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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过三五年!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吧,等过段日子,我妹妹做了凤舞的皇后,我便废了长孙氏封你为后!”
云欢简直无语至极,许久才摇头道:“陈然,我说你是畜生还抬举你了,你简直是禽兽不如!真是没想到,你不但利用自己的妹妹,还将那种药给她吃……”
云欢目露讥诮道:“莫非你是在等着陈灵怀上我夫君的孩子,然后再想办法让他殒命?呵呵,你怎就能保证陈灵一定会生男嗣?”
娉婷恼他却又怕他,只得退到他身后两尺外的位置站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心里将他恨了个透。
“嗯,去吧。”
“嗯。”陈然点头到:“朕前日说的话,希望还你不曾忘记。”
然而——
“给朕!”
不是因为他野心大,更不是因为他逼迫自己,威胁自己,而是因为他让自己感受到了彻骨的孤独!
云欢挑眉道:“跟陈灵拜堂和洞房的是楚洵,而并非我的夫君!”
想到跟一个讨厌的人聊天还有这功效,云欢便觉得再跟他聊聊也无妨,遂伸出三个手指头比划道:“你这样做的原因嘛有三个:一是,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证我们找不到月光草;二是你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夺下凤舞;三则是凤舞没了我的男人,还会有其他的皇室子弟继承皇位,而我的男人若是因为你的原因无法找到月光草,那么我必定会协助新皇与你龙傲抗争到底!与其这样,还不如采取长线投资,等个几十年又何妨?特别在圣鸟白凤暴露的情况下,我相信你更有理由这么做了!”
娉婷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乃是第一次见识别人生孩子,见云欢疼了这么久了居然还不能将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生出来,显得不知所措。除了在旁边为她端茶递水擦擦汗以外,完全使不上力。
就因为身边少了他,她感到那种孤零零面对一切的感觉真的太难熬了。
陈然见她厌恶的神情,收回手,喟叹道:“欢儿,你是何苦呢?萧夜离他刚宣布后宫无妃,到头来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娶了我的妹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陈然不以为意的道:“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等你站到世界的顶端,谁还会在意你曾经用过的手段?”
思绪被一阵镇痛打断,云欢不由叫出声来:“啊呜……疼死我了……”
说着,他猛地手臂大张,广袖肆舞,昂藏而立,仿佛万里河山已然尽在他的脚下,唇畔的笑意也越发肆狂:“这片盛世江山,迟早是我陈然囊中之物,而我,惟愿与你共享而已!”
陈然一声低吼,娉婷浑身不自觉一抖,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将手中的布巾交给了他。
若非是他,自己哪里需要远离亲人独自在外忍受这种噬骨疼痛?若非是他,现在自己定然是窝在自己男人怀中,哪怕同样很疼,但至少有自己深爱的男人守在身边!
“不愧是我心仪的女人,只简单一想,便能将我的想法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陈然目露赞赏,伸手欲抚开云欢汗湿的鬓发,却被她躲了开去。
“哼,说的好听!”云欢鄙夷的道:“你的目的我还看不出吗?你用卑劣手段将我内力废去弄到龙傲,目的有二:一嘛,为了你对我所谓的爱恋以及可怜的私欲;二是将我这个凤舞的皇后给看住,只要放出消息说我死去,陈灵就有可能成为凤舞的皇后,将来她的孩子会是名副其实的君王,这片大陆亦成为你陈氏的天下!你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手段,我倒是受教了。”
“不过……”陈然亦不在意,话音一转道:“有一点是你不可能想到的!”
产婆如实回答道:“回帝皇,娘娘体质实在是特殊,老奴还不曾遇到过镇痛这么久的。不过娘娘的宫口总算是开了,大约再过两个时辰定能生下来。”
陈然有意试探云欢看出了多少自己的计划,否认道:“呵呵,我如果想要一统这片大陆,大可以毁去月光草,让萧夜离蛊毒不得解,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弯子?”
娉婷看着云欢被自己咬得红肿的下唇心疼极了,为她揩去额上的汗水,转向产婆问道:“嬷嬷,你看咱主子都疼了这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能让她不疼啊?”
“云欢,你当真是……”
云欢打断他的话道:“你灭了阿洵的国家,我不过是帮他逃了点利息而已!”
