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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西班牙海鲜烩饭，一盆清汤，作为饭后甜点的蛋糕和乳酪则摆放在米饭和清汤的周围。每个人想吃多少，就可以从盆里挖多少到自己的饭盒里。和军队的就餐方法别无二致…………只是更多魔界军人喜欢吃看起来让自己不寻常的军粮饼干。
艾俄罗斯却没有什么心情吃饭。于是大部分好菜都让小辈们占了便宜。晚饭过后，艾俄罗斯决定要问个清楚：如果契约签订者沉不住气，那会怎样。
他将洗净的碗筷从洗碗机中取出，放回餐具柜。当他走回房间的时候，撒加正趴在床上看书。见他来了，便抬起头说：“艾俄罗斯，你又开始心神不定了。”
“嗯。”艾俄罗斯关上门，躺到他身边，说：“撒加，这次我真的有话要问你。”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脾气？”撒加反问道，稍后，他有点愠怒地说：“别总是打扰我和顾客签订契约的事，好吗？每次我同顾客签订契约，你就来打扰我。不然你就会说服我的顾客，让他们反悔。”
“今天我可没打扰你。”艾俄罗斯说。
“那你就别去阻止他。”撒加说。
“我只想问问，当一个人沉不住气的时候会怎样。”艾俄罗斯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撒加冷笑着奚落道：“也许是开快车，也许是毫无理性地投资根本不必要的项目，也许是瞬间变身购物狂，或者不顾一切地伤害距离他最近的人。总之，一个人沉不住气的时候，是会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的。艾俄罗斯，你阻止得了吗？”
“我可以试试。”后者失望地回答：“撒加，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撒加回答道：“你所看到的那个身为圣斗士的我，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影子，一个意识残片而已。我真的感到很奇怪，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点也不肯接受我本来的样子呢？还有，我可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的。”
“你是在害人。”
“我只是给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收取代价而已。就这么简单。”撒加回答道：“你上街买橄榄，不是也要付钱吗？我只是要对于人来说比钱更宝贵的东西而已，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诉求，而这种诉求的满足，是用金钱买不到的。当然，他们也可以用金钱来买他们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们付得起我族就是这样。艾俄罗斯，你还是脱不了人味，曾经身为圣斗士的经历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
他这最后一句话有点恼怒。
“对我来说，很大。”
艾俄罗斯注视他的脸半晌，说：“也许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强，所以我更容易被前世的记忆所影响，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人类能够生存下去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他们所做的一切，包括走到你的店里来，都是为了生存。”
“以及繁殖，获得更大的繁殖利益。”撒加补充道：“艾俄罗斯，你去做天使吧，或者直接做回圣斗士。为人类无偿服务的，只有那帮脑门上冒傻气的天使，以及雅典娜联合的圣斗士们。当然你别期待天使们的工作有多好，因为国营产业和私人企业毕竟是不一样的。”
圣域里安排了那么多魔界特务，你还对我说去做圣斗士。艾俄罗斯心想。
“哼，abitchisabitch。。”撒加骂了他一句，放下书，将后背转向他。艾俄罗斯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轻轻地将撒加翻过来，看到他的眼睛里亮亮的。
“撒加你你怎么了，你别哭。”艾俄罗斯顿时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也不是特别反对你做生意，其实你做了不少好事，我知道。可是，撒加”
