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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他到底眼残到什么地步找了这么个女的!
哎哟,手臂真疼,这么多人在场,他又不好呻吟。
第135章 求上帝不要将他们分开10()
下次换做这种情况,他绝对不去救,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活着折磨自己!
哼!绝对不救!再救就跟她姓!
哎哟,疼死他了!“真的不能用麻醉剂吗?给我一针吧?”
暖暖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用手抓了抓头发,杂草和头发纠缠在了一起,她一直没顾得上仪容,此刻有点尴尬,声音很小的说:“对不起。”
“花少爷,确实不能给你打,你忍忍吧。”医生无奈对温情道,紧接着面对暖暖:“这位小姐,把衣服拉上去,我给你量个血压。”
暖暖刚把衣服卷上去,温情无意间一瞥,眼角立刻一抽:“你手怎么了?”
暖暖慌忙又把衣服拉下去,“没……没什么。”
“雷,把她手臂的衣服拉上去给我看。”
暖暖硬着头皮自己卷上去,小疙瘩满手臂都是,触目惊心,温情低吼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说?”
“那晚泡温泉泡得时间长了,医生说是敏感性皮炎,涂涂药,一个星期就能消退。”暖暖老实的说,又补充一句:“没昨天痒了,已经再消退。”
难道昨天很痒?
温情本就虚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去看过医生了?怎么没告诉我?”
忽然想到那晚上她一直说身体不舒服,他没搭理,气头上只想狠狠做她,让她跟他一起疼,只以为女人说难受是不碍事的,别人告诉过他,在那件事上,女人说不要千万别真不好,那样她们会大失所望,其实女人不会受伤,就是叫得夸张,现在看她手臂上密布的疙瘩,忽然眼神心虚起来,也没底气继续叫骂了,紧抿着唇线,自责得要死。
小声嘟哝一句:“医生,你快给她治,不许留痘印。”
暖暖心底再一次注入暖流,她抬眸看温情,笑了起来:“真没事,你别担心。”
温情瞪一眼:“蠢货!”
医生给她检查之后,确定她没什么大碍,至于敏感性皮炎,医生说:“回到顾家,到时候记得去找我,我那里有软膏拿去涂,比你口袋里的软膏好,涂几天消掉就会没事,不会留痘印。”
暖暖感激:“谢谢医生。”
医生笑笑:“小丫头以后不能泡温泉泡得太久。”
暖暖微低头,虚心听叫,一副懊恼的模样:“我已经吸取了教训,以后连温泉都不敢泡了。”
温情咂咂嘴:“你下次有事要跟我说,你不说我不知道。就算我听不进去,你也要重复说,知道吗?”
暖暖委屈了两天的心忽然一暖,鼻子发酸,点点头:“我真没事,就是比较难看一点,衣服穿得多也看不出来。”
温情再瞥她脏兮兮、破破烂烂沾着泥土的衣服,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去洗个澡,再洗个头,把自己收拾干净,别顶着个鸡窝头下飞机,别人会以为我捡了个乞丐。”
等他们再次全部出去之后,风火雷电才得以走进来,关上卧室的门,温情立刻开骂:“你们怎么说话做事都不经大脑的?怎么能说我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
“这让我家里人怎么想?”
“我还没把暖暖介绍给我家人,第一印象就不好了你们不懂吗?真是要被你们气死,话都不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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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傻瓜,别怕1()
加拿大,温哥华,顾家内宅。
夜深人静,暖暖躺在陌生世界的陌生房间,窗外是皎洁的椭圆形清月,悠悠的亭台楼阁晃动着灯笼的微光,远处荷花池里还有没有彻底凋谢的荷叶,假山环绕,长廊水亭,恍惚间错以为睡在苏州园林,而不是异国他乡。
暖暖满头是汗,做着噩梦,猛的惊醒,大叫一声:“温情——————”
紧接着整个人猛地坐起来,呼呼的重重喘息。
她擦了擦汗水,望望四周,陌生的场景让她有种不踏实感,踏上拖戏起床,拉开窗户,月光柔和的洒在她的脸上,“这是哪里?”
