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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发表言论,陆韵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仔细看棚顶……”
芮灿闻言,抬头朝棚顶看,先前他没太在意,棚顶上贴着很多符纸,大多破碎脱落,只有少部分还黏在棚顶。棚顶已经腐烂发霉,东一片西一片生着霉菌,屋里难闻的气味它们绝对是一等功。乍一看没什么不对,只是当年驱鬼留下的东西罢了,但经过陆韵提醒,芮灿也察觉棚顶贴符纸有些古怪。
符纸有贴在棚顶的吗?先前见到符纸也都是在门上。
芮灿虽然不太懂这方面,但也知道黄符是用来镇鬼驱邪的。他家以前有面八卦镜,挂在门口,据说能够镇宅挡煞,不过父母去世以后芮灿再也没见过那面八卦镜。
潮湿的冷风吹的芮灿一个激灵,芮灿牵动背后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脱落的符纸耷拉下半截,随着冷风上下舞动,芮灿这回才看明白陆韵为什么叫自己看棚顶,那些潮湿腐烂的黑色霉菌连在一起的样子……这不是一张人脸吗!
没错,那就是一张人脸,飘动的符纸连成两条线,就像是那张脸流出的泪水。这不仅是一张人脸,还是一张痛苦扭曲直至哭泣的人脸!
“那是谁的脸?”陆韵声音发颤。
“放心,只是小高……”芮灿还想说只是小高能,安慰下受惊失色的女同志。
怎料突遭异变,外面的雨夜霎时间变得一片血红,屋内的灯光突然熄灭,飘动的符纸被风吹落,紧接着那张脸竟然动了!
那张狰狞的丑脸异常恐怖,传来一个男人怨毒的怒喝:“贱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说完,屋子整个发生变化,芮灿陆韵门被拉入另一个世界。窗完好无损,桌子整齐干净,还有……
一整屋的鬼魂!
第81章 恐怖返校季(五)()
天地骤然变色,芮灿二人被拉入恶灵的世界。办公室的墙壁上涌出股股鲜血,血液流过的地方,清灰砖墙竟变作血肉组织,表面肉壁因为涂满鲜血而粘稠异常,肉壁内血管密布,芮灿能清楚的听到墙壁内传来的心跳!
咚咚……咚咚……
在肉壁之下,隐约能看到人的肢体,他们痛苦的撕扯肉壁,却无法冲出血肉的诅咒,在窒息的边缘反复挣扎。那些心跳声就来自于他们,四壁血肉蔓延向上,将血液输送至棚顶那张怪脸。那张怪脸发出凄厉的怒吼,一个又一个恶鬼从墙壁内破体而出,很快便挤满整个办公室,他们浑身浴血,原本洁白的衬衫染得殷红。从身形装束上看,他们是原来学校的老师。
诡异的是,这些鬼都没有五官,仿佛被人夺去了,无一例外!
那张怪脸怒喝一声:“贱女人,下地狱吧!”
那些鬼本来没有五官,看不到芮灿二人,但那怪脸出声之后,他们就像接到了命令,摸索着朝芮灿二人过来。
芮灿的反应是何其迅速,他立刻意识到这些鬼老师是瞎子,全靠上头的鬼脸指挥,当下抱起已经瘫软的陆韵,绕着办公桌走,避开鬼老师的行进路线。
眼见芮灿朝门口而去,那怪脸急了:“他朝门口去了,你们这群废物,快去门口!”
众鬼重新接到指令,立刻转身朝门口这边走来,一张张没有五官的面容慢慢朝二人靠近。
“他们,他们来了!”陆韵死死揽住芮灿的脖子,抖得筛糠一般。
办公室的门紧锁着,一众鬼怪正在逼近,芮灿脑中灵光一现,用嘴叼住笔记本,掏出口袋里的一对眼珠,也就是【门卫的钥匙】,像之前一样靠近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果然被打开!那声轻响宛如救世喜乐,是如此的悦耳,芮灿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脚下一步还没迈出去,他就僵在原地。门口站着个瘦高的鬼,肩膀以上被门框挡住,只露出身体的其他部分,一身古代兵差的青蓝长衫,胸前的“差”字染着血渍,手提一盏白纸提灯,上面写着一个“鬼”字。
是鬼差!
