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着灰暗的天空仰起来头,希望雨水能把她的脑子冲一冲,让她清醒清醒,这种种的种种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秦明素的话是假的,她为什么要那么诋毁自己的丈夫,她从受伤到底谁是幕后凶手?
如果秦明素的话是真的,谭平就是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反动派,可是从苏宴进医院到现在,谭平虽然为人有些不着调,脾气暴躁,爱偷懒,但是他为人温和,善交际,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医院里的人缘很好。
无论如何,苏宴都无法把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跟和蔼可亲的谭平联系起来。
两种可能,都疑点重重,无法下定论。
斜风细雨,草木微摇,苏宴的发顶沾满了细细的水珠,有的水珠越汇越大,最后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把大黑伞从背后罩在了她的头顶,她回头,碰上谈屿时温润如玉的眼睛:“苏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谭主任膝下无子,他平时对你最好,现在他遭遇这么大的打击,正是需要亲人陪在身边安慰照顾的时候,你这半个女儿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淋雨病倒,走,跟我进去,我让餐厅师傅给你煮些姜汤。”
素颜错乱的心像是找到了方向,她抓住谈屿时举着伞的手:“谈师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苏宴我们先进去好么,你的衣服淋湿了,再站下去真的会感冒!”
“不行,我现在必须把事情说出来,否则我会被憋死!”
谈屿时轻轻叹口气,抬起另一只手,用细长的手指拨去她刘海上水珠:“说吧!”
“师父的妻子秦明素生前对我说,师父跟坏人勾结欲要逼迫现在的总统退位,她发现了这一秘密,受到了师父严重的迫害。”
谈屿时登时脸色大变,他震惊的看着苏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以置信吧?我也觉得不可信,但是”
“吱嘎”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个身穿迷彩服持枪的官兵从一辆面包车里跳下来,整齐排成两列。
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包车后面,一身灰色唐装的六叔从车里下来,他锐利的眼神微微上抬,向前一挥手,两列排列整齐的官兵迅速的冲进医院大楼。
苏宴看傻了眼,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总统的近卫兵给惊动了?
谈屿时比刚才更震惊,他把雨伞往苏宴的手里一塞,神色匆匆的跑进停车场,没几秒,苏宴就看见他的车溅起朵朵水花,急速的朝医院外面驶去。
苏宴深蹙了一下眉头,举着伞大步走进了医院。
六叔率领一干近卫兵冲进医院,直闯泌尿科,本来在太平间外为妻子的离世痛哭不已的谭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神色慌张的找寻着什么东西。
六叔踢门进来,冷峻的目光环视一圈,果敢利落的说:“给我搜!”
八个持枪的近卫兵边有条不紊配合默契的开始搜查,谭平惊恐的跑来跑去,最后跑到六叔的面前,很害怕的样子说:“大人你们这是要找什么?我一普通小医生犯了哪条哪款,您先告诉我,一进来就跟土匪似的乱翻东西算怎么回事?”
六叔看了谭平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搜查令,徐徐的在谭平面前展开:“请你不要妨碍公务,暂且到一边休息。”
苏宴上气不接下气从外面跑过来,看见这里的情形,过来拉拉谭平的衣服:“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第50章:被诬陷()
谭平看了六叔一眼,冷哼一声:“谁知道?凭着自己是总统阁下身边的红人,就私闯医生办公室,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便他冷嘲热讽,六叔没有反应,神色冷峻的看着近卫兵搜查。
近卫兵搜查了差不多十五分钟,近卫兵的队长走到六叔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搜出来,六叔有了底气,他朝门外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嚷嚷:“不给个理由就私闯我的办公室,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出来,我个人隐私权益受到侵害,身为尊法守法合法的公民,我基本的权益都得不到保护”
六叔锐利的目光射向谭平,谭平识趣的闭了嘴。
闻声赶来的院长哆哆嗦的走到六叔的面前,卑躬的说:“不知道什么事惊动了大人,要如此大动干戈?我让人在备了茶水,不如您带着兄弟们上去喝点热茶,您要找什么,我代为效劳。”
六叔朝院长虚虚的拱了一下手:“老朽受命而来,不敢耽搁,谢谢院长美意。”
敏锐的目光环视一周,最后在苏宴的身上定住,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说:“敢问苏医生的办公室是哪间?可许带着老朽过去参观一下?”
