按在凉榻上坐下,一手用力撕开她背部的衣料,入眼的是她的美背触目惊心的鞭痕,血肉模糊一片。
裴钰心中一疼,倒了金创药,小心的抹匀,然后轻轻的吹一口气。
“该罚的已经罚了,但我的安危需要人保护,你必须得赶快好起来。”裴钰语气冰冷的道。
背对着裴钰的红衣,脸已经红彤彤的一片,又热又烫,吹得她背部酥酥痒痒,带着微微痛感和烫意,她僵直了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
许久之后,裴钰放开了手,将金创药盖上盖子,放在桌子上,声音略带几分沙哑暗沉,道:“你去换身衣服。”
裴钰刚闭上眼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他以为是红衣换了衣服又来了,他怒气道:“你去休息,不用过来了!”
“我听说红衣回来了。”赵雍淳敛了敛眉,问道。
裴钰睁开眼睛,看是赵雍淳,坐了起来,问他:“你没在昭王府?澜月去找你了。”
“听说红衣回来了,我特意回来看看。怎么样,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裴钰颓败的垂下头,掩藏内心的不安定,道:“她只说遇到个朋友被追杀,其余的一句都不肯多说。”随后,他抬头看向赵雍淳,认真笃定的语气道:“你别怀疑红衣,不可能是她透露消息。”
“别急,我没怀疑红衣,只是来关心你。”赵雍淳按住裴钰的肩膀。
想他跟裴钰认识也有六七年了,裴钰这人一向潇洒不羁,又目空一切,游戏人间却又从不将谁放在心上,没想到红衣失踪,会让裴钰一下子乱了方寸,原来那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看不上的裴钰,将红衣看得那么重要。
一直以来,裴钰对凤澜月的不同,那种疼爱关护之心,他还以为,裴钰喜欢凤澜月呢。
突然,赵雍淳的手臂一疼,接着如同火烧一般。
裴钰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心询问道:“怎么了?”
“手臂有火烧的感觉。”赵雍淳沉着脸道,已经一手撕开手臂上的衣料,露出手臂上那道已经消失的伤疤,那儿伤口慢慢加深,伤痕周围也在渐渐变黑。
这样的情况,只与他曾经探红缨染坊时被伤到一刀的伤势相似,而且现在出现的这道伤痕,就是之前被伤的位置。
“当初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没发现有毒,明明伤口已经好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复发!”裴钰道,跑去拿了解毒丸倒出来一粒给赵雍淳服下。
“红缨染坊古怪的很,解毒丸只能先暂时压制住这股奇怪的黑气。我马上去查资料!”裴钰的酒醒了大半,立即就去翻阅澜月楼打探到各方面消息。
因为解毒丸的效用,赵雍淳手臂上的烫意被压制下去许多。
他想到那日他被伤了一刀,还有宋蕴也被打了一掌,他担心宋蕴会有事,就赶紧赶去昭王府。
正好宋蕴练武了一大上午,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极其不舒服,宋蕴是个爱美爱干净的姑娘,收了剑后,就让玉香准备了热水,她要洗澡。
赵雍淳来得恰巧,宋蕴正在洗澡。
他悄悄的绕开外面看守的哑奴和如沁,躲在暗处,戳破窗户上的糊纸,正好没有屏风阻拦视线,他清楚的看到宋蕴的美背光洁嫩白,没有一点儿的痕迹,担忧的心,便放了下来。
他刚准备转身,哑奴就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他没法解释。
哑奴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挥剑就与他打斗起来,接着如沁也过来加入战局。哑奴的武功虽然不如他,但是加上一个如沁,他还是没办法轻易脱身,况且,外面已经打起来,里面的宋蕴肯定也知道了。
他没法逃,也不能逃。
玉香最后知道,她一看赵雍淳,二话不说,就去牵了两条大狼狗过来,两条大狼狗冲着赵雍淳凶狠的叫着。
屋中的宋蕴,洗好澡后,穿着一袭湖水蓝的曳地长裙,湿软的头发搭在肩上,端了一把椅子就在屋门口坐着,看他们打斗。
哑奴和如沁一左一右的夹击,前有宋蕴,后有玉香牵着大狼狗。
赵雍淳这辈子打架都没遇到过这样的遭遇,打是打得过,逃也是能逃得掉。可逃了之后,这事更过不去了。
索性,他停下来不打了。
哑奴收了剑,以掌将他打倒在地,玉香牵着狗在他面前叫了几声。
“蕴公主,要怎么处置他!”如沁去问宋蕴。
宋蕴嫌恶的眼神落在赵雍淳身上,道:“拉下去,打一百棍!”
“等等!”赵雍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到宋蕴跟前去:“我来是有事跟你说。之前,我们在红缨染坊里,被他们的人包围,你被打了一掌,你最近可有觉得曾经被打的那一掌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者旧伤复发的感觉?”
虽然没从宋蕴的背部看到什么,但赵雍淳还是不太放心。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解毒丸递给宋蕴:“如果出现异样,先用这解毒丸压制一下毒性。”
宋蕴接过解毒丸,狐疑的看了看他,问:“那天你也受伤了?”
