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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不由对她的淡然生出了几分好感。
楚沂见楚洵望着云欢,眸中有着几分探究和意兴盎然,心中不爽,下逐客令道:“如今人你见着了,该回了。”
“别呢,大哥。”楚洵忙苦哈哈的道:“你也知道,父皇最近将我看得紧,非逼着我跟那代将军学用兵之道,将来助大哥安邦天下。大哥你最清楚了,洵哪里是治军安邦之才?跟着他不过是敷衍父皇罢了。今儿我听说嫂子回来,特意下药将代将军给迷晕过去,才得了机会跑了出来……”
“扑哧。”他话还没说完,便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倒是难为你个时常流连花丛的蒗荡子。”楚沂乐道:“这事也就你这野猴儿干得出来。”
“谁让他看得太紧了?”楚洵噘着嘴嘀咕着。
“罢了,你且一边呆着。”楚沂有心让云夕月找回场子,对她道:“月儿,孤许久没听你抚琴了,不知可否为孤抚上一曲?”
云夕月知他用意,大方娴雅的道:“为殿下抚琴,夕月乐意之至。”
不多时,便有丫鬟送了一架瑶琴过来。
云夕月端坐琴前,纤纤十指覆于琴弦上,勾挑撞注,一串美妙的音符便流泻而出。
琴声悠扬。
忽而拔高,如若流水淙淙激荡;忽而低吟,柔似月华倾泻大地。
大多数人闭目倾听,很是享受渺渺琴音带来的身心愉悦的感受。
唯有宣王楚洵,一双星眸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云欢,跟刚刚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他判若两人。
第005章 重重的一耳光()
曲罢,众人在楚洵的鼓掌声中回过神来。
“云大小姐的琴技比画技高明多了。”楚洵朗声道。
云夕月见众人被自己的琴声打动,本来颇为自得,哪知楚洵再次提及她的画技,心里窝火,却硬是生生压了下去。努力扯出一抹微笑,道:“宣王爷过誉了。”
说着径自走到云欢跟前,柔声道:“三妹妹,今儿你才是主角,不如你为大家弹上一曲可好?姐姐可记得你六岁时便会弹奏《梅花三弄》呢。”
云欢早便猜到她不会放过自己,只是她无意在众人面前卖弄,淡淡道:“姐姐见笑了,妹妹长在别院,九年多时间无人问津,原先会的那些早早便忘记了,哪里会抚什么琴?不怕人笑话,就是大字,我也就识得自己的名字而已。对我来说,那些所谓的高雅技艺,还不如一顿饱饭来得实在。”
众人震惊于她的直言不讳,云氏兄妹鄙夷于她的无知,太子则面若冰霜。
他一国储君,将要娶回的女子竟然不识字,这让他情何以堪?原本想着,她就算不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好歹也识文断字,到时候驳了她的妃位,降她为侍妾,往太子府犄角旮旯一丢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觉得连迎她进府都是种耻辱。
而楚洵听了她的话,深深蹙紧了眉头。
堂堂内定储妃,只求一顿饱饭?如果她所言属实,云初城那老匹夫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竟然会对皇家儿媳不闻不问。只是让他迷惑的是,刚刚云夕月的琴曲中,出现了两处破音,对音律没有一定造诣的人是听不出来的,恰恰她都有着细微的反应。
因为一直有留意她,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至于她说的不识字,更是不成立,一个通音律的人,岂可能不识字?!她隐瞒才华所为那般?
难道……
楚洵心思百转,若有所悟的望了眼楚沂,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笑意。
“三妹妹真会说笑。”云夕月喏喏的道:“莫非妹妹在怪姐姐适才抢了你的风头?”
“姐姐多虑了。”云欢说着站起身,“各位,云欢今日舟车劳顿,早便乏了,请容我先行告退。”
“别嘛,三妹妹,你就奏一曲,姐姐便放你回去歇息。”云夕月打定主意让云欢出丑,可她偏不买账,便去拉她的手。
云欢觉得被她碰一下都嫌恶心,欲图抽回自己的手。
哪知刚一动,云夕月便跌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哀叫了起来,“啊,三妹妹你不愿抚琴就罢了,怎么能狠心推我?”
