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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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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口茶去去味道。

    以柔在这处吃饱喝足,到晚上都不想吃饭了,可是王爷特意叮嘱她得去,她就硬着头皮去了。

    王府的宴会向来没啥可瞧的,饭菜倒是很丰盛,满满一桌子好几十个菜,她腹中饱胀,喝了甜汤就撂了碗筷,去园中同小孩子玩放河灯。

    王府中有一条河蜿蜒而过,几个家中的孩子每人手执一盏莲灯放入水中,河水一直流向府外,不晓得去了何处。

    以柔站旁边瞧小孩嬉闹,眼睛笑成了弯月,晴儿同昭王爷行过来,以柔上前打招呼,晴儿适时道:“爹,今儿中秋,女儿相同三姐住一晚,可以么?”

    昭王扫了她一眼,晴儿颤了颤。

    王爷问以柔:“你那处可需要什么东西,晚上晴儿过去,被褥可够?前些天陛下赏赐了些极好的丝缎,你大娘做成了被套,待会去领两床。”

    “是,我那处东西都够,晴儿也就住一晚,不打紧。”

    以柔乖顺道。

    晴儿很意外王爷今晚这么好讲话,急忙拉上三姐的手,去寻母亲领了被褥,让仆人送到三姐家中,二人又收拾收拾,踩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奔到了城墙下。

    本来今天中秋,烨城又是个不眠之城,路上人多可以理解,不过以柔站在关闭城墙之下,却看见这处候着许多的官兵,一个个严阵以待的模样,守着一个关闭的城门作甚?怕歹人趁节庆造反?

    她歪头寻思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过来一人:“二位姑娘,请随我走。”

    尧千将他们带到一处无人守卫之地,看着这足有一百多米的城墙,以柔脑子就发晕,晴儿会一些轻功,先攀爬上去,尧千背着以柔,随后出去。

    三人在城外落下后,尧千将人送到离烨城两里路的福临寺才回去。

    寂静的福临寺内已经有许多香客来宿,扣响寺门,小沙弥探出头来:“二位施主,现在本寺已经关门,不接受香客来访。”

    以柔道:“我昨日已经派人过来提前预定了厢房。”

    小沙弥看两位女施主行色匆匆,点头:“请进。”

    福临寺内广植松柏和白桦,夜里一派肃穆冷情,她们顺着长而直的石阶一路向上行去,正前方是一座大殿,殿中香火鼎盛,而厢房在大殿的左后方的山坡之上,大殿右后方有一座高塔,今夜宿在此处的香客,可以去塔中点燃一盏油灯。

    两位姑娘先到厢房放下行李,再出门行至塔中,路上稀稀落落的香客和僧人皆向她们双手合十,算作打了招呼,点燃一盏油灯,二人各许了一个愿望,晴儿问三姐:“你许了什么愿望?”

    “你先说。”

    “我希望自己能喜欢上北野公子。”

    晴儿把三姐的劝慰放进心底去了,既然没法和将军在一起,试着去接受另一个人也不错。

    以柔笑了笑:“我希望能和我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可这仅仅是一个愿望罢了。

    晴儿从三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愉悦的神情,相反,她有些悲伤。

    二人出了塔,在寺庙中闲庭信步散了一圈,随着夜深,大如玉盘的月儿越来越明亮,月光照着脚下的路,微风掀起二人的裙摆,一白一粉两个姑娘慢慢踱回了厢房,二人是分房而睡,各自早早歇下了。

    中秋夜,烨城外迎来了玄甲军大胜而归,一行六万人浩浩荡荡跟随刘将军停在烨城门外,守城的长官出来接过将军的令牌,确认无误后命人打开城门。

    刘岑率先策马而入,身后只跟了几百人,其他的士兵去往了城外的军营。

    他一身黄金盔甲加身,沉重的头盔下隐藏着一张满是胡茬的邋遢的脸,深夜的烨城到处燃放鞭炮和烟火,他策马经过以柔的宅子时停顿了一下,身侧有人催促:“将军,陛下还在等着咱们。”

第339章 解蛊() 
他率军归来的消息只告诉了陛下和赵郁非,此回来烨城,一是奉上南疆王的人头,二是带回六万人马,剩余四万人马留在南疆维持秩序,他办完事后需立刻赶回南疆,至少在那处待上半年之久,陛下才能放心。

