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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悠在夜彦弯下身子的那一秒,忽的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层层递进,整个过程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因为,有某人在配合她。
她的眼眸里尽是得逞后的狡黠之光,“小彦彦,你今天,很不一样呢!”
夜彦心道:是不一样,今天的我终于看清了自己对你的心意。
“你是不是还想把胳膊挂脖子上一段时间?”夜彦抻着脖子道,刚给她把那层阻碍拆了,她就这样折腾!
“其实我胳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能在手上用力了,不信,我解你衬衣一颗扣子证明给你瞧瞧?”
夜彦脸色一变,某女的女流氓属性又上来了!
“解扣子靠的是手指灵活度,轻轻一挑扣子就解开了,根本不费力气!”夜彦给顾晚悠普及知识。
“是吗?”
夜彦正要回应她的质疑,还没开口就听到她继续说:“我试试。”
下一秒,她就用受伤的那只手挑开了他衬衣最上面的那颗纽扣。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顾晚悠面上一本正经,“而且,一次实验的结果具有偶然性,应该多次实验”
眼看着顾晚悠一边说,一边将“魔爪”伸向下一刻纽扣,夜彦面色再变,愤然一吼:“顾晚悠,你够了!”
顾晚悠的手指在夜彦衬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停下,她咂咂嘴回道,“没够。”
怎么调戏你都没够!
毕竟,还没真正吃进肚子里!
“你这么大反应干嘛?想当初你扮演自闭症患者的时候,洗澡、穿衣还不是我一手包办的?那时没见你这么反对啊!”
“我那个时候对你没感觉!”
顾晚悠丝毫没有被夜彦的气愤吓唬住,反而眼眸一亮,抓住关键追问:“这么说,你是现在对我有感觉了?”
“是,”夜彦的语气极重,“是感觉你比之前更加女流氓了!”
“你也可以对我流氓,我不反对,就和你趁我睡熟的时候一样那么做”
夜彦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诱人的身姿,耳廓不自觉又烧红起来。
顾晚悠将另一条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收回来,两只手汇合,将挑开的那颗纽扣扣回去,一边整理他的衣领一边说:“小彦彦,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像平常的夫妻那样生活,生下属于我们共同的孩子,相携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夜彦闻言站起身,忽然的视角转变没能让顾晚悠发现他眼眸深处的一抹黯然。
他的话语又恢复了原来的冷静,“你说过,你可以不顾及未来,只把握现在的,刚才,你是在向我超额索要吗?”
他俯视着她,出口的话语带着厚重的压力袭向她的心头,带着浓浓的压迫感,那一秒,竟然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顾晚悠和他错开视线,低头系好高跟鞋的皮扣,直起身来,穿上高跟鞋的她就不会比他矮太多了,她盯着他的俊脸,樱唇轻启。
第182章 他主动撕毁了伪装()
“你说解扣子靠的是手指灵活度,那么,系扣子就不是了吧!”顾晚悠拉了拉他白色衬衣的衣襟,让它看起来更加平整,“我的胳膊真的好了不少,你帮我上药的心意我心领了,下次,不必再偷偷摸摸的。”
不要,总是在掩饰和隐藏你对我的好。
我不信,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有未来。
她的手指指尖划过他衬衣的一颗纽扣,“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心甘情愿把它们全部挑开的那一天。
不等夜彦来阻挡,顾晚悠率先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手,“本来你想带我去哪儿?走吧!”
她的话题总是毫无预兆的转的那样快。
“吃饭。”
他硬生生撂下两个字,转身往门外而去。
顾晚悠顿了两秒,还是跟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她忍不住想象,如果夜彦这句话是在五分钟之前说,语气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可惜,在爱情里,他一贯是理智占了上风。
两人步入一楼客厅,白大褂老头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自动起身往厨房去了,顾晚悠不禁感叹一句:“真自觉!你说是不是?”
她的手戳了戳夜彦手臂上的肌肉,随便找着话题,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主动低头示好,才能尽快的驱走那些横亘在二人之中的不愉快。
还好,她一直都很没心没肺,反正那话,他也说过不止一次不是?