他将最想要说的“可是我也不能陪你一起伤害别人”这句话强行咽了下去，因此他就无话可说了。撒加依然双眼湿润地看着他，说：“怎么？你认为我是在害人？你认为害死那些人的缘由不是起源于他们自己过分的需求？你认为我们所有的魔界人都不开店，不做生意，世界上的不幸就减少一多半了？你真的这样认为？”
“当然不是。”艾俄罗斯急忙说。
人总是会想方设法地满足自己的欲望，就算他们走不到恶魔的店里来，他们也会寻找各种各样的，实现欲望的方法：祈求，阴谋，肢体暴力，奋进，沟通，谈判，战争魔族的人，只是推波助澜地推他们一把。
这也是艾俄罗斯感到难过的原因。
“有时候我真想要做回圣斗士，撒加。”艾俄罗斯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整理着对方光洁的头发：“过着那种仅仅是为了保护人类不被各种神明所伤害，至于人类在做什么，一概不管的简单生活，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射手座的圣衣还没有人穿，你现在披挂上阵也没问题。”撒加平静地看着他说：“你想要弃暗投明，找个关心人类的好主子给他当狗，我也不会阻拦。”
“撒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不阻拦你，也好，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喜欢魔界，我本来就是魔界的走狗。你喜欢在哪里混都可以。你效忠圣域，这里就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艾俄罗斯看向撒加的眼睛，他发现他的眼神冰冷，尽管眼泪还是不住地流淌着：糟糕，显然撒加是动了绝情断义的心了。这种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
挽救他和撒加之间的关系应该如何做？
当然是做。
因此艾俄罗斯不加考虑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让所谓的考试去一边吧。撒加惊愕地愣了几秒钟，稍后闭上眼睛。艾俄罗斯一边吻他，一边脱下了两个人的衣服。尽管现在是冬天，但是撒加还是只穿了衬衫和长裤，仿佛他从来感觉不到冷一样。
艾俄罗斯将被子掀过来，将两人裹住，这时候，撒加还是被他吻得无法回神。他凑过去，热烈又亲密地咬着他的颈侧，一直到胸口。
昏暗的灯光让他感到全身燥热。但是艾俄罗斯知道，现在不能心急，撒加现在完全没有进入状态，就连尾巴也是收着。
因此他继续亲吻着他，让他放松，掌心从他的胸口一路滑下四处点火。撒加还是沉默以对，身体似乎没有反应的样子。过了片刻，才说：“做完就滚。”
“我不滚。”艾俄罗斯抱住他，说。
“我滚！”撒加怒道：“我和你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你知道吗？任何！”
“有的。”艾俄罗斯立刻说。
“有什么？”
“你喜欢给人捣乱，我喜欢给你捣乱。”
不提则好，一提这句话，就等于是火上浇油。
第135章 藕粉桂花糖糕9（）
藕粉桂花糖糕9
撒加挣出他的怀抱，转过身去，不想再理睬他。艾俄罗斯立刻将他抱住，慌张地说：“撒加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抱歉，我我应该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的。撒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圣域可以有许多圣斗士，即使我不是射手座，还会有第二个射手座出现。可是我”
我只有你一个。他心想。
良久，撒加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放你走，现在请你放我走，既然我们要为敌，那就敌对个痛快。”
“我不放。”艾俄罗斯固执地说：“撒加，我不想要和你作对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我也不可能按照你的想法行事。”
“我知道，我没有权力要求你。”艾俄罗斯吻着他的肩膀，说：“是我不好撒加，我只是觉得，对于人类而言，魔界的商人们收取的代价未免很可怕，尽管他们得到了所能够得到的东西。”
“我想你应该知道，虔诚的宗教信徒是看不到我的店的”撒加平静地说。
“我知道，他们走进这里来，无非就是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欲望……………那些上帝给不了他们的欲望。”艾俄罗斯赞同地点着头说：“撒加可是，我看到那些人想方设法地，即使做了一笔根本不值得的生意也要达成自己的欲望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悲伤难道人类就是这样？为了实现自己的私欲不顾一切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现在还没有脱掉人味。”
