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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服饰。
潮,没有一点知识分子的书卷气,这是苏宴对安瑟琳的第一印象。
“我说这次回来大家怎么看我都不顺眼了,原来是你这个八婆在背后使唤。”苏宴来到安瑟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既是达达的老师,那我暂且也称你一声老师,敢问老师,当着一个五岁孩子的面议论她母亲的是非真的好吗?你就是这么给他树立榜样的?我再问一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逼走了简闵?有证据么,现在拿出来,当我也看看,我一个整天在医院养伤的病号怎么就成了陷害他人一肚子坏水眼睛里容不下他人的大恶人了?”
安瑟琳脸色変化分呈,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短暂的滑稽变脸之后冷笑着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你自己心里明白,用得着我说么?”
“用得着!你不说我都不知道知道还有设计人的本事,快,说清楚,让我听听我怎么庸俗怎么上不了台面又是怎么逼走简闵的?”
在众人都认为安瑟琳在背后说人闲话,不巧被当事人抓包,不论她说过的话是否真假,今天的事都够她喝一壶的时候,她拍了暗红松木的桌面,气愤而起:“你害死了易珂,大家有目共睹,如此狼子毒蝎,其他的事情还用说么?”
苏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她的话逗笑了,这女人真是越说越离谱,这么爱自己加戏怎么不去做演员?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死了易珂?”苏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夏安瑟琳一眼:“你跟易珂又是什么关系?”
安瑟琳又猛拍了一下桌子:“装,还装?!总统阁下跟我表妹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如不是你从中搅和,他们两个根本不会生出这么多的误会,我表妹也根本不会死!”
说到这,她红了眼圈,颇有几分跟易珂姐妹情深的样子。
苏宴了然的哦一声:“原来你是她的表姐。我跟易珂虽然不对盘,但死者为大,在这里我不会再说她任何不是。到底是不是我害死了易珂你可以去调查,如当真是你讲的那样,你可以让警察来抓我,我绝不反抗。你替你表妹抱不平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妖言惑众对佣人散布谣言,利用教我儿子之便,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我却不能饶你!”
苏宴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众佣人,目光转向安瑟琳的时候突然一冷:“快点给我道歉,不然我就要以诽谤罪起诉你!”
明显落了下风的安瑟琳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当三两个佣人向她投来质疑的眼光时,她更是气上加气,情急之下便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教养,冲着苏宴大吼了起来:“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我道歉?”
“那好,你拿出证据,我逼走简闵害死易珂的证据在哪里”苏宴看了一眼安瑟琳涨红的脸:“没有证据是吧,没有证据你发个毒誓也行,你如若有半句谎言老公就终身不举,你终身不得高chao”
她的话音刚落,几个通晓人事的大女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想起刚才还听信安瑟琳的话怀疑,笑过之后很是尴尬。
“你无耻!”安瑟琳气的身子都发抖。
苏宴冷哼一声:“跟你相比,我可是差很远。”
事情的结果的事,易南行突然出现给安瑟琳解了围,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让苏宴大人有大量不要个跟她一般计较。
苏宴一边蹙眉纳闷易南行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他是不是在盛朗熙这里暗了眼线,一边噙着冷笑睨安瑟琳,她还小孩子,卸了妆脸上的皱纹都够拉一车了她还小孩子,易南行的说辞也忒夸张。
在易南行的逼迫下,安瑟琳不情不愿的对苏宴了一声对不起后,便被易南行带走了。
外患勉强算是解除了,剩下的要做的平复内忧。
第320章:原来如此()
还是那个小亭子,还是那张上好的红松木桌。
苏宴端坐在桌子正中央,目光越过桌子,挨个扫过面前站成一排的女佣。
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紧握了拳头,然后仰天发出长长的一声哀叹。
“唉,我不过跟盛朗熙刚离婚三个月,你们的人心就涣散成这个样子了,枉我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给你们免费做身体检查,传授给你们房中秘术,请假的不论你们请假,旷工的不论你们旷工,发的工资向来只多不少,到头来你们竟然对我!”