“很好,那么我亦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陈然气急败坏的道:“萧夜离中了我的银丝蛊,若不能解蛊,不出五年他准死!”
第312章 咱俩半斤八两()
产婆端了一碗酒酿圆子刚踏出御膳房,朱嬷嬷便拦住了她的去路:“桂嬷嬷,你这是煮的什么呢,怪香的。”
“原来是朱嬷嬷。”产婆见是长孙明珠的奶嬷,忙恭敬的道:“这都丑时了,嬷嬷到御膳房所为何事?”
“老身干嘛还轮不到你来管!”朱嬷嬷仗着是长孙明珠的奶嬷,一向在宫里跋扈惯了,哪容别人干预她啊?13acv。
云欢也不理他,在娉婷的搀扶下,靠坐在床壁上,接过产婆手中的碗,拾起汤匙舀起一勺酒酿道:“嬷嬷,这酒酿闻起来好香啊,是在哪儿买的?赶明儿我让娉婷去为我买些。”
接着,产婆将刚刚的事事无巨细的讲了出来。
产婆忙点头哈腰的道:“朱嬷嬷教训得是,是奴婢多嘴了。”
产婆在宫中呆了几十年,有什么事一个眼神都能明白,何况朱嬷嬷已经说得怎么露骨,还将那种东西都拿了出来,她再不懂,简直是该死了!可是她们这不正是将自己往死路逼吗?
银丝乃是透明的细线一般的生物,通过血液寄宿于人的大脑中,专门以食人脑髓为生。一条幼年的银丝长度已有两尺,若长成成虫,足有四尺长,且有婴儿的小手指那么粗。若不在幼虫时解蛊,便如陈然所说,三到五年,脑髓被食光,中蛊之人必死无疑;若是等到二至三年后解蛊,人会则变得痴傻!最主要的是,那间歇性蛊发时的疼痛,非常人能够忍受的!
云欢状似不经意的话,让产婆双脚开始颤抖。陈然心中咯噔,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东西,欲上前,被云欢一个眼神跟瞪住。
云欢淡笑道:“呵呵,不就是你这个做皇上的吗?动不动就要人命,下面的人还不依样学样?哎哟,嬷嬷,在……在流水了……是不是要生了?”
云欢听闻自己的男人刚解了血皇蛊,又中了银丝蛊,简直恨不能将陈然碎尸万段!
“很好,很好!”陈然气呼呼的扔下这几个字就要退出去,恰遇产婆端着托盘进来,遂停住脚步望着碗中的食物问道:“你为她做的什么?”
“你!”陈然几乎全身都在颤抖,握着拳头再次站了起来,见到云欢倨傲无畏的神情,那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来,指着云欢道:“很好!”
而解这个蛊,需要以活人的脑子为引子,再辅以人血及几味草药煎制。
“不不不!”陈然否认道:“现在看来,我似乎更胜一筹!”
陈然心中虽是气云欢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可是见到有人欲置她死地,他就没法容忍了!一把拎着产婆的前襟,冷冷问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你别高兴得太早!”陈然咬牙道:“只要我将你禁锢在我的身边,萧夜离蛊毒不能解,迟早是个死!”
“好你个长孙氏,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谁给她权利随便操纵人的生死?”陈然一脚踢翻产婆,气急败坏的转身。
“告诉你吧,陈灵的饮食中,我每餐都让人放了我亲自研制的避孕药。在我离开凤舞后,夫君便回宫换回了啊洵,也就是说,只有你在蒙京那几天,陈灵才跟楚洵同过房,后面嘛,她是更没机会怀上孩子了!”
产婆当即跪了下去,连连磕着头道:“帝皇饶命,娘娘饶命,老奴是逼不得已啊!”
“陈然,你心中其实已经猜到是谁了吧?”云欢不无嘲讽的道:“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陈然,你果然够狠!”云欢凝着陈然许久,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
云欢,你若不死,本宫怎甘心?长孙明珠闻听这话,尖利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心中犹如烈火燎原般难受至极。
产婆叩头如捣蒜:“皇上前儿就下了令,若是那位有个三长两短,必将奴婢车裂。奴婢死不要紧,奴婢一门三代以内将全数为她陪葬啊!”
产婆当即跪了下去,喊道:“皇后娘娘饶命,朱嬷嬷饶命,这事莫说小的不敢干,宫中任何人都不敢干啊!”
