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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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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哪个父亲愿意见女儿这般堕落。

    王承弟被贺昌河一下下抽打,哭成泪人,杏子在旁看着母亲挨打,软弱的性格,使她不敢出声,心底对君以柔的恨,却猛地暴增。

    没有那个女人,自己何苦做这等龌蹉事?

    母亲还为她挨打,杏子一下下疼在心底,扑到母亲身上:“打死我好了,你别打我娘!”

    贺昌河一怒之下往杏子脸上抽去:“给我滚开!”

    杏子脾气一来,脸上被抽了几道血痕也不示弱:“她抢我男人,活该!”

    父亲被气得直哆嗦,甩手丢下戒尺:“你就作死罢!”

    君以柔的病情隔日便好些,她短短一月便病了两场,人已不像人,躺在床上,把水车的图纸交给贺义:“你按照这个把水车做好,过两日便是交货的期限,一定要按时完工。”

    家里仓库已经建好,现在在建浴室,过了午后,天下起大雨,多亏了贺义,工人们都躲进仓库做活,一点没耽误。

    贺义按照以柔的图纸把水车剩下的活计做完,他本是聪明之人,学这个不难,贺勇也回来,帮他们建房子。

    到了交货那日,贺义带几人把东西运到荷花镇,临走问以柔:“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以柔吃了一次山菇汤搞得她躺了好几天,现下什么也不敢吃,道:“你买些猪肉回来,肥瘦各半,再带五斤面粉,回来包饺子给大伙吃。”

    贺义道:“猪肉和面粉我买回来就是,饺子我也会包,你别惦记了。”

    说起饺子,他倒是好久没吃,现下突然提起,也有些想吃。

    媳妇是为了相公包饺子,贺义晓得她肠胃没好,不敢吃这些油腥,无非是考虑自己的口味,他握起媳妇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乖乖等我回来。”

    贺勇见二人依依不舍,打趣:“又不是生离死别,怎的还要说上几个时辰的话了?”

    君以柔显得羞赧,推开贺义:“早去早回。”

    几人启程往荷花镇去,到了约定之地,贺义脸色就不好看了,等待自己的男人大腹便便,不就是上回点了以柔牌子的那位赵老板?

    看来一剑没杀了他,是个错误的决定,贺义这会阴着脸,盯着赵老板不说话。

    “原来这位便是君姑娘的相公,早有耳闻,有失远迎。”

    赵老板拱手道,贺义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好,他一时想不出为何,径直去看交接的货物,陈桂花在旁扯了扯贺义:“你咋了?”

    贺义想是秦晚鸢救了这人的命,还让赵老板失忆,现下这人该是不记得那件事,自己这一关却难过,赵老板看过以柔的身体,这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自己媳妇被看光,也是不好受的罢。

    赵老板验过货,管家递上一百两银子,赵老板道:“请各位清点。”

    贺义一把接过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不必,搞得我们没见过银子一样。”

    这话说的,带了些火药味。

    贺勇和陈桂花不晓得其中缘由,只觉贺义今天怪怪的,几人推着空车逛了会集市,贺义一直冷着脸,买猪肉和面粉时,也是毫无表情,陈桂花吓得往贺勇身边躲:“贺义老弟怎么了,我就没见他笑过。”

    贺勇护住妻子:“他就是个死人脸,别怕他。”

    贺义眼睛不禁往他俩身上看过来,轻轻一下,跟剐了一块肉一样,眼里带刀,疼极了。

    二人往后躲了躲。

    本是留几人吃饺子,贺勇和陈桂花急急回家,再不想留在贺义身边,几个帮忙的村民也离开,家里便剩下贺义和以柔二人,以柔见贺义一进门便冷脸,猪肉和面粉往桌上一丢,意味不明的看着床上的媳妇,君以柔的心脏莫名狠跳三下。

第79章 意外还是人为?() 
君以柔懒懒躺在床上,瞧着自家相公一脸不悦,不禁缩了缩身子,这个小动作落入贺义眼中,却是以为她心虚,丫头胆肥,与那种人做生意,倒是小看。

    贺义向来是眼中容不下沙,他以为上次那件事之后,君以柔会识相的离那人远点,现在看,丫头是不晓得自己厉害,敢公然挑衅他的底线。

    “你与他做生意,是觉得我存在感不够?”