夏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的说:“苏小姐不要生气,阿闵中校自小在总统府长大,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对我们这帮佣人都关爱有加,他的离开让我们都很失落也很奇怪,偏我们又都是一帮没有多少知识没有多少主意的人,安老安瑟琳说的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所以我们我们”
“所以你们就信了?倘若有一日有人说我买凶杀人嗑药贩毒你们也都相信?”苏宴拍着桌子愤愤道。
“苏小姐饶命,我们错了,以后坚决不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了!”
夏夏抬头朝旁边的女佣们递了一个眼色,女佣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哭着喊着说苏小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小达达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在苏宴的面前,扯着小奶嗓:“妈咪达达也错了,达达再也不说你品位差,没有见识,庸俗,不识大体了!”
苏宴轻咳一下,戳了一下达达的额头:“你是最伤我心的那个!”
她向来是心软的,那么说教一通,也没想着真惩罚他们。
来这里当女佣的人大都家庭不好,苏宴也是贫苦人家走出来的孩子,很能理解他们那种吃软怕硬的心理。
虽还是很气,但改变人对人的看法,树立正确的认知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见自己的话起到了警戒作用,他们也有认错了,苏宴便大人有大量的让他们都起来了。
“念你们都是初犯姑且饶你们一次,若再有下次,我绝不像今天这样心慈手软,散会!”
盛朗熙不知怎么就听说了这件事,晚饭过后,主动把苏宴叫到书房。
鉴于昨晚她穿了一件稍微暴露些的睡衣,导致她半个身子酸疼了半宿的经历,这次来书房之前她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盛朗熙今晚难得没有看公文,抬头看见她穿了一件他以往穿过的军大衣时,眼神有些微妙。
他轻咳一下,双手惯性的交叉放到桌上:“听说,你今天在府里力君威了!”
苏宴拍了一下桌子走过去:“你还说,家里养了一个大汉奸你竟然都不知道,也多亏我揭穿了安瑟琳的真面目,不然她联合易南行给你使绊子,又够你喝一壶的!”
盛朗熙最近很忙,像给达达的请了家庭教师这种事他都是交给管家去办,管家是从佣人中间按照资历提拔上来的。
如不是经苏宴这么一闹,管家也不知道安瑟琳就是易南行的外甥女,易珂的表姐。
安瑟琳原名叫安可儿,她化名托了关系进来,也难怪没人怀疑她的身份。
苏宴瞅了沉默的盛朗熙一眼,轻咳一下说:“那个安瑟琳是不是喜欢你啊”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盛朗熙就打断她的话,翻了一下俊美无比的双眼皮:“瞎说什么,我又不是人民币,是个女人都喜欢你我。”
苏宴轻笑了一下:“那她没事干嘛造谣贬低我,害的达达都看不起我。”
“知道了,下次请家庭教师一定让管家慎重些,哦,不,既然你回来了,这种事就直接交给你去办好了,诶,苏宴,还别说,你穿我的军大衣还挺合适”
盛朗熙站了起来走到苏宴的面前,摸摸她的肩膀,量量她的腰,最后大手从扣子处伸进去,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职业叫cosplay,我觉得你呀”
“诶诶诶盛朗熙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你不会跟那个叫安瑟琳的真有什么,用这一招来转折话题吧”
“没有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
如昨晚一样,盛朗熙抱起苏宴,进了隔壁卧室的门。
盛朗熙不认识安瑟琳,却认识安可儿,上初中的时候,他们曾经在一所学校。
因为有些沾亲带故,他们也偶尔一起上下学。
盛朗熙从家庭变故之后性质才开始冷下来,小时候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在生理上,女孩比男孩儿发育早,在情感上,女孩儿比男孩儿也懂得早,在盛朗熙还是只会跟一帮男人是厮混打球,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的时候,安瑟琳已经默默的喜欢他很久了。
安瑟琳暗示过盛朗熙几次,但每次盛朗熙都是一副抓耳挠腮不得要领的样子。
暗示无效后,安瑟琳便给盛朗熙写了一封长达一千字的情书,情书里摘抄了许多有关爱情的经典诗句,安瑟琳发挥最大作文功底,把自己的感情通过文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盛朗熙看了三分之一就不耐烦了,尤其是当他看到信里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符号时,他更没耐心看下去。
把信往安瑟琳的怀里一塞,老气横秋的说了一句:“小小年纪瞎想什么啊!”后,就急不可耐的朝着足球场跑了过去。
为此,安瑟琳安然伤心了很久。
足足有半个月没跟盛朗熙说话,盛朗熙却不痛不痒的浑然不觉。
小孩子过家家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谁也不会当真。
真正让安瑟琳生气的不是这次,而是她与盛朗熙都二十一岁那年惨遭的拒婚。
那个时候盛朗熙羽翼尚未丰满,势力也尚未成气候,安瑟琳的父亲不知是在她生日宴会上喝多了,还是被盛朗熙的一段美妙的钢琴曲惊艳到,带着几分醉意,拉着盛朗熙跟自己女儿的手:“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特别般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趁着这个喜庆的日子就把你们的事订下吧!”
