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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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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婶嫌二两银子多了,乡下人得种多久的地才赚得到二两银子,拉拉以柔的衣服,凑个近乎:“我家没有现银,一年种地才那几两银子,你可得给我便宜些,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前你也没少吃我家的点心呐。”

    以柔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经常饿肚子,白婶见着她可怜,会偷偷拿些点心给她吃,不过都是白婶家馊了准备喂猪的东西,她倒是会做好人,按照以前君以柔的性格,还得流眼泪道声谢,现在的君以柔不同了,她觉得这人特虚伪特恶心,道:“不好意思,白婶,我这个得用木材,还要人工,十多天才做得出,真的是成本价,我一点也没赚,您做不起就别做了,到时候去其他人家那里借来使使,能省好多银子呢。”

    白婶心底骂,这个臭女人,十七岁就去偷男人,诬告爹娘下毒,搞得家庭破碎,现在卖东西还敢收她的钱,狼心狗肺的东西,没人要的贱种!

    这些话她没说出来,摆着个脸色:“二丫头,你是不记得白婶以前对你的好了罢?”

    “白婶,我可都记得呢,可我也得吃饭呐,不如这样,我还会做双轮板车,可以只收你二十文钱,我做的双轮板车,结实耐用,拿牛牵着就能坐人去赶集了,二十文银子是成本价,除了你,谁我也不给的,你想想,这个划算的很。”

    君以柔竭力怂恿她做个板车试试,二十文钱一辆板车是不贵,白婶犹豫起来,自家有一辆独轮车,可这种不能装重物,女人也推不动,有双轮车便轻快些,过年自己儿子收了些亲戚的压岁钱,凑一凑,二十文钱是有的,就答应:“成,我相信二丫头,可得给我做好咯。”

    “嗯,白婶,我一定给你做的结实极了。”

    临走不忘在她的点心盒子里抓了一大把花生,边走边吃,白婶那个表情,跟掉了块肉一样,疼。

    转头进屋,白婶家那口子贺宝源在屋里和十岁的儿子耍,问白婶:“你在外头和谁说话?”

    “嗨,隔壁君家的二丫头,君以柔,以前老从咱家拿吃的那个,和他爹闹掰了,现在不是在山上贺大沥家住么,这个臭女人,我让她给咱造个那啥叫木牛流马的东西对吧,她都不肯,我以前那些点心,都当是喂了狗了,没良心的小贱人!”

    “她会做这些?那东西是干啥用的?”

    “听陈桂花说,可以爬山路,运粮食沙子,不用人挑扁担了,轻快,我瞅着不是马上春种了么,咱家正缺这东西,小贱人居然要收我二两银子,你说,她有没有良心,我的钱还敢收!”

第29章 亲娘和姨娘出鬼主意() 
“这东西好啊,能有一个就轻松了,咱家几亩地还在山里,运出来可得累死咯。”

    “下次我就去陈桂花家借去,让她不给我做!”

    白婶浑圆的身子气得发热,脱去外衫晾晾,小宝被他爹哄睡着了,贺宝源看着自家娘们丰满的身体,眼冒精光,一把抱住娘们。

    白婶吓一跳:“哎哟,你干啥?”

    “老婆,咱们好久没做了。”

    “这大白天,外头还有人呢。”她扭动着身子。

    “咱再生个女儿罢,老了有人疼,行不?”

    “那也得晚上说,你猴急什么?”

    白婶觉察面前的男人有些异常,大概是自己在家太久,他没机会往外跑,只得拿自己发泄,想到这处,白婶心下一冷,重重推开贺宝源:“走开,家里可还有一堆的事情没做呢,谁有空跟你玩。”

    孰料,白婶被人一把抱起,扛在肩上,进了厨房,男人力气大,她是推脱不开,只能半推半就。

    白婶怕生二胎,男人彻底不着家,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不得累死,她聪明着,得自己留条路。

    君以柔到家的时候,早有个人等着她了。

    桃粉的袄子,月白色收脚裤,头顶一只透明玉钗,长发黑亮柔顺,这样的人,在贺家村都算是出类拔萃的美,她才十三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春天里的桃花妖艳,一双吊梢凤眼细细打量着自己二姐,红了:“二姐,你可回来了。”

    君以柔愣了一下,君以真,这个君家的宝贝,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她提了提眉毛,不欢迎来客:“你来做甚?”

