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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弥生眸光动了动,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新病人,一看到他的白大褂就隐隐带着排斥躲避的情绪波动。
讨厌医生的病人,落弥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因而并不在意。
“听挽小姐,这是少爷给你找来的医生。”吴姐一边将粥放到封听挽的面前,一边说道。
封听挽垂下眸,拿着汤匙,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的汤汤水水,心不在焉地吃着,低着头,就是不看落弥生,也不对吴姐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吴姐面色有点讪讪,封听挽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好讲话,倒是让吴姐忘记了,刚开始掌凉让她过来的时候,仿佛是随便说的一句话,“听挽小姐年纪毕竟有些小,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喜欢听人唠叨劝说的,你也就别说出来惹她发火了。”
其实掌凉这话说得有些不通,但是没有想到,掌凉是说了一半留一半。
这封听挽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在封家养了十二年,怎么也得有些脾气的。
别说是封家的千金,就是普通人,也少有人在病中情绪还那么好的。
吴姐还以为是脾气本来如此,没想到,当封听挽的脾气一开,竟然不是火冒三丈,而是这么静悄悄的,也不理人,也不说话。
最害怕,空气突然安静。
封听挽安静的喝着粥,不说话,吴姐也不好贸然再开口了。
而落弥生只是兴趣缺缺地刚要走出走廊来等一会儿的,看着一个千金小姐发脾气,落弥生还真没这么一个自虐的爱好。
但是,脚步刚迈开,落弥生突然注意到,封听挽进食的速度很慢。
不是一般的慢。
第31章 鸟干的事3()
但是,脚步刚迈开,落弥生突然注意到,封听挽进食的速度很慢。
速度不单是慢。
而是,慢得很不同寻常。
慢得,落弥生无聊的营养师生涯,第一次,对病人起了一点点兴趣。
没想到,不情不愿地来一趟封家,还能遇上这么好玩的病人。
有意思。
落弥生本来打算迈出去的步伐生生地拐了个弯,停下来。
微微侧着身子,在吴姐的背后,落弥生以隐晦中带着几分星芒的目光,看着封听挽。
吴姐只以为落弥生也是跟白家的其他医生一样,都是中医世家出来的,都懂得望闻问切,只以为落弥生是在看封听挽的情况。
因而也就不在意落弥生的打量。
然而,吴姐不知道的是,落弥生在白家从事不过三年。在专职做营养师之前,落弥生的职业是,犯罪心理学家。
封听挽垂着眼睫,因为落弥生的出现,使得封听挽压在心中的一些心理被勾了出来。
为了避免情绪失去控制,封听挽强迫自己把心思都放在喉咙上面,放在面色的汤匙上面,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因为封听挽低着头的原因,谁也没有看到,封听挽本来就幽黑的瞳孔,在落弥生停下脚步之后,渐渐翻涌起更加浓郁的冷色。
封听挽虽然垂着头,但是知道落弥生在看着她。
自从落弥生出现之后,封听挽全身的细胞都敏感起来,当发现落弥生雷达都开了。
所以落弥生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封听挽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落弥生本来对她兴致缺缺,一个转身又突然起了兴趣。
虽然落弥生的目光轻微又隐蔽,但是封听挽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自己仿佛就像是实验台上的一个实验小白鼠,在被手术刀衡量着,要从哪里下手。
落弥生,对她感兴趣,在研究她。
封听挽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手中的速度是越来越慢。
极黑的眼眸里面的温度越来越冷。