苏宴被眼前的阵仗吓坏,结结巴巴的说:“可、可、可以!”
谭平横到六叔的面前,语气坚决的说:“不行!你手里拿的是搜查我办公室的搜查令,却不是苏宴的,想要搜苏宴的办公室,先拿搜查令过来!”
六叔冷哼一声:“我已经征求了苏医生的同意,有何不可?”他转眼看向苏宴,客气的说:“有劳苏医生带路!”
“就在、在、在对面!”苏宴指着门口的方向说。
其中一个近卫兵拨开拥挤的人流,让六叔先走出去。
六叔推开苏宴办公室的门,对手下人说:“都给我仔细点,别弄坏了苏医生的东西。”
近卫兵齐声称,是!
迅速的进去苏宴的帮办公室,动作迅速,又一丝不苟的搜查起来。
谭平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粗暴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众人,走到苏宴面前,压低声音说:“苏宴为师平时怎么教你的,该软弱的时候软弱,该强势的时候就得强势,他们没有搜查令就进去你的办公室,这是在侵害你的隐私,你完全有权利要去他们马上停止,不然,你就找律师告他们!”
苏宴讶然的看着谭平,这个跟她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师父,陌生的让他胆寒。
就在这时,一个近卫兵从窗台花盆的土里翻出几张叠成小方块儿的纸张,眸色一紧,急忙递给六叔,六叔匆匆浏览了一遍,拿着那几张沾了泥土的纸走到苏宴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问:“这是谁的的东西?”
苏宴摇头,她也纳闷,谁这么无聊,把纸埋进了花盆里?
她扫了一眼那几页纸,上面全是外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你可知,与恶势力暗中勾结通敌卖国是死罪?”六叔凌厉问。
苏宴吓得身体一趔趄,用力的摇着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六叔重瞳微眯,犀利的眼神快速扫过在场人的每一张脸,在谭平的脸上短暂的停留,收回目光,冲近卫兵挥了一下手:“把苏医生带走!”
苏宴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两个体格健硕的近卫兵架了起来,她惊恐的大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抓我”
挣扎的回头碰上谭平着急的目光,她大喊:“师父救我,师父”
谭平快步走过来,横在六叔的面前,沧桑的眼神瞬间锐利无比:“你们凭什么抓苏宴?她有什么罪?”
六叔冷冷一笑:“不抓她,难道抓你?”
谭平的目光与他相碰,僵持了十几秒,眸底闪过一丝怯意,败下阵来。
灰色的衣服一旋,六叔带着手下人匆匆离去。
他们一走,原地的人群炸开了锅,院长神色慌张的走到谭平面前,压低声音问:“谭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宴为什么让被抓走?她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苏医生那么胆小”护士小a抢白道。
谭平看了小a一眼,面色肃穆的望着走廊尽头,淡漠的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怎么想的?”
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天色愈发的暗沉,苏宴被推进黑色面包车,跟十几个面色肃冷的近卫兵坐在一起。
她拱着手,红着眼睛向近卫兵求情,求他们放了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坐姿如冰冷雕塑的近卫兵们丝毫不为之所动,连个暖色的眼神都不曾给她。
车子在主干道行驶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下了主道,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最后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停下。
苏宴下车之前,被用黑布蒙了眼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增加了她的恐惧感。
她被近卫兵押解着进入一个大铁门,下了十几级台阶,最后近卫兵给她摘下眼睛上的黑布、松了绑,把她推进一间阴暗潮湿的监牢里。
监牢的锁链被上锁的时候,苏宴一把抓住那个近卫兵的胳膊,声泪俱下的求饶:“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
这个近卫兵看苏宴哭的梨花带雨,又是清丽之姿,似乎动了恻隐之心,难得回应了她的话:“冤枉不冤枉不是你我说了算,上面自有定论,你稍安勿躁,暂时在这里住几天!”
