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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合拍。
玉笙寒抬手,又有一只蝴蝶立刻飞过来,停在他的指尖,明明看不见他的脸,却无端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妖娆来。他把手一翻,把蝴蝶捉在手中,不让宁桓看到。
“你说我这手里的蝴蝶,是生是死?”玉笙寒轻轻地问道,像是怕惊扰了手心里的小东西。
宁桓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根本具是就是一个未无解的问题。
如果他说“生”,那么玉笙寒就可以了立刻把蝴蝶掐死,如果他回答“死”,玉笙寒也可以立刻把它放走。
玉笙寒的视线透过面具落在他身上,语气好像是带上了一丝丝的笑意,“这便是权。”
他人之生死在你一掌之中,这便是权力吗?
宁桓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去想,如果是云霄的话,也会这样回答他吗?还是说会变成另一种回答?
“多谢祭司大人,宁桓受教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已经到了地方了。
旁边的房顶上,有两个人,是纳兰沁和何一鸣。
“那个黑衣服的就是云霄吗?”何一鸣问她。
“是啊,不过云霄自称玉笙寒。”纳兰沁闷闷地说道,心理落差最大的肯定就是她了,以前对她那么好的人现在变成了陌生人,真是难受。不过刚才玉笙寒那样算是为她解围了吧,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但愿吧。
没想到何一鸣的注意点十分奇特,点了点头,“挺好听的。”
纳兰沁差点从房顶上栽倒下来。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宁桓终于记起了他的任务,“云祭司大人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其实他们都希望玉笙寒能说,,他现在被人所迫,不得不暂时扮作玉笙寒,他都记得他们。
面具下,宁桓觉得玉笙寒是不是笑了起来。
“你若也觉得我是慕云霄,就省省力气吧。”
宁桓尴尬地笑,没想到目的就被这么点了出来。但他还是继续追问,“你确定你祭就是玉笙寒吗?”
“是又是如何,不会是又如何?”玉笙寒反问他。
“没有”宁桓头一次从他身上感到如此强大的压迫,“我想问的是,你有你以前的记忆吗?”
“这与六皇子何干?”
“祭司大人不是说了会知无不言吗?”宁桓立刻闭上了嘴,这话就有点像是质问了。
玉笙寒轻笑,竟是有些纵容,“这也不重要。”
“那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他们这些朋友,难道也不重要吗?
何一鸣趴在屋顶上,有些焦躁,“阿桓到底确认好了没有啊。”他们约定如果确认云霄已经失忆,就执行方案二。
纳兰沁本来对于云霄没有失忆就不抱什么希望,叹了口气,“唉,大概是真的失忆了。”
何一鸣立刻飞身下去,“既然如此,那就方案二!”
纳兰沁:我擦!大哥,你是可以下去啊,那我怎么办?
她可是不会轻功的啊,之前上来还是用的梯子啊!
何一鸣喊道:“怎么上来,怎么下去!”
纳兰沁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她上次让他变成猪头的仇。
何一鸣直接从后面捉住玉笙寒的肩膀,“先看看你的脸!”
宁桓对于他的出现都是措手不及,玉笙寒反应得比他还快,立刻运气,抓住何一鸣要掀他面具的手,往外一别。
何一鸣早有准备,借着力道欺身上前,另一只手目标还是他的面具。
玉笙寒只能后退,宁桓立刻拦住他的退路。
“以多欺少?”玉笙寒这么问,但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宁桓只能尴尬的笑,但手上牵制他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放松。
何一鸣就更直接了,“不以多欺少,怎么打得过你!”
交手之后,看玉笙寒的武功路数,他已经可以肯定就是云霄无疑。
玉笙寒在轻笑,一对二看起来游刃有余,一点都不慌张,其实他们三人都未尽全力。
何一鸣动作一顿,现在云霄戴着面具,他才注意到云霄的声音,其实是很好听的。
他与宁桓对视一眼,看来不动真格他们两个今天是拿不下云霄了。
同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计就算今天把云霄打残在这里,也要把人留下来!
