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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恶作剧,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若然说出自己的猜测,定然又会被她笑话,梁瑶峰眉头紧锁,面露不悦,
“耍人很没意思!”道罢他就转了身,往回走去,梁蕊一看他真的生了气,赶忙追过去哄他,
“没有耍你啊!是真的想送给你玩玩儿罢了!我记得我大哥以前就经常爱捉这个,还会捉知了,那东西能烤着吃,你吃过么?很好吃的!”
听着她的话,梁瑶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没有!”
“居然没吃过!那可是人间美味啊!可好吃了,我家附近有好多,我每晚都会去抓,下次多抓点儿送给你啊!”梁蕊好心打算着,梁瑶峰已是惊诧又惊吓,强忍着不适没吭声,胃里已是一阵翻滚!
在他看来那些都是虫子!她怎么可以吃虫子呢?这个姑娘实在太奇怪!
远处的瑜真并不晓得他们在讨论什么,只瞧见梁蕊一直跟在梁瑶峰身后,喋喋不休的一直说着话,看样子她对他是有了改观啊!否则也不会这般黏着他。
她果然没看错,两人缘分深甚!一如她与傅恒,兜兜转转,最后才发现,曾经最讨厌的人,后来竟成了挚爱!
身旁的傅恒看她唇角含笑,若有所思,问她在想什么,瑜真回过头,看了看傅恒,倾身凑近,小声道了句,
“在算日子呢!已经休养了五个月,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孩子了?”
第200章 想要孩子()
原来她还算着日子呢!傅恒讶然失笑,“说好的六个月呢?”
她可不愿意煎熬的再去等待,“少一个月又何妨?我感觉身子都已恢复,月事也来了,没什么不正常,今晚就试试嘛!”
以往都是他求之不得的想要,她总会找借口推辞,而今竟是她来主动要求,晃着他手臂撒娇商量的模样,再娇美不过!凉爽的风送来她的耳语,轻轻柔柔的拂过他的心,傅恒顿感心情大好,但没直接答应,而是忍笑装作一派无谓的模样,
“那就看你今夜的表现咯!”
还摆起谱儿来了呢!要她表现?她能怎么表现嘛!微嗔他一眼,瑜真小声嗤道:“上脸了是罢?跟我讨价还价?”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想要的是她!傅恒摊手轻松一笑,“看夫人心情,反正我是不在乎的,今日也行,明日还可,有求必硬!”
仔细一琢磨,领悟到此话的含义,羞赧的瑜真攥拳作势要砸他,傅恒灵敏躲开,握住那带着怒火的小拳头,好心提醒,
“有力气不如省着点儿,留待晚上用”
说得瑜真没脾气,“嗬!你就会想那些不正经的!”
“是你先提,若论不正经,你认第二,我绝不认第一!”毕竟做人要谦虚。
这话她没法儿接,只是看着远处的梁蕊他们,瑜真总觉得她和傅恒之前似乎少了点儿什么,深感惋惜,
“咱们是成了亲才见面,之前并不相识,也就没机会经历那种,互有朦胧好感却不点破的奇妙感觉。”
“我有啊!”奈何他是后知后觉,“只不过我先一步喜欢你,但自己又没察觉,一心想挑事与你斗嘴,其实就是喜欢了你而不自知。不过你肯定没有,因为你一直讨厌我。”
“那时候你的确很讨厌啊!”老是呛她,她怎能不厌烦,还误会她的孩子是旁人的,简直讨打!
“那现在呢?”
明知他揽腰俯首坏笑,就是为了听她一句蜜语甜言,瑜真偏不如他的意,以牙还牙,附耳诱道:“想知道啊!洒颗种子我就告诉你。”
这算威胁么?夫人真能耐,正想回敬她,但闻身后干咳一声,“九爷九嫂好兴致啊!我们没打扰到你们罢?”
这个萨喇善,明知故问,傅恒不满抿唇,回头忿视,闷哼了句,“你猜!”
“呃”这么明显的问题,萨喇善果断放弃,嘻嘻笑道:“我不猜!”
瑜真一见彤芸,迎过去与她说话,询问她孕后的状况,彤芸只道一切都好,要比以往多吃半碗饭。
正说着,她只觉小腹一阵坠痛,轻“嘶”了一声,萨喇善见状,赶忙去扶,关切询问,瑜真只道无妨,“她这个月份,多走一些路,是会有轻微的不适,坐下歇歇即可。”
毕竟瑜真怀过一次,有些经验,萨喇善听她这么说,才稍稍放了心,扶着彤芸到一旁的凉亭内坐下,又命人去马车中端些茶果过来。
饮罢热水,彤芸这才觉得好受一些,众人正闲聊之际,彤芸无意中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纵然离得远,只是一个侧影,她也能认出来,似乎是菱萝!
