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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
天壤之别的待遇,令我心凉!看在阿玛的份儿上才勉强留下来,哪料祖母竟然又背着我加害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对这个家彻底失望,再不愿住在这儿,外头有别院,咱们搬出去住。“
他的心态有些偏执,春凌很想劝,又担心他不喜欢听,“我有句话,说出来怕是会惹你不高兴。”
“无妨,想说什么你尽管说。”他就喜欢听她的声音,柔柔糯糯,婉转动人,仿佛自空中飘下来的声音一般,轻飘飘的吹进他耳中。
“四夫人是我的主子,我一直都不想评价她的作为,因为我是婢子,要忠于自己的主人,可看少爷你总是误解,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说句公道话。晴柔虽然任性,但她的伤势本可以瞒天过海,若不是四夫人想暗害九夫人,借留香楼那位苓惜姑娘的口将此事捅出去,皇上也不会知晓。你说这又该怪谁呢?“
旁人说时,他始终不信,如今连春凌都这么说,奎林开始有些动摇了,“这件事真是我额娘做的?春凌,你有证据吗?我不信旁人只信任你,你不要人云亦云!“
证据她倒是有,只是一直没有拿出来,这是素梅临走前悄悄交给她的,她也不敢跟奎林说是素梅转手,否则他肯定持怀疑态度,就扯了个谎,说是四夫人的遗物,在柜中锁着,她整理信件时发现的,
“一般这些信件都会烧毁,那日正准备烧掉,四爷回来了,来不及焚烧,夫人便让人先藏起来,回头再烧,后来大约是忘了这件事,一直锁着。”
奎林好奇拆开一看,惊见上面写的是他额娘与苓惜交易一事!这么看来,春凌没骗他,祖母也没冤枉他额娘,真是她在暗中谋害晴柔一家!事实颠覆了他的观念,这叫他如何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额娘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个好人,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
即使狂躁的撕烂信纸,也改变不了事实,春凌的证实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倘若他母亲真是这样一个人,做了那么多坏事,他还应该维护她么?还该为她去恨别人吗?
所有的信念轰然坍塌,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痛苦的跌坐在床畔地面之上,双手撑着额头,想逃避这一切,又无处可遁。
春凌见状,心生不忍,忍着腹痛下床去扶他,他却不肯起来,她只好陪他坐着,“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说这些,她是你的母亲,对你的确是没话说,可对别人就我不想破坏她在你心中的形象,是以一直没跟你说,今日一时糊涂,让你看了信,是我思虑不周,你若不高兴就拿我撒火罢!”
缓缓抬眸望着她,奎林满目痛楚,艰难抬手,抚着她苍白的脸颊,纵然再不愿接受事实,也无法责备心仪之人,“我晓得你是为我好,想让我知道真相,不要再错怪别人,又怎么忍心怪你?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额娘,我一直都不肯接受她是坏人的事实,即使看到这封信,确定她真的是主使者,震惊之余,我也始终无法去恨她!
是我是非不分么?春凌,假如你发现自己的亲人做了错事,你又该如何?继续维护她,选择站在她这边,还是跟她对立,再不信她?”
“可能太夫人就是不希望你面临这样为难的选择,所以才决定了结夫人。”不过这也只是春凌的猜测,说得多了怕他又生恨意,干脆不再提,
“那些恩怨都过去了,夫人已然不在,也算是赎了所有的罪孽,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少爷你能好好的,所以不要再计较过往,不要再怨恨于谁,她命我喝打胎药时,我虽然觉得自己悲苦,可也明白,她是为你的将来着想,怕你心软,不忍打掉我们的孩子,才会不告诉你,主动做了这个恶人,减了你的愧疚之感。“
真的是这样么?奎林从未想过这一层,春凌这么一说,他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祖母的用意。
看出他面带犹疑,似乎已经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春凌又趁热打铁,只希望他们祖孙之间消除误会,
“太夫人虽然做事狠绝,但都有她自己的考量,她在背后默默的为你筹谋着前程,这是你不应该忽视的,她其实是很疼你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怨恨,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而怪罪她老人家。
正如那日她跟我说的,反正咱们还年轻,往后还会有孩子的,待你大婚之后再说罢!“
温柔体贴的言辞直戳心扉,瞬间融化了冷硬的心肠,奎林觉得自己如果再去一味的仇恨就有些执迷不悟了,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露出一个笑容,感激的牵着她的手,
“你刚才说,以后愿意给我生孩子,是认真的么?”
