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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咬着滚烫的饺子皮,黑直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有些憔悴的半张脸:“大人的事你别管,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桌上:“这晚你打车上学,明天我给你买一辆电瓶车”
不等苏宴说完,苏望抢白道:“我不用。我坐公交或者住校的行。”
“公交太挤,住校伙食不好,你别跟我犟,现在这个家里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宴刚大口吃完最后一个饺子,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与苏宴的对话。
饺子她是蘸着辣椒酱吃的,鼻尖上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吸了一下鼻子,拿过来手机接了:“喂”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过来,达达看不到你不吃晚饭”
不等那边的人说完,苏宴扯着嗓子吼过去:“盛朗熙我特么卖给你了,你不是达达的父亲,这种事为什么不自己解决,非要打电话给我?”
手机那边静默片刻,再说话,盛朗熙的声音缓了许多:“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不能照顾孩子就直说,抚养权给我,我来照顾,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最近找工作有多累么?你是不是成心不让我好过,吊销了我的医生执照让我找不到工作,然后去求你,你再看我的笑话”
说着说着,苏宴就红了眼圈。
盛朗熙个乌龟王八蛋,他跟易珂都快把孩子生出来了还不放过她?她苏宴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他了,让他这么欺负?
“苏宴,我想你误会我了。”
“不可能!我误会谁都不会误会你!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你若把达达的抚养权给我,以后我们母子二人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若是不给,你就好好照顾好达达,别再打电话给我,听明白了没?”
话筒里是长久的沉默,盛朗熙没再说一个字,便悄然挂了电话。
苏宴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一看手机,通话已经切断,气更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恨恨的点着手机:“你竟然还先挂电话,你个渣男竟然还有底气先挂电话”
看着歇斯底里,情绪处于崩溃的苏宴,苏望默默的起身,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擦干放进橱柜。
“姐姐我去上学了。”苏望的小声的说。
苏宴看了一眼苏望,右手抚了额头,她真是气晕了,苏望正在备战高考,不能受刺激,她刚才那么无所顾忌的发脾气太不应该了。
缓了缓语气,把桌子上的一百块钱塞进苏望校服兜里,帮他整了一下衣领:“你别怕,姐没事,姐就是太激动了,冷静冷静就好了。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上课,将来咱也进雨花台当大官,当总统!”
苏望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望上学后,苏宴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幸好母亲留下来这么一套房子,不然离了萧慕锦,她跟苏望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念及此,挣钱才是生存的第一要素的观念在尘封了几个月后,重新成为她的主价值观。
这一树收拾就收拾到十点多,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她擦窗台的时候才发觉。
看看时间苏望快要下晚自习了,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把雨伞下了楼。
外面真冷,她穿了一件大衣还是觉得腿脚凉飕飕的。
风很大,淅淅沥沥的雨丝随着风势而倾斜,她站在小区门口,望着车水马龙在霓虹灯闪烁的夜里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最后慢慢的停在苏宴的身边,苏宴以为车里坐的是苏望,右手握了扶手,开了车门。
车门打开的一刹那,车里的人跟车外的人都愣住了。
苏宴短暂的惊愕后,砰的一声把车门摔上,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这样都能遇上他。
过了几秒,车门再次被打开,盛朗熙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没有带伞,斜飞的雨丝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头上,身上。
“你在等我?”
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被大衣包裹成粽子的女人,盛朗熙的唇边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苏宴给了他一个“你可真自恋”的眼神。
“这么冷,在这里干什么?”
这么冷的天,盛朗熙只穿着一件单衬衫,好像急着去哪里,没来得及穿外套一样。
“我在这里干什么还需要给你报告么?”苏宴冷冷的说。
她向左侧方走了几步,与站在风雨里的盛朗熙拉开了距离。
盛朗熙轻咳一下,双手插进裤兜跟过去:“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忘了你家是哪一栋,正愁着找不到你呢,你就出现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难得顶着风雨,他还能这么从容优雅。
苏宴冷笑一声,嫌恶的看过去:“你不是唯物主义者么,怎么开始相信迷信了?”
“只要对方是你,迷信一下又如何?”
盛朗熙淡笑着欲要去接替苏宴手中的伞,他可不想一直站在雨里被人观望,好像他做错了事情没被老婆原谅一样。
苏宴却像是他身上有瘟疫似的弹跳出去老远,她一脸怒气的看着盛朗熙:“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开心么?告诉你,你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恶心!”
他是怎么做到自己的老婆怀了孕,还能对其他女人说情话的?
他真把她苏宴当成非他不可天下第一大傻子了吗?
盛朗熙的眸色暗了暗,风雨染上他的眉角,眉角便有了寒意,他闭了闭眼,耐着性子又朝苏宴的方向走了几步:“好了别闹了,医生执照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这么急着找工作,我明天就通知卫生局”
“不必了!可怜我,同情我,我不需要!我告诉你盛朗熙,离了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不管你怎么打击我,我是不会倒下的,我要好好的活着,活的比更你更长远,我要看着你不得善终!”苏宴低吼着,像个发了狂的小老虎。
盛朗熙烦恼的抚了一下眉心,来之前,楚源一再的叮嘱他,女人生气要哄,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要反驳。
显然这一招并不适用于苏宴。
盛朗熙迟疑了一下,只好使用楚源交给他的第二招。
他深深的望了苏宴一眼,然后疾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苏宴被他突然的这个动作吓坏了,怔愣片刻之后开始挣扎:“放手,你快给我放手”
这一招也不行?那只有输出杀手锏,他吻住了她!
