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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一口欠揍的大白牙。
(妹妹想要杀死我的证据·其五·非常乐于让我出糗)
看到那张陌生的,看起来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清秀面孔,那群男生惊叫道:“你不是隼先生,你是谁?”
“嘿嘿……”封艾摘下了那双皮质手套,笑嘻嘻道:“鄙人封艾,舍妹唐唐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没有你这么白痴的哥。”唐唐毫不留情地打断道。
“呃……”
当头拿着唐唐画册的那名男生终于反应过来,想到自己之前在他面前流露出的窘迫模样,不禁怒由心生:“你……你耍我!”
封艾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耍你了?”
“你……你为什么要扮成隼先生?”
“我没有啊!”封艾大言不惭地矢口否认,还不忘极其欠揍地耸了耸肩,“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戴着一张面具到处逛逛恰好遇到你们而已,我可没听说在328区戴鸟嘴面具是隼先生的专利啊?”
“你……”那男生被封艾强词夺理的说辞镇住了,一下子想不到应该怎么回复,下意识道:“可是,你刚才明明也在用隼先生的声音说话,而且我们喊你的时候你也默认了……”
“有——吗?”封艾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显得异常单纯:“我只是在你们面前自称长辈而已啊?比你们大个一两岁,自称长辈也没什么不妥吧?”
“你……你……”
“而且不管怎么说,”封艾完全不等那小子反应过来,又继续义正言辞道:“偶然路过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了,我总得出来管一管吧?”
“我没有欺负她!”那男生气急败坏地应道,话刚说完,便发觉自己手上还拿着从朋友那里夺来的素描本,铁证如山,他慌张地回头望去,那群不争气的小子们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假装这码事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那男生顿时乱了阵脚:“我……我只是……”
“你只是对舍妹有一点点青春期男生的正常想法,然后又因为一点点青春期男生的正常悸动作出了一点青春期男生都会做的事情,还顺便给舍妹起了个不怎么妙的名号……这些我都理解,好说,好说……”封艾接腔道。
这群刚从尿嗞泥巴的年纪成长过来的小屁孩哪里斗得过从小就在修理铺和封流打滚摸爬的封艾,虽然明知自己被他摆了一道,却不管怎么样也辩不到上风去。
他的脸上笑眯眯的让人看不穿真实想法,只让众男生觉得这个分明只比自己大了两年的家伙似乎城府极深,完全不像是个少年,倒像是个择人而噬的恶魔……那男生的脸由红转青,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封艾伸出手来,拍了拍那名男生的肩膀,一副“我理解”的模样,继续笑眯眯道:“咱们家里人一向都是非常宽容大度的,所以今儿的事就此揭过,反正大家其实都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封艾又凑到了那名男生耳边,意味深长道:
“有空的时候,我还会经常偶尔路过一下的。”
那名男生猛地打了个寒颤,刚反应过来,封艾却已经轻飘飘地站远了,冲大家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提前下课了,没什么事就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哈。”
连他们提早下课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该死的家伙应该是一早就在旁边偷看了吧……那群男生如此想着,纷纷灰溜溜地转身欲行。
“就这样完了吗?”
唐唐清冷又空灵的声音忽然响起,落在耳畔清清凉凉的,却让听到这句话的众男生心底猛地一凉。
也是……他们这样子捉弄了唐唐,唐唐心里不窝火才怪了,怎么想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更何况,现在人还有家长在这撑腰……
这么想着,那群男生又灰头土脸地转过身来,等待着接受命运的审判。但当他们看向唐唐时,才发现唐唐根本就没有在注意他们。
封艾非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唐唐忽然笑了。她笑起来向来都是极动人的,像阳春三月般明艳,能够将春雪融化。但每次唐唐笑起来的时候,封艾都会遭殃。
她笑眯眯地说了三个字:“你说呢?”
封艾倔强地挠了挠头发,有模有样地沉思了一阵:“嗯……应该没别的了吧?”
“真的吗?”唐唐又说了三个字,笑容越来越动人了。
封艾忽然讪笑起来,灰溜溜地转过身去,走到了之前拿着素描本的那名男生身旁:
“哥们,借后背一用。”
“啊?……”那男生下意识地转过身去,隐约感觉到封艾的手指在他背后点了点,捏起一颗纽扣大小的物什出来,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对他笑眯眯道:“好了,完事,你们可以走了!”
那男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在我背后放了什么东西?”
“嘿嘿……没什么……”封艾有些羞涩地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只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做的一点小玩具,熏熏h03号,方便携带,远程遥控,里面装的是针对臭鼬的生物催情剂,如果引爆的话会散发一点点信息素,吸引方圆几里的臭鼬对携带者放一个甜蜜的求爱之屁罢了……”
看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张纯良无害的脸的家伙竟然在暗地里给他贴上了这么恐怖的东西,那男生浑身汗毛倒竖,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经由忌惮化为了惊恐,怪叫着争先恐后地跑远了。
偌大的天地里,又只剩下两人了。
封艾干笑了两声,将手里的素描册递给唐唐,唐唐却没有去接,反倒是将手里折叠好的小黑伞一并丢到了封艾怀里:“走吧。”
封艾抱着唐唐的伞和本子跟在后头,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讪笑道:“唐唐……你不是又在生气了吧?”
