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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听说你要嫁给程少爷了!?”
盛卿卿当时真的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她本来是打算定下婚期,再和盛思明和盛芝芝说的。
“阖府上下都在说啊!”盛芝芝嘟着嘴,趴在她的膝上,不满道:“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姐姐你太过分了。”
盛卿卿:“……”
好在盛芝芝虽然脾气急,却也比较好哄,一盘新奇的糕点,就哄的她开心起来。
倒是第二天,盛思明也来询问情况了。
“大姐,你和程少爷成了吗?”
盛卿卿:“……”
她还没有兴师问罪呢,结果盛思明跟没事人一样。
“你之前是不是误导他们了?”
盛思明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都不用盛卿卿说的太细,只提一提,就立刻明了说的是什么事了。
“是我啊。”他承认的十分痛快。
对上盛卿卿震惊的眼神,他还笑道:“即便是旁观,我看的也着急的很。这都五年了,还未成事,程少爷这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盛卿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盛思明反而惊讶了,“这事不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吗?”
盛卿卿:“……真的假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盛思明严肃的点头,认真地说:“不信大姐可以去问问二姐,她说不得都看出来了。”
盛卿卿:“……”她越加挫败了。
盛芝芝是他们家最不喜欢思考的人了,要是连盛芝芝都看出来了,那这事真是如司马昭之心,人皆可知了。
叫来盛芝芝一问,她还真是早就知道了。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啊,后来去问了陈宁哥哥,就确定了。”
盛卿卿:“……”得,全家就她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们玩去罢。”盛卿卿头疼的『摸』着额角。
一对弟妹都长大了,现在她是管不了了。
盛思明在走之前,还嘀咕呢,“若不是我从中推波助澜,此事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成呢。”
盛卿卿:“……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见她脸『色』不太好,盛思明连忙拉着盛芝芝溜了。
陈宁的速度真的非常快,偏偏他在追求速度的同时质量也非常不错。办的流程盛卿卿是找不出一丝错漏——也可能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正常流程的原因。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酒宴了。
“嫂子,宴席你想要谁来做?”陈宁问道。
盛卿卿眨了眨眼,茫然道:“这个无所谓吧?”
事实上,她现在都还有懵然。这不过两三日的功夫,怎么就安排上婚宴了呢?
陈宁见她这么说,也不强求,只笑道:“我寻思着嫂子的手艺非常人能比,若是婚宴的席面太过简单,没有排面……”
盛卿卿无言以对。
反正她最后也没有提出什么有效的意见来,这期间种种安排,归根结底,还是由着陈宁去做了。
还好陈宁是个妥帖的人,盛卿卿倒也不担心。
转眼便过去了四天。
而在这短短四天中,婚礼的请柬竟然都发出去了。
陈宁说道:“嫂子,你家中没有长辈了,我就做主把这请柬发到盛家村去了。”
给了老村长一份,牛二叔一家也要一份,更多的也就没有了。
这是盛卿卿自己决定的。
盛家村的村民们虽然都是比较和善的『性』子,但严格算起和她并不算熟稔。平日里见面打打招呼也就罢了,婚宴上却是不好请他们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盛卿卿主要也是担心被讹上。
正经的成亲流程,其实还是比较复杂的。奈何盛卿卿家中已经没有长辈了,如今又住在程家,前面一些流程就直接给省略了。
而合婚庚帖什么的,都是陈宁去办的,速度极快,一两天内就尽数给办完了。
于是程府上下的仆从管事,就见到了神奇了一幕。
一台台的聘礼,从程家府库抬出来,抬到了程清鹤的院子里,连一夜都没有放到,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抬到了盛卿卿的院中。
这样的奇观,真是看的一干仆从侍女啧啧惊叹。
盛卿卿比不上程家富有,嫁妆更是没有,能够选出来的东西,竟是这些年程清鹤时不时送过来的那些首饰衣衫。
260 宛若梦中 (全书完)()
好在盛卿卿也不是拘泥于这些小节的人,她随意收拾收拾,便将它们作为嫁妆了。
而一旦定下,时间似乎过得越加的快了,盛卿卿只觉得好像一转眼,就到了出嫁的好日子。
因所有事几乎都让陈宁一手包办了,所以盛卿卿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到了吉日,就顺着管事嬷嬷的吩咐,起了一个大早,然后穿上送过来的喜服。喜服是大红『色』的,她白嫩的肌肤在这艳红的衬托之下,倒是更显可口了。
盛卿卿是真的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在穿上喜服之后,还有心情吃了几口糕点。
倒是陈宁,这几日忙的脚跟打后脑,昨夜更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第二日起来,双眼之下便是一片青黑。
“陈宁哥哥,你这眼睛都变成竹熊啦。”盛芝芝笑嘻嘻的调笑他。
大喜的日子,又不好叹气,陈宁只能无奈的『摸』了『摸』眼下。想他好好的一个美男子,为了堂兄的婚事,如此尽心尽力,连容貌都损毁一些。以后要是没有女子肯嫁给他,该如何是好?