发现的那一刻,彤芸下意识惊呼,拉了萨喇善让他去看,待萨喇善瞄过去时,并未见什么人影,只有一片树林,枝叶随风舞动,仅此而已,
“怎么了?”看她如此紧张的立起身,他还以为她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菱萝!我好像看见菱萝了!”说着彤芸就想去那边找人,却被萨喇善一把拦住,“哎——去不得,才刚平复,你不能再走动!”
“可我真的看到她的身影了!”
“我已让她离开京城,她不可能在此出现!”萨喇善说她可能是眼花,她还不信,又问瑜真,瑜真当时正与她说话,侧着身子,看不到那边的情形。
“真的有人,青天白日的,又不是大晚上,我不可能看错!”
彤芸坚持己见,焦急不已。为免她亲自跑一趟,萨喇善只好命人去那边查探。
千亮带人去看后,回禀说是林中无人。
“真的没有么?我明明看到了的!”彤芸还是不信他的话,又或者是菱萝跑得太快?
“我们都没瞧见,就你看见,那肯定是眼花!”萨喇善说她是太过担忧,才会出现幻觉。好一番劝慰,彤芸才平静下来,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当真是花了眼?
一旁的瑜真分明瞧见,那个千亮立在一旁时,又往林中看了两眼。若然林中真的没人,他根本没必要再观察,难不成,真的看见了谁?菱萝吗?
若然是她,千亮为何知情不报?想起彤芸曾与她说过,萨喇善并不喜欢菱萝,心生嫌弃,总想送走她,瑜真心下了然,这千亮可是萨喇善的心腹,必然懂得主子的心思,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定然不希望再有牵扯,即便千亮真的发现什么,也不会当着彤芸的面儿说出来罢!
待梁瑶峰两人也聚至凉亭时,众人又相约去游湖,行船历水间,吟诗作对,谈笑风生,转眼已将近晌午,该去酒楼用宴。
安置好一众人,萨喇善借口出去如厕,到门口时给千亮使了个眼色,千亮立即跟了过去,走远些才向主子汇报,
“才刚奴才追过去时,的确看见有两道身影匆匆离去,女的看背影和个头,跟菱萝有些相似,奴才不敢肯定,还有一个男人同行,不晓得是谁。”
原来彤芸没看错,果真有人!“收了银子,她已答应离开京城,若然敢耍花招,那就莫怪爷斩草除根!”
青筋顿起的萨喇善随即吩咐千亮,暗中探查此事,“行动悄密些,千万莫惊动彤芸!”
千亮自有分寸,拱手领命。
恰逢傅恒路过,看他神色凝重,沉吟着道了句,“其实才刚我也恍然瞧见那边似乎有人影,不止一个,是两个人。但是不是妹妹口中的菱萝,我就不晓得了,毕竟我不曾见过那个女人,也就无从判断。”
连九爷也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萨喇善感激不尽,“还好你没提,不然彤芸又要放心上了!”
“她就是比较心细,太过善良,”忆起一桩往事,傅恒边走边讲与萨喇善听,
“之前有个丫鬟偷拿了她一支金簪,查出来之后哭诉自己的弟弟得了病,情急之下才会这般,彤芸信了她的话,也不做处罚,继续留她在身边,
结果丫头又犯第二回,将她的妆匣都给抱走,里头都是珍贵首饰,丫头也消失无踪,彤芸这才慌了神,
也是赶巧,那丫头去当铺典当时,那掌柜正与宝和斋当家人在品茶,其中有一只镯子正是出自宝和斋,那是我买来赠与彤芸的生辰之礼,两人一合计,起了疑心,才将她抓送至富察府。”
“结果呢?”
并没有任何警醒作用,傅恒直摇头,“这都犯了两回,彤芸还是认为她有苦衷,不肯将她送衙门。额娘便趁她入宫看望皇后之际,直接将那丫头送官去了!”
萨喇善闻言,默然望天,心想倒还真是她的作风,“真是傻媳妇儿,必须好好改造,让她晓得人心险恶!”
拍了拍他的肩,傅恒满目同情地看向他,“任重道远,我很看好你!”
