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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白水很平静地从谭旭严身边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时候,谭旭严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而文平也在白水走出寝室的时候,急忙走到谭旭严身边推了他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追啊!现在不把她毛抚顺了,你小心她爆发的时候就被灭顶了!”谭旭严把手里的饼干往文平手里一塞,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白水!白水!你听我解释一下,你别走啊!”白水快步走出男生宿舍,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寝室去!所以谭旭严在她的身后喊她的时候,白水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
就在白水刚刚走出男生宿舍楼,准备撒腿就跑的时候,她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一下就给拽住了,耳边响起了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白水,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这么快就给我判死刑吧?好歹有个缓期让我申诉一下嘛!”白水慢慢地回过头瞥了一脸焦急的谭旭严,冷笑一声说:“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这么完美的人怎么会有错误呢?是我笨,被人当猴子耍我还高兴得不得了呢!是我太过自大了!”冲口而出的火气足可以烧着一个内蒙古大草原,说出的话更是让谭旭严觉得不自在。
谭旭严抓着白水的胳膊不松手:“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件事你听我仔细地说一遍好不好?这真的是一场误会……”白水毫不客气地挣开谭旭严的手瞪着他:“我说的怎么了?觉得不好听可以不听啊,你也用不着解释,我不想听!”说完扭头就走,谭旭严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白水离去的背影,他现在是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上去也不是,他站在原地愣了大半天,直到文平在他的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文平有些担心地问自己这位朋友:“你没事吧?”
谭旭严再看一看白水怒气冲天远去的背影,低头想了一想,嘴角突然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他对文平微微一笑说:“没什么,走吧,我们先回寝室去。”文平惊讶地看着自己好友突然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伸手摸一摸谭旭严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了,不烫啊,怎么大白天地净说胡话呢?”谭旭严一脚踹过去:“给我滚!你这张破嘴里真吐不出象牙来!”文平躲过他的一脚,撇撇嘴说:“喂喂喂,你这什么态度啊,我可是在关心你耶!”谭旭严瞥了他一眼:“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关心我呢?”说完就扭头走进宿舍楼里了,恨得文平咬牙切齿地骂:“臭小子,活该白水收拾你!”
白水回到学校后,几乎是一路跑进自己的寝室的,她刚气喘吁吁地跑进寝室的时候,倒把正在寝室里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脸上痘痘的曲慧和正在听音乐的兰清涵吓了一跳,曲慧跳起来围着白水转:“水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考核没合格吗?”白水不说话,随便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打着手势要水喝,兰清涵给她倒了一杯水,一边递给她一边问她:“怎么了?看你跑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水喝下水之后,脸色不太好地抓起两本钢琴琴谱一扭头就跑出去了,留下寝室里的曲慧和兰清涵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兰清涵耸耸肩对曲慧说:“甭问了,肯定是在外面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等她晚上回寝之后我们再问吧。”曲慧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继续跟自己脸上的痘痘奋战去了。
白水一路杀进琴房,刚一闯进琴房就把正在弹琴的法国帅哥外教贝尔丹吓了一跳,他看着自己这位不管什么时候都显得很放松淡定的女学生,一边喘着气一边走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有些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像跑了马拉松一样?”白水不说话,只是蹭到贝尔丹坐着的琴凳上,用身子拱了拱他,示意自己要弹琴。帅哥外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水站了起来,他仔细地打量着嘟着嘴拼命弹琴的白水,过了好半天才像是明白过什么一样突然笑了起来,他在白水激烈的琴声中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白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想:学音乐的人就是敏感啊,外教的话还真是一针见血……白水索性停下自己正在“砸琴”的行为,她转过身坐在琴凳上有些委屈地问自己这位帅得没天理的外教:“教授,如果有一个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对他?”贝尔丹歪一歪头想一想笑着说:“那就要看是因为什么原因了!骗人的理由有很多,有些是恶意的,有些是无意的,还有些则是善意的,所以要弄明白骗你的人因为什么要骗你,才好下结论。”白水用手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
贝尔丹摸一摸白水的头说:“如果骗你的那个人是无意的,你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再者,如果只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理由,你就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啊。”白水托着自己的下巴不说话,贝尔丹看一看她,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有的时候生气的怒火会蒙蔽我们的双眼,让我们的理智靠边儿站,但是如果你能从那个‘骗’你的人的角度来想一想的话,有些事情其实真的就是一场误会。”白水听了自己这位帅气的法国外教的话之后,轻轻地哼了两声,然后才有些犹豫地说:“其实……我本来想去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如果他不知道是我也就算了,可是他是跟文平一个寝室的……”
贝尔丹再次拍一拍白水的头说:“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何不去问一问他呢?”白水扁扁嘴:“可是我都说了那么难听的话了……”贝尔丹笑了:“你看,你都承认自己当时因生气而说出的话有些不得体了,可见你心里并没有怪他,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不能去解释的呢?”白水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东西,然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抓着自己的琴谱,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到琴房门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回过头来,两只眼睛泪光闪闪很委屈地说了一句:“教授,好马不吃回头草……”贝尔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磨牙:“你是打算自己回去呢?还是让我一脚把你踹回去?”白水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扭头就跑……
跑回到寝室的白水被寝室里挤得满满的人吓了一跳,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寝室里走,一边问曲慧:“小慧,怎么回事?怎么今天都跑到我们寝室来了?开座谈会啊?”韩露伸手撩一撩自己的头发没好气地说:“你说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我刚回寝室,小慧跟清涵就对我说你今天又抽疯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水嘟嘟嘴不高兴地反驳:“什么叫我‘又抽疯’了?说得跟我天天抽疯一样……”她一边收拾自己的琴谱一边淡淡地说:“我跟谭旭严吵架了!”
