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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爵体外的真气,在剧烈动荡中,轰然四散,将其胸部位置完全暴露了出来。林遮的拳头,赤裸裸的轰了上去!
不仅将贺兰爵的胸口,击的凹陷了下去,上古真精还暴虐进其体内,疯狂撕扯他体内的血肉经脉!
“啊……”
贺兰爵痛吼一声,身子如倒飞的流星,在地面砸出了半丈深的大坑!林遮一招得手,身形闪烁再次跃到贺兰爵上空,双脚真精大盛,泰山压顶一般踏在了其身上!
贺兰爵身上的真气,再次被击散,体内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大口张开,血流如柱!他神色狰狞而充斥杀意,死死盯着林遮,身体刚要动作,就止不住的一阵痉挛。
林遮知晓贺兰爵的厉害,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手脚并用,以非常野蛮而直接的方式,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身上!
在真气不断覆盖和被击散的过程中,贺兰爵的身体如同弓起的海虾一样,浑身抽搐中,承受着来自上方连续不断的打击。体内肆虐的上古真精,不仅损伤了他的经脉,也损伤了他的丹田,甚至将其下丹田内强行吸收来的真气,急速的驱散!
林遮神色一闪,施展开翩空浮影,倏然跃到了百丈高空,身体如同下坠的陨石,头部朝下,双掌掌心向下,并列在一起,燃烧着浓郁的上古真精,作为最终一击,在数息之后,印在了贺兰爵的胸膛!
半丈的深坑,再次下沉了十丈!周围的地面,崩飞起大量的土块,萦绕的烟尘覆盖了场中的情景,只有那响亮的痛吼和肌肉撕裂声,此起彼伏!
被烟尘笼罩的深坑中,林遮的身影浮现上了半空,被虚幻鸢形托浮,俨然踏空而立。
他神色凝然的盯着下方尘土弥漫的深坑,视线被遮挡,看不清晰里面贺兰爵的情形。但是他知晓,刚才已然将对方的肋骨,根根轰碎,胸骨也在碎裂边缘。若不是最后留了一分力,不想让贺兰爵死亡,极有可能直接碎了骨头,拍碎他的心脏。
但,也是可能而已。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不信贺兰爵没有其他手段。
幸存的数百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望向战场,他们此刻的心理非常矛盾,毕竟贺兰爵是他们的少主,他们不想让他输。但是少主已然疯魔,若是赢了,他们就会死亡,也希望林遮赢。
这种矛盾,直接导致了他们苦不堪言的思想压力,有的人甚至狠狠敲打自己的头颅,令自己清醒一些。
远处隐匿在暗处的,循声而来的人,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只等结果出现,便马上回去禀报所属势力。
对于不同的结果,他们都想好不同的措辞。
如果林遮输了,就说惊现十六七岁的少年,能与疯魔症的贺兰爵,惨烈一战而将其重伤。
如果林遮赢了,那……靖西主城内,将掀起十年、几十年都未曾出现的惊涛骇浪!十六七岁,击败贺兰爵,这是将来很有可能成长为七强存在的妖孽!
等到烟尘消散,十丈深坑中的景象显露,林遮止不住的双目收缩,难掩震惊。
深坑中,贺兰爵身体一片血肉模糊,胸口位置,甚至有若隐若现在碎肉下的白骨,但他不仅睁着双眼,双眼还前所未有的平静!更重要的是,他正缓缓的起身,左脸的红色图腾变为了青色,眉心的血痕,也在渐渐转青。
与血痕贺兰爵迥然不同,现在的他,一片漠然,漠然到就算死亡临近、世界毁灭,也不会起一点波澜。
“这是?”挣扎着坐起身子的老者,惊讶的看着这种状态的贺兰爵,目中出现了迟疑和疑惑,很显然,他从未见过。
贺兰爵抬眼,冷漠的看向半空的林遮,手掌抬起,涌现了红芒,用力合拢在一起,施展出了狂波怒绞。
因空气扭曲而形成的红色丝线,喷薄而出,遥遥向林遮漫卷过来。林遮面色阴沉,手中真气匕首豁然凝聚,虽然微不可察,但分明在凝聚到一半时,出现了一息的停顿。
林遮心头一惊,这是他上古真精,即将枯竭的征兆。最多数十息,他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这数十息,必须要与贺兰爵决出胜负!
