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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区警署法医初步判断,基本符合车祸受害的事实,但是交通警署却不认为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案件。受害者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只能被送进解剖室。至于那个婴儿,在儿童医院进行抢救之后苏醒了过来,警方开始联系他的家属。
这样,警署便向城市里的所有法医求援。
当哈迪斯接到一区警署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他将面前的两条碎裂的腿骨粘好胶水,放在不锈钢盆中等待风干。之后,便将坐在他旁边,睡得迷迷糊糊的亚历士叫起来。
“怎么?”亚历士揉了一下眼睛,问。
“有案件。”哈迪斯说。
“什么案件?”
“车祸。”
“车祸让你们去?”亚历士顿时来了精神:“可是你们是鉴定部门,对于交通案例也要涉足吗?”
“估计是要涉足。”哈迪斯回答道:“因为一区警署法医和交通警署吵起来了,所以他们要找其他的法医。”
“我的天啊”
亚历士伸了个懒腰,之后兴致勃勃地问:“要不要我送你去一区警署?”
“好吧。”
在警署的车上,亚历士一边开车,一边继续问:“出事的地点是哪儿?”
“是橄榄枝街。”哈迪斯倚在座位上,有点疲惫地回答着……………他今天粘起来了不少骨头,真的是累。
“那么孩子是谁家的?”
“什么孩子?”
“电话里不是说了吗?在现场捡到了一个孩子,孩子没有受伤吧?”
“孩子倒是安然无恙。”哈迪斯回答道。
“一点撞伤都没有?“
“一点没有。“哈迪斯说:“我想你应该听过那些法医介绍的情况了。”
“唔从你所说的现场环境看,应该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亚历士说:“普通的车祸的话,婴儿会受到牵连的,无论如何都会受点伤。婴儿被发现的时候奄奄一息,却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可以说明至少在过去的十二小时中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婴儿的状况可能是由于饥饿或者惊慌所致。话又说回来了,谁肯放着自己的婴儿不管?婴儿到是个很好的线索,找到他的父母,就能证明死者的身份了。”
橄榄枝街离警署不算太远。已经用隔离带围起了车祸发生的路段,路旁有警署的车,还有新闻记者们的车子。路面偏向右边,有一个用粉笔画出来的人形轮廓。
当哈迪斯和亚历士走下车子的时候,巴卡斯和索尔刚好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我们的法医不会来了。”索尔挑衅道。
哈迪斯微微地笑起来,表示并不在意。另一边的亚历士却和巴卡斯搭上了话:“老弟,你也在?是什么重要的案件吗?”
“今天凌晨六点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被人发现死在路上。”巴卡斯介绍道:“我们的法医觉得少女的伤口符合交通事故损伤,但是交通警署的事故部门却不认为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所以双方出现了争议。”
“没有翻桌子,摔杯子以及以下犯上的火爆场面吗?”
“别把我们一区警署的文明人和你们二区刚刚从物种起源里爬出来的猴子相提并论。”
巴卡斯口不择言,可是索尔的脸立刻就黑了。
亚历士心情很好地吹吹口哨。
哈迪斯也不理睬他们,而是走到路的中间,左右看了看,说:“现场没有刹车痕迹。虽然橄榄枝街的公路光滑,摩擦力不大,可是毕竟还是能留下刹车痕迹的。除非撞人的是一辆鬼车。”
“嗯,交警也是这么说的。”巴卡斯说:“但是法医认为尸体的损伤与交通事故损伤相吻合。”
“那么说这里可能不是第一现场。”哈迪斯说。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亚历士问。
“我们的法医认为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十二小时,也就是说,她是在昨天傍晚六点遇害的。”巴卡斯说。
“傍晚六点,昨天傍晚还是晴天,视野又开阔又清晰,虽然是人来人往。但在这种路上可不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这段路上的监控录像呢?”亚历士问。
“摄像头刚好坏掉了。”巴卡斯有点尴尬地说。
“哼哼,没有摄像头也不要紧,若是傍晚六点的时候在橄榄枝街出现交通事故的话,你们也不可能优哉游哉地晃到现在。”亚历士冷笑着说:“就算是在橄榄枝街出的事,傍晚六点的时候,人来人往,不可能所有的人都不报案吧?”
