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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淳,免得他牵扯到一些麻烦里。
宋蕴冷笑,她可知道杜怜霜好像被赵侯从青楼里赎出来之前,就已经失忆了,对于前尘往事并不记得,只是她身边所带的东西样样价值连城,尤其是,杜怜霜还有一份古书残卷,在前世的时候,赵雍淳将这份古书残卷献给了宋昱敬。
古书残卷共有八份,前世的时候宋昱敬收集到七份之后,那七份突然被盗走。
古书残卷传世五百年,据说是通往古兰秘境之图,手上能有古书残卷的人,身份绝非一般,必定是王公贵族。
按照前世的记忆,镇远侯府有一份,宋昱敬手里有一份,昭王府里有一份,赵侯手里有一份,杜怜霜那儿有一份,梁国有一份,神机阁有一份,古兰国有一份。
宋蕴检查过了,赵侯交给她的这些东西里,并没有古书残卷。
想来,杜怜霜的那一份,已经被赵侯所得。
第二日,赵雍淳就上门来找宋蕴,问道:“我父亲说,他把我娘的遗物都交给了你保管?”
“是的,昨日特意请了我去醉仙楼吃饭,将东西给我,还说你娘留有遗言,东西不能给你。”宋蕴早料到赵雍淳会来找她,说着就命玉香将那一箱子的东西推出来。
箱子打开,宋蕴又道:“东西我看过了,除了八宝绿萝簪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东西。”
这些,赵雍淳早就知道,他娘所带的东西样样价值连城,而那个时候,赵侯府日渐衰败,难以支撑,他娘死了后,留下的遗物就被父亲给典当维持府中生活,顺带打点人脉关系。
“他把东西给你,恐怕是希望我与蕴公主起冲突,并说给你的都是真东西,是你贪图我娘留下的东西,换了一堆假的。”赵雍淳并不糊涂,从赵侯心虚的跟他说起,东西都交托给宋蕴保管,他就猜到了赵侯的用心。
宋蕴轻笑:“那赵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才一日的功夫,我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以假乱真的东西来。”
她拿起那箱子里的八宝琉璃盒、白玉扳指看了看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假的,但看起来可不新,是有些年头了。她可知道赵侯心思阴沉敏锐,若是用这些东西来挑拨她与赵雍淳的关系,根本就骗不过赵雍淳。
看来,赵侯另有用意。
“你既然知道东西都是假的,何必再来一趟?怕我贪了你娘的八宝绿萝簪不成?”宋蕴拿了那支簪子往自己发髻上插戴好,拔出赵雍淳手里的剑,就着剑身的银光照了照,发觉还挺好看的。
她啧啧嘴,拔下簪子交给赵雍淳。
“既然东西要交给你保管,我把真的都给带来了。”
宋蕴这才注意到,赵雍淳手里还提了个包袱,他把包袱往旁边一放,里面都是些昂贵的首饰和玉石玩意儿,样样精美。
“我费劲许多心力,才将我娘的这些东西都给赎回来,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赵雍淳道,深情的眼神锁在宋蕴身上。
“都送给我?这怎么好意思”宋蕴有些震惊,这些东西,宋蕴是很喜欢,不过,太过昂贵了。
赵雍淳眼神迷恋的看着她,拿起方才她塞进他手里八宝绿萝簪又插戴在她的发髻上,温和道:“听说,我娘留下的这些东西里,藏着许多秘密,我总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你要是查出什么秘密了,告诉我就成,这些东西就当是你的报酬。”
说完,他的眼神落在那支插戴在她发髻上的八宝绿萝簪,道:“这簪子适合你,很美。”
宋蕴微怒,又是嘲讽的笑了声:“我就说怎会平白将东西都给我,原来是别有目的。”
但这些东西珍贵又得她喜欢,就算真有什么秘密,也是她先知道了,至于如何告诉赵雍淳还得另说,她还是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东西。
装箱的时候,她抬头看向赵雍淳,狐疑问道:“你就不挑几样送给凤澜月?这毕竟是你娘的遗物,对她而言,挺有特殊意义的。”
“我娘的遗物,于澜月有什么特殊意义?莫不是你知道我娘与澜月之间,有某种关系?”赵雍淳不解的问。
算是有某种关系吧,未来儿媳妇和婆婆的关系。
未来儿媳妇手里有点儿婆婆的遗物,这才有点儿被婆婆认可的意思。
不是吗?