借着前两年请来府上的“神医”的名头,陈宁如今已经正大光明的把脸上的面具摘下,以英俊的面容迎接世人的目光了。
他自然是俊美的,又生『性』温和爱笑,程家那些年纪小的丫鬟侍女看见他,也极少有不脸红的。可早年他到底被脸上的伤疤耽误了,所以至今都快二十了,还是没有心仪的女子。
“还是堂兄好,早早就定下了。”陈宁对此表示羡慕。
盛芝芝闻言,突然笑道:“要是陈宁哥哥没人要,那芝芝勉强收下你好了呀。”
陈宁:“……”
他失笑,“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仔细让你姐姐听到,到时候不仅你被教训,连我都会被牵连。”
盛芝芝笑嘻嘻的不说话。
院中的两个侍女今日也穿着一身喜庆的嫩红『色』,此时从外院进来,帮忙准备婚礼前的装扮——喜服可以自己穿,凤冠很重,却是要别人帮忙的。
只是凤冠是要新郎来时才能带上,所以一时倒也不忙。
盛卿卿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铜镜。不甚清晰的铜镜中,模模糊糊的照出一个人影来。好在她今日的妆容,不是她自己画的,倒是不担心这么模糊的镜子给画坏了妆容。
外面的人都在忙活着,就她这个新嫁娘是最闲的。
盛卿卿觉得无聊,就想些有的没得。
从今日起,她虽然还是住在程家,但别人称呼她,便不能叫“盛姑娘”了,而是“程盛氏”……
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他们两人的姓,读音似乎有些太近了?
盛卿卿面『露』古怪之『色』。
“姐姐在笑什么呢?是不是太开心啦?”盛芝芝喜滋滋推门进来,问道。
盛卿卿笑道戳了戳她的额头,“成亲这样喜庆的日子,自然是高兴的。”
“真好啊,来日我嫁人的时候,也要笑的这么开心!”盛芝芝笑的甜美的很。
盛卿卿忍俊不禁。她都没想好以后要将盛芝芝嫁给谁呢,不过这丫头看起来不喜欢多思多考,实际上却是个有主意的。以后还是让她自己拿主意好了。
左右有她在,有思明在,是不会让盛芝芝受委屈的。
没过一会儿,又有侍女进来禀告,说是花轿已经临门了。
“这么点距离还要乘坐花轿啊?!”盛卿卿对此是真的很惊讶。
说是嫁人,其实也不过是搬家而已。且这搬家的距离还非常近,连程府都没出,只是从盛卿卿住的院子,搬到了程清鹤住的院子。
也不知道当初程清鹤安排的时候,是不是就存了私心。虽然盛卿卿的院子十分偏僻,但距离程清鹤的院子,却十分的近——就算用双脚走的,也只用五分钟那种近。
“姑娘,少爷吩咐了,其他新嫁娘有的,您必须有。其他新嫁娘没有的,您也要有。”侍女笑呵呵的说着,声音透着一股羡慕。
盛卿卿有点懵然,她仔细一听,好像确实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锣鼓之声。
陈宁和程清鹤这一对堂兄弟,还真的安排了八抬大轿来接娶?
