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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要放下所有包袱的样子。
容珩忍不住也照着她的样子,深深吸了口气,清冷的空气吸进肺里,让他觉得微微有些发凉。
她低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映衬着山顶的安宁,“还记得当初我逼着你娶我,时过境迁”
时间总是个神奇的东西,现在
少女的情怀,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是些人非物也非。
“你都”容珩刚要继续说什么,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震在那。
他瞠大眼,又惊又喜的凝着她,“你找回记忆了?”
“嗯。”她老实点头,笑容浸在她眼里。
“那你已经记得我们发生过的一点一滴,记得我们怎么认识,怎么发展,记得我们如何一点点相爱?”
“嗯,都记起来了。”所有的碎片,渐渐的已经在脑海中拼凑成一副完整的彩画。
她的爱情曾经是那样刻骨铭心,那样坚定不移
他感动的侧身将她拥住。
虽然即使失忆时,她还是那个和他共同谱写着爱情曲的她,可是难免觉得有些不完整。
不管曾经的记忆或美好,或伤痛,那都属于他们共同经历的一部分
他抱得很紧,让她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微微有些喘不过气。
但她却没有挣扎
只是那样缄默的,依靠着
感受着他的温暖,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双臂,渐渐摊开,也同他一样,环住了他精实的腰肢。
那么用力,那么用力
仿佛,是彼此的最后一次拥抱
一颗泪,终于不由自主的滚出了她的眼眶
打落在他肩头,浸湿了他的上衣。
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身形一滞,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下颔无限眷恋的来回摩挲着她的发顶。
今晚以后,他们之间隔着的便是万山千水
从山上下来以后,第二天,乔汐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后,便出了院。
和岳钟齐、岳明远一起,住在一个离公司很近的小区。
孩子常常会来。
显然,经过上一次岳明远揍了容珩的事后,他便总是离得岳明远远远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而对岳钟齐,他也不喜欢了,很不乐意和他相处。指着让他叫声叔叔的时候,他会听话的叫一声,但总归有些敷衍。
也许,在孩子心里,是阿公和叔叔才导致了她和容珩没办法在一起。
“妈咪,你回去和老爸住一起,好不好?老爸最近心情很不好呢!”小家伙,不止一次这样劝她。
他坐在桌边,闷闷不乐的不断摧残跟前的杂酱面。
她接过筷子亲自喂他,“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以后,以后你也说以后,老爸也说以后,真是搞不懂你们啦!要等到你们都老掉吗?”他烦躁的扯着自己的耳朵,小嘴撅起几乎能挂起一个小油壶。
她却只能努力安慰孩子,给不出一个实质的答案。
母子俩正说着话,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岳钟齐搀着喝醉的岳明远进来。
“这混蛋!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岳明远醉态毕露。
岳钟齐将他放倒在沙发上,他什么也么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那双眼,如死灰一旁暗淡。
乔汐,心里暗自一惊。
这段时间,她刻意不让自己去关注财经新闻,可是,关于‘凌悦’和rb之间的新闻还是不绝于耳。
手掌心,变得一片冰凉。
她摸摸孩子头顶,“宝贝,先进房间去看会动漫好不好?妈咪有事要和叔叔还有阿公谈谈。”
cookie看这情形也知道有些事情,他环顾了一下三个大眼,乖乖的点头,捧着才吃了两口的面进了房间。
乔汐亲眼看着孩子进了卧室,才转身进厨房拿了块热毛巾,敷到岳明远头上。
岳明远喝了不少酒,酒气在整个屋子里蔓延着。
他仍旧未醒,只是不断的嘟嘟嚷嚷着,偶尔会听到‘老婆’这两个字眼。
“怎么会喝这么多?你也不管管。”
可岳钟齐叹口气,摁了摁眉心。
好一会,才睁开眼来,看着乔汐,“乔汐,想必你也知道了,‘凌悦’彻底完了!”
乔汐手还是不可避免的抖了一下,热毛巾从岳明远额头上掉下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才会被容珩设计。”岳钟齐又懊恼又自责。
“钟齐,别这么说。这么多年,凌悦能够发展这么快,你也占了大半的功劳。”乔汐轻声安慰他,又看了眼迷蒙不醒的义父,“现在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再自责已经没用了。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做点其他事。人这一辈子活在世上,也不一定都要在生意场上打滚,不是吗?你和义父,最近神经都绷得太紧了,该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了。”
岳钟齐安静的听她说着,她柔软的嗓音浸润进他心里,微微舒坦了些。
他沉沉的凝着她,“乔汐,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他自嘲一笑,“以前还拿容珩来威胁你,却不知道,该面临绝境的是自己。”
乔汐浅笑,“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来,咱们先把爸爸扶进去休息吧。”
她说着,起身去搀扶父亲,岳钟齐看着她淡然的脸庞,想到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针锋相对的他们,心里一阵动容。
“别发呆了,快一点!”她推了推他。
他这才茫然的回过神来,连忙跟着站起身。
彼时,门却突然被敲响。
两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乔汐将父亲交到岳钟齐手上,“你先一个人扶着,我去开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
边狐疑着,边打开门。
门外的两个人,让她整个人定在当场。
“乔汐,谁啊?”岳钟齐的声音传来。
“警察”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请问,这是岳明远先生的家吗?”模模糊糊间,她听到有人这么问。
“是,请问有什么事吗?”岳钟齐已经出来,单手揽住了一脸苍白如纸的乔汐。
隐隐的,他也能猜出些大概来。
“我们怀疑岳明远先生,和几年前一件惨案有关,所以,麻烦岳先生和我们走一趟。”
喝醉的岳明远,还是被两位民警带走了。
乔汐瘫软在沙发上,良久都起不来。
“乔汐。”岳钟齐担心她的状态,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她这才晃晃然回过神来,空洞的双眼渐渐找回焦点,她一把抓住岳钟齐的手,“钟齐,找律师。我们得立刻找律师!”