凄风冷雨的街头,一对儿年轻男女在路边接吻,多么浪漫多么美好的一副场景。
殊不知,当事人两个人却在进行着较量,他的舌想进入她的口腔,她便死死要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他细致温柔的用舌描绘着她唇部的轮廓,她便狠狠的咬住他的唇,直至血腥蔓延唇齿间。
他紧紧的用手箍着她的腰,她便扔了伞,双手在他的后背乱挠乱抓。
不远处有下夜班的小年轻看到这一幕后,兴奋的朝这边吹口哨。
雨势悄然变大,无情的雨水不遗余力的拍打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一场较量下来,苏宴仍逃离不了盛朗熙的魔爪,情急之下,她专攻盛朗熙的下身。
不愧是继谭平以后男性泌尿科的第二个扛把子,职业经验让她比旁人更清楚怎么对付一个男人的下身,让其更疼,更麻,更抓狂。
此招一出,盛朗熙没有意外的撤离了苏宴的身体。
苏宴跳到一边,捡起地上的雨伞,大喘着气,他胆敢再对她不敬,她就用雨伞避雷的尖尖捅死他!
他个混蛋!
盛朗熙的下身被苏宴抓的疼死了,但出于形象,又不熬意思去捂。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待那种钻人肺腑的痛感减弱了一点,他缓缓的站起来,无语又无力的说:“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苏宴用雨伞的尖端对准盛朗熙,成防御姿势,他只要敢再那么对她,她就对他可不客气。
盛朗熙抚了一下额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楚源的话,什么制服生气女人三要素,一要哄,二要楼,三要亲,前特么的扯淡!
盛朗熙发挥最大的耐心,无力的摆了摆手:“苏宴你先别激动,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生气,如果真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或者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苏宴恨得咬牙切齿:“怎么惩罚你都行,让你断子绝孙也行吗?”
盛朗熙吸吸鼻子,轻咳一下,雨水湿了他的头发与衣服,仍挡不住他清贵卓然的气质:“你这么说对达达不公平。”
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对你也不公平!”
苏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丢了伞,上前狠狠的推倒在湿漉漉的地上,指着一脸惊愕的帅气男人大喊:“盛朗熙你就是个大文具盒,特能装,但是我恳求你,以后不要再装了,我玩不起,更承受不起,我讨厌鄙视现在的自己!”
说完,她缓缓的,无力的,身体像是超载运转的蹲下来,双手抱膝,在愈下愈大的湿冷雨中,哭了!
坐在湿冷地上的盛朗熙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宴,过了几秒,他缓缓的站起来,走过去,捡起伞,蹲下来,把伞罩在苏宴的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给我说清楚么?”
第270章:盗亦有道()
苏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伤心,这么委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不停。
她抽抽搭搭,不停的耸动着肩膀:“没没事!”
苏宴,你这像个什么样子,输不起么,还有没有一点志气?
苏宴胡乱的抹了一把泪水,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我最近太敏感了,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吧?好吧,你在心里尽情的嘲笑我吧,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我承认在此之前我对你还有些想法,但是,从现在开始,从这一秒开始,你盛朗熙在我心里完完全全剔除了,以后婚娶自主,再不相欠!”
她潇洒的挥了一下手,拍了两下盛朗熙的肩膀:“恭喜你二度当爹,以后要好好对你的家人哦,不要再向对待我一样让我受尽委屈”深深的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再见吧盛朗熙,我以后一定要比你更幸福!”
她从盛朗熙手中夺回自己的伞,大步向前,还没刚走两步,手腕被盛朗熙紧紧的箍住,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把话说清楚。”
什么二度当爹,什么一厢情愿,什么两不相欠都说清楚。
苏宴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一点点的冷却:“我们真的到了最后也要撕破脸么?”
“没人要跟你撕破脸,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开你。”盛朗熙的声音虽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倔强。
苏宴冷笑了一下,眸中寒意渐盛:“看来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你要我把话说清楚,好,我就跟你说清楚。我问你,你老实回答,当初跟我离婚,跟易珂结婚,是因为她背后的财力与家世能给你重新复位提供助力对么?”
这个问题对盛朗熙来说是不愿意提及的耻辱,如果说这么多年他做过最愚蠢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非这一件莫属。
黑漆漆的某种流露出一丝的难堪,高大的男人闭了闭眼,点点头:“是。”
苏宴的眼中带了讥讽之色,她扯了一下唇角,又问:“你可真心爱易珂?”
盛朗熙迟疑片刻,老实交代:“小的时候有过好感,现在不爱。”
“不爱?”苏宴眼中讥讽之色更浓,用力的甩开盛朗熙的手:“原来我看错了人,你跟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为了生理需求也会跟不爱的女人做那种事。”
盛朗熙蹙眉,他身上的衣服湿透了,重瞳在湿冷的夜里更显慑人:“你胡乱说什么?”
“我胡乱你胡乱做的时候怎么不说?”
大大方方的承认也就算了,做了不敢承认,苏宴神烦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盛朗熙的话音刚落,他的裤兜里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他掏出看了一眼,直接挂断,黑漆漆充满困惑的眼睛盯着苏宴,苏宴气不打一处来,抬了下巴,以蔑视的姿态望着他:“易珂怀孕了,你别说不知道!”
盛朗熙眉头紧皱:“谁,你说是怀孕了?”
他的手机又急促的响了起来,迟疑一下,接了。
接电话没一分钟,他湿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什么?我马上过去,你要确保每个人的人身安全,财产什么都不要管,必须确保每个人都安全”
盛朗熙挂了电话,抹了一把前额的雨水,双手紧抓着苏宴的肩膀:“苏宴,现在家里失火了,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