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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她造出大船,若非是她鼓励,这辈子他可能不会享受到今日这种温情!
凤瑾见他难得的感性一番,暗里朝他做了个鬼脸。如果说叶赫王后可以说通他娶妻,那么父皇跟母后将会去了一块心病,她是乐见其成的!
“拓儿,有的人,可以爱一辈子,但不可以怀念一辈子!”叶赫王后道。
千斩又怎么听不明白自己母亲的话外之音?忙道:“母亲,我这辈子没打算成亲,我……”
叶赫王后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道:“这事听母亲的,赶明儿,母亲在王公大臣的女儿中为你物色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千斩苦笑道:“我都三十五岁了,娶一年轻姑娘,那不是害人家吗?”
“什么害人家?我儿一表人才,潇洒倜傥,谁嫁给你都是她的福气,谁敢嫌弃?”祖雅难得的霸道语气道:“再说你是我祖雅与叶赫铭瑄唯一的儿子,叶赫国的大皇子,将来这片土地的王,怎可以不娶妻?”
千斩听闻自己母亲说起将来要让自己继承这片土地这个王位,忙对叶赫铭瑄道:“父亲,儿子回来,断没有夺取继承权的意思,也请不要为了儿子改变最初的决定,以免弄得家国涣散,血染宫闱。”
“拓儿,你母亲说得对。”叶赫铭瑄显然跟自己的妻子态度一致:“当初要不是那场内乱,你就是这个国家当之无愧的继承者。再说,你那个弟弟他……”
叶赫铭瑄有些无法启口,叶赫王后接道:“当初平定内乱后,我们暗里找了你好些年,我们以为你不在了,便想着这么大的国家总是需要一个继承人的,便决定再生一个,哪知我始终怀不上。叶赫一族在那场内乱中,男子悉数丧命,所以氏族中也已无继承人。你父亲想着将来在亲王中找一个继承人算了,我想了想,觉得叶赫一族不能断送在咱们手上,又深感这些年你父亲*我,身边只得我一个女人,我心中已经满足。为了香火考虑,我便为你父亲纳了一个妃子。后来某天医官为我检查身体,发现我身体并没问题,我就让你父皇也查了查,发现竟是你父皇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是这个时候,那妃子竟然怀了孕……”
很显然,那孩子并不是叶赫氏的子孙!千斩与凤瑾对视一眼,并未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叶赫王后接着道:“我们心中很是悲愤,但冷静下来协商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她将那孩子生了下来,是儿子就留着,将他过继到我的名下,给他娘一笔钱让她离开,是女儿就让她母女一同带着一笔钱离开。如今那孩子已经二十岁,他若争气到也罢了,偏偏是个纨绔不化的主,明里乖顺懂事,暗里却强抢民女,欺恶霸善,拓儿你说,这样的继承人,我们放心将叶赫国交给他吗?”
“可是我……”
千斩沉默。他一生无拘无束惯了,让他去肩负一个国家的兴衰命运,他如何做得来?
“拓儿,虽然父亲母亲在你的人生中几乎就是一场空白,但是母亲跟你父亲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么做!”叶赫王后以为儿子心中还在计较前尘往事,忙又道:“如果那样的经历再重来一次,我们还是会选择这么做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的心思,儿子明白!”千斩收回思绪,递给叶赫铭瑄和祖雅一个歉意的笑道:“父亲母亲,在没有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前,儿子对你们心生怨怼,一度的怨怪你们生养了我却把我遗弃,实在是很不应该,比起你们对儿子的爱,儿子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还望你们原谅儿子的心胸狭隘。可是……”
“父亲与你母亲也有不足的地方。”叶赫铭瑄道:“当初实在不应该喂你药物,让你没了对家人、国家的记忆,我们以为那是对你好,却忽略了一个孩子对父母的依赖,你对咱们有所怨恨也是应该的。”
叶赫铭瑄说着抹了把眼泪:“父亲跟你母亲本来已经绝望了,想着你大约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便等着百年之后地下与你团聚,再续父子母子之情,以弥补对你的亏欠,哪知时过二十六年,咱们还能续上这份缘份,就算明儿让我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父亲且不可说这种话!”千斩急忙打断自己父亲的话道:“咱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怎能才相聚就没了?”
