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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之王是谁？”李茂还不知道芮灿二人在宅邸中发现的东西。
“哈斯塔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邪神，古老的旧日支配者，极度危险的存在。他们居然真的召唤出了邪神，可……不应该先献祭灵魂吗？难道是因为柳芸姐死了他才出现的？”白以寒有些慌，她刚才也按照芮灿说的试了试，却没法从背包中拿出武器。
黄袍的身影缓缓降落，三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准确来说，应该用它，哈斯卡绝对不是人，那件黄色袍子下面根本不是人类的躯体，而是生着触手的人形体，它的面容隐藏在黄袍之下，很难猜测它是不是也具备人类的眼睛或者五官。从他身上绵延出一种悠远却强大的气息，他是不可抗拒，不可直视的存在，是真正的神！
下意识的，李茂的膝盖开始弯曲，情不自禁的想向他跪拜。
芮灿一把拽住李茂，然后大步朝哈斯塔走去，每一步都坚定不移，那个背影脊梁挺得笔直，一字一顿的对李茂和白以寒说：“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神，我不信！”
说着，他竟然走到哈斯塔身前，一把扯下遮挡哈斯塔面容的黄袍！
第59章 第五人格（八）（）
黄袍扯开，露出哈斯卡的真容！
李茂和白以寒看到哈斯卡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可以肯定的是，它拥有类似于人类的长相，却又明显区别于人类。哈斯卡并根本没有口鼻，天知道他是怎么说的话，他的眼珠没有眼白和瞳孔，整个眼球呈现诡异金黄色，在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但那张脸，仔细看去却和奥尔菲斯一模一样。
芮灿见到这幅尊容也是眉头微皱，但他不但不躲，反而堂堂正正的和哈斯卡对视：“你的噩梦该醒了，奥尔菲斯！”
李茂和白以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迷茫和不解。芮灿称呼哈斯卡为“奥尔菲斯”，它怎么能是奥尔菲斯？
哈斯卡盯着芮灿，谁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发声的，空气中又响起它诡异的声音：“奥尔菲斯？他已经死了。”
听它的语气，似乎对奥尔菲斯十分不屑。
“这种低劣的谎话可骗不了我。”芮灿说罢，丢掉【红皇后b】，一拳打在那张看起来柔软无骨的怪脸上，那张脸和看起来一样不中用，立马就被砸扁，整张脸中间凹下去一大块，被打出一个破洞，它身体里面是空的，黑漆漆一片，既不流血，也不会疼。
看着虽然惨，但哈斯卡似乎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它甚至没有发出痛呼。它甚至还出言嘲笑芮灿：“这就是你的攻击？不疼不痒，真是无力！接受你的命运吧，凡人。”
说着，哈斯卡张开怀抱，周围顿时狂风四起。白以寒个子矮，险些被吹跑，还好李茂及时拉住了她。
狂风在哈斯卡身边最为剧烈，芮灿不得不伸手抓住哈斯卡的肩膀以防止被吹出去，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来，顶着狂风，塞进哈斯卡脸上的洞里：“醒醒，奥尔菲斯，别再睡了！”
哈斯卡突然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你，你放进去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哈斯卡发出痛苦的咆哮：“不，这具身体是我的，滚出我的身体！”
高喊一声后，哈斯卡重重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周围的狂风渐渐停歇，歌声也渐渐远去，一切都安宁下来，仿佛它们一开始的样子。
李茂百般不解：“这怎么可能，你怎么杀的他？这么强的Boss一招就死了？”
“Boss？他才不是，这里不存在Boss，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可怜人。”
“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李茂不解。
白以寒也满脸疑惑。
