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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中鬼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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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近来村里人都在互相猜忌,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家里养的牲口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都是熟人又不好明说,都是在暗地里说闲话。谁谁以前做过什么,谁谁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他们干的。

    也有人怀疑是自己的死对头所为,这不,拿着扁担锄头就去人家门口闹了。去闹事的是村头的王二,人送外号莽脑壳。这个王二做事情从来不过脑,莽得可以,又生得五大三粗的,是出了名的莽子。

    王二是响午的时候去闹事的。刚好我和姚姚她们去了马坟山错过了,还是听军军说的。

    王老二拿起扁挑往陈锐家地坝一站就喊到。“陈锐,你跟老子出来。一天到晚,脑壳夹到下控脚(胳肢窝),遮佬你那瞎子眼睛,也不看清楚点,偷到老子脑壳高头来了!”

    “王老二,你是不是‘马尿‘喝多了,满嘴跑胡话。”陈锐婆娘也是歪脾气,端起碗就冲出来了。

    “我是不是说假话你们个人心里明白!”王老二笃笃扁挑叫嚣道。

    “我明白啥子?我啥子都不明白。”陈锐婆娘回嘴道。

    “少在肋里装疯卖傻,快帮老子里鸡还回来。”王老二终于大声吼了出来。

    “滚你妈里方脑壳,在勒里疯狗乱咬人。”陈锐婆娘听王二说自家偷鸡一下子急了,抄起大扫把就要打过来。

    大扫把是水竹扎里,打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陈锐慌忙拉住自己婆娘。另一边王二的老婆也伸手去抢王二手里的扁挑。

第18章 “惩诫天声(下)”() 
废了好大一翻力气才把扫帚扁挑抢下来,可是争吵的两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多。这边吵得不可开交,那边起哄的,助威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没有劝架的。

    “公鸡打架雄起。”旁边还有人吼了起来。

    “雄你个脑壳。”一巴掌拍到大吼的人头上,是一位老人家。

    而吵架的人吵着就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搬出来了。旁边看热闹的竖着耳朵听,看那模样当真是比听故事还精彩。时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两家结怨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儿。间或捂着嘴偷笑,因为带着情绪的言语过分可笑。

    直到两家的长辈看不下去了,出面给领了回去。看热闹的人还意犹未尽,三五结群各自找地方继续摆。

    原来是最近村子里的人家养的家禽总是莫名的不见了,天黑也不知道归圈。站地坝里唤半天也不见回,打着电筒去地里找也找不到。

    鸡鸭可是能换钱的,少一只就够心疼的了,更别说是接二连三的少。王二去死对头那里闹也不完全是因为旧仇,谁让死对头陈锐屋旁竹林里面有鸡毛散落呢。

    人们还在刚刚闹事的地方摆龙门阵。一记闷雷响过,听那声音近得不得了,倒是都吓了一大跳。都向雷声望过去,却看到一道闪电打了过来,从竹林的枯叶里抓出两条蛇。

    蛇在地上蜷缩着,也没有再盘起来了,看样子是被打得不轻。

    抓出蛇的地方突然陷了下去成了个坑。人们凑过头去看,坑里都是鸡鸭的羽毛,满满当当的差不多有二指厚。

    这下子事情就明了了,原来是这蛇搞得鬼。

    蛇腹还是鼓的,应该刚进食不久。有胆子大的将蛇钉在树上,剖开蛇腹,取出残骸。那粘着胃液已经消化掉一些的残骸就是鸡肉没错。

    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人们都互相猜忌,却不曾想是恶蛇作祟。人与人之间,终究是少了那么些信任。

    然后王二又跑去陈锐家道歉了。背上贴了个金字,说是要负“金”请罪。他这一举动自然又让人啼笑皆非了。

    相传,雷神负责扬惩世间善恶。一记闷雷可惊醒世人,惩天下之大恶。不分种族不辨种类,飞禽走兽蛇鼠虫蚁,皆在雷神管辖之类。

    前世恶果今生还,前生善果今世结。

    一直如此未曾偏差。

    却有肉眼凡胎之人不懂其中缘由谬论了去。

    古时期有一少年,自幼父母双亡,可他从不怨天尤人。和睦乡里,助人为乐,深得人心,提起他人们都是赞不绝口。

    镇上人们居住的河边有架木桥,年久失修,经常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人走在上面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若是遇上下雨天河里涨水更是人都不能过。少年就提议人们一起出力架一座石桥,并且奔前跑后来组织。去拉资金找人力,一阵忙乎。