哪知。
“你老是这么压榨他,还不如放他走。”顾晚悠一侧,磁性低沉的嗓音传来。
顾晚悠微微拧眉,既不拉扯到头上的伤口,又能生动传神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你也看到了,是他是自己不走,愿意忍受压榨的,再说了,压榨他的”又不止我一人,你也有份。
后面的,顾晚悠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就已经惊讶的定在那里了,短暂的惊愕之后,顾晚悠的晶亮的眼珠转了转,带着一抹闪躲,转而小声的道:“你不是不在外人面前说话的吗?”
她说着,手指还指了指小厨房的方向。
“你不会是在我身边呆久了,习惯了,忘记场合了?”她还是那么小声,虽然心里明知夜彦不会如此疏忽大意。
夜彦却大大方方的走到餐桌旁坐下,饱满性感的嘴唇还是毫不避讳一张一合说着话,“不,是我自己改变主意了。”
顾晚悠紧张的跟过去坐在他的旁边,胳膊从他的后颈勾过来,伸平手掌,先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话,随即侧身,脑袋向着他的耳朵靠近,吐出来的话语语气坚决:“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这事,我们回房间再说!”
在关于他的大事面前,别的什么全都变得微不足道,在这个时局紧张的时候,夜彦主动撤掉伪装,根本就是在自爆!
白大褂老头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极其香艳的画面,在他看来,顾晚悠的手指都恨不得戳到夜彦的嘴里去了!
“咳咳”,白大褂老头咳嗽了两声,“丫头,你能不能收敛下?二楼卧房还不是任你们折腾”
闻言,顾晚悠极其不自然的收回手臂,就着白大褂老头那两声咳嗽岔开话题:“你感冒了?感冒了赶紧吃药,小心把病菌弄在饭菜里,再害的我们和你一样感冒了。所以我建议你现在就去吃点药好好治疗一下,毕竟,咳不容缓。”
顾晚悠恨不得立刻把白大褂老头支走。
“还有好几个菜没上桌呢!”白大褂老头一心以为顾晚悠是借题发挥、“打击报复”,他顿时哭笑不得。
“我…来…帮…忙。”这时,夜彦缓缓说出这几个字,说完,随即起身。
白大褂老头的目光倏然转到夜彦身上,眼睛睁大,嘴张成“o”字型,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二爷?刚才,是你在说话?”
顾晚悠暗地里掐了一下夜彦的腿作为警告,不死心的挣扎:“怎么可能?是你年纪大了幻听了吧!”
“我…说…我来帮忙。”夜彦重复,话语比之前那句说的更加连贯。
顾晚悠噌的一下起身,目光紧紧的锁着他,樱唇微张。
这反应落在白大褂老头眼里,变成了一种惊愕,他随即惊喜的说:“丫头,你听,是真的!我就说我怎么可能听错,是你刚才没想到吧!”
“你再说一句试试?”顾晚悠高声道。
白大褂老头笑的脸上的褶皱都能拧成一朵花,“丫头,是真的,你不用再反复确认了,我都听到两次了!哎呀,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和老太爷!”
白大褂老头摩拳擦掌、简直迫不及待要马上出发!
夜彦不是听不出顾晚悠的警告,但他誓要一意孤行,他不回答顾晚悠,依言抬步往厨房走去。
白大褂老头还在乐:“不劳烦二爷,二爷你去坐,我去端餐盘。”
即使白大褂老头阻挡,夜彦还是跟着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顾晚悠一个人,心里满满的是对夜彦的担忧和愤懑。
她气他不说一声就暴露自己,她忧他会因此成为夜羡一心要拔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整个过程中,顾晚悠即使感觉食物索然无味却一直在使劲狼吞虎咽,她急着赶紧吃完饭拉夜彦回房间!