落弥生,封听挽知道这个人。
落弥生,享誉国际的犯罪心理学家,在国外的名气很大。世界那么大,也就落弥生这么一个数的出来的华人犯罪心理学家。落弥生成名多年后,他的粉丝们曾经用一句话形容他,“在他的面前,你的心理无所遁形。在他的面前,你的犯罪终落法网。”
虽然这句话也许有几分夸大在里边,但落弥生破过的疑案难案都摆在那里,也没人去反驳。
但是落弥生在华国的知名度并不是很高,甚至除非是专门了解过,不然根本就很少知道这个人的。
所以,落弥生突然一下子出现在眼前封听挽没有立即认出来,因为按照上辈子封听挽的了解,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落弥生扬名的一个案子发生的时候。
所以,为什么落弥生却是在华国境内?甚至是在封家出现,出现在封听挽的面前。
落弥生虽然实力令人叹服,但是多大的能力多大的脾气。轻易的案子请不动他,他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
心理,和犯罪。
第32章 鸟干的事4()
落弥生只对心理和犯罪感兴趣。
所以,封听挽有些心虚。
这就跟嫌疑人见到警察会不自觉地恐慌是一个道理。
所以,封听挽很担心,落弥生停下来看她,是不是发现了她的什么不对。
所以,封听挽极黑的眼眸中一道暗光闪过。
她需要做点什么。
封听挽的营养粥就在三人不一样的心情之中慢慢地见底了。
“听挽小姐……”空气中的沉默太久。尽管落弥生和封听挽没有人觉得尴尬,但是吴姐的心理素质还是比不上这两人。吴姐踌躇了几分,还是选择开口道。
但是没有等吴姐说出个所以然来,“啪啦!”
一声清脆的瓷器的碎裂声落地响起,吴姐未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是封听挽,把面前的瓷碗给扫落了。
封听挽在发大小姐脾气,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毕竟封听挽的身份在那里。
一地的碎片就在脚边,吴姐一时不知道要对突然任性的听挽小姐做何反应,而落弥生则是一旁观看,眼中的兴味并没有退减下去。
封听挽低垂着头,黑亮的头发将她的侧脸挡住了大半,门边的两人都看不到她具体是个什么神情,只觉得封听挽好像在轻轻颤抖着。
“啪嗒……”
一颗水珠滴落封听挽面前的桌面,溅出浅浅的水痕。
“啪嗒啪嗒……”
泪珠越落越凶,渐渐的把面前的小桌子打湿了。
然后吴姐才发现,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怎么办?!
这个大小姐脾气什么时候不发作,怎么晕倒之后就突然发作起来了?!
到时候封疆少爷追究起来怎办?!
“听挽小姐,你感觉——”吴姐的面色慌乱起来了,她不知道封听挽的身体因为什么晕倒,白医生并没有告诉她们这些外人,也不知道封听挽现在感觉如何,只能靠猜或者从封听挽的嘴里面问出来。
但是,吴姐的话头再次被打断。
这一次,封听挽直接吼出声来,“滚!”
“碰——”
继瓷碗之后,小桌子再次遭殃,被封听挽挥落,砸到吴姐的脚下。
“吓!”
吴姐惊得一下子跳开,然后落弥生就暴露在封听挽的眼前了。
封听挽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手往后面一抓,抄起一个枕头来,砸向明晃晃站在前面的落弥生。
“都给我滚!”
小小的年纪,大大的脾气。
在封听挽突然的歇斯底里下,吴姐和落弥生被轰了出来。
刘婶和几个佣人都走出来看着,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甚至是许久不露面的老管家掌贵也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嘴快就去告诉了他知道。
吴姐面色讪讪地走下来,她不是封家正经的佣人,难免面子有几分的难看,虽然也没有人在乎就是了,他们只想知道封听挽到底怎么了。
落弥生倒是淡定如初,一派轻松的模样,丝毫不像是被初次见面的病人赶出来的医生。
老掌贵混浊又不失精明的目光在落弥生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移到吴姐的身上,“小姐怎么了?是身体的不适还是因为什么?”
第33章 鸟干的事5()
“小姐怎么了?是身体不适还是因为什么?”