那禀告的侍女忍住心中的羡慕,喜气盈盈的说道:“姑娘快些准备吧,少爷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不忙啊。”盛芝芝却阻拦道:“思明说,不能让人这么轻易的就把姐姐给娶走了!”
然后盛卿卿十分被动的待在屋中,就听自己一对姐弟化身“恶婆婆”,尽心尽力的阻止程清鹤和陈宁进来迎亲。
也不知盛芝芝和盛思明从哪里学的,要不是外面站的是陈宁和程清鹤,换做一般人怕是连这门都打不开。
好在最后在连做了三首催妆诗之后,内院的门总算是开了。
在两个侍女的帮助下,盛卿卿戴上了沉重的凤冠,盖上红艳艳的盖头。
眼前一片红艳,看不清东西,只能低头看见一小片的前路。
盛卿卿有些犹豫,不敢迈出脚步去,生怕被绊倒。她今日身上穿戴了不少东西,这一摔倒,难看且不说,那些东西可能把她咯个够呛。
“卿卿。”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隔着袖口,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只手的手指修长玉白,盛卿卿几乎是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不要怕,我在这里。”程清鹤轻笑道,声音温润如水。
盛卿卿听着他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本来有些开始紧张的心,突然稳定下来了。
是的,她要嫁给这个人了。未来如何且不说,眼前,他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吉时已到!”
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程清鹤便轻轻握着她的手,缓步往外走去。
他一步一步走得都小心极了,生怕让身旁的人摔到。
“小心门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关心,隐约还有一点紧张?
盛卿卿抿着唇,忍不住弯了眉眼和唇角,她依靠着左手边的人,慢慢往院子外走去。
然后进了轿子。
轿夫抬得十分稳当,敲锣打鼓的声音也十分喜庆喧嚣。
盛卿卿甚至隐约听见了一声声恭贺道喜声,其中好似还有牛二婶的大嗓门?
明明只是短短的五分钟的路程,可这花轿也不知是怎么抬的,竟是绕了好几圈,才到达目的地。
盛卿卿下了花轿,就有人将红绸的一端塞到她的手中。然后她身旁那个气息熟悉温暖的人,就带着她缓步往里走。
大门。
二门。
内门。
一步一步,都烙下她的脚印,从今日开始,这个地方就是她以后名义上的“家”了。明明走过一遍了,可不知为什么,盛卿卿却有一种陌生感。
因为上一次来,这里还只是友人的家罢。
以后就要变成她的家了呢。
盛卿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关系呢,左右有盖头遮盖,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看不见她此时到底有多开心。
唯有身旁牵住她的人……
“怎么了?”程清鹤似乎感知到了她情绪,此时凑过来低声询问。
盛卿卿微微摇头,鲜红盖头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摆动,摇晃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来。
“我只是高兴。”她轻声说道。
身旁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但盛卿卿能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在她耳旁响起。
正厅之中,早已经被妥帖的布置好,处处都是彩条红绸。可惜他们两人的长辈都已经逝去了,所以高椅之上只放着两枚印鉴——是陈宁根据两人父母亲的姓氏雕刻的。
“郎才女貌啊!”有人赞叹道。
那应该是宾客吧?
盛卿卿默默的想着,脚步跟着身旁的人一起停下。
“一拜天地,跪!”充作司仪的陈宁,此时声音嘹亮非常,还带着隐藏不住的喜气。
众多来观看的宾客便见穿着喜服的一对新人,缓缓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跪!”
“送入洞房!”
跪敬过天地父母,便可以送新娘回房了,但新郎还需要在外面宴请宾客,直至日暮时分,才能回到新房去。那时才能喝合卺酒,掀盖头。
然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清鹤,这位场上地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