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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199章 她为他疯狂过()
张琳向程思哲摆摆手,“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或许,儿子说得没错,她虽然不是十足的恶人,但是她所作所为却是那么不宽容不善良,她对别人下足了狠心,自己也一点儿都不快乐。
何苦呢?!
马瑞安用拇指按了按两个太阳穴,晃着两条长腿走近张琳,挨着她坐下,抱了抱她,“很快我们就回来了,再说,去看看他没有特别的意义,就是陪他说说话,你心里想什么或许他都知道,可是小哲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张琳伏在他肩上,越哭越伤心。
她想什么他都知道?那他会怪她吗?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她对他父母无情,可是,都没有他对她无情。说好了一辈子一起走,他竟然把她托付给别的男人!
他寂寞了?他孤单了?这些年她过得就踏实吗?
看着张琳在马瑞安怀里泣不成声,戴晓萌突然不那么讨厌她了。同为女人,她在比自己更难的时候远渡重洋,至少嫁给程思哲自己是心甘情愿的,是真心爱上这个男人了,那么她呢?或许只是为了恨!只是为了给年幼的儿子找个依靠。
戴晓萌拉了拉程思哲的手,向他会意了一下,程思哲跟着她上楼了。
“妈妈现在更年期,你多担待一点儿。”程思哲把手搁在戴晓萌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其实她心不坏,就是有些心结打不开,自己心里苦,有时候也会让大家难堪。”
戴晓萌长舒了口气,“幸好是马瑞安。”
程思哲无可奈何地笑笑,“是啊,幸好是马瑞安。”
“你能像马瑞安一样永远对我好吗?”她的眉毛垂着,她知道这么说有些过分,因为她不配,可是她那么想要听到肯定的答案,等了半天没听到他回应,才迫不及待地说抬眼看他,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眸光。
“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从什么时候让她这么患得患失了,或许,真是自己的不够好,没法跟马瑞安比,可是他没有动摇过爱她的初衷,侧了侧脸,轻吻她的脸颊,她的唇角,“我爱你,晓萌,你是唯一让我刻骨铭心的女人,唯一的!”
戴晓萌的眼角是幸福的泪,“我也爱你,永远爱你!”永远,他敢说吗?她要的永远,他敢给吗?
程思哲侧目看了看婴儿床上的娇娇,已然呼吸均匀。诡秘地向怀中的娇妻一笑,把她拥倒在床榻之上。
当他扯去她的衬衣,隔着胸衣抚摸她的高耸的时候,她突然手臂牢牢地扣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晓萌”程思哲沙哑地呼声里带着一触即发的欲望,“我要”
戴晓萌也不说话,开始跪坐着身体前倾,啃咬他的唇,他的颈,双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胸前,他的腹背,他的高涨之处抚摸。
她从未有过的主动,让程思哲呼吸困难,两只大手忘乎所以地撕扯着彼此身上恼人的衣物,当挣脱掉所有地束缚,挺身而入时,戴晓萌将他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她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血液里。
她让让他知道,她为他疯狂过,只为他。
第200章 他就睡在那儿()
一心想要抓住他,卑微地想用身体讨好他。
身体的火热亲密,其实并没有弥补到心灵上的猜忌。
特别是在帮程思哲收拾行李的时候,戴晓萌心里委屈到几乎崩溃,而程思哲对她的委屈似的完全无感,开开心心地跟她和女儿告别,就像是要放飞出去的鸟。
程思哲和马瑞安由洛杉矶出发,再在北京转机飞往美丽的林城贵阳,再由贵阳乘大巴车去了黔东南州的雷山县。
他们的目的地就在就坐落在苗岭主峰雷公山麓的丹江河畔,拥有上百户人家的郎德苗寨,那个地方依山傍水,背南面北,四面群山环抱,茂林修竹衬托着古色古香的吊脚楼,蜿蜒的山路掩映在绿林青蔓中,悦耳的苗族飞歌不时地在旷野山间回旋,寨子前面那条弯弯的河流宛若蛇龙一般悠然长卧,一座风韵古朴的“风雨桥”横跨在河面上。
寨内吊脚楼鳞次柿比,吊脚楼上装有供人休息观光的“美人靠”,是苗疆姑娘们刺绣的好地方。
程思哲惊讶地望着眼前重重叠叠的远山远景,兴奋地感叹说,“oh;mygod!有谁会能想象的到,我竟然出生在这么一个美丽的恍若人间仙境一个的地方?!”