宋蕴可不操心他与凤澜月的事,道:“没什么,我瞎说而已。”
随后的几日,宋蕴在府里研究杜怜霜的遗物。
因为毕竟比别人多活了几年,她知道许多的事情,神机阁、裴钰、赵侯,还有铁卷丹书,凤凰令、潇湘醉,以及古书残卷,偏偏并不知道赵雍淳的身份底细。
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赵雍淳是有神机阁的帮助,才有那些能耐,可后来才得知他竟然是云阁少主,云阁存在多年,而赵雍淳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断不可能建立云阁。
他与云阁门主之间,必定有些关系。
杜怜霜留下的这些价值昂贵的首饰,以及那一份古书残卷,恐怕杜怜霜失忆之前的身份并不简单,会不会与云阁门主有什么关系?
不然,宋蕴真的无法猜测赵雍淳为何会成为云阁少主。
“公主,赵侯府递了帖子过来,说赵侯突然中毒,京都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想求您出面请江寒公子去救赵侯。赵侯世子此刻就在王府外候着。”春雨急忙跑过来道。
人赵侯府都将帖子递到她面前了,她若不去救人,可说不过去。
也不知道赵侯府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居然要将她给牵扯进去。
宋蕴赶紧让哑奴去通知江寒,她也立即出府与赵雍庆相见,对赵雍庆道:“赵侯世子放心,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江寒,我们先去赵侯府里看看赵侯。”
于是,与赵雍庆一同往赵侯府去。
赵雍淳此时并不在赵侯府,宋蕴到了好一会儿后,赵雍淳才从宫中回来。
他听说赵侯中毒,就赶紧去看赵侯。
好在,江寒已经到了,正在给赵侯解毒。
宋蕴跟着傅红蕊学了那么久的医毒,虽未精通,正好赵侯所中之毒,她在医书上翻到过,乃是紫翼毒,是由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蝙蝠唾液和紫丁花种子制成的毒药,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解毒,选中四种毒性极强又相克毒药当解药,解毒过程极其凶险。
此毒没有既定的解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用毒的分量就有差别,一旦失误,那解药就成了一剂要命的毒药。
在解毒的江寒额头上慢慢渗满了细汗,他每一步行针都小心翼翼,仔细斟酌,就怕出一点差错,他要背锅。
解毒的过程尤其漫长,好在,半个时辰后,江寒收起了银针,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朝宋蕴等人道:“毒已经解了,赵侯明日后就会醒来。”
“多谢江寒公子。”赵侯夫人和赵雍庆感激道,两人也松了一口气。
江寒正要走,赵侯夫人叫住他:“江寒公子留步,你可知我家侯爷是中了什么毒?”
江寒看了宋蕴一眼,宋蕴没什么表示,他如实答道:“侯爷中的是紫翼毒,紫翼毒乃是由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蝙蝠唾液和紫丁花种子混合制成的毒药,此毒凶险霸道,没有特定的解药,只能用四种相克的毒药来解毒,解毒但凡有一点差错,中毒之人都会当场毒发身亡。方才,赵侯真的是生死一线,索性老天爷眷顾。”
赵侯夫人听此,都有些后怕,脸色霎时白了,满是惊恐忧心:“老天爷保佑!也是多亏了江寒公子医术高超。”
说罢,忙吩咐赵雍庆:“阿庆,你去库房支千两黄金给江寒公子当诊金。”
“是。”赵雍庆应下,就朝江寒道:“江公子,这边请。”
那可是千两黄金,宋蕴眼睛都冒精光了,哪会让江寒客气,朝江寒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领钱。
赵雍庆和江寒离开之后,赵侯夫人才一脸严肃,道:“侯爷的毒已经解了,但是,侯爷为何会中紫翼毒还尚不知晓,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她朝宋蕴过去,对着宋蕴行了个礼:“还请蕴公主做个见证,助侯府查出背后下毒谋害侯爷之人。”
“这”宋蕴无辜赔笑,“我哪里懂这些,此事还是交由官府来查吧。”
“蕴公主说的在理,”赵侯夫人点头,立即吩咐下人去报官。
宋蕴本不想掺和赵侯府的事情,可她总觉得赵侯府中毒这事不寻常,加上赵侯夫人有意挽留她在赵侯府里住下,便半推半就的留在了赵侯府。