纳兰沁还在顺着梯子往下爬,“你们不要打架啊!大家有话好好说啊!”
第90章 ——杀意()
玉笙寒大概是不想再和他们继续做纠缠,宽大的袖袍下,金光闪烁。
纳兰沁刚刚才爬下梯子,就看到那边打斗的三个人突然都不动了。
玉笙寒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来保持着摊开的模样,他的手骨节分明,像是白玉雕琢而成,但此时日头正盛,如果稍微换一下角度,就可以看到他的手指间缠绕有看不太清的细线,不时反射阳光,发出金色的光芒,他手里的金线一直延伸,在四周缠绕、回转,在他与何一鸣还有宁桓之间,形成了一张网,网眼稀疏,角度却十分刁钻,只要他们俩随便前进一点,玉笙寒收紧金线,便可以像切豆腐一样,让他们变成一块一块的。
玉笙寒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手指,只能看到眼前像是浮现点点碎金,金线织成的网,又消失不见,但何一鸣仍是能从身边感受到危险,只不过是让他们暂时看不见了而已,那锋利堪比刀剑的金线,仍是存在在他们周围。
“喂你这家伙,来真的啊?”何一鸣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苦涩。
玉笙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就像是他脸上戴着的那张面具,除了美丽之外,就只剩空白,“我无意与你们为难。”
“可我就偏想要为难你!”何一鸣竟然是想不顾及玉笙寒的金线,还是朝着他冲过去。
“一鸣!”宁桓也被金线封锁,无法阻拦他,难道你没有察觉到玉笙寒是真的动了杀意吗?
“云霄!”纳兰沁从后面跑过来,她的角度真好可以看到要割断何一鸣脖子的金线,她不会武功,只是下意识伸手去挡,在场的人都清楚,她的手要是过去,恐怕半个手掌要被削下来。
“你”就算是何一鸣也难以护住她。
“刹——”耳边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
玉笙寒紧急把线给全部收了,金线重新缠绕回他的手腕,到但靠近纳兰沁的那条实在是难以控制得当,收回来的时候,划过他的掌心,对于纳兰沁来说肯定是要断手,但对于玉笙寒来说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血顺着手掌滴落在地上,聚成一个小潭。
玉笙寒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时间好像是呆住了。何一鸣哪会放过这种机会,他刚刚差点嗝屁好吗?立刻欺身上前,一把掀了玉笙寒的面具。
饶是何一鸣和宁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面具下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云霄”
玉笙寒冷冷地看着他们,神色疏离而淡漠,却不难从其中看出一丝无措来。
纳兰沁惨然一笑,“我说过了的。”
宁桓还是要再消化一下,慕云霄以前一贯是玉色锦袍,一根簪子束发,人看起来温润如玉,温和儒雅。
但玉笙寒作为大祭司,纯黑色的祭司服上面绣着山河和紫藤花的暗纹,头发加以金饰梳成繁复发髻,端丽庄重,给人难以接近之感。
既然面具都已经被掀开了,玉笙寒觉得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向何一鸣伸出手,“面具。”
何一鸣之前明明都做好把人打晕再带回去的准备了,但是现在与玉笙寒面对面,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纳兰沁突然扑过去抱住玉笙寒的腰,从他腰间扯下一个东西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粉白色的香囊。宁桓默默围观,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情景,蜜汁神似捉奸现场。
纳兰沁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质问他,“这东西是哪个女人给你的?”
云霄就是云霄,就算失去了记忆,他就是他,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他就算让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她。坚定了这一点之后纳兰沁的底气瞬间变足,她横竖都是正室,难不成相公在外面疑似有人,还不准她问一下吗?
玉笙寒立刻放弃了面具,神情竟然流露出紧张,“还给我。”说着伸手去拿,像是对那香囊宝贝得很。
纳兰沁抱着香囊就跑,“我偏不给!”