不说还好,一说他就心发颤,赶紧讨好大舅子,“别啊!给个建议呗!”
“言传身教!妹夫你办事利落,向来不手软,想来彤芸也能耳濡目染。”
好罢!这种事急不来,不可能朝夕间改变,萨喇善有的是耐心,教导媳妇儿,势在必行!
午宴过后,众人又去往山林之中,傅恒与萨喇善待着护卫进山打猎,梁瑶峰并不擅长,便留下与其他人一道,拾柴搭火,准备傍晚烤野味。
这一天相处下来,梁瑶峰是敢怒不敢言,一直面带微笑,保持风度,渴望娶个淑女佳人的梦也破了,原来梁蕊不只喜欢上树摘枣,下河摸鱼也不在话下,连刺鱼这种事也不需要下人代劳,她一手包办!
猛锤几下把鱼敲晕的狠劲儿,看得梁瑶峰目瞪口呆,心想以后可不能得罪她,指不定她就敢拿着擀面杖攻击他!
而梁蕊起先还保持着形象,说着笑着就忘了,一下河更是欢畅,浑忘了未婚之夫还在背后看着她发懵!
人已经下水,岸上的瑜真也拦不住,只能笑呵呵的跟梁瑶峰解释说,“梁蕊就是这么纯真质朴,不矫情,不做作,不世故!”
“呃”好罢!虽然他很震惊,但这的确算不上什么缺点,反正今天已经大开眼界,成亲之后再看到,也就不会太惊讶。
待野炊过后,繁星正当空,众人各自分别,梁瑶峰还想着要不要跟梁蕊单独说句话,毕竟两人已有婚约,他若表现得太冷淡,只怕表姐没面子,或是梁蕊有意见。
而梁蕊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猛然想起一件事,“是不是很期待吃知了?放心,明儿个我多抓点儿,送到你府上去!”
梁瑶峰一惊,赶忙推辞道:“太麻烦,梁姑娘不必费心。”
“一点儿都不麻烦!”说着梁蕊还拍了拍他肩膀,“反正已经定亲,不用客气!”
这感觉,怎么像是跟兄弟说话?干咳一声,梁瑶峰也不好再拒绝,随口应承了一句,这才告辞离去。
畅游了一整天,回府后的瑜真此刻正泡在木桶中,轻拨花瓣,惬意舒坦,待她洗罢,傅恒才又去沐浴,她便倚在躺椅上,由丫鬟给她松着筋骨。
而傅恒沐浴后也没有直接来她身边,而是如往常一般,到桌前绘画,记录今日的某个场景。
看他专心致志的模样,似乎全然忘了她说的话,她想要孩子啊,但他也说了,要看她表现。
该怎么表现呢?难不成,真的要主动一回?该怎么去勾他呢?第一步先怎样?脱衣?还是
第201章 姐妹之争()
以往回回都是他主动,瑜真从不曾动过惑他的心思,完全没必要。偏偏今日给她出难题,令她无从下手。思量了好一会儿,她也只能试一试,若然不成,丢了面子,她可是会记仇的。
挥退了丫鬟,斜躺的瑜真以手支额,故意扯开了领口,露出引人遐思的沟壑,声调糯软的唤着他,“夫君——”
笔顿,微怔,傅恒抬眸便见她姿态玲珑的侧躺着,水眸间蕴着秋波,幽怨之中夹杂着一丝渴望,只这一幕,他便能感受到,有什么在觉醒,悄然抬首。
本想就此过去,将她就地正法,然而一想到上午的话,傅恒忽然就不着急了,只因他想看一看,她究竟还能如何表现。
随即搁笔,往座椅上一靠,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故作愚钝地询问,“夫人有何贵干?”
明明一清二楚,还要装糊涂,偏不如她意,实在可恼!微垂眸,瑜真幽声嗔怪,“夜已深,良辰不可负啊!”
“哦——”傅恒了悟一笑,“褪疼,走不动路,夫人可否帮我揉一揉?”
面对他的故意刁难,瑜真也不恼,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是以她已做好准备,豁出去了!
眼见她毫不犹豫,笑盈盈起身走向他,傅恒心下微喜,暗叹今日有福可享。遂将椅子轻轻一转,打算让媳妇儿来服侍,任她随意按捏,
然而瑜真慢步来到他身前,并没有信他所谓的褪疼,直接凑近,面对着他,微俯身,便屈膝坐在了他褪上,姣白的藕臂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