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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向宠爱苏锦芸,难免爱屋及乌,对庶出的苏锦婉也有几分照拂。自是不会相信苏锦华刚刚的那一番话的。
苏锦华此时是异常难堪,一向骄傲放纵的她何时受过这种气,以往就算她犯了错,祖母也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太过苛责于她。
可这一次,她差点害得苏锦芸性命不保,而祖母对苏锦芸更是视若珍宝,想必是不会轻饶了她的。
念及此,苏锦华立马红着眼跪在老夫人跟前,一边抹泪一边哭诉着:“祖母,华儿知道错了!可是华儿真的没有推二姐下水。”
“三妹,那一日只有你我二人在池塘边,若没有人推我,难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吗?”苏锦芸面色一变,语气冷淡。
前一世,她就是太过心软,苏锦华推她入水后,她也没有深究。才会让刘氏觉得她好欺负,她更是不争不斗,直到得知了母亲真正的死因后,才开始与她们母女反目的。
而这一世,这些欺她害她之人,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华姐儿,你还不说实话?”老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免又严厉了几分。
此时的苏锦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扯着嗓子不停的哭。
“母亲,都是姐妹之间闹别扭,华姐儿也是一时贪玩,才会失手将芸姐儿推下水的。”一旁的刘氏见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只是,她心中有些疑虑,苏锦芸以前都是很好说话的,即便是华姐儿不对,她也会退让三分,可今日,为何处处都如此咄咄逼人?
难道是,发了几天几夜的烧转性了?
“你休要袒护她!她做了这等下作之事,传出去世人岂不是都要说我苏家教女无方,后宅不宁!”若说以前老夫人还会念在儿子苏志远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此刻,本就对刘氏母女没什么好印象的她已是对苏锦华厌恶至极。
正发着怒,室外的帘子突然被挑起,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逸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母亲这是怎么了?竟是何事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来者正是苏志远,大梁朝堂堂的正二品兵部尚书,也是苏家嫡次子,只见他恭敬的朝老夫人行了一礼,才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众人都向他福了福身,一直踌躇着的刘氏眼前一亮,快步走到他身边,谄媚着说道:“老爷,都是妾身和华姐儿不好,这才惹怒了母亲!”
“哦?所为何事?”苏志远看了一眼红着眼跪在地上啜泣的苏锦华,一脸疑问的问道。
说罢,又故作生气的说道:“华姐儿还不快起来,一个大家闺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叫下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呵……
一直坐在床上的苏锦芸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一个冷血的父亲,自己昏迷三天他不但不闻不问,此刻来了却也没有一句关心,反倒是去关心苏锦华那个始作俑者,真是偏心到了极点。
前世的自己真的是愚不可及,费尽心思的去讨好他,可是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本以为只要自己处处忍让苏锦华,父亲就能多看她一分。
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的愚蠢,在父亲眼中,只怕只有她苏锦华一个宝贝女儿吧!
第5章 刻意袒护()
“不准起来!”老夫人冷不丁的一声呵斥,脸一黑,望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
一时间,正准备起身的苏锦华听闻此话,起也不是,跪也不是,踌躇了一番后,只得垂着头又跪了下去。
而此时的老夫人,却是对自己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苏志远对待苏锦芸和苏锦华的态度,她一直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已极为不满。
想当初,苏锦芸的生母陈氏,乃是自己嫡亲的侄女,未及羿时便与儿子定下了亲事。可是他这个儿子却与丈夫同窗的女儿暗生情愫,更是在成婚不久后便让刘氏有了身孕。
苏锦芸的生母一向深明大义,温婉贤淑,虽然委屈至极,倒还是让他将刘氏抬进府做了侧夫人。再加上那时刘氏已经怀有身孕,而丈夫和同窗交好,她也不便多说,只好允了苦苦哀求的儿子。
儿子倒也乖觉,之后待陈氏也比之前更体贴了,刘氏行事也知分寸,对陈氏从来都是礼让三分。加上两个儿媳都有了身孕,后宅相处也是十分和睦,她倒也不再计较。
可是好景不长,陈氏生产那日,却突发难产,拼了命生下苏锦芸之后,便撒手人寰。
她嫡亲的侄女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只留下尚在襁褓的苏锦芸。她心痛不已,便将苏锦芸从小养在自己膝下,悉心教导,疼爱至极。
而苏锦芸倒也争气,性子温婉,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两岁便能识字作诗,样貌又是像极了她的母亲的倾城之色,十岁便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
只可惜,儿子苏志远却一直对她淡淡的,唯独只宠爱那苏锦华姐弟。
陈氏去后数月,刘氏便生下苏锦华,后宅不可一日无主母,便抬了她为继室,做了堂堂正正的嫡妻。
老夫人的思绪飘了好远,片刻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望着苏志远,痛心疾首的说道:“往日你偏袒华姐儿倒也罢了,只是这次,芸姐儿因为华姐儿差点性命不保。都是你的骨血,若是芸姐儿有个什么万一,你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亲娘!”