手中的红蓝双色匕首,轻轻向前一划,乱麻一般的音爆声凭空响起,造成音爆的数百斩击,肉眼却捕捉不到。
“咔嚓……”
在红色丝线前段,蛛网般的空气裂纹浮现,出人意料的,空气裂纹轻而易举便将红色丝线扯断。
连林遮都一怔,料不到贺兰爵的攻击比红痕贺兰爵弱了太多,甚至比正常的贺兰爵,还要弱。
他不及细想,又挥出了四百道斩击,无一例外,全部落在了贺兰爵的身上!对方身上响起沉闷的肉体碰撞声,也向后退了数步,直到斩击完全消散。
第154章惨烈交锋,终有胜负()
林遮神色大变,那四百道斩击,如果全数轰在血痕贺兰爵身上,也会使其重伤。但青痕贺兰爵,除了逼退几步,毫发无伤!
昭示了,血痕贺兰爵的状态,使其攻击更强;青痕贺兰爵,使其防御更强!但攻击相对的,变弱了。
“这不是什么疯魔症,这……是一种他还未控制的天赋异禀!就像古婴的天生威压、我的聆听万物之音!”林遮瞬间,就有了一个猜测。
“不管如何,这一击,将决定你我的命运!”林遮神色反倒冷静下来,灼灼的与地面的贺兰爵对视,这一击发出后,他丹田内的真精,将宣告枯竭。
缓缓扬起了双手的真精匕首,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上古真精,给我结束这场战斗!你的主人,阿屏,还需要我去救!不要输!不允许……输!”林遮大声嘶吼着,声浪滚滚而出,扶摇直上,驱散了空中的氤氲水汽和云层,驱散了一切的安逸!
没有挥出斩击,而是投掷一般,把双手硕大的真精匕首,激射了下去!真精匕首离手的那一刻,林遮身子一歪,直落落向下坠去,体内真精枯竭,已无力施展翩空浮影。落到半途,被出现的陨火接住。
他死死的盯着真精匕首,看到它们所经之处,空气裂纹出现又消失!最终,看似轻飘飘的,点在了贺兰爵的胸口!
贺兰爵起初没有反应,继而面色煞白,身体四周,像破碎的镜子,‘咔嚓’声不断,出现了蔓延十丈方圆的,密密麻麻的裂纹!
没有激烈的交锋,裂纹渐渐消失,空气重新恢复了平静。贺兰爵目光冷漠的盯着胸口的真精匕首,直到它们从柄端开始分解,最终随风化为无形。
林遮半躺在陨火上,没有失望,没有气馁,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知道,刚才那种攻击,是自从有了上古真精后,所施展出的最强的攻击。虽然未见识过第三步,但直觉中,已经达到了可以威胁第三步强者的程度!
贺兰爵,将在一步踏出后,宣告这场最终交锋的结局。
是踱步到林遮身前,将其击杀,还是止步于半途?
在一片沉寂中,贺兰爵,抬起了右脚,落下……
在右脚完全踩到地面的刹那,贺兰爵眉心的青痕和左脸的青色图腾,急速的消失,转眼不见。他眸子中的漠然也退却,换上了那一股,众人记忆中的熟悉。
林遮轻声一笑,他的最后一击,虽然没能将贺兰爵杀死,但是将青痕贺兰爵逼走,实际上……他赢了。
因为正常状态的贺兰爵,本应是重伤昏迷。
错愕、心悸、愧疚、自责、震惊,种种表情交织于他的脸上。看其模样,是记得变为血痕贺兰爵和青痕贺兰爵时的事情。
他双腿一软,从体内被压榨出的精力,消失殆尽,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昏迷,目光执着而等待。
他……在等待林遮。
林遮此刻,有了惺惺相惜之感。贺兰爵,也是一个执着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为了原则,甘愿付出一切。
驱使陨火,低空行进到贺兰爵身旁,使他刚好能和贺兰爵四目相对。
他们两人,都是非常凄惨,一个倒在地上,强撑着不失去意识;一个半躺在飞剑上,连站起身子都不能做到。
“呵呵……你赢了……”贺兰爵努力开口,惨笑着。
“你也赢了……”林遮开口。
贺兰爵一怔,很快明悟,望着林遮,嘴角泛起了迄今为止,最为开心的笑容。
林遮赢了这场战斗,贺兰爵赢得了林遮的尊重。
两人的话语和神态,全然落到周边数百人的心中,他们也被这股气氛感染,目光低垂,思索着自己身边,有没有这种心心相惜的朋友。
远处隐匿在暗处的人,带着一脸的震撼,纷纷离去。他们要把这个让靖西主城,都要为之疯狂的消息,告知自己的势力。
“五瑶炼剑……落在你手里,不会辱没了……或许,命中注定,它非我之物。”贺兰爵目中有深深的失望,感叹道。