    到了架石桥的时候少年也是尽心尽力不曾怠慢。石桥架到一半,少年的眼睛却被飞溅的碎石击中,瞎了一只眼睛。眼睛瞎了的少年依然和气不埋怨,干活任然十分卖力。就在桥快要建好的时候,一记闷雷劈下来把少年劈死了。人们厚葬了少年并为之惋惜,埋怨老天的不公。

    有一名高官听说此事很是气愤,写下“宁为恶勿为善”的话语贴在桥上,意为责备上天。桥上的标语被一位得道高僧看到了,他寻到高官,为高官讲解其中缘由。

    原来少年上辈子作恶过多,判他三世凄凉。第一世许他无父无母孤独终老一生凋零。不曾想被命运惩戒的少年却一心向善,积下了善缘。善缘深厚感动了上天,特减他一世苦难,只用以损其体肤来代替。

    体肤受损的少年依然积福积德,惠泽乡里。所以在造好石桥之际,才处以天声,免去下世凄凉,结束这世苦难。三世苦难一世了结,这世的苦难也一并免去,这样待他还不够好吗?

    高官听罢感到羞愧,心想自己不懂其中缘由倒还指天骂地。

    近日皇宫新添了小皇子,此为喜事。可是诞世的小皇子却日夜啼哭不止,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皇帝下旨让百官进宫想办法,高官去得宫中见到皇子。只见皇子手臂上有一行字,“宁为恶勿为善”,赫然就是高官曾写的字句。高官慌忙擦了去,皇子马上止住了哭声,冲着高官笑。

    上天减了少年的苦难又令其投胎帝王家,其意就是让少年此世衣食无虞享众多宠爱。

    恩缘结由都是自己的造化,雷神只是根据你的造化来安排你的赏罚,凡人不懂其中缘由往往误会于天地。

    一白衣女子雨天撑白伞被雷击中,雷声惊现后家里墙壁上出现黑乎乎的脚印,雷电劈下来总是击中枯树,皆是雷神在惩诫恶人。

    白衣女子实为妖狐,专在雨天作怪,白伞遮住眼眸,待白伞上翘时,定有人被魅了魂魄。

    家里恶灵潜伏,行走于墙壁梁柱之上。白天不出现,晚上喜欢去熟睡的人的梦里作恶,使人沉于梦魇,严重者可夺人性命。

    枯木周围草木荒芜,有邪秽之物附于其中。趁夜色低迷,万物寂静之时,寻人附身夺灵。

    所以才会有雷劈于其上,看似不可思议却是在扬善惩恶。

    大人们也常常以雷神的惩罚来吓唬小孩子。大人们总说:“小孩子莫做哈业,莫倒饭,不然要遭雷打!”小孩子自然乖乖听话,不疑有他。

    人们的龙门阵逐渐从传说拉回到现实。说在隔壁村有个男子生得太丑,丑得娶不到老婆。男子就埋怨自己的母亲,嫌她把自己生得太丑,时常对母亲拳打脚踢,甚至还在母亲身上“泄火”。有一天他向往常一样在母亲身上发泄,一记闷雷从头上劈了下来,断了他的“男根”。母亲毫发无损,男子却痛苦不堪。

    人思其故,为雷劈不孝子矣。

第19章 “水猴子(上)”() 
“婆婆,我们学物理明明是闪电在前面雷声在后面。为啥子今天是先打雷后扯闪啊?”我问奶奶道。

    “那个晓得,下午扯闪扯了两条害人蛇出来,晚上八成又有啥子怪物佬。”奶奶没答我话,是爷爷接的茬儿。

    “哦!爷爷,你里烟杆哪门换嘎佬哇?好漂亮哦!”我突然发现爷爷换了烟杆,惊讶的叫道。

    “嗯!肋是下午贺开云挫沙挫到哩,他不叭烟就喊他给我佬!”爷爷得意的扬了扬烟杆,然后装回中山装的口袋里。

    “给我看眼嘛!”我伸手去爷爷口袋掏。

    “莫抢,我拿给你。”大概是我枪极了,爷爷忙阻止我道。

    “哇塞~”我拿着烟杆忍不住惊叫道。

    烟杆的烟嘴是玉做的,杆身清亮。上面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大龙,而下面的烟斗嘴则是纯铜打造的。就算什么都不懂我也知道,这根烟杆儿价值不菲。我看了看,玉嘴里面还有棕色的烟油垢,这定是人家用过的旧烟杆。