那天她先一步离开,并不知道赵雍淳受伤的事。
赵雍淳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宋蕴立即站起来,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冷静严峻道:“玉香,去请江寒过来!”
玉香应下,牵着大狼狗就赶紧去了。
没多一会儿,江寒就到了,他看过赵雍淳手臂上那冒着黑气的伤痕,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稀烂如泥,还散发着臭味的药,用小木勺子舀了许多覆盖在赵雍淳的手臂伤口出。
宋蕴捂了捂鼻子。
真臭!
赵雍淳也皱眉捂住鼻子,问:“你这什么药?”
江寒冷着声音憋笑:“人中黄!”
宋蕴憋不住笑了,赵雍淳黑着脸,怒色瞪江寒。
江寒不理会他的眼神,道:“中毒时间太久,一时之间好不了,至少得敷药半个月才能彻底清除毒素。”
说完,他将那瓶药塞给赵雍淳,“每天两次,自己敷药。”
宋蕴大笑起来,连哑奴和如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雍淳黑着脸收了药,就要走。
宋蕴叫住他:“慢着,刑罚还没执行。本公主念在你之前相救的恩情,一百杖,减少五十杖吧。”
她的话落下,就有几个下人过来把赵雍淳拉下去打了五十杖,打完之后,宋蕴看他那副样子,道:“我给你放半个月假,若无要事,不必来府里。”
等着赵雍淳离开之后,江寒大笑了许久,玉香倒了一杯茶过来给他喝,他才止住了笑,看了看玉香,向宋蕴说了在来的路上,玉香已经将赵雍淳偷看她洗澡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所以,你只是在戏弄他?”宋蕴笑着问。
江寒点头。
宋蕴揶揄了他一句:“好歹你们算是兄弟,没想到竟然如此整他?”
江寒放下茶杯,正义凛然道:“兄弟就是用来坑的,再说,他偷看蕴公主洗澡,此事多恶劣,江某身为下属,自然要挺身护主。你看看,玉香以前对我意见多大,这次,都对我改观了!”
江寒说完,看向玉香。
玉香嗔怒瞪了他一眼。
江寒在人中黄里已经添加了能解毒的药,只是分量减少了些,需要赵雍淳敷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好。
他觉得他已经挺仗义了,只是让赵雍淳外敷,没让他内服。
宫中,簪红缨向宋昱敬道:“皇上,之前袭击红缨染坊的那两人,一人被我弟弟打了一掌,一人被我的短刃伤了手臂,这个时候,隐藏起来的余毒应该已经开始发作,属下要去查出这两个人来。”
宋昱敬挥了挥手:“你去吧!”
得了令,簪红缨的身影立即消失在夜色里。
虽然之前已经确认过宋蕴的背上没有掌印,但簪红缨还是怀疑宋蕴,她就着夜色掩盖,潜入昭王府,找到宋蕴的房间。
此时宋蕴已经入睡,簪红缨确定周围没有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宋蕴的床榻前,小心的拉开她身上的衣料,查看宋蕴的背部,背部光洁一片,没有半点掌印和黑气。
“难道真是我认错人了?”没有看到掌印和黑气,簪红缨诧异疑惑,顿了一下,就立即出了宋蕴的房间。
簪红缨一离开,宋蕴就睁开眼睛来,冷冽的眼神看向簪红缨离开的背影,她将衣裳拉好,闭眼继续睡觉。
从簪红缨踏入昭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大约也猜到了簪红缨的来意,不然,昭王府的防备怎可能这么松懈?
簪红缨刚出宋蕴的房间,萧赫旻就从一块石头后面显出身形,他看了看宋蕴的房间,又看向簪红缨离开的背影,转身去跟踪簪红缨。
他在宫里丝毫找不到金灵草的头绪,就想先到昭王府里来打探一下铁卷丹书,最好能够从宋蕴手里拿到铁卷丹书,没想到却撞见这一幕。
那个女人在查宋蕴什么事?
她偷看宋蕴的背部,应该是想确认什么,不过,结果似乎很让她失望。
萧赫旻记起曾在宫中的时候,见到过宋蕴背部有个黑血掌印,难道那个女人就是想确认掌印的事?
当初他发现宋蕴那个掌印的时候,就觉得好奇,宋蕴背部能留下那么一个痕迹明显的掌印,肯定会受了严重的内伤,但宋蕴在这京都里,谁敢伤她?
萧赫旻一路跟着簪红缨,簪红缨出了昭王府后,就一路赶到之前红缨染坊的位置,那儿已经等着几十黑衣人,她的弟弟簪红鑫也在那儿。
“姐姐,怎么样?蕴公主的背部可有掌印?”簪红鑫问道。
簪红缨摇头:“没有,那块衣料只有皇亲才能穿,难道不是蕴公主,而是菀公主?菀公主就是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回京了。”
簪红鑫忧道:“可惜菀公主离开京都了,没法调查。”
簪红缨也面露忧色:“还有另一人被我的短刃所伤,可惜,对于他的线索,我们一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