云欢的位置在亭子的一角,云夕月过去的时候,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又有她言语引导,是以多数都以为是她推倒云夕月。
想到云夕月肚子里的孩子,楚沂瞬间冷了脸,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二人跟前,甩手就给了云欢一个耳光,声音冷佞的道:“你这个毒妇,月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孤定不饶你!”
云欢被他扇得狠狠撞在栏柱上,手臂生疼,脸上也是火燎一般。
第006章 这巴掌迟早还回去()
云欢原本可以轻易的躲过楚沂这巴掌,只是不愿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实力,只得生生受了。
突发的状况让众人懵了,没人注意到阴影下云夕月嘴角得逞的笑意,连哀叫声都浅了许多。
楚洵走过去,扫了地上云夕月一眼,想扶起云欢,却被她将手挥开,自个儿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呵呵呵呵。”众人以为云欢挨了太子重重的一耳光会哭闹,哪知她却笑了起来。
灯火下,她声音泠泠,煞是好听,她的笑容,美的不可方物,连带的让人觉得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众人愣怔。
她……莫不是被打傻了?
“我云欢自认从来不是喜欢找事的人,奈何总有些践人要主动犯贱。”云欢不理众人探究的目光,神情倨傲的道:“楚沂,你且给我记着,这巴掌,我迟早会还回去!”
云欢傲然带笑的神情,让人感觉到她并不是在说笑。只是打太子?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楚沂气结,“好你个云欢,自己做错了事还大言不惭。莫说孤打你一耳光,就是砍了你的头,也没人敢说孤半句不是!”
“滥杀。无辜,云欢完全相信殿下做得出来!”云欢中肯的点头,让楚沂又是一阵好气,她认真的表情仿佛他真就是一个嗜杀滥杀的人。云欢忽略他吃人的目光,咄咄逼人的道:“请问太子殿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推她了?莫非……殿下是个睁眼瞎?”
“笑话,若不是你推大妹,大妹怎可能摔跌在地?”云子墨冷冷的接嘴。
“就是,难不成云大小姐自己跌到?”
众人附和,也不怕得罪云欢,唯有楚洵不置可否。
今儿他们总算看清形式了,这样闹下去,太子说什么也不会娶云欢的,依太子对云大小姐紧张的程度看,储妃的位置便非云大小姐莫属了。不管怎样,顺着太子的心思走是没错的。
云欢明眸扫去,将在场众人的神情纳入眼底,薄唇轻扯,淡淡道:“难道不是?”
“呜呜,”云夕月美眸含泪,神情哀恸,“殿下,是月儿不好,是月儿不小心,自己……跌到了,你就别与妹妹计较了。呜呜,好疼……”
原是求情的话,在她呼痛后,无异于火上浇油。
“子墨,你抱月儿回她院子,子卿你速速去请大夫。”楚沂安排好,黑着脸望着云欢,“今儿你几次三番对孤出言无状,孤可以不计较,但是孤却无法不计较你对自个姐妹如此狠毒。”
“如此看来,殿下倒是个大度的。”云欢嘲讽道。
“你!!”楚沂胸膛急速起伏,大掌再度举起,朝云欢的脸挥去。
云欢纤手轻抬,便将他的手定格在自己头顶上方。
看似轻轻松松的一个动作,楚沂想要抽出手来,却是没能如愿。
“不问是非,不取曲直,这样的储君,将来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断不可能会是个明君。”云欢蔑笑道:“啧啧,东楚国的未来堪忧啊!”
看着太子黑如锅底的脸,众人心里一致认为:这云欢太大胆,太不知轻重了!