    贺义敛去心中不满,淡淡问。

    君以柔猜恍然大悟,这厮是在吃赵老板的醋,她更是心虚:“他好像不记得那回事”

    “他不记得,我可记得,你当我是傻子了,会容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时刻提醒我,他见过你的身子?”

    他最后一句,莫名加重语气,搅得人心里更沉。

    “相公,你听我分析,其一,赵老板既然已经不记得那回事,而且当时本来就是个误会,便没必要再追究,他现今对我没有企图,你有何不放心;其二,我倒是想借他的路子和人脉,把做的水车销售出去,咱是要做生意赚银子的人,哪能拘这些小节?综上两个理由,我认为你着实没必要与他计较,那回事现在就你我晓得,他好像全部记得,你放心,也没人会再背后嚼你舌头。”

    听丫头云淡风轻分析了整件事,贺义的脸色是变了又变,他好歹算个男人,这点小事都容不了,岂能做大事,他心里疙疙瘩瘩,总有些不好受,想起那日情形,面上更过不去,起身大步走到小丫头面前,俯身下去,小丫头对上那双晶亮的眸子,便怂了:“你不答应就算了,日后我不与他做生意,反正荷花镇的客商很多,不愁。”

    “我几时说不准你与他做生意?你想多了,日后做事记得与我讲,不要一个人扛。”

    君以柔诧异的看着相公,这人脸色转的倒是快,他心底想的事情很多,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只得应下:“我晓得了。”

    她晓得,却还是没将王海找她的事告诉贺义。

    这两日,二人得了空闲,把浴室建好,以柔亲手打制了两个斗柜、一个浴盆,见家里吃饭的桌子腿也断裂,便用贺义运回来的梨花木,打了一张新饭桌,六把有靠背的椅子。

    等东西都搁置好,又瞧着睡觉的床破旧,与其他家具不搭调,她寻思着做一张雕花大床,四下围上帷幔,别提多有意境。

    贺义偶尔上山打猎,大抵是早去早回,也有几次夜间出去,都是提前告知回来的时辰,叫以柔别等他。

    以柔心中明白他是去做大事,虽说有些担心贺义的安危,却不多问,也没再做出半夜上山找人的事。

    二人相安无事倒也好。

    从上次与赵老板交货后,第七日大早,陈桂花就来以柔家偷偷说:“你听见没,村长摔断了手脚,现今躺在床上动不得了。”

    以柔心中一冽,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去山上挖笋,好像踩着松土,从崖山滚下去,等村里人找他回来时,手脚都断了,怪可怜的。”

    以柔想起昨天贺义也上山,她莫名担心,等陈桂花一走,她拉过贺义,说:“村长出事了,你晓得么?”

    贺义黑黑的脸没变化:“听说了。”

    “他是怎么出事的?”

    以柔怀疑贺义。

    “从崖山掉下去的。”

    他还是无动于衷,表情非常自然,好似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以柔狐疑的打量着贺义:“这件事你当时不在场罢,我记得你昨天也上山了?”

    贺义眸色动了动,归于平静:“我去打猎,他去挖笋,走的不是一条道。”

    他昨天猎回来的野鸡还关在仓库,等着今日卖了换银子。

    君以柔见相公不似说谎,就不多问,想着村长对自己还算好,便收拾了几个刚下的鸡蛋,放在篮子里,往山下去。

    贺义站在新修的院门边,看向那个削瘦的身影,眼中神情莫测。

    君以柔提了一篮子鸡子刚走到贺昌河门口,里头抽泣声不断,是杏子在哭,先前杏子送的一锅汤搞得君以柔在床上又躺了好几日,她只道是王承弟做的汤食物相克,并未将人想坏,此刻推门进去,被一直干枯的手握住。

    李秋月不知何时出现:“二丫头,你别去了。”

    君以柔道:“我听说村长受伤,送几个鸡子来,为何我不能进去?”

    李秋月似乎晓得什么,嗫嗫嘴,道:“他们只怕不欢迎你。”

    君以柔提着篮子,不明白:“你晓得什么?”

    “我不晓得,只是听见杏子在骂你,所以我想你最好别去,进去反倒不好,如果你要送鸡子,我替你去送罢。”

    君以柔听了李秋月的话,把篮子交到她手上,道了声谢。

    李秋月先前承了村长的情,这会去看望人家,也算是理所应当,等她从村长家出来,院子外那个丫头还没走,李秋月上前拉起君以柔的手:“怎么不回去?”