芮灿脑中闪过一句话:若遇鬼差来,不与四目交,灯下勿奔走,见其附身则屏息,待其离去莫惊慌。
“原来是用在这里的!”芮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陆韵的双眼,抱着她扭身就地蹲下身。
鬼差走路无声无息,但芮灿知道他一定已经进来,他听到棚顶的怪脸发出一声惊呼。借着余光,芮灿能看到鬼差就站在身边,背对着他们,他手中白纸提灯的光由白转红,长长的骨鞭垂下,朝那些无脸的鬼老师抽去!和打在芮灿身上不同,骨鞭抽在这些鬼身上,会顺势将他们拽过来丢进白纸提灯中,每有一只鬼进入提灯,红光就会黯淡几分。
无面的恶鬼在鬼差面前毫无抵抗之力,解决完这些恶鬼,鬼差的白纸提灯定格在淡黄色,他还有一个麻烦没有解决。鬼差仰头看向棚顶,和怪脸近距离对视,却不出手,好像在思考该怎么抓走这个鬼脸。鬼脸迫于鬼差的压力,逐渐失去灵性,重新变回符咒和霉菌的模样。
鬼脸隐去,芮灿和陆韵立刻脱离恶灵的世界,重回现实,两人目瞪口呆的庆幸劫后余生,甚至都忘了还抱在一起。直到陆韵惨白的小脸泛起红晕,二人才尴尬的从地上爬起。再次回到现实中的办公室,芮灿在桌子底下发现一张残破的纸条,自己仍旧笔走龙蛇,芮灿略一对比,果然和日记上的字迹一致。
残破的纸条上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不幸……真的来自于某个人吗?还是说我们……为何坐视不管!
想来,是那男孩写给某位老师的私信,他和芮灿有同样的疑问,并质问老师为何坐视不管李鹤被欺凌的事。
陆韵这会儿稍稍平复心情,见芮灿若有所思,便问:“你发现什么了?”
芮灿将破损的纸条夹进日记本,反问陆韵:“你上学被同学欺负,老师是怎么处理的?”
陆韵歪着头回忆:“老师找那几个女生谈话,然后……告诉几个男孩子多照顾我一些。其实也不算欺凌吧,是我自己笨手笨脚的。”
芮灿拿着笔记本跟陆韵眼前晃了晃:“但李鹤被欺负时别人却坐视不理,不单老师不管,其他同学也非常冷漠,这很奇怪。我注意到先前女鬼和鬼脸出现时,都非常敌视女性,他们都喊着‘贱女人’,我怀疑是李鹤当年做了什么错事,才导致大家都敌视甚至欺负她。”
“可,什么错能这么严重?”
“不知道,或许学校里的神秘人能解释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他。”
“我只希望不要再出现高能了……”
芮灿离开办公室时,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竟发现不知是谁在墙上写下一行字:【无面之罪,极刑无可赦】。
整个教学楼走下来,再没遇见任何高能,也没能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年代久远,地貌又比较潮湿,当年的物件早已破败不堪。芮灿陆韵走在灯火通明的学校里,却如同走在一间巨大的墓室内,压抑腐烂充斥在各个角落。在操场的卡车内,他们发现了驱邪的黄符和法器,不是散落在此的物件,而是放在盒子里尚未启用的物品,当时似乎请来高人作法,可惜这位高人再没能走出学校。
明明是红砖地面,野草却破转钻出,甚至没过膝盖,虫鸣和蛙声是这里唯一的生气,单纯的生物不会被鬼怪迫害,也不会成为鬼怪。
冰冷的雨水在芮灿背上,伤口很痛,陆韵抱着肩膀,以防湿身造成尴尬。可雨越下越大,陆韵被淋成了落汤鸡,二人一路小跑跑进旧宿舍。
一推门,一个身穿道袍怒目横眉的老者挡在二人身前,陆韵躲闪不及,一头撞在须发皆白的老者怀中,怎料却透体而过。那道袍老者是鬼魂?芮灿仔细打量,却看出不对,这位老者相比于鬼魂,更像是影像,他只是面对着门口,似乎和什么人说话,神情激动,却不关心芮灿二人,哪怕芮灿伸手在他眼前晃他也看不见。
“不是鬼吗?”陆韵见芮灿的动作魂都吓没了。
芮灿摇头:“是影像,他好像是在和什么人争吵……不,似乎是在说教。”
老者的影像说了一通之后,似乎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愤怒的一甩衣袖,转身走进楼内。
“什么意思?”陆韵问。
芮灿伸出手指在额前理了理:“意思是我们走对了,前方有高能,请非战斗人员躲在我身后。”
第82章 恐怖返校季(六)()
那老者的影像是某个鬼魂故意给他们看的,除了叙述当年的事件外,也在为二人指路,芮灿二人跟在老道身后,爬上四楼,在四楼的尽头找到了属于李鹤的宿舍。
雨夜中的女宿舍死气沉沉,蓝绿的墙漆成片蜕落。在李鹤房间外的,斑驳的墙壁上用红漆写着“礼义廉耻”四个大字,字迹直到今天仍然清晰,仿佛在诉说什么。芮灿站在墙壁前若有所思,他还记得片头中出现过“抓耙仔”的字样,芮灿算不上博学多才,但以前也接触过很多不同的人,对方言略有了解。他记性好,记住的东西就忘不掉,“抓耙仔”是闽南方言,意思是告密者,打小报告的人。照目前的推想,如果做错了事的是李鹤,那抓耙仔是谁呢?