啊?她说了么?春凌只是想劝他而已,浑忘了自己说过这一句,羞赧低眸,不敢应声,见此情态,奎林越发心动,凑近她耳边,喃喃低语,
“昨晚你没与我讲清楚原因,我以为你心里排斥我,才会那样对你,其实我很喜欢你,希望你一直都留在我身边,最初是我强夺了你,给你留下了阴影,所以我总怕你对我心怀芥蒂,没有真的爱上我,才会患得患失,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害你受那么大的罪“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然哽咽,听得春凌心头一软,红了眼眶,她是真的没想到,奎林会如此在意她的感受,跟她说这些体己话。
之前她总觉得自己只是他的玩物而已,不会付出什么感情,但今日这番交心的畅谈过后,她突然觉得,也许奎林对她是认真的,不管往后他娶了妻子会如何待她,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心实意的对她,那她是不是也应该放下心中的隔阂,试着去重新接受他?
压抑了许久的心扉豁然开朗,此时的春凌异常轻松,面向他微笑着,“我一直都感觉自己是丫鬟,配不上你,也不敢奢望你对我有什么真心,所以处处防备,就是不希望自己陷进去,免得将来被你抛弃遗忘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这样的防备导致我无法真正坦诚面对你,才会让你觉得我的心不纯粹。直至今日我才明白,你其实对我很真诚,只不过表达的方式和我想象得太不一样,才会令我对你有所误解,
而我也有错,不试着坦诚自己,就永远没资格得到真心,所以我想通了,以后再不自卑的把自己当丫鬟看,只当自己是你的女人,好好待你,才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之前的笑容,总让他觉得敷衍或是勉强,唯有今日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那么明媚,看得他心里很舒坦,情致所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春凌,你肯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是真的很高兴,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罢!从今儿个起,我们重新开始,我答应你,不再跟家人赌气,不再任性,学着做个稳重的男人,而不是让你担心的毛头小子。”
难得温情的画面,本该让人心暖的,可窝在他怀中时,她的眼皮莫名跳动,冷不丁的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即又安慰自己不该患得患失,珍惜当下才是真。
当晚,奎林和福灵安他们在一起,只吃菜,不肯喝酒,说是春凌身子不舒坦,喝多了回去倒床就睡,没空陪她说话。
福灵安也说不喝,“祖母直催着我们要孩子,大夫交代过最近要忌酒,奎林不喝,咱们也都免了罢!”
千山直笑他们妻奴,“我出来时晴柔特地交代我,尽兴的喝,难得陪兄弟,就得畅快!”
话音刚落,就见雀儿进来提醒道:“夫人交代奴婢带话,让姑爷少喝点儿,明早儿可是您当值,莫等丫鬟喊人时将她吵醒您还不醒,后果您是知道的。”
众兄弟闻言,面面相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被酒呛到的千山干咳一声,没脸见兄弟啊!
在府中又陪了她一日,奎林又该回军营去了,临走前听从她的嘱咐,特地去往德辉院,给他祖母道歉。
太夫人称病不肯见他,他便立在外屋隔着帘子道错,“孙儿态度不好,误解了祖母的一番好意,是孙儿的错,往后必定改正,不再惹您生气,孙儿要去军营了,不能在您身边侍奉,还请祖母千万保重身子。”
道罢等了一会儿,鸢儿掀帘出来,“太夫人听到了,只是身子骨儿不舒坦,头疼得厉害,不愿见人,少爷您安心去军营罢!这儿有奴婢照看。”
该说的他都说了,肯不肯原谅就是祖母的事,他也无能为力,就此离开,赶往军营。
本以为恩怨化解,就此消停,一家人可以和睦相处,哪料太夫人竟又做出剜痛他心的事!
第438章 被抓()
奎林走后,太夫人由丫鬟搀扶着自床上坐起,半倚在软枕上琢磨道:“这孩子,昨儿个还凶神恶煞,好似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还以为他又要闹脾气,怎的今日突然改了态度,还肯来道歉?”