“不行的大哥,我家里还有身体不好的妈妈跟不懂事的弟弟,没有我,他们没办法诶,别走”
一阵脚步声过后是咔嚓一声闷响,近卫兵顺着台阶走出去,入口的门被他毫不留情的锁死。
苏宴心如死灰,她恐慌的打量着这里。
只见监牢上方只有一盏黄色的灯泡,不知疲倦微弱的亮着,铁栏里面靠墙有一张破旧的床垫,床垫上放着一床潮湿的能掐出水来的薄被。
苏宴查看着这里的一切,心存侥幸看是否有出口,她拉动着床垫上的被子,不等她完全掀开薄被,一只巨大无比的蟑螂从被子里面跳了出来,她发出一声尖叫,跑到另一头墙角抱头蹲下。
在女孩子里面,苏宴算胆子大的,很少怕过什么,但独独怕昆虫,尤其是长着好几脚的蟑螂,她一看见蟑螂就脸色苍白全身冒冷汗。
那只蟑螂似乎感觉出苏宴的害怕,挑衅似的蹦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冲他挥着爪子。
第51章:身陷牢狱之灾()
苏宴啊啊啊尖叫个不停,双手抱膝瑟缩着,眼睛惊恐的望着这个生平最恐惧的生物。
蟑螂停在原处,静静观望了一会儿,忽地弯曲了腿脚,朝苏宴这边蹦了过来,苏宴爆发出凄厉的一声呼喊,下意识的挥动着手臂朝蟑螂扑过来的方向乱打。
打了十几分钟,尖叫声在监牢上方回旋了十几分钟。
打累了,她喘着粗气停下来,再看那蟑螂,早就在她的乱打乱挠中灰飞烟灭,尸体都拼凑不全。
苏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疲惫的靠在潮湿的洋灰墙上,回想自己这一上午跟做梦一样的经历。
那天翻报纸翻到星座运势,说她这个星座这周有厄运烂桃花,她当时笑着给人说报纸机会瞎写,一个星期即将平平安安的过去,没想到在周末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序幕。
苏宴有点渴,试着叫人拿水给她,呼喊了几声,除了空荡荡的回身,根本没人回应。
她烦乱的闭上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来给她解释解释?
苏宴不知道,她在监牢里的一举一动,通过监控落入了盛朗熙的眼里。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里托着下巴,看着电脑里那个似乎睡着的女人,面前摊着从苏宴办公室搜来的证据。
之所以称这几张是证据,是因为上面记录着h国方从境外购买的军火交易明细,如果这几页纸真的属于苏宴,杀她两回都不足以抵消她的罪责。
六叔敲门进来,盛朗熙扣上了电脑。
六叔走到盛朗熙的面前,把一个u盘交给他:“这是从医院监控拷贝下来的视频,那天确实是苏宴签收的快递。”
六叔沉默一下,蹙着眉又道:“苏宴会不会跟这件事也有关联?毕竟我们到现在还未查出她的底细。”
盛朗熙轻抬了一下眼皮,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依他的了解,那个女人真想要参与走私军火,估计也没那智商。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梨花木的桌面,眼波沉静,思考着什么。
只听六叔又道:“这次是我大意,没想到谭平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移证据,又让他逃脱了!”
他的语气既指责又遗憾,没将谭平绳之以法,好像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谭平那边猜到我们这边要有动作,所以他才会借着他妻子的去世连夜赶过来。”
说到这里,六叔眸光一紧:“谭平真是心狠手辣,为了自己有个回来的借口,竟然不惜害死自己的结发妻子!”
盛朗熙冷哼一声,嘲讽道:“那种人连整个国家都想控制在手中,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一个近卫兵拿着一个手机走过来,恭敬的朝盛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