他没有马瑞安的触景生情,满眼全是兴奋。
扭头看看一边扶着“美人靠”痴痴望远的马瑞安说,“马瑞安,你一个外国人当年是怎么一个人找到这里来的?简直太美了!”
马瑞安并没回答他,而是指着南面的山坡“小哲,明天我们去那儿吧?”
“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我听说少数民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风俗和节日,你们也能参加吗?对了芦笙舞,我记得妈妈说过,她特别喜欢看当地人跳芦笙舞,是不是只有节日的时候才吹芦笙?”
程思哲像个孩子一样不停歇地好奇发问起来,“马瑞安,这个地方真美,可不是我妈妈说的那样像个人间地狱”
“小哲!”
马瑞安瓮声瓮气地叫了他一声,严肃地,“他就睡在那儿”
这片土地,这座山包,以及那个千钧一发的瞬间,在他的脑海中足足驻步了二十年,他不忍心摆脱,也摆脱不了,每每对面张琳母子的时候,他总是挥不掉程英浩那张黝黑的俊朗的油光铮亮的脸!
程思哲愣住了,原本以为那个除了血缘以外与自己距离遥远的男人,仿佛此时就在那座山的某一个地方看着他呢,那是他的父亲,一个临死前不忘把他与他的母亲托付给别人的血脉相连的男人。
“他死得很惨吗?”程思哲默然说。
“是,很惨!”所以他永世难忘。
马瑞安抽了一下鼻子,“只是那石头滚向他的时候,他喊出了那句话——帮我照顾好他们,琳和小哲!”
程思哲闭了闭眼睛,仿佛能想象到一刻的悲壮。
“那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唯一迸发出来的念想,不是求生,而是你们母子俩今后的生活!这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想不通而今天豁然开朗的一件事,你妈妈为什么总不肯提起你的父亲,总是逃避关于他的一切事情,那是因为他们爱得太深了,你父亲的死,让你妈妈的一颗心都生崩离析了”
“你在用这样的方式原谅妈妈的尖刻和冷漠?”程思哲歪着脑袋问他,“用她身上的酷刑惩罚你自己,马瑞安你不该是这么愚蠢的人?”
“那你告诉你,我该怎么办?”
“你们离婚吧!”
第201章 我还会来看你的()
马瑞安知道程思哲是为他着想,但是“你们离婚吧”这句话,还是让他无限感伤。
这么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就这样了结了?
程思哲看着他怀疑而吃惊地眼睛,笑了笑,“怎么,舍不得?”
是的,舍不得。
这么多年来,他无法定义自己跟张琳之间有没有爱情,但是他却是那么诚心诚意地爱他们母子,一旦割舍,就仿佛心都舍弃了,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里都能渗出血来。
程思哲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你想离,我还不让呢!我是你儿子,现在我当着他的面说,我是你们的儿子。”
马瑞安拥住他,宽慰地笑了。
第二天,马瑞安和程思哲在山间梯田边采了些白色的野花,变成了一个小花环,带到了山包下面。
马瑞安变得比昨天活跃了,是的,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马瑞安。
他向老朋友一样跟他生父程英浩聊天,“hi;你还好吗,我的兄弟?瞧瞧,我说话算数吧,把你儿子,哦不,我们的儿子带来了,瞧瞧,是不是很结实,很像你对嘛!你们中国人总是说虎父无犬子”
程思哲反倒很安静沉重地坐在草地上,听着这对老朋友聊天。
“程英浩,我这个蓝眼睛不远万里地来到你们中国,最幸运的事儿就是遇上了你们一家三口,而最不幸的事儿,也是遇上了你们一家三口,你都不知道,因为你的死,我多么内疚,琳又多么痛苦程英浩,我真的尽力了!二十年了,我再站到这里的时候,我很平静,我知道你一定是原谅了我!”