玉笙寒还没见过这样耍无赖的人,一时间忘了对于纳兰沁这种速度他完全可以立刻追上。
纳兰沁跑远了一些,用力扯开香囊的绳子,恨恨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香囊一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就直接掉落在地,
一根红绳轻轻地掉在地上,随之摔出来的,是一个碎成两半的小小的玉制蝴蝶。
蝶。恋。花
就算是宁桓和何一鸣,也知道云霄一直戴着那条红绳,明明绳子都已经磨损了,还是寸步不离手,在之后,还坠上了一只小小的蝴蝶。
他可能忘了一些事情,但有一种感觉,却已经刻到了心里面。
纳兰沁抢在玉笙寒前面把红绳和玉蝶捡起,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你明明是记得的啊。”
“我”玉笙寒欲言又止,一瞬间露出茫然无措的神色,从纳兰沁手上把东西拿回来揣好,“我不记得了。”
纳兰沁拉住他的手,“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就是从头再来而已嘛。”她笑得灿烂,如同天上的骄阳,耀眼到让人睁不开眼,温暖到灼伤皮肤。
她掏出一条手帕,在上面抹了伤药,不由分说地把玉笙寒受伤了的那只手包好,然后站好,直直地望进他的眸子里,“上一次太过匆忙,做一次自我介绍,这里是纳兰沁,慕王府的世子妃,你可以叫我小沁。”
“玉笙寒。”他看了一眼纳兰沁,像是害怕被发现什么一般别开了头,金线一出,面具重新戴回脸上。
“告辞。”
纳兰沁没有再去拦他,只是站在原地喊:“小寒,我们还会再见的!”
何一鸣还想再看住玉笙寒,有人拉住他的手臂,他回头一看,宁桓冲他摇了摇头。连纳兰沁都没有动作,他们两个就更不用多操心了。
何一鸣叹了口气,走到纳兰沁旁边,“谢谢你了。”
纳兰沁还望着玉笙寒离开的位置,“不必谢我,如果不拦住他的话,云霄回来之后,一定会难过的。”
第91章 ——在心里()
玉笙寒探手入怀,攥紧了红绳和玉蝶,他不记得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他只知道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最早的记忆还停留在胸口的痛楚,血液流失的感觉。他当时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下意识抓住了红绳,玉蝶被摔成了两半,攥在手里锐利的边缘有些咯手,但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好像只是攥着这个东西,就可以撑下去。
等他醒来,眼前就是南宣策和南宣澜兄妹,告诉他说他的名字叫玉笙寒,是南泽教的大祭司,之前被大宁朝的人刺伤了。
他只是默然听着他们的讲述,悄悄把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红绳和玉蝶藏到了枕头底下。
之后南宣澜送给他一个香囊,他觉得很适合用来装这个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把红绳和玉蝶装进去,就贴身佩戴了。
南宣澜比起他哥哥要单纯很多,可以说是近乎天真,对于南泽教的信仰也很坚定,他们兄妹都是南泽教的教徒兼高层。但是只要他开始旁敲侧击问一些关于他以前的事情,她就会立刻闭口不谈,像是被人特意嘱咐过一样,只告诉他,“你去问哥哥。”
南宣策那里当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也就没有问。
他没有告诉他们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或许原因他们比他自己更清楚,他坦然接受了“玉笙寒”这个身份,开始了大祭司的一切工作。
说不定他真的就是玉笙寒,因为祭司的工作实在很适合他,但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南宣策兄妹,他只相信自己。
南宣策说他们都是南海国的人,玉笙寒来这里是为了传教,他们兄妹则是作为面见大宁皇帝的使者。
在去京城的路上,他们在平陵的县衙停留了一下,县令柳律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叫他“慕云霄”。南宣策立刻解释他的身份,柳律才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勉强接受了他的身份。
南宣策说被人认错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慕云霄、玉笙寒。对现在的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他想作为南泽教的大祭司做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去管这一次被认成别人的事情。
之后有好几次又被人认成慕云霄,他去查了这个名字,是慕王府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