几番言语,苏志远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见一向慈眉善目的母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一紧,立刻起身拱手道:“母亲说的是,是儿子不好。”
说罢,才转过身,像是刚看见苏锦芸一般,柔声问道:“芸姐儿,你身子没事吧?为父近日朝事繁忙,却是疏忽你了。”
这一世的苏锦芸,自然是不会被他这一份搪塞的关怀之语打动,心里虽然嗤之以鼻,脸上却是露出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
她淡笑着回答:“芸儿已经无碍了,倒是父亲日日为朝事劳累,还要为女儿忧心,是女儿不孝。”
此话一出,饶是苏志远再对她不喜,心里也是有一丝愧疚的。自己对这个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她却反倒来为自己着想,看来以前是自己太过偏心了。
于是走上前,一副慈父的模样伸手摸着她的头,“这些日子,你且好生在屋子里将养着,不要出去再染了寒气。”
语罢,停顿了一下,又转过身吩咐刘氏:“倩娘,吩咐厨房每日都做些滋补的炖品给芸姐儿送来,另外芸姐儿每日的请安也都免了。”
“是,老爷说的,妾身都已经吩咐过了。”刘氏低眉顺眼的点头。
苏锦芸心里很清楚父亲此时的作态,完全就是做给祖母看的,却也不点破,只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多谢父亲!”
一直蹙着眉的老夫人此时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她轻咳了一声,朝跪在地上的苏锦华看去。
苏志远立刻会意,扯着嗓门故作生气的说道:“至于华姐儿,骄纵任性,闭门思过一个月,罚抄女德女戒各一百遍,扣三个月例银!”
说完一脸恭敬的看着老夫人,“母亲觉得如何?”
老夫人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可转念一想苏锦华也是她苏家骨血,若是事情闹大了,传了出去,会有损她的闺阁清誉,必会影响以后说亲之事。也只好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
跪在地上的苏锦华双腿早已酸疼麻木,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她也明白这是父亲在维护她,才将惩罚减轻了,只得悻悻点头:“女儿知错了,女儿一定会静心思过。”
说罢,又抬起头望着苏锦芸,一脸知错悔改的模样说道:“二姐,对不起!”
苏锦芸早就料到苏志远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虽然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甘,却知道眼下不便再为难他了。于是淡笑着回应:“姐妹之间置气,过去了就算了,三妹不必内疚!”