云欢无意再与他们纠缠下去,猛地甩开楚沂的手,朝凉亭外走去。
第007章 原来不是他的孩子!()
楚洵追上云欢,站在离她三尺的距离,有些紧张的道:“云欢,我相信你。”
云欢驻足,对上楚洵稍嫌局促的眼,良久,莞尔一笑:“谢谢,我记住你了。”
月华下,她的笑晃花了楚洵的眼。
明明是那样一张不施粉黛的普通面容,配上一支朴实简洁的白玉簪,以及一袭式样简单的白色襦裙,却让他觉得风华无数。
丢下愣怔中的楚洵,云欢往自个的院子方向走去,半道又折向云夕月的碧水苑,依旧停落在屋顶。
云夕月的闺房内,云初城及大夫人段云清得知消息正好赶来。
“夕月,你这是怎么了?”云大夫人疾步走到床前,握着躺在床上的云夕月的手,心疼的问。
“扑哧。”云夕月笑道:“没事,娘亲。女儿只不过在殿下跟前,略施手段,坐实了云欢恶毒的罪名,让殿下更加厌憎她罢了。”
云初城正色道:“胡闹!要是被殿下洞悉,岂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爹爹平时怎么教你的?要想做人上人,就要有容人的度量。今儿大伙都瞧见,那丫头不论容貌还是才学,都不及你半分,殿下又对你上心,何必多此一举去对付她?”
“父亲,您且放宽心。”云子墨接口道:“刚刚大妹跌倒,殿下二话不说就扇了那丫头一耳光。殿下如此维护大妹,想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了。”
“我儿色艺双绝,有哪个男儿不动心?”段云清骄傲的道。
云夕月亦是一阵得意,转而又忧心道:“父亲,殿下倒是应承女儿,明儿便去求皇后娘娘废了那丫头,只是皇后娘娘跟过世的大娘关系交好,怕是轻易不会答应。”
“夕月,这事你甭管,你只需做好你的相府千金即可,一切有爹爹和你两个哥哥去处理。”云初城儒雅的脸上嵌着一双不安分的眼睛,精光闪闪:“我云氏一脉还从未出过宫妃,更别说是皇后!那么尊贵的身份,自然该由我云氏真正的后人取代!”
屋顶上,云欢震惊。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身体不是他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那这具身体不受宠,小小年纪被丢到别院,名为将养身体,实则受尽欺凌,便能说得通了!
不过你们没想到吧,原先的云欢早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凤无邪,二十一世纪的王牌赏金猎人(类似于杀手的职业,不过没有组织约束,只凭借自己的能力接下悬赏任务,杀人领赏)!
九年前,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她反被人悬赏,赏金高达三千万美元!在高额赏金的诱。惑下,她被亲如姐妹的伙伴设计,最后恁是拼着一口气与之同归于尽。哪知睁开眼,她躺在雪地里,旁边放着一抱湿濡的枯树枝。纵然觉得匪夷所思,但她还是很快接受了自己穿越成了七岁小女娃的事实。
她不但承继了云欢的身体,还承继了她的记忆。
记忆中,云欢被送到别院不过五个月,原本珠圆玉润的小女孩,短短时间内被折磨得骨瘦如柴,满身是伤,茫茫大雪天,饿了三天肚子的她还得出去拾柴,如若不能完成任务,便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回到别院,她第一件事就是宰了平时欺负她最多的厨娘,吃了个肚儿圆,最后杀光看守别院的三个老妈子,直到三天后遇到她的师傅逍遥散人,从新买了几个老妪,易容成原先几人的样子,以至于九年来都无人发觉别院已经换了人。
哼!既然我凤无邪占据了这具身体,那么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第008章 会做戏的一家子()
“父亲,大夫来了。”
下方,云子卿领着相府御用大夫和楚沂一起来到碧水苑。
楚沂制止了云初城等人行礼,急急的走到床前,抓着云夕月的手问道:“月儿,你怎么样了?还疼吗?”
云夕月见他紧张自己,很是受用,面上却佯装虚弱的道:“殿下,月儿躺了一会,没事了。”
“看你说话都没力气,还说没事了。”楚沂宠溺捏了捏她的鼻尖,转向进来的大夫,道:“胡大夫,速速过来给月儿瞧瞧。”
“是,殿下。”
胡大夫将一块绢帕搭在云夕月手上,为她把着脉,随着时间过去,面色越发难看,整个人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原以为把错了,但是几次下来都是一个结果。
楚沂见他面色有异,神色凝重的问道:“有何不妥?”
胡大夫忙不迭跪在地上,额头点地,颤声道:“事关小姐声誉,小人不敢说。”
云初城等人貌似不解,楚沂倒是听出了端倪,乐道:“你老老实实说出来便是,孤保你无事。”
得了太子的承诺,胡大夫才道:“小姐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
“啊?!”云初城心中暗喜,面色却是悲愤,胸脯剧烈起伏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