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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抓起来!废了他们修为!”
这些人趾高气昂的大吼着,同时朝天竹子他们发动了攻击,顿时厚重的戍土灵气在空气中凝聚,化作沉重的攻击砸下。
“戍土灵气?巨岳仙宗的人?”沐天辰错愕的看着这群人,还不等他说什么,天竹子等人便一言不发的发动了反击。
刹那间鬼哭狼嚎,纯粹的魔气呼啸着,宛如一团团的水流在空中炸开,液体状的魔气溅射在这些人身上,瞬间腐蚀了他们的护体真元,皮肤也跟着溃烂,喷涌出恶臭的黑血。
“啊!原来你们是魔!”一个人凄厉的惨嚎着,身体就犹如被烧化的铁水般流淌。
天竹子等人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惨状,漠然的冲进魔气中,片刻后,魔气散尽,天空中除了天竹子等人便再无一人。
五百丈外,沐天辰和黄杞两人并肩而立,脸色出奇的淡然,天竹子是魔域的人,他们早已经猜了个大概。
“看来,我们不能同行了。”天竹子来到沐天辰身旁,脸上依旧挂着雍容的笑意,和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完全不同。
“这些人不是因为我们而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杀了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沐天辰闻言点点头,他最近杀了几只苍蝇,虽然本身修为不高,在巨岳仙宗也没什么职位,而这些苍蝇身后,却站了一群老怪物,算起来,这些苍蝇的确是大人物。
“那么便是了,他们是来找你的,看你的模样,应该是中了夺命贴。”天竹子郑重的说着。
“什么?夺命贴?”黄杞惊呼着,沐天辰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就说几天前那阵魂魄的痛为什么会来的那么突然,消失的也那么快,原来是夺命贴。
夺命贴,说起来也算是一种感知秘法,已经算是仙人手段。
施法者以自损生机,甚至是修为的代价施展出夺命贴,仅仅凭借着一根头发,就能够追踪于人天上地下。
根据夺命贴的特性,如果施法者的修为高于沐天辰,他就不会发现夺命贴的存在。
“对,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夺命贴,你们应该早就猜到了,我们是魔域的人,而夺命贴,本就是我们魔域的秘术。”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不能再和我们同行,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明白。”沐天辰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和天竹子本就是萍水相逢,也没有苛求天竹子会帮助他什么,提醒他夺命贴的存在,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天竹子歉意的还了一礼,带着吴猪蹄等人上了画舫。
上船前吴猪蹄郁闷的看了两人一眼,扔出一个小包,大喊道:“以后混不下去就来魔域印血魔宗找我!抱上我吴猪蹄的名字就行!”
声音越来越远,黄杞面色古怪的接过了小包,这是一个低劣的储物法宝,空间只是十丈大小,却装了满满的猪蹄。
“没想到啊!他还真叫吴猪蹄!”黄杞摇头晃脑的收起小包,感叹着至少两个月不再需要为口粮发愁了。
刚刚还发生了一场战斗的地方就仅剩他们俩人,唯独空气中还未散去的邪气说明着,就在这里,刚刚有邪魔出现。
沐天辰看着脚下那一颗万年梧桐,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师兄怎么不走?”
“嗯?我为什么要走?”黄杞不解的转过头看着他,片刻后立即明白了沐天辰的意思,一股青绿色的火焰立即冲上他眼眶。
“你当老子是什么人?是在危急时候就能够抛下兄弟的人吗?”黄杞对着沐天辰的耳朵怒吼着。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再连累师兄。”
“连累?连累个屁!”黄杞骂骂咧咧的说着,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面色一板,面色惭愧的说:“有辱斯文,当真是有辱斯文!”
“对了,师弟你的储物法宝空间有多大?能不能把这颗梧桐树直接收了?”