“没有啊。”前面的娇小身影仰起头来,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
“呃……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的天气有点热,但很好。还有回家了该做点什么。”
唐唐转过头来,清丽的眼眸凝视着封艾,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你才刚招惹了艾斯兰的军人,不躲在家里避避风头,跑出来做什么?”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码事儿了。”封艾傻笑着挠了挠头。
“白痴。”唐唐毫不留情地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过头去,声音却轻了些:“……最近在镇子里巡逻的军人越来越频繁了,你该小心才是。”
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封艾的错觉,今天的唐唐心情似乎很不错,双手背在身后,走路的步子也轻快了少许,他嘿嘿笑道:
“那倒是没什么所谓,如果真被抓了,我就来个大义灭亲,先把封流供出去,将功抵过……虽然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唐撇了撇嘴,淡淡道:“三分。”
这是属于唐唐和封艾之间独有的默契。每次封艾说话时不经意地要玩梗的时候,唐唐总是会习惯性的、极为客观地给封艾的梗评出个分数来。封艾挠了挠头,却是弄不清楚唐唐的笑点到底在哪里,以满分十分计算的话,每次他的分数都是在五六分之间徘徊,现在更是直接跌到三分去了。
为了缓解尴尬,封艾继续道:“而且要不是我闲来没事刚好路过这里,你被同学欺负了怎么办?”
“你根本就是一早就已经到了吧?”唐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封艾的谎言,道:“而且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一本素描册而已,没了就算了。”
“话不能这么说,”封艾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管是谁,想要打我妹妹的主意当然还是要过我这一关,更何况是想要捉弄你了……”
唐唐眨了眨眼睛,极其复杂的神情从眼底一闪而逝,却是忽然问道:
“现在是如此,那两年,三年,四年后呢?”
封艾愣住了。他自己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唐唐如今已经十六岁,迟早也会到情窦初开,到遇到心仪的人,到离家出嫁的年纪,真的到了那时候,自己再如此护短,真的会遂她所愿吗?
正当封艾心绪一团乱麻之际,唐唐却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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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flag结算……
解锁flag:無意義【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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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结算界面……
——转入下一章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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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
这几天以来,封艾一直闭门不出,在家里不断翻阅储物室里一本本陈旧的书籍,研究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发明。倒不是他愿意如此,一来今日艾斯兰军人的巡逻日益频繁,甚至已经到了挨家挨户查户口的程度,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得减少出门的频率;二来家里的维修工作已经被封流一个人全部完成了,闲得发慌的封艾也只好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来做。
唐唐依旧是每天按时起床,给一家三口准备好早餐以后出门上学,往往是傍晚才会回来。而封流呢,却是一反常态地没有再出去厮混,蛮不讲理地霸占了本来是封艾居住的钟楼,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些什么。
如今已是周六,每逢周六日封艾都必须出门,到328区东南部的老矿场打工。那座矿场早已荒废多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机甲格斗场,天南地北的机师汇聚于此,用那一台台以废弃材料拼凑起来的机甲进行一对一的决斗,长久以来已经在附近几个外区间颇有盛名。
封艾走出修理铺,跨上诺兰,却没有直接往东南方向驶去,泛着古铜色光彩的机车诺兰在城镇崎岖不平的路面上穿行,引得人们频频侧目,直到一路上的人烟越渐稀少,封艾才在328区城镇的某个偏僻角落停下了摩托车。
这附近一带都是些低矮破烂的平房,颜色单调地不成样子,偏偏在巷道的角落里,有一台废弃的古典钢琴。
这里不是贫民窟。整个328区都算得上是贫民窟。这里是比贫民窟还要现实的地方,这里是孤儿洞。
几十年间,艾斯兰和异人革命军的战争愈演愈烈,为维持生计而投身入艾斯兰军队,去到大都会作为女佣的外民不计其数,大部分人都是一去不复返,只留下在家中留守的孩子。世界各地被划分成上千个外区,每个区域都有着不尽相同的风土人情,唯有孤儿洞是无处不在的。
就算是封艾和唐唐,也曾经在孤儿洞中各自生存了几年时光。
封艾翻身下车,径自走向那台年久失修的钢琴。钢琴陈放于此的年头很长,琴键早已遗矢了大半,就连最简单的曲子也无法弹奏出来。封艾却不在意,他本就不是要来弹钢琴的。
封艾直接将钢琴的琴盖掀开,探手进伸出,摸索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团来,摊开读完了上面的文字,神情骤然一凛。
“艾哥
我不行了救我
之”
纸上的字迹很是潦草,但封艾读懂了,身上涔涔渗出冷汗来。再也顾不得其他,将纸团揉进兜里,骑上诺兰,调转了车头便往孤儿洞深处冲去。
摩托车的轰鸣声惊扰了孤儿洞的宁静。许许多多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们从各个角落探出身影来,诧异地看着疾驰而过,掠起残影的诺兰。
“是疯子吗?”
“应该是他吧?”
“除了那个家伙,还有谁会坐那种奇怪的玩意儿?”
“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吧……他这次回来是要干嘛?”
诺兰在狭窄的巷道里七折八拐,终于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这里似乎本是一处广场,如今杂草丛生,青苔遍地,倒是成了孤儿们的聚落。
几名少年坐在混凝土制成的管道上打发着清晨的闲暇时光,听得那摩托车怪异的轰鸣,纷纷转过头来。
“疯……疯子?”
“疯子!”
“疯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封艾拧转刹车,探脚支地,一路滑起无数烟尘,总算是将诺兰停在了那群少年面前,急道:
“寒暄的废话少点说,小之去哪里了?”
“小之?”
“说起来,那家伙已经快有一个星期没露面了啊?”
当头那名叫做陈卓的少年挑了挑眉头,沉思道:
“我们这段时间确实没见到小之,但我记得前段时间他好像和我说过他的身体有些不对劲,还问我有什么地方是没什么人去的……你要是想找他,不妨去南边的那座破庙里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