“你是说这是一起杀人抛尸,伪装成交通事故的案件?”索尔问。
“我不知道,我可不确定。”亚历士说:“关键在于那个婴儿,我们应该从婴儿身上入手,我想,孩子的父母一定很着急。”
“婴儿在医院,现况很好。”巴卡斯回答道:“他肯定饿坏了,喝了整整一罐温牛奶。”
“先去验尸。”哈迪斯忽略了对方的这些话,说:“现场有什么线索?”
“没有线索。”巴卡斯摇了摇头,回答道。
少女的尸体已经被运到了一区警署的法医学尸体解剖室。停放在一个敞开式的冰柜之中。冰柜被一个厚重的透明塑料罩覆盖起来,一区的法医还在塑料罩上摆放了一捧花表示祭奠。
“很新鲜的紫藤花。”亚历士说:“成为他们的同行可真是不容易。”
由于亚历士有灵异侦探协会的证件,所以他就能够名正言顺地跟来以防万一。
“什么时候他们能够摆脱这种流于表面的形式就好了。”哈迪斯哼了一口气,将解剖室的大灯一口气全部打开,走到塑料罩前,将紫藤花捧起来,放在办公桌上,说:“巴卡斯,亚历士,帮我一下。”
第218章 紫藤2()
紫藤2
尸体有一百六十公分高,和大多数的女孩身高差不多。身材纤细。左侧面部已经被撞毁了。鲜红的血肉基本上已经凝结,残留的颧骨在刺眼的一片血红中现出一点乳色。从残余的右半边脸看来,哎,女孩生前一定很漂亮。
“真可惜”巴卡斯摇了摇头。
亚历士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一掌拍在他背上:“老兄,你忘了规矩了。”
巴卡斯立刻识相地什么都不说了。
在验尸的时候不能说可惜之类的话,这是一条心照不宣的规则,虽然并不是明文规定。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
这边哈迪斯正在穿解剖服,戴眼镜。
“擦伤很严重。”哈迪斯穿好解剖服,转身去拿记录本,拼凑成记录本的纸张有点散乱,因此他又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个金属纸夹。
“死亡时间,你们的法医已经检验出来了,我就不用多说了。”
之后,他将记录本递给亚历士:“我说,你记录,这样快点。”
“我说,普路托尼亚,按照规定,应该是我们记录才对。”巴卡斯说。
“嗯,在验尸报告末尾的记录员的姓名栏里写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哈迪斯说:“这样不至于全篇都是拼错的单词和让人不忍卒读的书法。”
“你!”
巴卡斯想要给他一双小鞋穿,但是迫于亚历士在旁边喜眉笑眼地盯着他,因而他不敢做任何小动作……………普路托尼亚少爷带来的这个灵异侦探身手好极了。
“左侧面部擦伤,眼睑周围明显淤血,颅底骨折,左下颌骨皮肤挫裂,下颌骨完全骨折”哈迪斯看看尸体,说:“应该是下颌骨碰触地面这样”
他隔着尸体的衣物按了一下,说:“两侧前肋有多发性骨折。双手掌擦伤,上臂内侧擦伤。看来应该是倒地时受伤的。足尖有轻微擦伤。损伤多集中在身体左侧,伤口没有被清洗或者清理的痕迹”
“这不是人砍的吧?”巴卡斯问。
“嗯”哈迪斯查看着少女手臂的伤口上的泥土,说:“不是,不过也不排除被什么人的刀气砍上天又落下地的可能……………但是她应该不会和那种人结仇。亚历士,记下来,伤口周围沾染有灰红沙土。看来现场应该有灰红沙土。”
“说了等于白说。”
巴卡斯很不高兴地坐了下来。
少女的身上穿着一件淡棕色的秋衣,和深灰色的牛仔裤。除了外衣有明显的擦伤痕迹之外,内衣是完好无损的。
哈迪斯说了声:“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便将少女的衣服脱了下来,继续检验:
“尸斑集中于臀大肌,股二头肌,以及臀中肌,腓肠肌,比目鱼肌,膝盖内侧。胸部皮肤擦伤,生殖道干燥无损伤,没有性经历。右手虎口背侧有半月形挫伤,圆弧顶部多朝向手臂,以及锐器造成的弧形刮伤,应该是用指甲撕挠所致。伤口没有结痂。”
“是在生前打斗过吗?“巴卡斯问。
“可能是。”
“尸斑的集中位置很奇怪。”亚历士说:“她死后不会是坐了一段时间的吧?”