五十四
兰清涵靠在楚晴风的怀里一边剪自己的指甲一边问:“谭旭严?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啊?你们怎么吵架了呢?”白水蹭到自己的床边刚要往床上爬,韩露叫了一声:“白水你要是敢往床上爬,看我打不肿你!”白水扁着嘴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拣了个椅子坐下,然后便把自己去谭旭严的学校看望他,结果看到了他在游戏里的角色是“雪日清”,然后就跟他吵架的事说了一遍。等她刚刚说完,一旁的帅文柯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脸对韩露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点儿小事啊?竟然把我们寝室的人都搅来了。”韩露有些抱歉地看着帅文柯说:“我不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嘛,如果知道就是这种事情,我也不会找你们来了……”帅文柯笑一笑安慰地搂住她。
坐在一旁的白水大为不满:“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大事’、‘小事’的?难道这不算是大事吗?”帅文柯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拜托,小师妹啊,这是大事吗?不过就是你跟你男朋友耍性子而已嘛!再说了,你看到他游戏里的角色又怎么样?你们不是都已经在游戏里结婚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白水强词夺理地嚷:“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他在玩诛仙这个游戏啊,也没有告诉我他在游戏里的名字……”一边说一边声音在众人的瞪视之下渐渐地小了下去。
帅文柯瞥白水一眼说:“小师妹,不是我说你啊,这件事的责任实际上不应该谭旭严身上吧?”白水瞪大眼睛看着他,帅文柯继续说:“就算是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玩诛仙这个游戏,但是通过在现实生活中和游戏里的接触,你多少也能感觉得出来这是同一个人吧?当初你进帮的时候,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我们这几个人来呢?再说了……谭旭严就是‘雪日清’这件事也不算什么新闻了,大家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啊!”白水的眼睛一下就立了起来:“帅·文·柯!你说什么?!”帅文柯好心地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其实除了你,现在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早八百年前就知道谭旭严就是‘雪日清’这件事了!”
良久,女生宿舍楼里传出一声高亢明亮、底气十足的叫喊声——“你们竟然跟着他一起骗我?!”正在跟法国帅哥外教贝尔丹说话的某位声乐系教授听到这声喊叫之后,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听听这声音,人才啊……”于是,贝尔丹偷笑到内伤……
晚上寝室熄灯之前,白水在自己的床上打滚:谭旭严就是“雪日清”这件事竟然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但是只有自己还傻了吧叽地被他哄得团团转!看来从头到尾一厢情愿的大傻瓜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白水郁闷地再打个滚儿想。韩露站在床边拍一下她的屁股说:“不想掉床底下就安份点儿,不然小心脑袋摔出个包来!”白水哼哼了两声闷闷地说:“摔出包就摔出包!反正我都够傻了,被你们一起骗……”
兰清涵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说:“水水,你要有良心啊,我们可没有存心骗你。我们都以为你也知道‘雪日清’就是谭旭严,所以也就没有跟你说啊。谁知道你竟然……”曲慧也在一旁跟着帮腔说:“是啊是啊,当初我们还特意找到他求证的呢!本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谁想你不知道。”白水嘟着嘴盘着腿坐起来:“你们既然知道也应该跟我说啊,害我跟一个大傻瓜一样被他耍着玩!”
韩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扭头问白水:“水水,就算他没有告诉你他在游戏里角色的名字又能怎么样?难道他对你不好吗?”白水摇摇头,韩露继续问她:“他在游戏里欺负你?他在现实里冷落你?”白水把自己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韩露耸耸肩说:“这不就完了,只不过没有告诉你他在游戏里的名字,就让你险些把天给掀了,那如果再瞒你别的事,你还不得把他给活吞啦?”她放下杯子走到白水的床前:“水水,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的话,那我可真的要跟你说——这真的真的不值得生气的。你想一想谭旭严对你的好……”说完她拍一拍白水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回到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当夜,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白水同学失眠了……她翻来覆去地在床上一个劲儿地折腾着,满脑子里都是谭旭严的那张脸,白水知道自己的心眼儿小了一些、话说得也重了一些、更无理取闹了一些……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把自己心里的这个小疙瘩解开——不管谭旭严是不是真的故意“骗”自己,便是被当作傻瓜一样耍的感觉就是让人没办法舒服。在床上像一只毛毛虫一样翻滚了一晚上的白水,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爬起了床。
白水一边洗脸一边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去找谭旭严,洗好了脸之后她对着镜子看了大半天,最后咬一咬牙决定还是先不去找谭旭严了!顶着两只熊猫眼白水垂头丧气地蹭进了琴房,坐在琴房里弹琴的法国外教贝尔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依旧继续弹着自己的琴。白水坐在贝尔丹的身边不说话,忽然一声低沉的略带着一些忧伤的声音伴随着钢琴的音乐声穿进了白水的耳朵里——“今天下午我就要离开了!”白水触电一样地抬起头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位帅哥外教竟然要走了?而且还是今天下午就走!?
贝尔丹停下弹琴的动作,他转过头来,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略带着一些伤感地看着白水,白水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小女生,但是当今天这个消息摆在她面前的时候,白水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还是酸酸的,她扭过头去不想看贝尔丹的眼睛。贝尔丹从她的身后第一次结结实实地把白水抱在了怀里,他好听的声音从白水的头上响起:“小丫头,想哭就哭出来,不用装坚强。其实从你的音乐当中可以听得出来,你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