    “肋是别个用佬哩!爷爷,你敢不敢用啊?”我问爷爷。

    “哪门不敢。”爷爷抢过烟杆道。

    “肋可是宝贝。”爷爷又小心翼翼地把烟杆放回中山装口袋。

    “都稀罕一天了,有佬!”奶奶白了爷爷一眼。

    “个人去吃饭。”奶奶又跟我说道。

    “哦!”我转身去了厨房。

    隐约听到奶奶在跟爷爷商量着什么,声音压得很细。我想出去听又怕打断他们,就一直支着耳朵偷听。好像说什么拿去婶子看,又怕传出去什么的。我实在听不清楚,索性端着碗出去了。

    “吃快点,吃完走军军家里去。”见我出来爷爷和奶奶就停止了话题。

    “要得!”我赶紧刨饭,基本上是胡乱啰两下就吐进去了。

    “走!”见我吃完爷爷招呼道。

    我们直接出发去婶子家,门也不扯上,就这样大大开。因为隔得不远,我在地坝里面就看到有人在婶子家,而婶子并没有看到我们。一来是因为婶子在亮档,而我们在暗档。二来则是因为婶子家里里客人在说着什么,婶子听入神了。

    “婶婶。”我走拢才喊道。

    “喝哟,是叶子哟!”婶子拍拍胸脯说道,可能是我刚刚太大声吓到她了。

    “你们在摆啥子。”随后而来的奶奶问道。

    “今天河里淹死嘎人佬!”是婶子家的客人说的。

    “哪个?”奶奶一下紧张了起来。都是乡里乡亲的,自然十分关心。

    “哎呦!好多哟!”客人拍拍大腿叫道。

    前天伏龙那边“当场”,有些人就坐船“赶场”。去的时候没得事情,回来的时候船沉了,船上的人几乎都淹死了。究其原因却是并不大的船,却拉了四十多个人,外加几块玉子板,不堪重负的船行到河中间的时候沉了。船老大会水,救了几个,没想到救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勒着船老大的脖子不撒手,最后女人和船老大一起死了。

    淹死的人中男女老少都有。最惨的是一家六口全部淹死的,爷爷奶奶孙子孙女以及在外打工回来的爸爸妈妈无一幸免。本来是在外打工的亲人回来了,一家人团聚一起去赶个场,没想到最后全部死掉了。

    “可怜哟!好造孽呀!”奶奶惋惜道。

    “唉,就是!一下子死肋么多人哪门妖抬哟!”客人还是一边拍大腿一边说道。

    “你们这几天不准走水边去哈!”婶子突然对我和军军说道。

    “哦!”我们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军军,军军。”是何俊的声音。

    我和军军赶忙跑出去。只见何俊脸上已经挂了彩,捂着脸撕拉撕拉的抽气。

    “你遭打得那么惨,那么不在屋头睡瞌睡?”军军问道。

    “我来告声你,大河淹死人佬。这两天莫去洗河里洗澡。”何俊边说话边撕拉着。

    “晓得,刚刚有伏龙过来里人摆跟我们听了。”军军答道。

    “哦!走,我们去找博文和姚姚。”听了军军的话,何俊呆了一下说道。

    然后我们就沿着石板路往侧边走。高博文家房子跟我家房子隔得不远,路却是绕着来的,所以我们不能直接过去。去到高博文家看到高博文在写作业,没好意思叫他,就商量着说先去找姚姚。何俊却说他去就好了,我就和军军站在高博文家地坝里面等。

    “外面好多蚊子哟!我们进去嘛!”军军拍了拍手臂再摸了摸说道。

    “走。”我也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当然想快点去光亮的地方。

    “检讨书,检讨我。。”军军进去看到高博文写的东西唸了出来。

    听到声音高博文马上把保证书藏在背后。我自然没什么兴趣看,无非就是下午的事情嘛。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去找条蟒蛇,回家还个个遭整。这样想来我觉得刚刚被奶奶打到的地方又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你们都遭整了?”见我们不抢高博文又把保证书拿出写,嘴上问着我们。

    “嗯。”我回答的声音闷闷的。

    “高博文、高博文。”是姚姚的声音。

    “就晓得你们进来佬。”何俊嘶啦着跨进门槛。

    我们相互问了一下挂彩的地方,然后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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