云欢蹙着眉头望着产婆端着托盘微微颤抖的手,眸色变得幽深起来。
说着,舀了两粒珍珠大小的圆子就往嘴里喂。
“嗯,如此甚好,不过我有些担心我能不能活到明儿呢!”
产婆心似刀绞,眼看云欢手中的汤匙就要抵到嘴唇,咬了咬牙,一把夺过云欢手中的瓷碗随手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圆子、酒酿跟汤汁乱溅。
“是。”产婆低着头望着脚尖走向云欢,丝毫不敢看她。
陈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站在原地没有动。
产婆一听这声音,头叩得更凶了:“奴婢如果敢有一个字的谎话,娘娘大可以把奴婢四分五裂了!”
陈然瞪大眼望着说得云淡风轻的女子,脸色顿时沉郁难看。
产婆战战兢兢的道:“回……回帝皇陛下,老……老奴为娘娘做的是酒酿圆子。”
朱嬷嬷不爽的道:“这话是何意?”
婆了刚出干。产婆听到“大出血”几个字,浑身巨震。她不明确云欢是不是洞悉了什么,但是刚刚朱嬷嬷下的那药,正是可以导致产妇大出血死亡的药,并且完全查不出来是人为引起的大出血。这种药,在宫廷里并不少见。特别是那些势力大的,为了不让旁人赶在自己前养出儿子,便会使出一些非常手段来。
朱嬷嬷意会,当即将打开手中的药包,将一包子药末全倒了进去,用汤匙搅拌了几下。
“嬷嬷不要介意,我的意思是女人生孩子太不安全,说不定一个大出血就把命给交代了。”
产婆感觉到陈然手一松,趁势又跪了下去,心想反正是个死,又何苦害了无辜的人?心一横道:“回帝皇,是皇后她想要娘娘的命,威逼老奴把加了药的食物给娘娘吃。”
“陈然你慢些走。”云欢越过产婆望向陈然,叫住正欲踏出寝殿的他。
长孙明珠阴毒的一笑,想到云欢将死,心情爽快,声音也轻快了许多:“桂嬷嬷起来吧,快为她送过去,事成后,本宫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云欢亦不以为意的回以一笑:“如此,咱们倒是扯平了!”
“当真是为那位煮的!”朱嬷嬷直言不讳的道:“既是这样,桂嬷嬷,老身也不拐弯抹角了。宫中大多数人都知道,那位深得皇上喜爱,危及到我家娘娘的地位,前次大闹皇宫,更是险些要了娘娘的命。”
朱嬷嬷鼻孔朝天的“嗯”了一声,道:“老身问你,这煮的是什么?又是为谁人煮的?”
长孙明珠见桂嬷嬷不说话了,对朱嬷嬷使了个眼色。
云欢不以为意的道:“放心,我还有三到五年的时间跟你耗,只要他不死,就算变成傻子,我一样会爱他,不死不休!”
陈然坐直身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你这贱命,本宫随时都能取了,但是现在本宫想要的是那践人的命!”长孙明珠咬牙切齿的道:“今儿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本宫明儿便让人将你一家子全砍了!”
陈然邪肆一笑道:“我跟你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产婆不知道云欢叫住陈然何事,心中有些忌惮他在场,却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回娘娘,这个酒酿是老奴自己做的,娘娘若是喜欢,老奴明儿送些给娘娘便是。”
“嬷嬷,你还算是有良心,否则我现在就能取了你的命!”云欢对娉婷使了个眼色,娉婷忙将产婆扶了起来。
陈然拿起调羹搅了搅,微微点头道:“端过去吧。”
这时,一道靛蓝的身影自暗处走了出来,心有不甘的问道:“他当真这样说过?”
朱嬷嬷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来:“这次她生产,乃是最好的机会……桂嬷嬷,老身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云欢挑眉道:“我想说的是,你以为我会让陈灵怀上孩子吗?”
陈然又坐回床边道:“同我妹妹拜堂跟洞房的或许是楚洵,但是凤舞的朝臣们见到的乃是萧夜离其人,这样,只要陈灵怀上孩子就行了。”
“多想夸奖!”云欢笑得柔媚,早先因为镇痛而汗湿的头发已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