一旁的苏锦婉也立刻附和道:“是啊!一家人之间亲切和睦最重要,哪有什么深仇大怨的!”说罢还走上前将苏锦华扶了起来。
苏锦芸和苏志远闻言,都朝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意味深长。
前世的时候,苏锦婉也是这般,一边和她同进同出,一边左右逢源,更是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才会在后来刘氏母女倒台后博得了父亲的青睐。
只可惜,她却将她的虚与委蛇当成了单纯无害。
一番闹腾过后,众人都各自散去。刚刚还热闹非凡的惠兰院此刻终于清静下来。
原本苏锦婉还想多待一会儿,可见苏锦芸面露疲惫之色,也只好随众人一起离去。
苏锦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成杂。她刚刚是故意那般,重生归来,这一番折腾下来她觉得累极了,自是没有心情与苏锦芸周旋。
一想起她前世的所作所为,她心里就恨极了。哪怕已经刻意的去压制心里的那份怼恨,却还是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接下来,她需要面对的阴谋险境只会更多不会更少。而她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有精力去和她们斗。
第6章 昔日往事()
那一厢,刘氏母女刚回了海棠院,苏锦华便被刘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苏锦华心中又气又恼,一时却没处发泄。待回了自己的沁梅院后,又砸又摔,身边的丫鬟红袖过来劝慰,苏锦华却将气都撒到她身上,硬是吃了她一顿打骂。
大丫鬟红袖一向是苏锦华身边最得脸的丫鬟,却也是知道自己主子的秉性。
苏锦华喜怒无常,平日里对身边的丫鬟倒也算和气,可一旦她心情不佳时,少不了会把气撒到她们身上。
等到苏锦华发泄完,红袖才捂着那一边红肿的脸退了下去。刚出了屋子,便看到绿萝一脸幸灾乐祸的朝自己看过来。
“哟!红袖姐姐这是怎么啦?脸上怎么又红又肿?”同为大丫鬟的绿萝故作惊讶的问道,嗓子扯得老高,生怕全院里的人都听不见一般。
红袖心中憋屈,对她的挑衅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双眸一沉,愤恨的回击,“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到我头上来拉屎拉尿。”
红袖乃是府里的家生子,爹娘和哥哥都在府里当差。她也是最先跟在苏锦华身边的,曾是苏锦华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可后来买进府的绿萝,硬是凭借着自己一副会梳妆的好手艺,从三等丫鬟一跃成了近身伺候的一等丫鬟。
饶是谁见了,心里也会不舒服。偏偏这个绿萝也是个喜欢惹事的主,仗着苏锦华的宠爱,处处与红袖作对,想尽了法的给她使绊子,硬是让苏锦华疏忽了她几分。
绿萝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往日挤兑红袖她也不敢这样说话,今日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以后有她好受的。
于是上前用力的撞了一下红袖的肩膀,一脸怼恨的说道:“咱们走着瞧!”
红袖冷哼一声,没有理她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海棠院里。
苏志远正坐在正厅的长椅上,刘氏从丫鬟手中接过刚泡好的春茶奉到他跟前的桌子上,满脸柔情的说道:“这是昨日余杭刚进献的西湖龙井,老爷尝尝。”
苏志远冲她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凑到跟前闻了闻,又用杯盖捋了捋浮起的茶汤,才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
入口微苦,片刻过后却又有一丝浓厚的甘甜,茶香扑鼻,整个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好茶!”苏志远满意的点着头夸赞,又忍不住饮了几口。
刘氏见他心情不错,便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颇有几分委屈的说道:“今日母亲那般生气,想来心里已是有几分埋怨我这个儿媳和华姐儿了!”
苏志远闻声放下茶杯,一本正经的说道:“此事确实是华姐儿做的不妥,母亲一向将芸姐儿视为命根子,这次华姐儿害她差点丢了性命,母亲心里肯定是有几分怨气的。”
语罢,又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待过几日芸姐儿身子大好了,我去母亲那里说说,她这气便也就消了。”
刘氏见他这般说,心里顿时也畅快了些。成婚多年,苏志远对她的情意一如既往,便是膝下的子女,也是最疼爱她所出的华姐儿与皓哥儿。
想当初,她尚是刘家的嫡出二小姐,他与父亲来府中做客。在后花园里,她的纸鸢挂在了树上,他一身轻功了得,轻松为她取下纸鸢。
至那一日起,他二人便互生情意,从此心中只有对方一人。
可偏偏,在彼此私定终身之后,她才得知他的父母早已为他定下亲事,不日便要成婚。
她痛心不已,他却哭诉着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