这是宋蕴第一回来赵侯府,赵侯府的院子很大,不过摆设和园中的景致却不如其他权贵府邸精美幽雅,反而有种古朴的清冷,秋风萧瑟,落叶纷纷,显出几分败落苍凉之感。
“蕴公主,您住的是听风院,前面就是。”赵侯府的小丫鬟梅俏引着宋蕴过去。
赵侯中毒这事还没查,赵侯夫人留了宋蕴在赵侯府里小住,并说要好好感谢宋蕴带来江寒救了赵侯性命。
一路到了听风院里,听风院的景致比别处略好一些,有小桥流水,树木成荫。正是秋风起,风一吹,树木摇晃,树叶发出沙沙沙婆娑响声,又夹杂小桥流水声,听来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难怪叫听风院。
“听风院旁边的青阁是二公子镇威将军的住处,世子爷住的是惊天院,在听风院近一些的琉璃苑是大小姐未嫁前的住处,侯爷和夫人住的碧云苑,竹苑是二爷的住处。蕴公主在侯府住的日子,奴婢会跟着伺候您,您有什么想问的,尽可问奴婢。”梅俏简略的跟宋蕴说了一下赵侯府的格局,她倒是个极其聪慧的丫头。
宋蕴已经留意过,赵侯夫人将她安排的这处听风院,景致看起来虽然会好一些,却院子地处偏僻,赵雍淳住的青阁,更是偏僻。
她目力好,瞟了一眼青阁的方向,看到那边院子里根本就没什么景致,而且还无数巨石嶙峋,就像是随便选了块荒地,修了几处房子,廊墙一围,就当做了一处院子。
第二日,赵侯醒来,大理寺卿受理此案,大理寺卿杨屏亲自带人来赵侯府里问话,赵侯夫人特意派人将宋蕴请过来看着。
赵侯府里的人都聚在正厅里,方便大理寺卿的人询问。
杨屏臻看宋蕴在,朝宋蕴行了个礼,方才去准备问话。
这是他第二次接触宋蕴,之前夏青州案的时候,真想出现得太过突然,那个什么云阁少主赵无斐主动对外承认了杀夏青州,灭夏府。而后,他整理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疑点,而且那个赵无斐出来承认了这两桩案子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奈何那案子他觉得疑点重重,却又毫无新的线索,加上皇上要求就此结案。于是,他只留了满心的疑问和无奈,压抑住对案情真相追逐的心。
没想到,赵侯中毒一案,他会与宋蕴再相见。
杨屏臻拢起思绪,专心查赵侯中毒的案子。
他先与赵侯询问:“侯爷中毒之前可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侯爷可想想,近来可得罪过什么人,觉得是何人会想要置您于死地?”
赵侯想了想,将杨屏臻询问的话都仔细的回答了一遍,在讲到得罪过什么人的时候,他的眼神瞟向了赵雍淳,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道:“本侯未曾得罪什么人,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人会想害本侯。”
杨屏臻能当大理寺卿,自然观察力极其敏锐,将方才赵侯明显怀疑赵雍淳的心思看了个明白。
他往赵雍淳看了一眼,只见赵雍淳端坐在那儿,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态度老成端正,一身气势如虹,正气凛然。
杨屏臻不动声色,继续去询问赵侯世子、赵侯夫人,最后才去问赵雍淳。
赵雍淳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昨天一早,皇上就召本将军进宫商议梁国用兵一事,等我回府时,父亲已经中毒,其余的,我与父亲关系疏离,又才从北寒城回来没多少日子,并不清楚。”
赵雍淳这话,相当于没说。
至于他们父子关系疏离这事,杨屏臻也无需派人去问,毕竟,在这之前的十六年里,赵雍淳的头上一直顶着贱奴之子,无用废柴的名头,若是父子和睦的话,京中断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欺负赵雍淳,他也不会顶着这两个名头活着。
“话已经询问完了,按照规矩,赵侯府需要搜一番,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杨屏臻语态恭敬道。
赵侯等人没有意见,宋蕴就更加没有意见了。
大理寺卿的其他官吏在外询问了赵侯府下人的话,整理好之后,送过来给杨屏臻,杨屏臻翻看了几眼,然后又抬头看了赵雍淳一眼,赵雍淳仍旧在气定神闲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