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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萌姨就是拼了命也让你活下来。”
“萌姨,谢谢你,我一直很快乐,有一个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这么多关心我的亲人们。我以后还有一个爱我的人,就是乔新,做人做鬼都是快乐的,我没有任何的顾虑。您别麻烦了,我知道如果我不和乔新在一起,这一生我都不会快乐,那么我宁愿选择死。”
我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不知叹了多少口气,是真正的惋惜。“那么进来吧!”我一指灵床,“露露,躺在上面。”我拿了一条温毛巾,给露露象征性的净了净身,把咽口钱放在她的嘴上,并且把一双布鞋穿在了她的脚上,又拿出金银箔纸做成的鞋,左脚踩金,右脚踏银。
我做的时候,露露一直没有出声,我就小声的问她,“露露,萌姨在这里陪你会吧?”
露露还是没有出声,我有点奇怪,就过去看她的脸,她很平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我心里突然抖了一下,有点慌,露露不会已经……。!我大叫了一声,用手去试她的呼吸,没有,真的没有。露露死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死了。
我从灵棚里退了出来,泪水一下子滑过脸颊,我慢慢的转过身子,看了看众人,叹了口气,“露露死了!”
“露露啊——”孙表姐一下子冲进了灵堂,随后跟进去了一堆人,这时场面变得有点失控,可是我没有办法,谁又有办法呢?
一阵阵的哭声从灵棚里传出,孙表姐哭晕过去了好几次。大家有跟着哭的,比如何萍的妈妈,还有的劝的,比如说邻居们。还有的站在一旁伤心的,比如乔新的妈妈。
我擦了擦眼泪,推开众人,“你们把露露妈劝回屋去休息一下,露露是有时辰的,不能耽误了。”我大喊了一声,装棺,把棺材抬过来。
棺材抬到,我让人在上面遮了一块布。在露露的两手放入打狗干粮,两只脚用线绳绊好。用黄布从头到脚盖好。把在丧盆里烧了三斤二两烧纸包好,放入棺材内。又在棺内放入了褥子,枕中装了金银钱,库钱,她生前喜欢的手机,玩具等。棺底我早就放好了茶叶和草。茶指茶骨相连,草指床上铺草垫。然后开光。
开光时,我让乔新的弟弟拿起倒头饭中间的那根棍,蘸上酒,跟着我一起念开光歌。开眼光,明亮亮。开鼻光,闻麝香。开嘴光,吃牛羊。开耳光,听八方。开心光,亮堂堂车开手光,抓钱粮。开脚光,上天堂。
开光后,取下咽口钱。
我大声招呼着众人帮忙把露露的尸体放入棺材内,马上过来了几个人,抬头的,抬脚的,抬身体的,把尸体放入了棺内。神曲、五谷粮、线麻、桃仁、木炭、苇箭、朱砂、白芨、五色石,镜子,扇子等一一放入。然后我大喊了一声,“盖棺!”