芮灿指着天空：“这是一场噩梦，奥尔菲斯先生的噩梦。我们在这里多久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么久了，天空中月亮的位置从未移动过。记得老管家劝怪人菲利普时说了什么吗？”
两人摇头。
“‘杀了这几个人，噩梦就会结束’，后来菲利普求饶时，他说：‘别打我，我再也不敢做噩梦了’。对于他们而言，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场噩梦，只要梦过去，就没事了。”芮灿从地上拾起自己的武器【红皇后b】，将其收回背包，继续说：“这是梦，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每次奥尔菲斯出现环境都会改变，不知道你们是否注意到一个细节，只有奥尔菲斯出现的时候，环境才会变化，其他人完全没有这种能力，也就是说……他能力最强，是噩梦的本体。至于其他人……妻子、管家、怪胎，甚至是哈斯卡，都是附属。”
“为什么老管家、怪人菲利普还有哈斯卡公用一个身体？”白以寒问。
芮灿摇头：“不是他们三个，而是他们五个！他们五个人共用一副身体，你没发现吗，这几个人从来都是单独出现，绝不会一起出现，因为身体只有一个。我们遇到奥利弗时，她在找自己的丈夫，这一开始误导了我，但当我看到怪人菲利普和老管家共用一个身体时，我忽然明白奥利弗小姐为什么找不到她丈夫。因为她在外面，而奥尔菲斯在里面。我唯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为什么奥尔菲斯不记得自己已经结婚了……”
芮灿身后，奥尔菲斯已经爬起身，他一身红色睡袍，手里捏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从芮灿手里拿去的委托信，另一样是芮灿房间的钥匙。刚才芮灿塞进哈斯卡体内的东西，就是他房间的钥匙。此时的奥尔菲斯看上去与之前大有不同，不再是年轻的模样，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面容憔悴，脸色苍白。
奥尔菲斯的手微微颤抖，他发觉后立刻将手背过身后：“我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我失忆了。十年前我在一场大火中昏倒，自那以后我便失去记忆。其他几个人，是我分裂出的其他人格，都怪那场火灾……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对我梦到的人解释这些，你们真的是我梦里的幻影吗？不管怎么样，我要感谢你们，你们唤醒了我失去的记忆，谢谢。”
芮灿点头：“没错，他们都是你分裂出去的人格，那封信里写到你曾是知名作家，但真正的作家是你的‘妻子’，你体内的另一个人。”
“没错……谢谢你们，我已经回忆起一切，我必须醒了，我还有事要做。”奥尔菲斯说完，身形渐渐淡去，逐渐消失在梦境世界。
白以寒若有所思：“所以说，那个哈斯卡其实只是他体内的一个人格，而非真正的邪神。怪不得会被你轻易打败。”
“我跟关心你塞进去了什么，是什么东西一下击溃了哈斯卡人格？”李茂问。
“应该是记忆，奥尔菲斯独有的记忆，那封信是奥尔菲斯才知道的东西。哈斯卡出现以后我口袋里的钥匙一直发烫，所以我就试了试，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芮灿说。
李茂气的脸都绿了，骂道：“就这么简单？我上我也行！”
“不知道是谁刚进屋就被绑走了，啧啧啧。”芮灿对李茂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
【主线任务已完成－生存】
【玩家可以立刻离开副本或稍作休息，一分钟后系统会为您强制登出】
李茂捂着胸口，慢慢化为白光，临走前他心有不甘的对芮灿说：“你给我等着，下次见面我一定立刻动手！”
白以寒抱着肩膀：“我还有疑问，为什么你可以拿出武器？我却不能。”
“这个……在梦里，我们不需要按照他们既定的路线走，其实我也就是试试，结果还真成功了。”
“什么？试试？那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芮灿耸耸肩，身体渐渐消失：“那就变成白光喽。”
白以寒：“……”
……
【旧日恐慌】
夕阳下，一辆马车停下闹市区的一栋大房子外，这是一栋标准的哥特式风格建筑，是附近著名的医院。马夫殷勤的跳下车拉开院子的铁艺栅栏门，面容憔悴的奥尔菲斯拄着手杖从马车上下来，进入这所医院。
奥尔菲斯早有预约，美丽的护士小姐将他请到三楼最里面的诊室，那是一间极为特别的诊室。
一进诊室，奥尔菲斯迫不及待的对老医生说：“我病了，很严重。”