温情在哪里?
她想见他。
走出房间,茫茫然的走在古朴的长廊水榭之中,她在飞机上洗过澡,趴在温情的床边睡着了,醒来就在陌生的环境:“温情?温情你在哪?”
她穿越了吗?
穿越到了古代?
可是长廊上挂着的灯笼,里面好像用的是电灯,她住的房间虽然外面看着古朴,里面确实奢华的现代化装修,“温情?”
“温情,你在哪?”
暖暖急得要哭,大声叫着温情的名字。
“什么人?”
两个持枪哨兵听到声音走过来。
暖暖脚步一滞,吓得倒退一步,迷茫的望着他们:“你们是谁?我找温情。”
“花少爷?你是什么人?”
持枪哨兵一边跟耳麦里沟通什么,一边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审视味道浓厚,暖暖赶紧说:“我是温情的朋友。”
持枪哨兵继续跟耳麦里沟通,挂断之后说:“跟我走,大半夜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走乱叫,小心被击毙。”
击毙?
暖暖浑身一颤,战战栗栗的跟在他们后面:“请问,这是哪里?”
“顾家。”
顾家,暖暖差点一个踉跄,顾顾顾顾……顾家?尊少爷的家?
暖暖左顾右盼,每隔100米就有两个哨兵,高大的白种人,腰间配枪,非常的唬人,还有巡逻的哨兵列队来回,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完全打破了她的世界观,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小宝才两岁就对枪有种天生的痴迷和兴趣,原来是基因遗传。
猛然间想到小宝,糟糕,她答应张奶奶中午给她打电话过去,可是出了事脑子一片空白,找把哄小宝忘到了九霄云外,现在怎么办?
她问别人借的手机掉到天坑里面去了,如今连手机卡都没有了,她不记得张奶奶家里的号码,怎么才能联系上呢?
暖暖一路上都在想事情,前面忽然停下,哨兵转身说:“花少爷就在房间里,你自己进去吧,记住,不要再一个人到处乱走动,也不要大声喧哗。”
“谢谢。”
屋子里有亮光,暖暖看着两个哨兵走远才推门进去,她身上穿着在飞机上临时凑合的穿的男人的衬衫,一件男人的长款厚大衣,长度几乎到小腿肚子。
“笨蛋,大半夜把我吵醒,你一个人出去瞎跑什么?我不就睡在你隔壁房间?”
温情酣睡的打着哈欠,刚刚被电话吵醒,说有个女人在院子里乱逛乱叫,温情一猜就知道是暖暖,赶紧叫人把她带回来。
第137章 傻瓜,别怕2()
暖暖这才想起来,貌似走的是回来的路,她关上门,走到床头,忽然上身倾下去,靠着他的胸前,头轻轻靠在他肩头,一句话也不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干嘛?”温情被她突如其来的依赖弄得措手不及。
暖暖声音轻颤的说:“我做了噩梦,梦见你掉进坑里去了。”
说到最后,声音直接哭出来:“你掉下去了。”
温情的嘴角一抽:“那你呢?”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被救上去了。”
“所以你就是希望我去死是吧?没良心的臭女人,大半夜诅咒我。”温情郁闷的低吼:“我真是吃饱了撑着才去救……”
他话没说完,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温情喉咙里的声音一顿,问:“哭什么呀?你又没掉下去。”
她不停的重复:“你掉下去了,我怎么喊,怎么喊,都没有你的声音,你掉下去了……我怕死了……”
她真的吓死了,在梦里,温情没了,大家都在找,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她喊破了喉咙都没有用。
这丫头不会是怕自己死了,所以才哭得这么伤心吧?
温情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个想法,很臭的脸莫名的好转起来,他伸的手,在空中僵了两秒钟,最后落到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两下,心情一瞬间飞腾起来,轻声细语的道:“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梦都是反的,呸呸呸,梦都是假的。”
如果是反的,且不是他得救,她掉下去了?那怎么行!
所以——
“梦是假的,别哭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暖暖赶紧起身,怕压坏了受伤的他,他一只手还插着针头,头顶挂着输液瓶,暖暖擦了擦眼泪,完全不做思考的问:“我能不能跟你睡一个房间?”