面对虽然是一个老管家,但身上也有几分气势在的掌贵,吴姐呐呐地回答:“不是很清楚,一醒来,说饿喝了粥,然后就这样了。”
封听挽说来就来的脾气,吴姐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嗯,好的。那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掌贵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心中有数还是因为什么,然后又转到落弥生的身上,“麻烦落医生白跑一趟了。您就先回去吧,有需要会再请医生过来的,小姐年纪轻,不知道事,这次抱歉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老掌贵三两下就把两人的尴尬化解了。
吴姐依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落弥生轻颔首,“没事,也许是我突然出现吓到听挽小姐了。”
落弥生话中有话,但是其中的意思恐怕只有封听挽才知道了。毕竟,落弥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封听挽虽然是对着吴姐发火,但是情绪却是针对他的,他跟封听挽是第一次见面,这个落弥生很是确定。
所以,莫名其妙收了一个枕头,落弥生除了心底几分怀疑猜想,也是觉得有点冤的,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事实证明,封听挽就是心虚了,就想想要赶走落弥生。
虽然过程不美好,但是,封听挽还是尽了自己的最快的脑筋,成功地把潜在的威胁轰走了。
送走落弥生之后,掌贵并没有上楼去找封听挽进行所谓的“处理”,他就是一个管家,他还能管主人家的事?是脸太大么?
封听挽的房间一直是静悄悄的没有其他声响,也没有人敢上去打扰她。
封听挽的脾气一直是有些娇气的,所以对此封家的佣人觉得挺正常的,封听挽没有小姐脾气她就不叫封听挽了。
一直等到下午下班的时间到了,老掌贵才拨电话给封疆,说明了封听挽的情况。
封疆正在开会,见到是掌贵的电话还是接了,沉吟了半晌,封疆开口道:“嗯,等一下我会回去。”
ok,挂了电话,掌贵叫来刘婶,“你继续给小姐送营养粥上去,在门口敲门问就好。然后她说什么你都照做了先,接下来就等少爷回来。”
刘婶点头去了,敲了封听挽的房门。还没有开口。
门内就传来封听挽沙哑的吼声,“我说了都给我滚!滚!”
刘婶想着掌贵的话,缩着脑袋悄悄下楼去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封疆回到封宅,见到掌贵还在客厅里,“贵叔。”
掌贵起身道,“你去看看吧,到底也是养了十二年的妹妹。”
掌贵的意思是,血缘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封听挽因为这十二年能为封疆豁出命去。
封疆颔首,他自然也并不在意这个。接过刘婶递过来的一直温着的粥,封疆几个大跨步就上了二楼。
“扣扣——”敲响了封听挽的房门。
“我说了,都走开……”房间里面传来低低的沙哑疲软的声音。
封疆的眉头动了动。
“开门。”
第34章 有点儿喜欢1()
“开门。”
封疆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穿透了门扉传进来,清晰入耳。房间的隔音效果似乎在封疆的面前不值一提,完全失效。
封听挽依旧保持这方才轰走两人的姿势坐着,然后看着在膝盖上蹦跶的绿毛,正叫得正欢,跟她说着今天出去所看到的那些好玩好笑的人和事呢,哪知绿毛一一听到封疆的声音就立即惊到炸毛。
咻地一下张开翅膀,扑拉连滚带飞飞到外边远远的去了。
绿毛这一连串气都不带喘的操作,封听挽看得有些愣住。
封听挽没有动静,而封疆的话是从来不说第二遍的。
于是,“扣扣”,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封听挽回过神来撇撇嘴。
开门?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给他开门?
可想而知,隔着门都是能够感觉到在等待着的封疆身上那股不被人搭理的冷气。
封听挽扁了扁嘴巴,两眼一红,鼻子里也微微的带了点音,委委屈屈地道:“门你推开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封听挽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躺下来,扯了被子胡乱遮盖住半边身子。
听懂房内封听挽不甚清晰的话,门外的封疆敲门的动作顿住。
对啊,他怎么忘记了,封听挽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还下床给他开门?
但是,尴尬这种事情对于封疆来说是不存在的。
也就一瞬间的变化,将敲门的动作改为推门。
很轻易的,门就开了。果然门只是轻轻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