老医生转过轮椅，藏在白发下的眸子上下打量奥尔菲斯，老医生不紧不慢的说：“到这儿来的人都有很严重的问题，你叫什么，年轻人。”
“我叫奥尔菲斯……哦，不，我叫哈斯卡！”奥尔菲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老医生看出奥尔菲斯的问题所在：“你这种病很常见，并不难治疗。你只需要一点亚楠之血，亚楠的血疗非常出名，欢迎你来到亚楠，年轻的……哈斯卡先生。”
第60章 繁花荼蘼（）
游戏过后，白以寒直接登出《归墟》。
作为一个小姑娘，她的房间有些过于干净整洁。房间很大，却没有娃娃，没有宠物，没有鲜花，甚至都没有名牌化妆品。她并非买不起，而是不关心那些，她唯一关心的就只有网络。粉色条纹睡衣，雪白的毛绒拖鞋，是白以寒在家的标准装束，白以寒从游戏舱中出来，径直坐到自己的大电脑桌前，三台电脑都开着，屏幕上是不同的人物资料。左手边屏幕上芮灿的照片几乎占去屏幕的一半，文档中记录着关于芮灿的各项细节，电话、住址、喜好等等，不仅详细，而且有些旁人不知道的细节也被记录在内，这些内容被归类为备注。
文档备注一：芮灿是无神论者。
文档备注二：他有记忆殿堂的能力。
……
左手边电脑屏幕旁，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笑的很开心，其中一个是白以寒，另一个则与芮灿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相片里的大男孩穿着清爽的白衬衫用力按着她的头，白以寒还记得那天拍照时他们笑的很开心，心情和阳光一样明媚。那时候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车有房，而是那天下午阳光很好，而恰好他穿着一件我喜欢的白衬衫。
“干嘛这样看着我，讨厌。”白以寒憔悴疲惫的脸浮现出淡淡笑意，而后却伸手扣上了照片。
中间电脑屏幕上开着一个文档，文档标题写着：《归墟》三百彩蛋统计。文档已经写到第二百九十九项，白以寒拉出键盘抽屉，输入回车，在第二百九十九项下重起一行。写下：第三百个，已被确认为芮灿所有。
写完最后一项，白以寒保存文档并将其加密，保存在隐藏文件夹中。
右手边电脑一直在工作，正从皇朝俱乐部档案网络上下载一份队员资料，其中有两份待审核的资料是白以寒关注的重点，其中一人极为特殊，她虽然还没正式入队，却是皇朝战队拟定的秘密武器，专门用来在比赛中压制风雪战队的黑马芮灿。
这个人就是芮灿的前女友——邱小汐。
芮灿和邱小汐之间的故事白以寒不仅知道，而且还特意调查过。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毋庸置疑，偏偏这两个人性子都特别别扭，有话不喜欢说出来，在一番误会后，二人的关系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邱小汐的游戏实力一般，但作为对付芮灿的秘密武器，绰绰有余。
白以寒将下载好的资料发送到自己手机上，冲一杯咖啡细细琢磨。白以寒和寻常的女孩可不一样，她是个电脑天才，一个黑客。相比于其他招摇过市的攻击型选手，她更像是商业间谍，她总是悄悄窥探大公司的商业机密，然后伺机寻找赚取外快的机会。起初只是炒股，她通过各公司的内部信息预测股市行情，手里的几千块几经辗转变成了几万块。
后来，尝到甜头的白以寒越玩越大，她开始接触一些人，倒卖些不合法却又不犯法的东西——卖情报。专挑那些不咸不淡的消息卖，来钱快，又不担责任。赚的不多，但胜在简单。
她很享受这种小富即安的生活，每天都很悠哉，直到有人通过介绍找到了她，高价向她购买《归墟》彩蛋。一开始见到支票的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或者对方写错了，但对方根本不在乎钱，而是告知白以寒，那份资料极其重要，只要她能拿到彩蛋资料，她想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如果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一定立刻拒绝对方的委托，哪怕对方开出的价钱令人震惊，哪怕这份工作看起来多么简单。
她当时一厢情愿的以为这份委托很简单，不成想，却害死了……他。白以寒觉得芮城的死有蹊跷，但她苦于找不到证据，没法告诉芮灿。今日接触后，她发现芮灿内有类似的想法，也就没说，她完全无法开口，天知道芮灿得知芮城的死于她有关会不会暴走。
这件事是她惹出来的，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