第128章 黄昏钟声()
平原之上,层峰叠起,一座座山峰宛如刀劈斧砍,直插云霄之上。
每一座山峰都仿佛通天之路,峰峦顶被一层厚厚的乳白色云霭环绕着,看不清上面任何的景色。
一座庞大的村落依山而建,被一条清澈的河流笼罩中。
宽十丈的河流宛如一条碧玉腰带从山间流出,点点蓝光自波光粼粼的水面飘起,散发着浓郁的水灵气。
浓郁的水灵气,让这里更是宛如仙境一般与世无争。
不远处村落中不时有着身穿法袍的男女御空穿梭于河流之外,尽皆散发着厚重的气息。
法袍整整齐齐的淡黄色,上面用金色丝线纹着山岳图,这幅山岳图,赫然就是村落后面迭起的峰峦。
这里,便是正道巨头,巨岳仙宗的山门所在!
咣当…
一阵威严的钟声响彻云霄,一圈音波悄然扩散着,村落中不管是静修还是准备出门的,不管是躺着的,还是坐着的巨岳仙宗弟子,尽皆抬起头仰望着那一片峰峦之上。
钟声,便是从那里传来。
峰峦之上,是巨岳仙宗高层和诸多亲传弟子、记名弟子住的地方,也是他们穷及一生想要攀登的顶峰。
在他们看来,高层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仿佛被一层神秘面纱所笼罩,让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其揭开。
破开层层笼罩的云霭,依旧不能看清巨岳仙宗核心的样貌,除了云霭遮挡视线之外。这里还有着大阵的守护,唯有住在峰峦之上的人才能够自由出入。
钟声入耳,仿佛一道惊雷,在他们这里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弟子心里引爆。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敲钟,甚至不知道这钟声是何意,不过他们知道,这轰隆钟声,其中灌注了他们难以想象的真元,甚至是道韵,让他们心里欢呼雀跃。
这钟声,让他们感觉有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帮助他们破开修为的瓶颈,足以让他们修为更上一层,堪比顿悟的功效。
而在峰峦之上,钟声其中蕴含的真元越发的强横,仿佛天地之音般恢弘,厚重。
然而,这些被无数修士羡慕嫉妒恨的巨岳仙宗核心弟子,却根本没有一丝感悟钟声内道韵的心思,只是迷茫的看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甚至是惶恐。
黄昏钟声,这钟声被他们称之为黄昏钟声,黄昏钟声一响,那么便是有大事发生。
轻则一品势力覆灭,重则修真界浩劫,而黄昏钟声,在一些人的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再敲响过了。
钟声传来的方向,是群峰中最高的那一座山峰,就仿佛桀骜不驯的王者,傲然天地间,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山峰之上,有一大殿,正如巨岳仙宗的传承,厚重,古朴,散发着历史的沧桑和沉重感。
一个个羽衣法袍的年轻弟子面色凝重的飞上顶峰,进入了那一座沧桑的大殿中。
一刻钟后,一个相貌俊朗,仪态雍容的少年悠闲的飞上山峰。
这个时候,钟声已停,少年他错过了急召的时间,按照门规,会受到重罚,然而他却没有一丝的担忧,依旧悠哉悠哉的,吹着口哨走进大殿,眼眶中流露着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光芒,仿佛天下一切,都在他脚下。
当他走进宫殿的那一刹那,眼中的所有光芒归于平静,脸上也挂起了谦逊的笑容。
大殿内,形形色色的巨岳仙宗弟子早已站满,不满的看着现在才来的少年,少年磨蹭了一刻钟,他们就正好等了一刻钟!
他们在宗内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多年才有了现在的地位,他们根本不敢触犯任何的门规,唯恐被巨岳仙宗扫地出门。
而这个少年,进巨岳仙宗的时间不到一年,居然讨得宗内一位太上长老的欢心,几乎所有的门规可以随意践踏,即使是现任宗门也要对他礼让三分,这让他们嫉妒得发狂。
少年满脸堆笑的赔着礼,即使是贴上了诸多的冷屁股,他依旧谦逊的笑着,看得大殿内一个白眉老者连连点头。
“徒儿,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老者温和的笑着,宛如胡须一般浓密白眉将他的双目遮住,看不出他任何的真实情绪。
听到这句话,大殿内所有人嘴角抽搐,包括在老者身后的巨岳仙宗宗主同样如此?