程思哲默默地看着他,只是笑。
等马瑞安站起来,他才在心里说了声,“爸,我还会来看你的。”
他是他的儿子,知道只这一句,父亲在天之灵就懂了。
回去的路上,程思哲问马瑞安,“你刚刚说,你们经常在梦里见面,是真的吗?”
马瑞安点了点头,“yes!”
“那你们通常聊些什么呢?”
“我们当然是你和你妈妈了,不然呢?”
“oh,那你有没有向她告状,说我经常惹我妈妈生气?不对呀,他既然可以通梦,为什么不直接到我和妈妈的梦里来呢?”
马瑞安却对这个问题一笑了之。
又闷头走了一会儿,程思哲问,“马瑞安,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挖到他的尸体?我记得,当时妈妈抱着爸爸的遗像回程家大院的时候,还向爷爷奶奶哭诉过,说这边儿的寨民不让挖,而只能做个衣冠冢他们为什么不让挖呢?”
马瑞安无可奈何地说,“是啊,这真是个奇妙的民族!当时我和你妈妈,还有几个知青找过很多人,他们就是不让动土!他们苗人有很特别的信仰崇拜,你仔细看看”
他指着近处的吊脚楼,“在寨门,风雨桥头,这些地方都有这样的小吊脚楼,里面各安放着大小不一的一两块石头,这就是他们当地的‘岩菩萨’,还有在他们各家祖先灵位下面地板上也放着几块石头了,被当地称为‘岩爹’,‘岩妈’,所以那年我根本就动不了山上的石头,那就是他们的神!”
第202章 走不进的禁区()
那是那个时代的惨剧。
空空的山,空空的记忆,拉开了程思哲跟父亲的间距。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这里带给他的质朴,他很虔诚地信奉这是属于父亲的品格。
他很感谢马瑞安能带他来这里,不管父亲是否在天有灵,作为生者,作为人子,这是他自身的一种修行。
马瑞安很安静地走在他的前面,程思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能看得出他已经不似来之前那般沉郁了。
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掐着一朵紫红色的小花儿,突然拦住他们。
“哥哥,这话儿是给你的!”小姑娘把花递给程思哲。
“谢谢!”程思哲捏着手里的那朵花儿礼貌地向小女孩微笑着。
小姑娘倒背过手去,扭扭捏捏地又说,“可是,大哥哥,我都把花儿送给你了,你看,你能不能也送给我一些东西做纪念呢?”
马瑞安兴趣盎然地瞧着,小女孩瞄了他一眼更紧张了。
程思哲摸了摸口袋,似乎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小妹妹,哥哥今天出门没带东西”
马瑞安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小女孩,“喏,这些钱哪去买些书本吧!”
“马瑞安!”程思哲很不高兴,这分明是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的侮辱!
小姑娘却痛痛快快地接了马瑞安的钱,“谢谢爷爷!祝你们在这儿玩儿的开心。”说完就蹦蹦哒哒地跑掉了。
程思哲极其郁闷地叹了口气,“怎么能这样,不是说民风纯朴吗?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就这么唯利是图呢!”他狠狠地瞪了马瑞安一眼,“他们不学好,都是你们这些洋鬼子糖衣炮弹的腐蚀。”
马瑞安无辜地耸耸肩膀,什么也没说。
“嗨,干嘛不说话!你这不是帮他们,这是他们高尚品格的腐蚀和践踏!”
“你不要这么上纲上线的了,她不是乞丐,她有把花儿卖给我们,而且一百块够他们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程思哲还是不服,嘟着嘴不说话。
马瑞安笑笑,“像这样穷山僻壤的地方,还不如晓萌娘家富裕呢,他们生活得多艰难不是你能想象的,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走吧!”
程思哲知道这个洋鬼子没有恶意,可就是觉得这样的施舍很不尊重人,闷着头跟他回旅店。
“小哲,这都二十年了,中国都经历了改革开放了,这里却还是这个样儿,你能想象二十年前这里是什么样吗?你的爸爸妈妈就是在这里生活的,他们还不如这里的乡民,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田地,他们每天像牲口一样砍橡胶,插秧拾粪,车进不来,东西运不出去,只能靠天吃饭。
所以,你爸爸当年那么想出去这大山,才跟我一拍即合去动山上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