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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拆穿这张方子是不是被更改过,实在是太容易了!”
萧皇并不拘泥于小节,只道:“洛卿家你该干嘛干嘛,给朕搬个椅子就好。”
不过容家是萧明晖除去西赵国之外的另一助益,他害死容月,难道不担心容家不再拥护他吗?还是说他找到了更强有力的太子妃的接班人?不过如果他能将容月将死的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容家必定因为恨自己而继续助他的!
唉,这个容时,人是鲁莽了些,不过容月有个这样疼她的哥哥,云欢心中替她高兴。也不再责容时了,漾了漾手中的药方,道:“这张方子被人动过手脚,本王妃用以调和人参烈性的藜芦果被改成了毒性极烈的藜芦根!更可恨的是,改方之人模仿本王妃的字迹,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若非本王妃,怕是无人可以辨识的!”
云欢嘴边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让萧明晖心中一惊。
“就骂你白痴!”云欢鄙夷的道:“请问你,本王妃谋害太子妃有什么好处?若然本王妃想害她,会派人明目张胆的将药方送去给她吗?你们简直是在侮辱本王妃的智商!”
“本王妃有承认吗?”见他并未反驳自己是“白痴”,云欢莞尔一笑,“本王妃刚刚是说依这张方子服用……”
“太子殿下,请问为何要过了三天才将方子交到太子妃手上?”云欢咄咄逼人的望着萧明晖:“三天时间,本王妃觉得可以做很多事了!”
云欢说着,故意望向萧明晖,只见他在听到这段话后,神色极不自然,如坐针毡。
这个睿敏王妃不但人漂亮,而且她表现出的淡然,机智与冷静,让他深深的折服,是以对她的要求,他定会第一时间满足。
“睿敏王妃,可否将方子给下民瞧瞧?”容辰开口道。
“刚刚本王妃亦要说明来着,哪知你沉不住气,硬给本王妃打断了。”云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皇上驾到!”李德全尖细的嗓音自堂外响起。
想通这一点,云欢有些为容月感到痛心。
这个儿子,作为太子,竟然连发妻都要毒害,这是为何?欢儿到底做出什么事情,让他居然舍弃自己的发妻也要将她送进大理寺?难道说他知道了圣鸟的事?
吟霜肯定的道:“回蒙京后的第二天,现在算来,有七天了。”
“依本王妃习医多年的经验来看,”云欢从他脸上收回视线,掸了掸手中的药方,面对洛清,自信的道:“太子妃只需按照这张方子服用两次,也就是一天,便会出现滴水不进,气息微弱,濒临死亡的情况!”
洛清立马吩咐人去打水。
接收到自己的二舅子探究的眼神,萧明晖心下一个激灵,忙道:“九弟妹,孤当时从白虎那里接过药方时也曾看过,的的确确见到的就是藜芦根!只是孤不懂医术,自然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一直没有说话的威远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想到些什么。
云欢挑眉:“白痴!本王妃何时认了?”
“你刚才明明已经承认那张方子是你开的!”容时再次心急的打断云欢的话,不依不饶的道。
云欢也不礼让,转向萧明晖,道:“敢问太子殿下,太子妃何时拿到这个方子?何时开始服用这个方子的?”
如今云欢以藜芦果跟五味子来调和人参的烈性,这样的做法虽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细细一想,他便认为这种方法完全可行!中和了药性后的人参,自己的妹妹完全可以服食。并且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康复的一天!
萧明晖,你真是歹毒之极!连深爱你的发妻都要用来当作打击我夫妻二人的筹码!
“看来太子殿下是深信本王妃毒害了太子妃了?”云欢不以为意的问。
屋内众人赶忙跪地相迎。萧明晖跪地的瞬间,眸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怨怼。
容月,若然你知道你爱的是这样一个男人,你还觉得值吗?
只是几百年过去,圣鸟从来不曾出现过,如今在自己的媳妇手中出现,这不能不说明老天对北萧国的眷顾!这个媳妇,就算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都要保她!
不过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自己这儿媳妇就能搞定了!