    君以真尴尬地朝二姐笑了笑:“我来看看你,这许久不见,二姐起色好多了,贺义对你还好罢?”

    最后那句话说得小心翼翼,幺妹是巴不得她不好么?

    君以柔冷淡地答:“好呀,你瞧我,在这吃得饱穿得暖,比在家可好几百倍。”

    “也是,咱爹娘以前对你,是有些不太好,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爹也担了罪名入了狱,大姐刚被放回来,现在躲家里不肯出门见人,娘也病了,好几天都没起,我想着,二姐你有空,可以回去瞧瞧,毕竟还是一家人,骨肉相连,血溶于水,你说是不是?”

    “我是不想回去了,你今天来,可不是要和我说这些废话的,说罢,是不是有事求我?”

    幺妹绞着袖子,终于肯说出来:“二姐,是这样的,咱爹入狱,想出来,得三百两银子,这不是个小数,咱娘为了救他,把我卖给了镇上的王海王海你记得不,以前来咱家收过租,是个大流氓,可是我不想嫁过去,他都害死了三个老婆了,我去做填房,就没法活了,我今天来,是想求求姐姐,借我些银子”

    君以真说求君以柔借钱的时候,带着些不甘愿,毕竟是求一个自己一直不待见的人,她如何能撇开脸面,以柔冷笑:“求我?你有诚意么?”

    “二姐,我听人说,贺义对你很好,过年还买了好几身袄子,他该是有点钱的,你就借我点,我以后还你就是,咱们是一家人,你不能见死不救。”

    “贺义是这村子最穷的男人,你也该知道,家里三亩地,养活五口人,每天都吃不饱,偶尔上山弄了头野猪,也换了钱给贺成才读书用,贺义身上没银子,有也给他娘了,你问我要,我是一分也拿不出,不好意思,快回罢。”

    三妹哭得梨花带雨,委屈道:“以前都是我不好,老欺负姐姐,可咱们是姐妹,你救救我罢!”

    以柔好笑地说:“我束手无策,贺义这人很凶的,看见我还和你们来往,他会发火,那天还把一根铁锹打折了,我过得比你还惨,真不好意思,快走罢,不走的话,贺义回来看到你,指不定会打死你呢。”

    君以真用一双泪眼四下瞧,确认贺义没回家,道:“过了元宵我就出嫁了,姐姐,我还会再来的。”

    她被以柔的话吓到了,匆忙离去,下山绊了一跤,摔得个狗吃屎,却是越想越气,二姐莫不是吓唬自己的?村里人都说看见贺义和二姐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怎么可能贺义是那种坏人?

    君以真回了家就把这事告诉她娘许春秀,许春秀一听就知道二丫头在吓唬人,气道:“养了她十多年,不知恩图报,还要骗咱们,气死我了,我得找个办法治治她,逼她交出银子来!”

    “娘,你得救我呀,我不要嫁给王海那个流氓!”

    君以真哭天抹泪,搞得许春秀也是难受,忙安慰:“放心罢幺妹,娘不会那么狠心拿你卖了的,要卖也是卖二丫头,谁让她是个没人要的贱货!”

    许春秀连日去隔壁铁头村找自己的妹妹许冬华:“妹子,幺妹要嫁给王海了,你可得帮帮忙,我这个闺女一定要嫁富贵人家,我后半辈子就指着她了!”

    许冬华为人和气老实,不知晓君家发生的事情,问:“怎么回事?”

    许春秀把事情说了一通,大抵就是抹黑了君以柔,抬高了君保国,许冬华冷着脸说:“你可别和我扯谎,以柔那丫头从小就被欺负惯了,哪有能耐反咬一口?”

    “可不是,我就说呀,她被湖水冻得变了个人,以前柔柔弱弱的,说一不二,现在倒好,找个野男人合伙来诓咱们,要不是她使诈,我老头子能进牢里去?”

    “那咋办,你凑不够银子,姐夫不就在里头待着,还能咋办,要找人,我可不认识。”

第30章 **是啥() 
“我就是要让贺义家给这一百两,咱家再凑凑,把幺妹的嫁妆赔进去,大概够了。”

    “一百两!”许冬华大呼,“姐,谁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贺义家又是穷户,三亩地,从哪里变出一百两?”