“是啊,国王王后,干爹还未对你们尽孝道,你们可要好好的。”凤瑾微笑着道。
“如今拓儿回来,我们怎么也会好好的!”叶赫王后握住凤瑾的手由衷的道:“孩子,谢谢你!”
凤瑾知她指的是劝慰干爹千斩以及带着他寻根的事,甜甜一笑道:“王后,我也算干爹的半个女儿,为他做些事是应该的!再说,我的父亲母亲也不希望干爹带着遗憾过一辈子。”
“你要真是我的孙女就好了。”叶赫王后望着凤瑾,眉眼里都是温和的笑意。
千斩忙道:“母亲,瑾儿便是云欢与萧夜离的女儿,也是前夜郎国公主珍宓儿的孙女,更是我们六个兄弟心中的宝贝,如今啊,她又成了夜郎国玄德国王的孙媳妇!母亲既然喜欢瑾儿,把她当自己的孙女又有何不可?”
“原来瑾儿竟是凤舞大陆的公主,前夜郎国公主的孙女!”叶赫王后希冀的望着凤瑾,以眼神征求她的意见问:“孩子,可以吗?”
“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凤瑾连忙欣喜的道:“我又得两位爷爷奶奶疼爱,可是求之不得呢!”说着甜甜的对叶赫铭瑄和叶赫王后叫道:“爷爷、奶奶!”
“乖孩子!”叶赫王后赶忙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子套到凤瑾的手上,叶赫铭瑄也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给了她。
凤瑾知是老人一番心意,也不谦让,开开心心的笑纳了。
“拓儿。”叶赫铭瑄接着刚才还未解决的问题道:“刚刚我跟你母亲说的那事,你好好考虑一下,相信你也不希望叶赫国就这样葬送在父亲的手里吧?!”
“父亲,我担心我做不来。”这是他所顾虑的。就算继承大统不是他的责任,他也必须尽尽迟来的孝道,为自己的父亲分担一些事情。
“干爹,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下定决心去做,又怎会做不来?”凤瑾道:“再说你跟着父皇母后多年,又怎会不知道如何处理国家大事?”
“瑾儿说得对!”叶赫王后也道:“我相信我的拓儿定能做得很好!”
千斩不愿忤逆自己父亲母亲的心愿,只得道:“既然如此,儿子便跟着父亲多学习学习吧。”
傲凤025:永绝后患()
凤瑾一行人就在叶赫的皇宫住了下来。
叶赫铭瑄当日便诏告天下,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得以归来,免赋税半年。
大臣及亲王们纷纷到宫中朝贺,叶赫铭瑄一高兴,当晚便下令在宫中设宴,君臣同欢。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只是独独不见千斩名义上的那个弟弟叶赫文泽。而帝后亲生儿子回来,心思哪里在他身上?双双对他在与不在也并不在意,倒是凤瑾一行人很是想瞅瞅那所谓的纨绔弟子是什么样子,不过直到宴会结束也没见到他的人。
第二日,叶赫铭瑄便带着千斩去祭了祖,他正式回归叶赫皇室。
第三日,叶赫铭瑄又带着千斩去了朝堂,特意在自己的王座前设了座位,让千斩坐在自己的身旁旁听。
这是二王子叶赫文泽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殊荣或者说待遇,大臣们纷纷预感到朝堂上要变天。
果然,等政事议完,叶赫铭瑄便正式向大臣们宣告,废除二王子叶赫文泽的继承者身份,大王子叶赫文拓为叶赫国唯一继承人!
大臣们虽是不明白王上为何会突然换了继承人,不过想到叶赫铭瑄这些年统治国家的铁血手段,便将疑问压在了心头,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当然,也有质疑的声音。
“王上。”站在右边头排的一人出列奏道:“二王子不曾犯下大的过错,王上就这样罢黜了他继承人的身份,似乎难以服众啊!”
千斩姿态闲适的坐在叶赫铭瑄身边,四下里打探着大殿里的装饰与摆设,听他这样一说,慢条斯理的将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
这人不过四十来岁,黑发黑须,面相温文,却不难看出他眼中隐藏着几分不羁。
一个人刻意压制自己的品性又是为何?