“太过分了……”陆韵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站在李鹤房间门口。
芮灿走过去也是吃了一惊,房间中吊着很多插满针的布偶,角落里也堆满布偶,看得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曾经不厌其烦的摘下它们将它们丢弃,却有人挂更多的布偶进来,直到李鹤彻底放弃挣扎。墙上用红漆写着廉耻二字,旁边还有更多的字迹,大多模糊不清,隐约辨认得出,写着:婊子、贱女人,等等……
上吊布偶中央,垂下一根粗麻绳,下面系着一个圈,麻绳随风和布偶一同静静摇摆,仿佛是无辜的摆设。但“它们”确实是杀人凶手,连带墙上的文字,连带视而不见的门卫和妄为人师的老师。
都是凶手!
就连陆韵一个弱女子,看后都不禁愤怒:“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芮灿皱着眉走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扯下那些上吊布偶,它们都是凶器。当芮灿将它们抓在手里时,系统会提示芮灿手里的东西叫做【子弹】。芮灿伸手去摘吊死李鹤的麻绳时,一只苍白枯槁的手从暗处伸出抓住了他,那只手如同铁钳般有力,他一时竟无法挣脱,不过当芮灿看清那只手的主人时,他反而镇定下来。
抓住芮灿的是先前带路的道长,或者说是道长的魂魄。他看起来很虚弱,身体透明时隐时现,道长气喘吁吁:“有人在破坏我布置的封印,快阻止那人,不能让她出来!”
芮灿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一道红芒从角落蹿出狠狠将道长撞飞出去,道长本就气劲微弱,当下被撞散了身形消失在空气中。那道红光显露原型,竟然是陆韵!她曲臂而弯,仿佛怀中抱着什么。从姿势来看,她似乎正抱着自己的孩子,但芮灿却看得清楚,她怀中空空如也。
鬼附身?
陆韵看着怀中的“婴儿”,眼神近乎痴迷,她甚至低头轻轻吻在“婴儿”的额头上,柔声说:“宝宝乖,不要怕,妈妈很快就把爸爸找回来。”说完,女鬼抬头看向芮灿,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变得无比阴森:“贱女人,下地狱去吧!”
宿舍突然被拉入恶灵世界,原本吊满布偶的房间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布偶,绳子下轻轻摇晃的是一具又一具的女尸!
女尸个个面色青紫,眼仁上翻,抓破的喉咙和满手血迹宣告着她们死亡时的痛苦。这些女尸都是学生打扮,和之前在教学楼见到的女鬼一样装束,显然她们是这里的学生。
陆韵咯咯阴笑,身体飘向那根吊死李鹤的粗麻绳,将绳圈套在自己脖子上。紧接着女鬼离开陆韵的身体,陆韵失去浮空的能力,身体被绳索吊在半空,左右摇晃。
芮灿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事实上他早就向陆韵身旁挤,可那些上吊的女尸忽然活了过来,伸出染满血污的双手抓向他。其中有一具女尸与其他都不同,她的身体仿佛没骨头,蛇一般缠绕在芮灿身上,脖子也伸出老长,在芮灿脖颈间缠了一圈,然后面对面用那张完全扭曲的面孔阴恻恻的对着芮灿。
她样貌古怪,没有眼睛,狭长的眼窝几乎完全竖过来,鼻梁扁平塌陷,锋利的毒牙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细长的舌头像蛇信,前端分叉,带着难以言喻的腥臭气息,贪婪的在芮灿脸上扫过。
她就像一条真正的蛇,死死缠住芮灿,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芮灿浑身骨头挤碎。每一秒,力道都比之前更甚,不消多时,芮灿就会被她活活缠死。
如果换任何一个正常人来,一定会被吓死,但芮灿可是心如死灰的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