    除了公事,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私事需处理,那就是为以柔解蛊。

    他一路策马至宫门,然后弃马乘坐轿撵入宫,到了大兴殿中,陛下与昭王还有张策、张睿、张潺三位皇子皆在场,陛下看着从外大步入内的穿着黄金护甲的男子,他器宇轩昂、目若朗星,实在是美男子一枚,偏偏其父又是个文官,不知如何培养出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的好男儿。

    “臣刘岑,拜见陛下。”

    “爱卿,连日奔波,辛苦了,赐座。”

    宦官端上一个圈椅,刘岑道谢后落座,道:“臣这次率军归来,带回了南疆王和王妃的项上人头,请陛下过目。”

    他的两个亲兵走进来,一人提着一个黑木盒子,因为天气尚炎热,人头难免发臭,在场之人皆捂住口鼻,光昭帝倒是不在意,盯着两个盒子:“呈上来。”

    大宦官接过盒子,用锦布铺在几案上,再放置木盒。

    看了看盒子中已然腐败的人头,光昭帝示意他们拎走:“刘将军百战百胜,朕颇为欣慰,将军想要何赏赐,直接开口就是。”

    刘岑道:“臣请陛下,准允臣为家族修建一座祠堂,供奉和祭奠先祖,以解忧思。”

    昭王爷和三位皇子听闻刘将军的请求之后,皆倒抽一口凉气,八年前刘家以叛国通敌罪满门抄斩,尸骨被弃乱葬岗,按照常理,刘家这样的家族是不可以修建祠堂的,刘岑借机修建祠堂,他没有直接请求陛下重新查办当年的案件,是给陛下一个台阶下,让光昭帝还自己清白,若是修建了,百姓自然就认为刘家当年是被冤枉的。

    龙椅上的男人严肃的神情透出他的不悦,整个大殿之上只有他雄浑的声音:“刘将军,尔父通敌叛国,铁证凿凿,你至今难以平愤,还要为那样的父亲修建祠堂供奉他,你可对的起自己的这一身战甲?对得起你在十万大军前所发的誓言?”

    他不可能准允刘家翻案,更不可能允许刘岑建立祠堂。

    刘岑起身,跪下:“陛下,罪父一生以清高闻名天下,臣为人子,自然要替父亲鸣冤,请陛下宽谅。”

    张策也跪下:“父皇,将军一时糊涂,提无理要求,请父皇息怒。”

    光昭帝倏忽站立起来,双手撑案,双目紧盯大殿之中的那个年轻的将军:“今日念你大胜归来,朕暂且饶你一命,日后再敢提这样的事,朕剥去你的战甲,让你辛苦多年得到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转头对大宦官道:“来人,刘将军战胜南疆王,收复南疆有功,赐封地千里,珍珠和金银各一万。”

    大宦官已记下,即刻去准备。

    刘岑随张策从大兴殿出来,张策道:“这件事日后不要再与陛下提,我答应帮你,不代表那些人愿意帮你。”

    刘岑说:“陛下连物证都不愿意给人看,就这样给我家扣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只会贻笑大方。”

    他甩开张策,大步朝前行去,夜色中二人一前一后出来皇宫,刘岑回将军府换了战甲,便带着一个小盒子去往以柔的宅子。

    他轻轻落在以柔的小院中,房间内黑漆漆的,以柔应该已经睡下,他抬手敲击窗户三下,内里久久无人回应,他这才发现,房门从外锁起,也就是以柔并不在家。

    等刘岑把昭王府摸了一遍,仍旧没寻到以柔,他最后去了赵郁非那处,赵郁非半夜不睡觉躺在廊下赏月,看着从房檐上落下的人影:“三郡主去城外福临寺点塔灯了。”

    “今天是仲秋,她不在家,和谁去的?”

    “和晴郡主两个人去的,本来还想带上许姑娘,被我拦下。”

    他特意八百里加急赶回来,就是为了和她共度仲秋,可自己十多日无休赶回来之时,她却并不在家,这是把他置于何地?

    她到底要做什么?