    君以柔瞧见一身粗布衣的李秋月,便顺势挽过嫂子的胳膊:“等你一起。”

    有时候李秋月以为,君以柔是个很乖巧又伶俐的姑娘,论长相是一等一的美人,论性情是大方端正,她想这样好的女孩,怎么会生在贺家村这个穷乡僻壤,若是把她放进皇宫贵女们中间,该是不突兀的。

    以柔瞧嫂子的眼神奇怪,道:“嫂子可还怪我上回冲撞了你?”

    李秋月早已没了那个心性,道:“我是个无根之人,哪里会记得那些事,命里发生的都过去,我是一件也记不得。”

    她这般洒脱,倒是极好,君以柔有些艳羡:“嫂子如今六根清净,把身外事抛却,比我们这些人好。”

    李秋月忽然道:“妹子,我劝你一句,贺义并非良人,你若有更好的归宿,趁早去罢,我是经历过这些事的人,看的比你通透些,男女情爱之事,不可预测,总有一日,都如河中水、池中鱼,逃匿不见。”

    她此番说的话,颇有深意,君以柔听后心中冷冽,如酷暑之日当头泼下一桶冰水,提神醒脑之时,冷意阵阵。

第80章 灾年()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李秋月寄居的小屋,她拒绝以柔入内,恐是嫌弃自己家中不干净,以柔便送她到门边:“谢谢嫂嫂提醒,我与贺义二人情投意合,自是会努力将日子过下去,嫂嫂也保重。”

    从村长出事后不久,便迎来收获的季节,家家户户的田地都金黄一片,一望无际的丘陵之上闪耀着金色波光,宛如看见大海的波澜壮阔景象,叫人目中舒畅、心下宽阔慰贴。

    只等着再过十日,自家和陈桂花家的田地便可收割,贺家村其他人的地,因为插秧晚些,还得等个二十几天。

    一日,贺义从镇上回来,面色凝重,对君以柔道:“媳妇,我看咱家的稻子得提前收割。”

    君以柔正在给成才缝制新鞋,小孩脚长得快,她此刻手中握一只红色的虎头鞋,抬眼问:“怎么了?”

    “蝗灾已经在隔壁郡里蔓延,不多时便要到咱们家。”

    蝗灾便是挡也挡不住,那些吃人的小东西一来,农民颗粒无收,到时饿殍满地,人吃人便更可能,贺义不晓得从哪里弄来消息,君以柔抬头望向远方的山岚,神色更沉:“快去通知村里人,让大伙及早收割,本以为今年要丰收,谁知道还是逃不过天灾。”

    贺义道:“咱家的稻子我明日就和大勇哥一块收了,他家的也咱也帮助一起收割,村里人便让大勇哥去通知,他在村里人缘好,大伙都听他的。”

    这种事本该先告诉村长贺昌河,君以柔怎不晓得贺义的意思,便同意由大勇哥去通知大伙。

    第二日贺义把情况与向兰、贺大沥、大勇哥、陈桂花说了,大伙丝毫没怀疑,赶紧下地收稻子,如果等个十日,地里的稻子少说也能多出个二三十斤,不过贺义的消息看来很可靠,大伙便没有怀疑。

    见贺义家把未成熟的稻子一车车往回运,村民纷纷不理解,白婶出来问:“贺大沥,你家咋的了,这么早收稻子,再放几天长得更多。”

    贺大沥道:“蝗灾要来了,赶紧收了得了。”

    白婶不信:“这么好的天气,多少年蝗灾都没出现,你哪来的消息,可别胡说,害大家吃不饱饭。”

    贺大沥懒得理这个婆娘,道:“爱信不信,蝗灾来了你可别后悔。”

    白婶回家,权当是个笑话讲给自己老头子听,等贺勇家的稻子收完,贺勇去找村长说了蝗灾的事,村长自从断了手脚便下不来地,都是杏子伺候,对村里人的事他还是关心几分,让自己婆娘去挨家挨户的通知,让大伙赶快收割稻子。

    王承弟见贺勇与贺义交好,心底不情愿,可收割稻子的大事,她也不敢怠慢,一家家走下来,口干舌燥,竟然没有一家愿意提前收割。

    二狗子他娘是个瘸子,寻常就靠这几亩地吃饭,说:“还差好几十天呢,哪来的消息蝗灾会来,多少年都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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