林遮摇头,轻声道:“何必执迷?这把五瑶炼剑被我收服,但别忘记,剑域中的五瑶炼剑……并非只有一把。”
贺兰爵双目一亮,林遮说的对,他确实执迷进了这个漩涡。林遮从他手中夺走五瑶炼剑,一次又一次粉碎了他夺回的计划,让他产生了不甘,陷入了死角,那就是只有从林遮手中夺走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五瑶炼剑。
其实……五瑶炼剑并非只有一把……或许命中注定,他会得到五瑶炼剑,但不是这一把。
“我贺兰爵自小,高高在上,很少说出这句话。但今日,要对你说,受教了。”贺兰爵十分认真且诚恳的说道。说完,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有零星的内脏碎片吐了出来。
他面色惨白的苦笑一声,心忖林遮出手真是够重。下一刻,脑袋骤然沉重了数分,意识也开始出现了松动。
“趁我还未失去意识,告诉我,你的要求是什么?”贺兰爵坚持着,一字一句说道。他心地聪慧,知晓林遮的要求,不会寻常。
林遮平复了一下,开口:“这里的传送门,是去往神罚的。实话说,神罚的逆门使者已死,而第一批来往这里查探的同舟会之人,也已死。如果……被下一批人查出,逆门使者已死,定会在神罚掀起灭顶之灾。”
贺兰爵面色微惊,又不动声色的恢复如常,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来自门内?”
林遮不想隐瞒,点了点头,也不管贺兰爵那变幻的目光,继续说道:“我想请你,帮我看守此处一段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要让前来查探的人进入传送门,不,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传送门。”
说完,目光坚凝的看向贺兰爵,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抉择。
如果他不答应,林遮就会想尽办法,将此处传送门毁去,彻底断绝神罚之人进入落仙,和他有朝一日返回神罚的可能。
良久。沉默。
贺兰爵的意识,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林遮面庞的程度,他有感觉,说出下一句话后,就会昏迷。这一句话,对他和林遮,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答应了,不只是他,连贺兰大族都要承受被红盟迁怒的风险。
不答应,他与林遮产生的难以形容的相惜之情,将毁于一旦,真的就会变成他最开始说的那样,“此后我会与你为敌!”
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很难的抉择。
第155章年轻一代最强七人!()
因为不知道林遮和贺兰爵后来说了什么,远处人群,都一脸迟疑和迷茫,面面相觑。
贺兰爵用尽最后的意志,沙哑的说道。
“我……答应……”
‘应’字落下,他终究没有等到林遮的回应,彻底失去了知觉。林遮目中露出感激和狂喜,仔细的打量贺兰爵,即使对方听不到,他也决然的说道。
“这份情,我记下了。我林遮……承认你这个朋友……”
……
在谁都没有注意的千丈之外,有层层绵延起伏的楼阁,此刻在其中一处楼阁的檐上,正亭亭玉立着一个女子,与林遮一样的年纪。
此女子头系红带,明眸皓齿,一对花瓣装饰垂于耳下,身着红色衣裙。两手腕各戴着一条手链,衬托得当。刘海柔顺而下,几可覆盖双眼,略施粉黛,亦是掩盖不住由内之外的气质。最令人惊奇的,竟有数只蝴蝶徘徊在她身侧,飞翔片刻,便停立在她的衣裙之上。
她撑着一汪很大的绸伞,洁白的手掌抓着伞柄,绸伞亦是红色,边沿挂着由各色翡翠组成的珠帘,密密麻麻的环绕一周。珠帘很长,几乎将女子的半个身子遮挡。
她正冁然而笑,饶有兴致的望向远处的战场,突兀开口,声音如流泉一般清澈,干净。
“没想到路过此地,看到了一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