千斩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将他记在了心里。
“是吗?”叶赫铭瑄不置可否的反问。
朝堂上的他,眼神犀利,霸气毕露,完全不似面对千斩时那般和蔼可亲的模样。
千斩不由侧头看着他,心中感叹自己的父亲果然有着一国之君的风范,莫非自己以后也得跟他一样,戴着面具做人?
千斩摇了摇头,心忖道:不,就算我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做了这个国家的君王,自己也不会像他一样!我就是我,既是叶赫氏的子孙,也是千斩,放诞不羁的千斩,无欲无求的千斩,我行我素的千斩!
“郅亲王,什么样的过错才算是大过错?”叶赫铭瑄定定的望着那人,语气稍硬的问道。
郅亲王被叶赫铭瑄盯得浑身不自在,却还是挺直背脊回道:“回王上,我叶赫律法上有云,烧、杀、掳、掠、歼、淫、倡、盗乃是十恶不赦的八宗罪,这些自然都算得上大的过错。”
“看来郅亲王倒是将我叶赫律法牢记心中的!”叶赫铭瑄点点头,淡淡的扫视了一圈群臣道:“至于郅亲王说到的难以服众,我想这个‘众’里面,自然是包括了郅亲王,那么还有谁觉得我的决定难以服你,都站出来让我瞅瞅,如果你们也觉得我这样的做法不合你意,大可以提出来,我斟酌斟酌,再作决断。”
郅亲王听他这样说,也向后看去,目光扫过几个大臣的脸,顿时那几个大臣稍作犹豫,便也站了出来。
千斩不动声色,将这几个人的脸也都记在了脑子里。
“还有人吗?”叶赫铭瑄又问。
见无人站出来,叶赫铭瑄望向那几人道:“众位对我的决定有什么看法?”
“回王上。”一人道:“我等都觉得郅亲王说得没错,二王子没有大的过错,这样的决定实在是难以服众。”
“呵呵呵呵。”不等自己的父亲回话,千斩朗声笑了起来。
他一身大红袍子很是招摇,墨发撩起一束以红绸束在脑后,其他的随意披散在身后,端的是潇洒不羁!他的一只手搭在身下椅子的扶手上,一手轻轻的支着右边脸颊,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正经的王子。
“几位,这殿中大臣一百四十八位,加上郅亲王,不服的就你七人,还不足殿中大臣二十之一,怎么就以‘众’而论了?”千斩淡淡的道:“依本王子看,几位语言没学好,在朝为官实不应该,是不是该回去好好学习学习语言?”
几人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面面相觑。他们如今也不敢揣摩圣意,更不清楚这个时隔二十六年回来便被冠上唯一继承人的所谓大王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以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纷纷拿眼睃郅亲王。
郅亲王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凝着千斩道:“大王子,臣口中的‘众’乃是指的是叶赫国的民众。莫非在大王子的眼中只看得到朝堂上的臣子,眼中却无百姓吗?”
“哈哈哈哈!”
千斩狂妄的笑着坐起身子,两条长臂慵懒的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两条长腿交叠,更无半丝王子的做派了。
殿中那些未站出来的其他臣子纷纷去瞧叶赫铭瑄,见他并不在意,便也不好多说什么,略微低着头。
倒是那郅亲王,眼中微微呈现出一丝不屑来。
千斩将他神情收入眼底,但却并未收敛自己的行为:“郅亲王当真是巧舌如簧,本王子虽是生在皇家,然而九岁后却是长在民间,你怎能怀疑本王子眼中没有百姓呢?民为国之根本,这个道理,本王子还是懂得的!”
“既然大王子心怀百姓,又怎以我几人而概全?”郅亲王说着转向叶赫铭瑄道:“王上,以臣看,二王子虚心知礼,礼贤下士,实乃王子典范。而大王子虽是得王上恩*,得以在朝堂上设座,然他坐无坐相,目中无人,又长在民间,臣怀疑他实难有统领一个国家的能力,请王上三思而后定!”
“请王上三思而后定!”其他几人连忙附和着。
“郅亲王,既然你熟知我叶赫律法,那么我问你。”叶赫铭瑄微眯着眼睛望着几人,并未对他们的请求置予评说,反而语气淡淡的问道:“如果一男子看上一名女子,意欲求娶,而那名女子却不愿意,男子便将她抢回家中,强行施为,女子不堪其辱,自尽而亡,这事该当如何处理?”
郅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