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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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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骏只是地方上的一个小吏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起心,带着账簿出逃到京城来?难道真是个心怀天下的英雄?

    “以前看着他也很是平常……没看出来他有这等胸怀啊。”

    夏涵没有个人英雄主义,不会像包青天般路见不平就要亮出狗头铡匡扶正义。他只是在很冷静地思考着一—

    这事该如何处理?

    当然这不代表着他认为姑息贪官就是对的。贪腐的问题,既然已经暴露出来了,自然要核查。那些以次充好的烂渣河堤,也该翻修。

    但一码归一码,要解决这些问题,也不是把这账簿和密信往上一交就能了事的……

    “咱们直接把这害人玩意烧了成么?”

    展眉很郁闷地看着那两本账簿。

    “估计不行。”

    舒绿也不想管闲事,她又不是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一心想着天下苍生什么的。可是事情都戳到眼前来了,假装看不见什么的····…她也做不出来啊。

    “我看,还是先查查这个王骏吧。”

    三人中毕竟是展眉最有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

    夏涵在文书工作上是天才,但一到具体事务上,明显就比不上展眉了。

    这倒是和智商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经验问题。

    和展眉结识这么久,夏涵虽然还是不知道展眉是内通司的密探,可他早已察觉展眉有些不为人知的能耐。既然展眉把这事接下来了他也就暂时先把这桩心事放到一边。

    夏涵也考虑过,要不要和父亲商量一下此事。他父亲夏伯卿正在京里,就为了他和舒绿的婚事在忙活着,正是商量事情的好时机。

    可是思来想去,夏涵还是决定先不说。这种惊天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

    “我比较担心夏哥哥……”

    舒绿突然吐出这么一句。夏涵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怕王骏被人抓走后,提到我?”

    “嗯。”

    舒绿面上掠过一丝忧色。这个时候,他们谁也不知道王骏早在刑部大牢中服毒自尽了。

    夏涵想了想,说:“这个暂时无须担心。”

    “嗯?却是为何?”

    展眉和舒绿同时追问道。

    “如果王骏被捕后已招供一切,那昨日到府上来的那些公差,怎么会愿意空手而归?”

    哦…···是这个理。两人不由得点头称是。

    要是王骏跟公差们说出他把账簿和密信藏在马车底下,从南河道追到京城来的公差们肯定会坚持搜查马车的。就算他们人微言轻,也可以鼓动刑部的大人出马。

    回忆起他们过来时那讨好谄媚的样子,舒绿觉得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不敢肯定王骏真的把东西放在马车上。

    “照这么看,那王骏或许已经不在了……”舒绿若有所思地说。

    夏涵沉重地点点头,他刚才就想到这点了。只是王骏毕竟是他学兄,虽无深交,这回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为国为民,他内心还是希望王骏平安的。

    三人再商议了一会儿,也讨论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得散了。回家前,舒绿去看望了欧阳婉,见她精神好了不少,心下稍安。

    仲药王不愧是神医,一帖药下去就让欧阳婉的病好了大半。

    “婉儿姐姐赶紧养好身子,我还等着抱小侄儿呢。”

    舒绿本来心情沉郁,看到婉儿的病有了起色,才有心情说笑两句。欧阳婉和这兄妹俩相处久了也不那么容易害羞了,娇笑着反击道:“说不定是我先抱上外甥呢?”

    啊,温婉贤淑的婉儿果然朝邪恶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啊。舒绿真怀念那个恰似一朵水莲花般娇羞的温柔少女,不过她现在这爽朗的感觉也很不错。

    夏伯卿对这门亲事很积极,毕竟他也不能在京城待太久,就想着在短期内将一些大礼都先办完。过了几日,巧英便神秘兮兮地笑着来和舒绿通气,说从世子妃那边听来的,舒绿出阁的日子定在了十月。

    对于这个日期,舒绿没什么感想,可老王爷非要坚持在京城办婚事这一点却委实让舒绿伤透了脑筋。她催着哥哥出马,指望展眉能够说服老王爷让步,还是回江城成亲的好。

    不到三日,展眉到绮霞苑来做客,说的却不是她的婚事。

    “王骏死了。”

    短短的四个字,让舒绿原本微笑着的脸庞瞬间沉了下去。

    上京告状的人死了······那这事,还该不该继续下去?