    本来先前在宫中与光昭帝的对话就很不愉快,刘岑现下心中烦闷,转身进房去了,一直到第二日,许素起床,赵郁非对她说:“去把三郡主寻过来,刘兄回来了。”

    许素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急急步出宅子,去寻以柔。

    话说以柔前一日晚上和晴儿在福临寺点了塔灯后,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二人才慢腾腾的起身洗漱一番,晴儿说福临寺的斋饭很好吃,二人在寺中用过午饭才慢悠悠的回了烨城,等人到了家中,已经是申时了,晴儿径自回府,以柔在自己院子中见着了等了她一天的许素。

    许素急道:“君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快跟我走!”

    以柔奇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刘将军回来了,等了你一整日了,你再不过去,他得气死了!”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昨儿夜里就到了烨城,你居然还不在,看他那个样子,是快气死的!”

    以柔急忙放下东西,随许素出门,二人一路小跑,路上以柔还摔了一跤,手掌磨破,出了一些血,她逗顾不上自己的手,爬起来继续跑。

    等他们到了宅子里,赵郁非见三郡主跑到刘子嘉房门前,气喘吁吁,抬手敲门。

    可是她敲了半刻钟都无人应门,以柔转身问廊下的赵郁非:“子嘉不在家?”

    赵郁非道:“在。”

    “他怎么了,不应门?”

    “不知。”

    刘子嘉是被她气死了,这会子估计还在生闷气,赵郁非懒得管两个人的事情,冷冰冰的回答了两个字,表示这事和自己无关。

    以柔瞪他一眼,自己去推了推刘子嘉的窗户,看看窗户是不是开的,结果窗户也推不掉,刘子嘉是真生气了罢。

    她唉声叹气的蹲在他门口,看着院中几丛红花发呆。

    手掌上的血迹染红了她的白裙,原来是方才摔跤的时候,被瓦片割了个口子,血都流了好一会,她才发觉,急忙去寻许素看看有没有膏药给抹抹,等她包好伤口,又去刘子嘉门口蹲着了。

第340章 阿槐() 
半个时辰后,他打开了门,看见门口一个白色的身影,说:“进来。”

    以柔看他终于开门,高兴得跑进去,刘子嘉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长发未梳,满面疲惫。

    “你昨儿什么时辰回来的,我都不晓得。”

    “我倒是要问问你,仲秋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去是什么意思,我对你而言,就这么不重要?”

    她说:“我要是晓得你回来,我就不走了,你别生气了。”

    以柔走过去拿起桌案上的木梳替他梳发,男子有些不耐烦,轻轻将长发从她手中抽出去,说:“我很累,没有心情同你生气,你走罢。”

    白衣姑娘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不晓得他回来还有错了,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现在赶自己走,以柔还不乐意,她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说:“我都道歉了,你别和我闹脾气了。”

    刘岑把脸藏在手掌之中,声音哑而沉:“我说了我很累,不想同一个不放我在心上的人说话,更不想再生气,你快走。”

    白衣姑娘的手顿住,说:“你真的要我走?”

    “快走!”他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声音还是足矣让她颤抖。

    她放下木梳,很害怕,往后退几步,说:“是你让我走的,别后悔。”

    以柔以为他会低头认错,可是等了一会,那个人就是无动于衷,她抬头把眼泪憋回肚子里去,转身开门出去。

    赵郁非在廊下睡觉,听见开门的声音,朝那边望去,他看不见以柔的表情,但是感觉得到,两个人又吵架了。

    许素看见君姑娘红了眼睛,刘岑也没有追出来,不晓得两个人又是为了什么吵架,许素问赵郁非要不要去追,赵郁非摇头:“他们的事情,你我管不了。”

    以柔一路奔回家中,整日闭门不出。

    而刘岑发过脾气之后,恍然起身朝院中看去,以柔真的走了,他步至门外,赵郁非在廊下,许素在灶房,这房子里没有他的小丫头了。

    夜里刘岑去以柔的宅子中,小丫头已经熄灯睡下,他潜进房中,掏出一只匕首,点了以柔的睡穴,然后进行了一系列的动作,待两只蛊虫重新收回盒子中后,他在她的床前立了一会,小丫头哭肿了眼睛,睡梦中会抱着枕头。

    下午是他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因为他真的很累很累,又被以柔忽视,他很想找一个发泄口,发泄满腔的怒气和愤恨。

    他转头看向外头的青空,后日就启程回南疆,一去半年,不知半年后,他和她是何种模样。

    翌日大早,以柔起床时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道血色的痕迹,摸了摸,也不像被虫子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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