“有可能,车祸移尸的现象很明显。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在她死后,将她搬上车,让她坐着,之后才运到橄榄枝街抛尸。”
哈迪斯说着,取过法医的工具箱,拿出手术刀和剃刀,将少女棕黄的长发剃去,一块淤青显而易见地出现了。
“枕部头皮下方出血,位于颅骨圆弧突出部位,头部皮肤完整,没有擦挫伤痕迹,也没有灰红沙土留下。大概是撞到了什么光滑的东西。”
“撞到墙上了?”巴卡斯问:“还是撞到金属物体上了?”
“这不知道,要打开头盖骨才能继续检验。”
他这边问,亚历士放下记录本,狞笑着将电动开颅锯拿了出来:“巴卡斯,如果你这样唠唠叨叨,可能它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呸,我是在帮普路托尼亚查案。”巴卡斯嘟哝道。
“查案的话就不要打扰他。”
亚历士说着,便开启了开颅锯。
“枕部附着血肿,脑组织部分挫碎,前额部脑组织挫伤并附着血肿。”哈迪斯说:“是对冲伤,可以确定死者在摔倒的时候,摔在了一个光滑的平面上。”
“这应该是最致命的一击了吧?”巴卡斯问。
“应该是”哈迪斯说着,继续解剖,之后,他抬起头来将手术刀放到解剖台上,说:“肝脏和脾脏都有破裂出血的迹象,破裂位于韧带附近。髋臼和双腿股骨骨折并且伴有脱臼迹象,尾骨骨折,附近肌肉有血肿。”
“还是交通事故吧。”巴卡斯得意洋洋地说:“谢谢你,普路托尼亚,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肇事者先是撞击到了死者的髋臼部位,死者身高在一百五十九到一百六十公分之间,所以撞到她的应该是一辆类似越野车的高底盘车,可能是铃木吉姆尼一类的车。这样的车,保险杠的高度大概有九十公分,所以车头刚好能撞到尾骨和髋臼部。由于肇事车撞击的是腰后,所以人会向后倒,后脑撞在挡风玻璃前的引擎盖上。”亚历士说。
“那么擦伤和上半身的重伤怎么说?”索尔问。
“肇事车没有停嘛。”亚历士龇牙一笑:“这样,由于反作用力的缘故,人会刷地一声飞出去,飞了几米才落地。这就能解释上半身的伤了。撞人的时候,我想车速应该很快,是从死者背后撞上去的。可能是肇事者见出了事心虚,也可能是因为肇事者是故意杀人,所以肇事者才会将尸体移动到人来人往的橄榄枝街他是连橄榄枝街都没有人的时候抛尸的。”
“为什么是‘他’?”索尔问。
“习惯罢了。”
“你就不能考虑女司机肇事的可能吗?”索尔不太高兴地询问道:“要知道女人开车的时候总会出点事。”
“是女司机肇事的话,她要么会连婴儿一起撞,要么将婴儿抱回去喂养,没有将婴儿抛在原地的可能。”亚历士说:“我可以断定,死者出事的时候,手上并没有抱着婴儿,不然婴儿多少会受一点伤。”
“肇事者可能是谁?”巴卡斯问。
“这我不清楚,可能是一个与死者有亲密关系的人。”亚历士说:“亲密到让死者放心地放下婴儿…………假使婴儿是她家的孩子的话………………的地步,也可以确定,肇事者与婴儿的关系并不亲密,否则肇事者就不会抛下婴儿不管,或者不会不杀掉婴儿。”
“嗯”索尔推测道:“大概是个女司机做的事,死者大概是想要带着婴儿去探望她,并且她看到朋友来了,很高兴地秀车技,在此之前,她们将婴儿放在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如车里之内。但是,你也知道,女人开车往往会出那么一点车毁人亡的事。所以死者很不幸地成了女司机的车下鬼。”
之后,索尔兴奋地一拍手,眼睛闪闪发光:
“这位女司机,由于出了事而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