“你不怕我强丨奸你啊?”
暖暖声音很低:“你都病了……”
“哦,知道我现在强丨奸不了你,所以你打算趁机报复,强丨奸回来?”
暖暖紧抿着唇,那副模样,就跟无法狡辩的小媳妇一样,温情泛着困,但心情超级好,掀开一边床:“上来吧,我没体力,你要是实在需要就自己上。”
暖暖红着脸左顾右盼,看见沙发,指了指:“我睡那里就可以。”
“上来!”温情忽然目光一凶:“磨磨蹭蹭就给我出去。”
暖暖不吭声了,脱掉外套钻进温暖的被窝,两米宽的床,睡上两个人不拥挤,温情一只手打着石膏,不能活动,另一只手做枕头让她靠着。
暖暖还算知趣,主动靠了上去,侧着身体,贴着他,手主动的搂住他,眼泪一涌,头靠着他的胸前,小声重复:“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
然后,手臂越抱越紧,那种依赖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温情揉揉她的长发,整个人没有说话,灯光打落在他的脸上,一半困色,一半柔和,那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然后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垂着眸,掩饰住心中的激动,水光潋滟的蓝眸,荡漾出一抹绚丽的光泽。
第138章 傻瓜,别怕3()
“笨蛋,睡吧,我本来就痛,好不容易睡着没感觉,被你吵醒又觉得疼的不行。”
胸前一片湿意。
他知道是她的泪。
这泪是为他留的,他的脸又蹭了蹭她的脸,耳语问她:“关心我呀?担心我没啦?”
“嗯。”一个嗯字,像梦呓,嗯完她又抱紧一分,错开他的脸,将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声音无比后怕:“我不要你出事。”
“坏女人,虽然是口是心非的假话,不过我爱听,快睡,别哭了,明早熊猫眼就难看咯。”他抹了抹她的脸,拿手指擦拭她的眼角,夜深人静,只有两个人耳语的声音:“是不是睡不着?”
“嗯。”
“是不是一闭上眼,就是下坠的画面?”
“嗯。”
温情低低的声音带着一抹磁性,“我也是。我唱摇篮曲给你听要不要?”
暖暖摇摇头:“你很疼吗?”
“很疼。”
“那怎么办?”
“你抱紧我,或者亲亲我,或者说点让我爱听的话,也许能当止痛药。”温情说着,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只有她能听得见的话,暖暖扑哧一声破涕而笑,撩起拳头不轻不重敲他一下:“你不要闹。”
温情也笑,笑着笑着,眼角带出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很温柔很温柔……
温情拿出手机,打开音乐盒,找了首《爱的罗曼史》,播放,听着能够让人心情放松的舒缓音乐,两人终于进入了梦想。
半夜有守夜医生进来给换输液瓶,看见相拥而眠的一男一女,那样的依赖,那样的安详,仿佛彼此就是对方的唯一,他忍不住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大半夜里,心情忽然也被传染得很幸福。
清早,阳光打落在地上,一室的细碎金光。
温情和暖暖还没有睡醒,屋子涌进来亮个人,昨晚半夜的飞机赶到温哥华,如果不是怕打扰到儿子的睡眠,温情的两个爸爸——花楚和灵隐不会等到现在才进来。
两人一夜未睡,一进来就发现儿子身边睡着个女人,两人都有点尴尬,想着要不要出去,可是看温情手臂打着石膏,脚步始终迈不动。
两人绕到床的一侧,小声说着什么,温情睁开眼就看见了爸爸,吓得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哎哎,你们进来怎么不敲门?”
他一偏头,怀里的暖暖还在熟睡,立刻把声音压低几分:“爸,你们出去,快出去。”
花楚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结果儿子是这般嫌弃的态度,他火气一上来,将温情的耳朵用力一拉,一拧,半点不待心慈手软:“臭小子,你想我给你奔丧是不是?”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温情头跟着斜起,压抑的声音,不高,很低很低的求饶:“爸,我疼,我疼,哎哟,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