随着话音刚落,就见孙表姐大哭着从屋里冲了出来,我叫着,“快拦住她,别让活人的生气冲着。”
于是,几个人冲过去拦着孙表姐,她在那里连踢带踹的,我也管不上了。“盖棺。”
棺盖就被大家一用力盖了个严实。“撤布!封钉!”木匠开始钉钉,斧头用红布包上,包点零钱,露出半截,是木匠封钉的赏钱,封钉“俗称煞扣)木匠在右边钉钉,众人在棺头方向喊:“露露呀,往右边躲钉。“木匠钉到右边,众人又在棺头喊,”露露啊,往左边躲钉“。待棺材封好后,木匠最后一斧把寿钉钉在棺盖前边的右边,把咽口钱挂在钉上。
把棺材放入灵棚后,我告诉众人,明天早上必须出殡,否则事情则不顺了。所以今天晚上一切事情都要处理完了。
这时天已渐渐黑了。我告诉众人在院门口挂上白灯笼,表姐夫安排众人吃饭。我则在棺格前写灵头,故女冯新露之灵位。在寿头前摆好了祭品,倒头饭,油灯,又把露露的照片和灵牌摆好。安排了人烧纸,我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屋里吃饭。
吃过了饭,我又开始安排送行。送行是在出灵的头一天晚上,要把所扎的纸活,如马牛,岁纸,衣物等,送到到庙上去烧。如果没有庙,就要在十字路口简单的用砖头搭一座小庙。露露是未婚女子没有子女,这一切的事都得乔新的弟弟来做。这孩子十三岁,十分的瘦弱,但是无论安排什么都没有一丝的怨言,特别的懂事。
我要他用条帚托着岁头钱,亡命牌。后退着绕棺材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之后,喊着“嫂子上瑶池大路。”然后去庙上。我念着路引,带着众人来到搭好的小庙,把马和牛头向西南,给亡命牌洗脸,梳头,照镜头子之后,将所带的东西全部焚烧。
回去后,露露是女儿身,不用转桌子,我让众人休息,讲好明天六点起灵,关排了几个人守灵后,便一头倒在床上,睡死了过去。两天两夜没怎么休息,今天又累了一整天,我这小体格实在有点吃不消了。
早上五点,我被何萍叫醒,打了个哈欠。天还没亮,我去灵棚看了看,一切都好。告诉表姐夫准备马车,见众人陆续都来了,就准备起灵。
我拿起爷头,将倒头饭砸碎,念起灵文。
今日起灵,家宅安宁,万世其昌,大吉大利,灵车既驾,往即幽宅,祖道既除,妖魔鬼怪立路不前者,开路神方相在前驱魔荡妖,以保路上平安,急急如律令!
天啊,现在念出来挺顺嘴的,当时师父逼我背的时候,真是天昏地暗。
念完起灵咒。我大喊一声起灵。乔新的弟弟就摔碎丧盆举着灵幡驾丧前行,此时大伙抬起棺木,放到了马车上,大家开始缓缓而行。我没有坐车,在后面跟着。赶车的是表姐夫,乔新的弟弟抱着遗像也坐在马车上。
马车从门前的小河走过,要爬上一个小坡,就见表姐夫过了河以后,那马突然打了一个响鼻,疯了似的,向坡上冲去。
哎哟,我大叫了一声,抛下众人向马车追去。可是那马就像是疯了一样,根本就不听招呼,如论表姐夫如何的打它,都奋力的向前冲。那个坡虽然不大,可是要爬上去也得花点力气。可是这马好像突然间力大无比,不仅冲了上去,还快速的跑远了。
没办法,我们一大群人只好在后面拼命的追。眼看着在前面就是追不上,表姐夫拼命的打马,那马的皮都打出了血。可是无济于事,那马像知道路似的,向前跑去。
最倒霉的是我们,我从来也没这么拼命的跑啊。上学时跑八百米都不及格的我,要跑这么远,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有几个年青一些的孩子,已经追上去了,虽然与马车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却能够跟上它,知道它的方向。我就跑一段休息一段,就在我快要累吐血的时候,终于有两个年青人跑回来告诉我们,那马车去乔新的坟。
知道目的地了,我暗骂了一阵乔新,已经答应你去结阴亲,哪有这么着急的。简直就是绑架,抢劫,气死我了。
我们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见有一个坟孤零零的立在一块空地上。那匹马累得吐着白沫,在地上转着,表姐夫,乔新的弟弟,还有几个年青人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我来了,才过来问,“萌萌,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那还用说,你这个女婿急的,生怕我们把露露拉到别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我这吓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哼了一声,“不信,你现在拉着马车走,你就是把马打死,马都不会动一下的。”
“真的?这孩子,这孩子,真是的。”表姐夫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把红布条挂到了棺材的前面,让人挖开乔新的墓穴。又把红布条挂在了乔新的棺材上,让人把墓穴扩大,变成了一个合葬的样子。当然,做这些之前还要烧纸,还要用公鸡冠上的血滴在锹上。由乔新的弟弟在中间挖一锹土放在旁边,三天圆坟用。另在四角各挖一锹土放在一起,搁在另一边,准备下葬封棺用。这些都做好了,才开始挖城。