恨恨的瞪了萧明晖一眼,萧皇心中诽道:看你今天如何收场!
第145章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一会儿,役差便打来清水,端到亮堂的中庭。
云欢从容辰手上接过药方,然后请大家移步中庭,走时还不忘叫上萧明晖。
萧明晖瞪了她一眼,想起来却几乎站不住脚。最后勉强站起来,还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萧皇则是暗自为容家的归拢感到欣喜,这个儿媳,可以说给离儿增添了一个不小的助力!
容月是云欢一早便打定主意要救的,意外收复容家人的心,心下也是高兴不已。
容辰也跪了下去:“恳请睿敏王府救救小妹,容辰必定惟王妃马首是瞻!”说着还去拉容时。
萧皇生气的主要原因也是在此。
听闻云欢能救回容月,萧明晖心中意思忧惧并存,再听闻岳父一家人的话,心中除了悔不当初,更多的是对云欢的恨意。
看着云欢得意的脸,萧明晖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不一会,那“根”字的边缘开始模糊起来,墨迹浑沌,渐渐融为一团黑污,然而其他的字完全没变化,果然如云欢说的,她的字迹短时间里不会被融掉。
大伙几乎都在听云欢讲解,唯有容时不喜文墨,一直盯着水盆,忽然发现一张黑污的小纸片脱离纸张,露出一个“果”字来,便指着水盆喊道:“你们看!”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一脚踹开萧明晖,萧皇恨铁不成钢的道:“好,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改了药方?”
“云欢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好手段,又把这一招用上了!”对他眼中的恨意,云欢视作不见,兀自嘲讽的道:“当初在草原上,我们无意中发现你的手下朱雀便是曾经在顺城外伏击我们的人,你以他自作主张为由,将之斩杀,以逃避责罚,如今又让你的属下白虎来顶罪,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
“首先还要从某件事说起。”云欢坦然道:“我曾经送过一幅画给朋友,因为那幅画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墨迹被水浸湿后变得污糟不堪,那画便毁了,让他痛心不已。我便想怎么才能让画在被水打湿后,短时间里不会毁坏,或者有更多的时间做补救?于是经过我多次研究,终于发现在研墨的时候放入蛋清,这样就可以避免墨汁融得太快了……”
“原来如此,虽然是很简单的方法,不过做得挺不错。”云欢望向站在容氏父子身后的萧明晖,以揶揄的口气道:“太子殿下,你手下的能人异士不少啊!”
“呵呵呵,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云欢幸灾乐祸的道:“只要踏踏实实做人,勤勤勉勉做事,心存善念,又怎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萧皇以及众人静静的望着水中的纸张,等看其变化。
这次,他亏得不是一点点!
萧明晖神情极不自然的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欢面光而战,举起药方就要放进水里的时候,突然发现“根”字的地方有些厚重,便将药方高举在眼前,嘴角立马挂起笑来。
难道又要眼睁睁的让他逃过一劫?
“欢儿,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萧皇问道。
“太子殿下……额,不,刚刚父皇已经废了你,你现在其实就跟一个平民无异!”13acv。
“云欢,被誉为当朝医术最高明的太医院正苏太医都束手无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想的是揪出谋害她的凶手,让她走得安心,是以才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来!”萧明晖说着,凝着云欢,做发誓状:“我今儿在这大理寺发誓,若然我有改了药方谋害发妻之举,定遭天谴,万劫难复!”
如今他们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看向萧明晖的眼中带着怨毒。
“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萧皇望向萧明晖,厉声喝道。
今儿,注定他将一败涂地!