“乔汐,你先冷静一下。”岳钟齐拍了拍她的手背,“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律师,而是找容珩。是容珩告的爸爸!我们只能去劝他。”
容珩
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乔汐怔了一下,继而,摇头
找他没用
她无法改变他的主意。
“找律师,也许这一切不过只是个误会。爸爸怎么可能会和什么惨案有关?这么多年他根本都不在这里,不是吗?这些事一定都是误会!”她根本不敢相信。
第170章 审判1()
岳钟齐的神情却越加凝重,他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但终究欲言又止。
“钟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和我说!”乔汐心慌意乱的抓住他。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一口咬定找律师没用?”乔汐不相信的望着他。
“我只是觉得这事比较严重而已”他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她的眼。
她却不再说什么,只是直勾勾的锁住他,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
岳钟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长叹了口气,终于缴械投降,“好,我说。”
乔汐一颗心都拧着,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听他徐徐开口。
“事实上,那件事真的和我爸脱不了干系”
岳钟齐娓娓道来,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钢针一样,扎进乔汐的心脏。
容珩说的那些话,她可以不信。
可是,从岳钟齐口中说出来,她再也没办法不信。
“乔汐,你冷静点!现在我们该做的是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还能怎么做?”乔汐整个神情都冷酷下来,脑海里一想到岳明远,便会忍不住出现杀人魔的样子,她冷冷的开口:“我绝对不会去求容珩,父亲坐牢,这是他应得的。”
说完,她转身,进了卧室。
岳钟齐看着她绷得僵硬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来
父亲是逃不过这场牢狱之灾了
开庭前,乔汐去看岳明远。
拘留所里,他一下子沧桑了很多。
仿佛在一夜之间,皱纹印上了那张以往意气风发的脸。
“乔汐,你一定要救我,爸爸不想坐牢。”见到女儿,岳明远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握住乔汐的手。
“爸,公司破产了,根本拿不出保释金。”她的表情有点冷。
父亲那双手,已经干枯了,握着她的,微微磕得她皮肤疼。
以前
她总是觉得这双手,宽厚而温暖
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这般反感?
“交不出保释金”岳明远亮起的眸子,一瞬间暗淡下去,但下一秒,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要什么保释金,你只要去求容珩。你去求他,他一定会撤诉的。他那么爱你,不是要娶你吗?娶了你,我就是他的岳父,他要是敢把我送进监狱,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他!”
听到这番话,乔汐只觉得心痛如凌迟。
她那样直直的看着岳明远
却见岳明远几乎哀求的回看着自己,她不由得笑开来,笑容有些凄惶,“你以前不是不许我去求他吗?为什么现在才刚进监狱,所有的骄傲就都被磨平了?”
岳明远怔了一下,灰暗如死灰的眼里有着挣扎。
最终,他颓丧的埋下头,不再说话。
监狱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哪还有资格谈什么骄傲?现在他想要的就是从这牢笼里出去,哪怕是让他爬出去,他都愿意。
“爸,我不会去求容珩。”
岳明远一下子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乖女儿,“你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爸爸死?”
“本来我一直以为您是冤枉的,可是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您竟然是这么一个残忍无情的人,你不会觉得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吗?”乔汐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控。
两手摊平,无力的放在桌上,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岳明远抬起眼来看着乔汐,“你都知道了?”
那双眼,仿佛蒙着一层厚重的灰尘,灰暗得让人喘不过气。
说不心疼,那一定是假的。
可可是,只要一想到过去他的残忍,容珩的痛苦,乔汐心里便是更多的气愤涌出来。
“是,我都知道了。”乔汐眼眶发红,定定的看着岳明远,“之前容珩告诉我时,我根本都不愿意去相信。可是,钟齐说的,我没办法再骗自己。”
乔汐说完,一滴灼热的泪,滴在了岳明远干枯的手背上。
是怔忡的望着那透明的液体,他干涩的唇,几番颤抖。
“好吧,我知道了”嘶哑的嗓音,颤抖得厉害。深沉的痛苦,从那阴暗的眸底划过,“其实那件事情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他闭了闭眼,乔汐依旧能感受到那其中流露出来的痛彻心扉。
“可是,即使这样,爸也不该做这么残忍的事,那些都是人命啊!”
良久
乔汐都没有再说话。
岳明远,也没有再说话。
彼此只是低着头,各自想着自家的事。
最终,岳明远抬起头来。
那双原本浑浊的眼,微微清明了一些,他望着女儿,“你走吧,我知道这次逃不过了。容珩是个精明的人,他手上握的证据绝对不会让我轻易逃脱。说让你去拜托他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就是坐牢而已,这也算我应得的,说不定这样我还可以早些去见你妈。”
岳明远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乔汐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手下意识蜷曲了下,握住父亲的。
“爸”她呆呆的,除了低唤他,根本说不出多余的话。
喉间堵得难受。
最后,只能呆呆的看着父亲起身,呆呆的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凌悦彻底宣布破产。
岳钟齐在两边奔波,做着最后的财产清算。
今夜,独独剩下乔汐一个人。
月亮略微有些浑浊,广袤的空中,连几颗星星都没有。
明天,便是第一天开庭
她端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