挖完以后,我开始念净宅表文。也就呼龙送五谷,因为新居已经打好,就像活人搬进新房,用柳柳枝,掸清水一样,阴宅要用五谷粮。
又念完了净穴文,我把散五谷粮抓起来,第一把散在墓穴正中,第二把散在穴左边,第三把散在穴在右边,第四把散在穴在前边,第五把散在穴后面。
之后,让人把棺木放入,开始念合葬文。
人间好句题红吓,阴界切盼赤绳牵,子孙扶灵悲泣血,移柩同穴万古眠。双筋架起红绫渡,却是秦晋并蒂莲,不觉辞尘冥路远,何俱屺山锁去厘,倾情最是黄土冢,地老天荒到永远。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大喊一声,“阴亲结成,两人相亲想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封棺。”
每人开始抓一把土,撒到棺上,然后用锹挖土填坟。
众人默立着,看着一点点的把坟填好,起了坟头,立了碑。我仿佛看到乔新和露露手拉着手站在众人面前,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但愿这一切都是真的,阴亲,在那一世也会有的爱情。
第四十八章 李落霞
第四十八章李落霞
露露的事告一段落后,我郁闷了很久,一直提不起劲头来做任何事。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味着露露离去时的影像,心里就一直很难过。我一直想,到底会不会有一种办法,可以两全其美,没有死亡,没有悲伤,没有离别。
一天,在给一个女人算了她的婚外情之后,我更加郁闷,为什么现在这种事情这么多。一连几天,不断的有人来算这种事。我很奇怪,人们对待婚姻的态度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难道所有人的婚姻都是不幸的?
何萍对这种事一般是比较八卦的,她每次给我倒水的时候,都会很神秘的问人家一些细节,我气得直瞪她。真是的,那么好奇,你干脆也弄个婚外情得了。打发了这个女人之后,一时没有人,我就对她说,“何萍,你那个老公天天不给你交钱,你还反过来养他,你怎么还过得劲劲的。”
“我也不想啊,所以我们这几天又吵架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和他离婚?”
“要我说啊,你就不该结婚,现在离婚,你没事,他没事,孩子怎么办?你啊长没长脑袋啊?”我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起身去上厕所。这一早上,算了六个人,喝了六大杯水。再喝我都要吐了。
“我就是想到孩子啊,才没离婚,可是还和他过的闹心,不想过了。”她冲我喊着说。
“你那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你就得还他,闹心,闹心也得受着。”我在厕所也冲着她喊。
她没动静了,我提好了裤子出来,见她正在给一个人开门。
进门来的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怎么形容呢,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特别。
首先,他非常的有味道,是那种成熟的男人让女人心动的味道。还有,他并是很帅,但是就是给人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再有,他一说话,那声音非常的有磁性,简直是个万人迷嘛!
我很奇怪这样的男人会找我这种神婆?于是一边让他在客厅坐下,一边让何萍给他拿烟,然后开始问他,“先生,你不是来算卦的吧?”
“怎么,你看我不是来算卦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这里很少有男人来算卦,算卦是大妈们的事。”我答着。
“那你就先说的不对了,我就是来算卦的。”他的样子很可恶,好像是消遣我。
“那不奇怪,有人上卦,有人不上卦。我就经历过一点算不出来的人。”想消遣我,哼,没门,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小样的,还敢和我斗。
“那你看我上不上卦?”他问我,一对清亮的眸子盯着我看。
“你上不上卦,得看老仙家怎么看,我不会算,都是老仙在算卦。”我也瞪着他,一点也不示弱。
“呵呵,好,那你让老仙看看,我今天想算什么?”
“对不起,我家的老仙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推算你的过去和未来,只答你问的事。你不说,仙家也绝对不管。”
何萍见我对这人的态度有点恶劣,就在旁边拉我的袖子。我没理她,看她对人家一脸色迷迷的样子,这家伙有那么好吗?
“那好吧,你排香吧,我今天想问个事。”
听他说排香,我愣了下,这是个专有名词,就是说只有懂行的人才会说的词。一般不懂的,都会说,上香。
“你?”我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样子极为可恶。
“没事!”我瞪了他一眼,走过去给老仙家上香,接过何萍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