云欢知道他不会就此认罪,但是也没想到他又将自己的过错给推到自己下属的身上,想想还真是为他的下属感到悲哀。
说着,转向萧皇,趁机恳请道:“父皇,这事儿媳受些委屈倒不要紧,可怜太子妃浑然不觉,成了人家用来陷害我的工具,生命危在旦夕。这等恶徒,再留在世上,必然还会为祸人间!不如将之揪出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看着自己的岳父,咬着嘴唇,吐着粗重的气息。
萧明晖听见“就地正法”几个字,已是满心具颤,如今听自己的父皇口气,显然已经深信是自己做下这等歹事来,狠了狠心,当即跪了下去,额头点地,悲戚的道:“父皇,都怪儿子爱妻心切,见她生命垂危,心中难过,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便将九弟妹告上大理寺,儿子知错了。只是父皇,儿子跟月儿鹣鲽情深,夫妻同心,怎么可能做出毁妻灭妻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
容家人当作萧明晖的面表态,已经是打算彻底跟他划清界限了。什么太子妃,什么权势,都及不上家人的性命重要!就算他萧明晖以后做了皇帝,这样恶毒的男人,都不配拥有他们容家的宝贝女儿,宝贝妹妹!
萧夜离望着云欢,满心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女人一定能化险为夷,却没能想到竟能收获容家的支持。
一儿水到勉。“一定是白虎所为!”萧明晖又膝行到萧皇跟前,嚅着嘴道:“父皇,白虎……跟儿子有些……私情,月儿之前因为这事责罚过她,白虎大约怀恨在心,所以才……父皇,这方子起初在白虎手上放了两日,她有足够的时间找人更改!”
萧明晖回头望向她,哀戚的道:“九弟妹,孤……我知你因为朱雀伏击你们一事恨我,巴不得我被父皇下令斩杀才好,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次,除了因为爱妻心切,心中急切欠思虑,将你告上大理寺,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没有改药方!”
认下陷害一事,只能指责他德行有问题;若然承认更改药方,那就是谋害发妻的大罪了!
萧明晖一席话说得恳切,仿似他跟容月当真是一对让人艳羡的神仙佳侣。
“萧明晖,你一再强调爱妻心切,可是依云欢看来却是不然!”云欢厉声道:“如果你真的爱容月,你这会应该在为怎么医好她焦急;如果你真的爱容月,你这会应该守在她的榻前,安抚她,安慰她!而不是一见她生命垂危便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告上大理寺!”
“威远侯真是折杀晚辈了,你快快请起!容二哥请起!”走向容靖,亲自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将容辰扶起,道:“这事因我而起,我没有不出手的道理。再说容月虽然一开始跟我的立场不一样而有些隔阂,但好歹妯娌一场,上次在草原相处得亦还算和谐,是以,我早便决定证实自己的亲白后就赶往太子府。”
容靖父子三人闪开一边,让萧皇可以清楚的看见萧明晖。
容时不自在的看了云欢一眼,别过头,瓮声瓮气的道:“她若能救下小妹,我容时定对她磕一百个响头谢恩,再绕蒙京城爬上一圈!”
不但废了他储君之位,还要幽禁于冷宫,萧明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恨恨的瞪了云欢一眼,膝行都萧皇跟前,抱着他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父皇息怒,儿子不该抓住这事陷害九弟妹,儿子德行有亏,父皇责罚儿子,儿子认了。但是药方被改一事,儿子完全不知情啊!”
“哼,不是你又会是谁?”萧皇声色俱厉的道:“你几次三番做错事,不是针对离儿,就是针对欢儿,朕念及父子之情一味的忍了,如今你竟然残忍到要害死自己的发妻,朕怎能再姑息?今儿朕便废了你的储君之位,禁于幽德宫,永世不得踏出幽德宫半步,若然违旨,杀无赦!”
“这便是我刚刚说的更改方子的简单法子了!”云欢勾唇笑道:“有种专门以卖假的古字画为生的能工巧匠,他们巧夺天工的技艺,足可以以假乱真!若非我使用的是自己研究的墨汁,想来也不会想到以放在水里的方法来证实自己的清白,当然更不可能发现这种作假的法子!可见那妄图害我之人,其心思之歹毒,令人发指!”
望着云欢跟萧夜离,萧明晖心中愤恨:别得意,孤不会就这么栽了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威远侯容靖听了云欢这话,眼中顿时光芒闪现,当即跪到云欢跟前,哀求道:“恳请睿敏王妃救救小女,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