    “查得出他告状的原因吗?”

    舒绿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一个小小的县丞,也就是县里的二把手罢了,连县官都不是,就敢上京状告一大票高官?他背后,难道没有人在推动这一切?

    而且他为什么要选择夏涵?按照夏涵的说法,这种事应该是找都察院才是正理。都察院里也有一两个御史是夏家学派出身,和王骏的关系还更密切呢。

    难道,有人要利用夏涵?

    这让舒绿不能不警惕起来。

    如果搁在以前,舒绿还不至于这般上心。可和夏涵定亲后,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她和夏涵不可避免地亲近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都是要培养的。这些日子来,和夏涵虽然说不上是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却也是往来密切,交流更加深入了些。无论是身或心,都在逐渐地靠近……

    所以她对夏涵的事情感到紧张,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骏的死让夏涵也沉默了许久。他没有质疑展眉的调查结果,尽管他并不知道展眉怎么能打听得出刑部大牢里一个外地囚犯的下落。

    “那剩下的线索就是账簿了······”

    出于谨慎,夏涵把账簿誊抄了三份,并且抄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意思,不是指内容,甚至包括了字迹和涂改的部分——连带着誊抄的本子都极为相似。

    舒绿还不知道夏涵有这么一手造假的功夫呢。

    “先查账吧。”

    夏涵想,自己要去一趟户部了。

    “我有种越陷越深的感觉……”舒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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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一夜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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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一半顶不住;去睡了·……我有罪……

    清晨的阳光从菱花窗棂洒入屋内;虽然只是五更过后不久;屋里的光线已经很亮了。盛夏天亮得早;而舒绿起床更早。

    她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梳妆台前让巧英给她梳头。今儿舒绿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色彩;月白的衫子下是同色的轻绸褶裙;头上除了一根银脚珍珠钗;只簪了一小簇玉簪花。

    自从她出了孝期后;似乎再没打扮得如此素净过;连脸颊上的胭脂和嘴上的口脂也只是挑了淡色的轻轻一点。然而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这身打扮却是必须的。

    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位长辈的葬礼。

    临川王府的牧王爷;两天前病情加重;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去世了。纵使游王妃最后求了药王仲秋满上门急救;也没能挽回牧王爷的性命。

    仲秋满只是个高明的大夫;并不是生神仙。牧王爷身子早已衰弱到极点;在半年前就已经起不了身;现在过世的消息一传出来;倒是没什么人会觉得意外。

    舒绿和牧王爷交往不深;要说她为牧王爷的去世如何哀痛;那也不至于。然而想到游王妃和牧若飞;她的心情便愈发沉重起来。

    也不知游王妃还能不能撑得住?

    今儿舒绿也不是一个人去的。按照规矩;王公过世;信安王府阖府上下都必须前往吊唁。

    天亮以后;一行车马便从信安王府缓缓驶出;直奔临川王府而

    信安王爷辈分在临川王之上;却在可去可不去之间;要是他老人家不亲身前往让人送封信过去也说得通。但老狐狸信安王却不会放过这个向临川王府示好的机会;亲自带着家人过来了。

    到了临川王府门前;舒绿打起一丝窗帘只见那门外大街上早已停满了无数马车;人头涌涌如同集市一般。这也可以理解;大梁现在还有多少家王府?临川王府又在军中多有威势;门生故旧不少这些人都是要上门来吊唁的。

    只见那朱漆大门前的四个硕大灯笼早就罩上了白布;门前蓝色白色的长幡随风飘动;即使在阳光之下也尽是凄凉萧索之感。

    因为客人太多;舒绿在车上等了一刻钟;车子才勉强驶入了王府院子里。她先是随着信安王府的大队伍到灵堂拜祭先灵;远远地就看见披麻戴孝的牧若飞站在灵前逐一向客人还礼。

    他身后跟着好些个庶出的弟妹;俱是穿戴着孝服个个都是满脸惶恐不安;姑娘们更是泪痕点点。舒绿心知他们不仅是为父亲的过世而哀痛;更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