    贺义家的穷,已经传到隔壁村子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许春秀和冬华说了个法子,许冬华拒绝:“你也太狠了,虽然说二丫头不是哎,那也不能这么缺德。”

    “我就这么干,到时候你得来帮我,就这么说定了哈,妹子,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许冬华看着自家姐姐离去的背影,忧虑起来,这个损招,缺德!

    这一家人,是缺了大德!

    君以柔整个下午都在家捣鼓她的木牛流马,接了两个订单,一个木牛流马从处理板材道打孔、组合、安装、雕刻,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贺义的木材还没运回来,她倒是先担心贺义中午有没有吃饭,出去一整天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得饿坏了。

    先把家中有的木材切割、削边,有些地方可以先雕刻出花纹,对她来说,机械相当于一件艺术品,虽然是为了干活而制造的,但是加些花纹,会让她的作品更出色,在这个事上,君以柔是完美主义者,不允许丝毫差错。

    夜里,晚饭时间已过,贺义还没回家。

    她拧着眉走到山脚那条路口,融化的雪水浸透了布鞋,冻得脚底发麻,以柔边跺脚边搓手,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山,山里寂静一片,她有些害怕,找了个背风处蹲着。

    脚趾头因为冻疮,发痒,她拿手搓了搓,想缓解这种痒。

    贺义和贺勇二人整天在山里,砍了十几棵树,现场切割成段,方便运出山,天黑的时候,终于处理好了全部木材,每人扛了几段木材,沿着小路下山归来。

    前方草丛内一个人影闪动,天黑得看不清,贺义全身戒备,示意贺勇不要上前,大勇哥也看见了,道:“这是谁,半夜躲在这?”

    “你等会,我去看看。”

    贺义放下木材,拿着弯刀走近那人,那人鬼鬼祟祟,躲在石头后面,贺义一把拧住他的喉咙,弯刀割喉:“你是谁?”

    以柔被人掐住喉咙,说不出话,又感觉自己动脉上搁了把刀,吓得魂飞魄散,腿软,往身后那人胸膛上一倒,贺义眼见这人倒下,下意识扶了一把,摸到一片柔软挺拔的地方,这感觉似曾相识,惊呼:“以柔,是你么?”

    “你拿刀割我脖子干嘛!”

    君以柔本来脚又痳又痒,起身运动,突然被人掐住喉咙,大半夜的,深山老林谁知道有些什么鬼怪,吓得她魂都丢了,看见是贺义,气得眼睛发红,跺了几脚,也不理人,一个人往家走。

    贺义尴尬地想追上她,可是还要背着木材,实在赶不上,贺勇笑道:“小媳妇来接你,被你吓坏了。”

    “哎。”他只想,自己回去免不得要跪搓衣板了。

    贺义到家时,家里亮着昏暗的灯,他卸下木材,去后院冲了个冷水澡,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才走进屋子里,床上躺着个人,蒙在被子里,贺义也躺上床,抱住那人,带着疲惫的声音说:“媳妇,我回来了。”

    “嗯,饭在桌上,自己吃罢。”

    以柔生气,脸都懒得转过去,佯装睡着了,方才贺义冰冷、狠绝的模样历历在目,和平常的他,判若两人,君以柔还在心悸,这么快的速度,这么流畅的身手,还有一副这么狠的心肠,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贺义叹了一口气:“方才是我着急,没看清是你”

    小声的解释着。

    女人不动。

    君以柔忍无可忍,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背对着他说:“你够了没有?”

    “没有。”他厚颜无耻。

    “这是在冷战,你严肃点。”

    “夫妻没有隔夜仇。”

    “这还没隔夜呢,想我原谅你,明天早上的。”

    “你不理我,我就不吃饭了,我也就早上吃了一顿,中午可是饿着肚子,到现在,肚子里早就空了,你忍心么?”

    君以柔忽地翻身坐起,正视贺义,贺义像一只兔子般,面对一头精明的母狼,听她说:“你一直很戒备,到底在害怕什么?”

    “戒备?我没有。”

    “明明就有,方才你拿刀抵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你就是一头时刻弓着背,准备出战的豹子。”

    贺义淡淡一笑,这个小丫头聪明得紧,恐怕已经察觉出了什么,说:“你觉得我在怕什么?”

    以柔瞧他的气定神闲,毫不畏惧自己的质问,只得叹气:“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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