撒加仿佛是不乐意同他多说。房间中的气氛又陷入了尴尬，艾俄罗斯悲哀地发现他的思路总围绕着恶魔们的奸商做派打转转。撒加又仿佛是不乐意继续同他说话。
突然，房间的门碰地一下开了。加隆溜了进来，喜眉笑眼地说：“哎呀呀，飓风之翼？”
“嗯？”
艾俄罗斯差一点就要在心里欢呼雀跃了：加隆可真是从天而降的救星。之所以说是差一点，因为他不确定救星什么时候变凶星。
“和我哥做什么好事呢？啧啧？”
加隆摇头晃脑全没正形地走过来，艾俄罗斯急忙拉紧被子。加隆相当不介意地挥了挥手：“我说，飓风之翼，你还是这样。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也听见你们在说什么了。啊，真是真是，飓风之翼，你是不是不行啊？”
说着，他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满脸通红的艾俄罗斯，笑嘻嘻地说：“如果你不行的话我就来，我觊觎我哥可是好久了。”
“这种事情亏你说得出口。”艾俄罗斯心情非常之不好地奚落道。
“是啊，我就是能够说的出口。”加隆做了个鬼脸，说：“飓风之翼，当着我哥的面，你说清楚，你到底是想要和我哥在一起，还是想要惹他不痛快？想要回去做人？你现在可是一个堕天使了，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啦，一旦外面的人发现你是个什么，你的下场可就不是那么好了……………别看他们对你那么和气，那是因为你的翅膀没有冒出来。还有，你弟弟是个天使，这点你早就知道了吧？无论怎样，到头来你注定还是会和我们在一起的。”
艾俄罗斯考虑片刻，目光柔和地看向撒加，撒加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他知道，他把撒加的心伤透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走。”艾俄罗斯郑重其事地说。
“喂喂，飓风之翼。”加隆摇着头说：“你还是不了解我哥，他很伤心呢，我们的生意可都是正当生意，乐意来的就来，不乐意和我们做生意的，我们也不会上门推销嘛。没办法的，送上门来的顾客，我们不能推出去。”
“你算说对了。”撒加像是心情好了一点，说。
加隆嘻嘻地笑了几声，就滚到了两人身边：“飓风之翼，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来了。”
“去你的，白天你和那谁做了一次，晚上还不够？”艾俄罗斯诘问道。
“不够。”加隆回答道：“这种妙事是无论做多少次都不会够的。”
“你一边去。”
艾俄罗斯将加隆伸过来的爪子拨开，说：“你再去找一次拉达曼提斯不行吗？”
“大块的肉吃腻了也会尝尝新鲜水果。”加隆有理有据地说：“何况我从来没有和我哥做过。”
“这不是问题，加隆。”
艾俄罗斯说着，爬到撒加身前，开始亲吻他的嘴唇。这一次，撒加接受了他的好意和歉意。
“艾俄罗斯”他含混不清地说：“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和你争。”
“说得好像我在你一样。”艾俄罗斯立刻被他逗乐了，稍后，他抬头看向加隆，示意他不要继续在这里大放光明。后者很识时务地打了个哈欠。
“我出去了。”加隆说着就溜了，稍后他又探出头来，热心地建议道：“要不要给你们做点夜宵？厨房里有牡蛎罐头。”
“你做的饭能吃吗？”艾俄罗斯回想起某一天加隆兴致勃勃地做饭，却将面包烤糊，锅底烧穿，最后撒加不得不花钱补锅的情景，有点不寒而栗。
“这次不是面包和粥。”加隆说：“我给你们做典型特种部队的夜宵。”
“你自己吃那些烤糊的蜘蛛和蜈蚣去吧。”
加隆嘻嘻地笑起来，溜了。
“加隆出去了，我们继续。”艾俄罗斯说着，继续亲吻撒加的嘴唇，后者有点意乱情迷地捧住了他的头，热烈地回应着。艾俄罗斯发现，其实离不开撒加的人是他，而不是撒加离不开他。
一场云雨，两人都很尽兴。
稍事休息之后，艾俄罗斯站起来，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在等待浴缸中的水涨到标准高度的一段时间里，他想出了一个既能够让撒加不发火，又能够满足自己多管闲事的念头的办法：
去报考塔克斯也要报考的那个公务员职位。
当然他是没有争夺第一的欲望的，他只想要监视塔克斯那个同恶魔签订契约的倒霉蛋，谨防倒霉蛋在金榜题名之后，被突然冲出来的汽车偶尔掉下的花盆甚至百年一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