打开香炉顶盖的鸢儿正在清理香灰,闻言笑接口,“是春凌在旁劝解呢!方才奴婢送少爷出去时,听他说起春凌劝他不要和您置气,要懂得体谅您的好意,他才开始反省自己。
奴婢觉着春凌是个好丫头,并没有拿这事儿做文章,哭诉自己有多惨,要他做主还是怎样,反过来好言劝他与家人和睦相处,实在难得。“
本是劝和的话,太夫人听着竟觉不舒坦,仍能挑出毛病来,“我跟孙子之间的矛盾还需要一个外人来劝和,倘若不是她在中间说好话,奎林依旧记恨我么?这个女人竟有这么大本事,她说什么奎林都听,往后岂不是要翻天?”
说白了太夫人就是不喜欢她,不论春凌做什么,太夫人都看不惯,总能挑出错处来,原本想为春凌说好话的鸢儿也不敢吭声了,只怕越说越惹太夫人讨厌春凌。
那日正和太夫人商议小篱的婚事时,春凌突然晕倒,此事就此搁置,过了半月,太夫人才又想起,派人请瑜真过来继续商议,“你说的那两个,我都打听过了,你先说说你的意思,看咱们婆媳俩是否能想到一处去。”
也不晓得太夫人钟意的是谁,瑜真猜不到,便先说出自己的见解,“鄂弼的儿子,春和见过,说是有些沉默寡言,不如来保的儿子谈吐大方,但他胜在姐姐嫁给了五阿哥,这是皇亲,若是小篱嫁给他,日后对咱们家也有好处。但这个孩子本身不一定能成大器,酷爱诗文,不喜官场,鄂弼对他也很无奈。
来保的孩子不一般,有将帅之风,想来日后会有一番作风,但也说不好,只是猜测。两厢比较的话,小篱嫁给鄂弼之子最为稳妥。“
点了点头,太夫人的面上满是赞许,“跟我想得一样,我选的也是鄂弼的儿子。”
但这只是两人的意思,尚未派媒人去说,不晓得鄂弼是否同意,瑜真尚有忧虑,“当初鄂弼看中白茶,想纳之为妾,奈何白茶心属韩照,此事也就没成。“
说来太夫人还叹这丫头太傻,“那是她没眼光啊!若是当年做了鄂弼的妾室,如今五阿哥便是她的女婿,也跟着沾光不是?”
这也只是她的想法,也许白茶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呢?跟了鄂弼又如何?五阿哥还能敬重自己岳丈的妾室么?即便做了妾室,鄂弼仍旧还会再续弦,少不了又是妻妾之争,岂不心累?还不如跟着韩照,备受夫君宠爱,做个幸福的小女人,日子一样过得有滋有味。
这些都是小事,跟太夫人争论也没意义,由着她抱怨几句,她听着便是,唯一担忧的,就是怕鄂弼心里不舒坦,为那件事而拒绝这桩姻亲。
太夫人只道无妨,“几年前的事,他还能记到现在?再者说,他的女儿能嫁给五阿哥,还不是因为晴柔退婚,否则怎会轮到他?他该感激咱们才是。且他和恒儿一直关系不错,恒儿的官职可比他高得多,小篱又是恒儿的侄女,多少人等着和当朝首辅攀亲戚呢!鄂弼是个识时务的,自然会答应。“
太夫人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瑜真也就不瞎猜,等着太夫人派个媒人去探探口风,便知结果。
她选的人太夫人也满意,这考验应该算是过了,为着大局,她们不顾小篱的意愿,直接为她安排婚事,想来也是凄惨,但当年的瑜真何尝不是一样,不能掌控自己的婚事,大户人家的姑娘更加身不由己,同情没用,这是命运,无可更改。是悲是喜,但看小篱的造化。
论罢此事,嬷嬷才将福康安和晴悦抱过来,太夫人想抱小孙子,奈何福康安不让抱,直赖在母亲怀中不起来,无奈的太夫人只好顺手接过晴悦抱哄着,满月的孩子越长越漂亮,慢慢的太夫人也开始喜欢了,
“阿玛英俊,额娘又是个大美人儿,生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般,瞧着弯眉大眼,真是漂亮极了!”
嬷嬷也在旁奉承道:“二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