    牧王爷这么一死;王府彻底由游王妃母子当家作主。牧王爷留下的姬妾们肯定不会好过;他们这些庶出的孩子又会好得到哪里。

    有些出乎舒绿意料;在一众庶出弟妹惊惶面孔的衬托下;反而显得牧若飞镇定自若;气度俨然。尽管他眼里也是浓浓哀色但言行举止都极稳重得体;让前来吊唁的宾客们看了都暗暗点头赞许。

    舒绿原先还以为以牧若飞重情重义的冲动个性;怕会因为父亲的去世而哀伤过度颓废得要命呢。想不到他却能将情绪控制得很好。

    她隔了重重人墙看着牧若飞只觉得有些陌生。那个任性、骄横、傲慢、自我的小胖子;印象似乎越来越模糊。

    他似乎在逼着自己一夜长大。

    舒绿心里一酸;忙低下头来;忍住心中的泪意。

    展眉不顾规矩;径自过去和牧若飞说了几句话。牧若飞见了展眉;眼里闪过一丝光彩;整个人似乎多了点活气。

    展眉也不会安慰人;轻轻拍了拍牧若飞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牧若飞顺着展眉过来的方向看过来;便看见了人堆中的舒绿。

    下一刻舒绿发现他和展眉相携朝她走来。

    “……世子;节哀顺变。”

    到了这样的场合;纵然舒绿口舌便给;也不好多说什么。牧若飞微微颔首;却叹息一声道:“凌妹妹;可否请你去后堂看看家母。她···…唉。”

    舒绿悚然一惊游王妃难道哀痛欲绝病倒了?

    “好的;我这就过去。”

    自相识以来;游王妃便待她如亲人一般。就是自己许了夏涵后;游王妃也未曾对她有一丝责怪;对她依然疼爱如昔。舒绿是了解游王妃的身体底子的;知道她未必能撑得住这样大的打击;是以在拜祭完毕后便匆匆随着牧王府的使女到后堂来看望游王妃。

    游王妃只穿着中衣;外批一件黑绸长衫;怔怔坐在卧室里间卧榻上发呆。她院子里的丫鬟们都绿混得极熟;本来游王妃这样儿是不好见外客的;但舒绿来了却无人阻拦。

    按照规矩;未亡人游王妃也该穿戴整齐在后堂接待女眷才是。然而一来她地位极高;二来昨儿夜里就哭得昏迷数次;牧若飞也不敢让她出面操劳;就将招待女眷的任务交给了一直在“冷宫”里呆着的黄侧妃。

    黄侧妃早就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了;关侧妃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最好的警告。况且现在王爷也过了身;她下半辈子养老还得靠游王妃开恩呢;哪里敢不好好做事。

    “娘娘”

    舒绿心疼地来到榻前;握起游王妃苍白的右手;入手只觉得轻飘飘干巴巴的;似乎就只剩了一把骨头。

    这时她才注意到;游王妃的一张圆脸竟已瘦了一圈;眼窝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苍老了五岁不止。

    连两鬓都变得有些斑白;几丝白发从耳旁垂落;与她惨白的脸色相呼应;看着一丝生气也无。

    听到舒绿的呼唤;游王妃也没什么反应。她的大丫鬟丰露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对舒绿说:“凌姑娘;求您劝劝娘娘吧;娘娘从前日到现在;几乎都没好好吃东西;这样下去就是铁人都撑不住啊。”

    舒绿吃了一惊;反手一搭游王妃的脉门;果然她的脉象已经极为虚弱。舒绿急忙推了推游王妃;连声叫着:“娘娘;娘娘”

    一连推了好几下;游王妃才缓缓转过头来;可眼神中依然没有什么焦点。

    “啊……舒绿你来了……”

    游王妃呢喃了一句;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发呆。

    舒绿只好回头问丰露:“娘娘这些日子没吃好;那休息呢?”

    听得舒绿这么问;丰露又难过起来:“娘娘只是哭泣不止;一连昏过去好几次。昨儿好容易救醒过来;虽是不再哭了;却又变成了这样”

    游王妃木然坐着;仿佛舒绿和丰露在说的话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

    她的思绪只沉浸在与牧王爷两人共有的二十年岁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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