安瑟琳虽然也气自己的父亲喝点酒就胡言乱语,但当她看见丰神俊逸俊朗无比把全场的光华都掩盖下去的盛朗熙后,那份生气就迅速的转换为矫情的害羞。
“女儿的终身大事全靠父亲做主。”她含羞胆怯的说。
盛朗熙却毫不领情的甩开她父亲的手,冷着脸说:“我才二十一岁,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想谈结婚的事,何况,我也不喜欢令千金,我不会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拒绝的简直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后来有一个商场上的朋友笑着拉开安瑟琳的父亲:“老安你是喝昏了头么,你女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舍得把她嫁出去?你啊,一个喝酒就犯浑”
安瑟琳的父亲混着台阶打着哈哈,算是把当时的尴尬掩饰了过去。
可安氏大小姐在生日宴会上被盛家嫡孙拒婚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那段日子,安瑟琳着实被圈子里的朋友取笑了一把。
安瑟琳对盛朗熙的恨意便由此而生。
要么说女人都是多变的,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一眼盛朗熙的安瑟琳,在通过电视看到盛朗熙竞选总统的直播后,被他日渐成熟的魅力以及言谈举止的风度深深折服。
尤其当易珂跳楼身亡落,盛朗熙恢复单身后,她身体里隐藏的那份对盛朗熙又恨又爱的情感又迸发了出来,这才有了化名进入总统府,造谣苏宴,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一系列事件。
安瑟琳对盛朗熙不过是年少时求不得的一种遗憾,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她比易珂更高傲,得知一介草根出身的苏宴得了盛朗熙的重后,意难平,加上易珂的死亡,便有了进总统府做达达家庭教师的一出。
“阿朗,我怀疑我们府里有内鬼。”两具身体交缠悱恻间,苏宴突来了这么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盛朗熙加大了力道,在冲刺的临界点,轻嗯了一声:“我会小心。”
在这种时候能谈论这种话的,除了他们两个,估计也没谁了。
折腾了半宿,苏宴身体酸疼了半宿,直到天将亮的时候才夏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苏宴身边照例没了盛朗熙,身边位置的余温提示她这里曾睡了一个人,她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一双迷瞪的眼对上了两只玻璃球一般纯净的眼睛。
苏宴打了一个激灵,赶忙做好:“达达不要在妈咪刚睡醒的时候吓我好么,会死人哒!”
达达如一只蚕蛹一般爬到苏宴的身边,如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她的怀里,小手勾着她的脖子,什么都不说,先在苏宴未刷牙的嘴巴的上啵啵的亲了两下:“妈咪不要在生气,达达已经知道错了!”
刚睡醒的苏宴被自己的儿子搞的一脸懵圈,想到他可能又犯了什么错先来这么一招让她不责罚他,推开他,冷着脸:“说,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
达达吸吸鼻子,嘟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