白大褂老头目瞪口呆,“丫头,你不是这么激动吧!二爷能说话了是好事,可你这食欲大开的样子也太凶残了些。”
顾晚悠抬头白了他一眼,不做解释继续吃。
“慢点。”夜彦也忍不住开口。听到这句话,顾晚悠吃饭吃的更凶了。
几分钟后,顾晚悠“啪”的一声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夜彦,跟我回房。”
这是在夜彦向她说过他的经历后,顾晚悠第一次叫回他“夜彦”,她一直知道,夜彦恨夜远山,眼下这样叫他,无疑是真的生夜彦的气了。
“白医师,他能说话这件事我想亲自告诉大哥父亲他们,就不用你通知了,反正他们现在还没下班。”
顾晚悠对白大褂老头说完,强势的拉起夜彦往楼上走去。
第183章 我爱你()
夜彦也不反抗,他深知,以顾晚悠的性格,她一定会过问这件事。
走进房间,顾晚悠接着把门关的死死的,眸光和话语全部带着质问的味道,“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相信我吗?那就,什么都不要再问。”夜彦的语气平淡无波。
“我相信你,但我更加担心你,你现在自爆完全是在以卵击石!夜远山住院,夜澜独揽大权,稍不留神我们都会变为权力争斗下的炮灰!”顾晚悠义正言辞,“既然他们在斗,我们可以暂时养精蓄锐,等着以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我说,我非要横插一脚呢?”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固执的把自己卷入危险之中!明明有更好的一条路可以走,干嘛非要选择荆棘最多的那条?这么多年你都忍过来了,为什么不肯再多忍一段时间?或许再过一两个月,你就会发现形势大不一样了。”
冷邪已经出手了,这一汪水搅得够浑了,夜彦置身事外不好吗?
“这就是我选定的时机,顾晚悠,你静静看结果就好,别的,都不用管。”
“我怎么可能不管?!”顾晚悠恶狠狠的说,“我爱你!”
她的声音低了些,眼眶也有些发红,“我爱你,所以见不得你冒一点点的险。”
在饱受伤害以后,她终于可以再次拾起对爱情的信心,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三个最动听的字眼,终于愿意,把另一个男人安放在自己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我实话告诉你,我对夜家也有仇恨,如果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替你去做,反正我还在夜氏集团上班,做点什么小动作也比你更方便,既然我注定要报仇,那不妨把你的那一份也代劳!”
她一旦爱了,就是这么的,义无反顾!她势必会被仇恨弄脏,怎么忍心看自己心爱的人也因仇恨而染上黑暗?
“我一定要亲手解决掉那个人,你的仇恨是你的,我的仇恨”顾晚悠忽然踮脚吻上夜彦的唇,堵住了他接下来要和她划清界限的话语。
她的双手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支撑着自己,不免在他洁白的衬衣上留下汗渍。
两秒后,她放开他的唇,“你这一生过的太冷、太孤独,不要再把生命单单压在报仇这件事上了好吗?恨一个人真的很累,更何况夜远山是将落的夕阳,真心不值得你自毁去赌,可不可以放过你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拿来爱好不好?”
夜彦的眸子里显露出嗜血的光芒,那抹狠厉惊了顾晚悠的心,他不答反问:“还记不记得外界传言我掐死过一个佣人?”
顾晚悠背脊一凉,汗毛不住的竖起。
“那是真的,我的手上早就沾上了鲜血,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顾晚悠忽的放开他的衣襟,往后退了一步。
“怕了吗?我曾经让你做过选择,现在,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随时可以选择和我离婚。”
顾晚悠攥起拳头,再次望向夜彦的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忽然就发现那不是干净纯粹的颜色,而是,代表死亡的颜色。
“你有苦衷吗?那不是你在发狂失控的时候才动的手吗?”
“而事实是,我假借发病的名义,实则是在清醒的时候,杀了她。”夜彦摧毁了顾晚悠的侥幸心理,同时将自己,投入更幽深的黑暗之中。
他的语气又重又冷,整个人散发着地狱修罗的气场,让顾晚悠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种压迫和寒冷她曾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陌生的是,它们来自于夜彦…………这个分明在她记忆里纯洁美好到了极点的人。
她内心在踌躇,她心里对这落差有些接受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