黄昏钟声召集,少年不止没有马上赶来,而且足足晚了一刻钟,让他们足足等了一刻钟,其中甚至有巨岳仙宗现任宗主!
而老者根本没有责备,反而是轻飘飘的问了一句,还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简直就是把他们多年来恪守的门规践踏了一遍,让他们心里五味杂陈,看向少年的目光也愈加不善。
“的确有一些事情耽搁了。”少年谦逊的笑着,双手平举,一个三尺长的锦盒突兀的出现在手中。
“徒儿知道师傅当年渡劫时留下了一点隐疾,所以去四处寻访,购得这一株万年龙血草来献给师傅,所以才来晚了些…”少年依旧谦逊的笑着,将一个翩翩君子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挑不出半点刺来。
所有人心里顿时拧起了一根绳,对少年的所作所为更是不屑,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一个个挂着虚伪的笑容夸赞着少年孝心可嘉,心里却是将他骂成了臭狗屎,恨不得再踩上几脚。
老者法号嶂崖,巨岳仙宗太上长老,修为深不可测。
而嶂崖长老身上有隐疾,这在诸多高层眼中早就不是秘密了,一个散仙,每一次生死劫都是死里逃生,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点隐疾。
嶂崖长老满意的点点头,笑着接过了少年手中的玉盒。
“为师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也不用为我这把老骨头浪费时间,耽误了修炼,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嶂崖长老挥了挥手掌,少年行了一礼便走到最后面的位置站下,等待着嶂崖长老的训话。
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任务。
能够让正道巨头如此震动的,也就是魔域了,也只有魔域那群不安分的魔崽子,才能让嶂崖动如此大的阵仗,所有的巨岳仙宗弟子更是踌躇满志,因为他们知道,扬名立万的时候来了!
最后,嶂崖长老沉默了片刻,无奈的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了一张画卷,画卷上画的是一个血袍血冠,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少年。
看到这张画卷的那一刻,原本魂游天外的少年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嶂崖手里的画卷,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至于其他人,则是不解的看着嶂崖,画卷上的人,对他们来说,也算是熟悉了。
前一段时间在魔窟展露头角,声势以一种病态速度蔓延整个魔窟的少樽主,沐天辰。
因为沐天辰是少有几个身份暴露在外的少樽主,所以他的影像也跟随着古都等人的名气被诸多的修士所熟知。
一部分弟子开始从嶂崖拿出画卷联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翻起了澎湃巨浪。难道高层已经准备对魔窟动手了?
“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宗内有八位太上长老的嫡系后辈被人给杀了。”
“这八个老家伙合力施展追魂贴,查出了是这小子杀的人。”
“对了,听说这小子还跟你是儿时的玩伴?徒儿,是不是真的?”嶂崖长老说着将话头转到了宋昊杰身上。
所有人心里顿时滔天巨浪翻滚,一个地方出宋昊杰这样一个妖孽就够了,居然同时出现了两个?
宋昊杰脸上依旧挂着谦逊的笑容,低着头道:“师傅,我们的确是儿时的玩伴。”
说到这里,宋昊杰停顿了一会儿,双目变得杀气腾腾,宛如野兽般猩红,透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不过现在,徒儿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宋家全家老小!全都死在他手上!”宋昊杰咬牙切齿的说着。
滔天的恨意和煞气充斥在整个大殿,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嶂崖长老也叹息一声,无奈道:“徒儿,你执念太重了,这对你的修行不利。”
“不能手刃仇人!不能亲手为家父报仇!那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唉…我看这样吧,沐天辰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嶂崖长老无奈的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散仙以下,任由你调动!”
宋昊杰激动的浑身颤抖,双目燃烧着莫名的火焰,呆呆的接过一块金令和一副画卷,脸上洋溢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笑容。
看到宋昊杰的模样,嶂崖长老长叹一声,挥挥手,大殿内所有人尽皆散去。他看了还在发愣的宋昊杰,摇摇头也离开了大殿。
眨眼间,刚刚还人头攒动的大殿只剩下宋昊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