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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夜曜回答道:“对付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多少脑子。凝歌那边也在顺利推进,而且我觉得,他们应该撑不到庭审的时候了。”
苏木眼中眸光一闪:“你是不是还要做什么?”
安夜曜却不回答他,对着律师淡淡的吩咐道:“把这些证据拿下去好好研究一下,这次的官司,必须要赢。”
“好的总裁。”那律师刚刚也在翻看那些证据,加上之前与安夜曜的交流,他对这场官司的胜利很有信心。
“嗯。”安夜曜淡淡的应了一声。
律师走后,苏木再一次问到:“你到底还打算要做什么?”
安夜曜唇角勾起一个狠戾的笑容:“我早就说过,我会让那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凡是伤害过凝歌,中伤过凝歌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仅仅是夺去他们的财富,再让他们大败一场官司……这样的惩罚,似乎轻了点……”
苏木一笑:“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换做凝歌的话,会以这样的方式轻飘飘的放过这件事情苏木可以信,但是如果这样安夜曜也会这样做,那他就不是安夜曜了。
“你觉得,什么东西,能在无形之中消灭掉一个人所有的希望和意志?”安夜曜突然沉沉的问到。
苏木不语。
“那就是,看着你的敌人在你近在咫尺的地方,可是你却不能做任何的事情,那种绝望,足以摧毁每一个骄傲的人。”安夜曜答道,“在牢里的那三年,我一直都是这么度过的。如果不是因为心里还记挂着凝歌,现在的这个安夜曜,早就已经变成一个疯子了……”
苏木一震,看向安夜曜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敬佩之意。
“既然如此,我也要那些人尝尝这样的绝望的滋味好了……”安夜曜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不战而屈人之兵,战之上者也。”
苏木无所谓的一笑:“随你怎么弄,不过……一定要把人的命留着,我还要在庭审上面狠狠的扳回一城呢!”
“那是当然。”安夜曜轻笑一声,“有你家那个根正苗红的好妹妹监督着,我怎么会去做那些事情?”
而此时,那个根正苗红的好妹妹还躺在床上不想起床。
她很少有这样的旷班的时候,可是今天……唉,还是算了吧……
安夜曜那个混蛋,跟个吸血鬼一样就喜欢咬她的脖子,搞得那里根本不能看,衬衣的领子也挡不住,根本就穿不了正装,她也索性不去了。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宁凝歌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心跳猛地就有些加速了。
打电话来的人,是安夜晗。
此时的她,不是正应该和安老夫人在美国度假散心吗?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会不会还是请求安夜曜放过安夜昭的话?
凝歌看着手上不停在唱歌的手机,有些犹豫。
过了许久,凝歌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电话接了起来。
“夜晗……”
“凝歌,你怎么才接我电话?”安夜晗的声音依旧明媚如初,然而亲眼见证了那些事情的凝歌却很明白,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孩子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安夜晗的心,恐怕再也回不去以前的那种单纯明朗了。
“我刚刚在洗手间。”凝歌不自觉的撒了个谎。
安夜晗并未怀疑,只继续轻快的说道:“大哥还好吗?”
宁凝歌回答道:“还好,他最近身体好了不少。你呢?你和奶奶身体还好吗?”
“我们都很好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凝歌不知道该和安夜晗说什么,安夜晗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她想要说的话题。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直到凝歌轻轻的说了一句:“夜晗,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去做饭了……”
“等一下,凝歌。”安夜晗的声音有些急迫,然后就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凝歌,你们,去看过二哥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凝歌没来由的就从心底里冒出一股火气,僵硬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关心你的二哥,那为什么你不直接回来呢?”
当初安夜曜坐牢的时候,安夜晗在哥本哈根逃避着,安夜昭给曜下了那么多的绊子,安夜曜在监狱里受了那么多苦,回到安家之后却只有一句模棱两可的“安夜昭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而安夜昭呢?他入狱才不过短短的数周,安夜晗和安老夫人就放心不下了么?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想带着很浓重的个人思想情感在里面,但是她还是遏制不住的想要把这股气撒出来,她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回国后第一次见到的安夜曜,身形消瘦得让她心疼。
安夜晗一愣,似乎是想不到凝歌的反应会这么大,过了许久才轻轻地说道:“凝歌,对不起……”
“你们都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凝歌冷静下来,沉沉的说道,“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曜……他很尊重你们的意思,就算手上有了所有的安夜昭犯罪的证据,可是你们想要这个家,他也决定不去把安夜昭的事情捅出去……就算安夜昭入狱,他也没有小心眼的去用同样的方式报仇……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凝歌这话说得大约是有些重了,安夜晗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有了微微的哭声:“凝歌,对不起……对不起……”
凝歌不语。
安夜晗轻轻地说到:“奶奶在我身边,你刚刚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现在,她想和你说话。”
“奶奶?”宁凝歌一惊,她刚刚那些话里面,气话成分居多,她只当安夜晗听了,安夜晗与自己同辈,听了这些话也自然不能说什么,可是安老夫人……凝歌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凝歌,奶奶在这里,也要向你和曜,说一句对不起。”安老夫人的声音响起,有些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像平时那个精明而冷静的老人,“是我太过于受所谓的情绪牵绊,才会迷了道路,曜心里有气,甚至恨我,我都可以理解,只希望你,能够帮我劝劝他……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的奶奶。”凝歌咬了咬嘴唇,轻轻地说到。
“至于夜昭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没有要怪曜的意思。”安老夫人声音里带了些悲凉,“想我安家两个孙子,一个坐了三年的牢,受了三年的苦,一个还要在里面度过一辈子……真是造孽啊……”
“奶奶……”凝歌想要劝安老夫人,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不是一个善良到什么都能遗忘什么都能原谅的烂好人,安夜昭差点害死她和安夜曜是不争的事实,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让自己轻巧的说一句“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为此烦恼?”
安老夫人察觉出了自己情绪的失常,有些抑郁的说道:“凝歌,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看看你和曜对夜昭的想法……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奶奶……”凝歌再次出声,幽幽地说道,“是,我和曜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彻底底的原谅安夜昭,但是那并不意味着我和曜会去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安夜昭。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是他自己的事情。最后……”凝歌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我们之间的心结并没有解开,要去看安夜昭似乎不太可能……等到有一天,我们可以彻底的放下这段过去的时候,我们会去看看他的。”
“谢谢你,凝歌。”安老夫人声音很是疲惫。
挂了电话,凝歌突然就有些不忍。安老夫人不过是一个渴望家庭美满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现在安家的样子,无疑让她觉得无比的难受和心酸。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例外。
安夜昭的代价,就是在里面度过自己的一辈子……
又心力交瘁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凝歌犹豫了一下,给安夜曜打了个电话。
“还没起床么?小懒猪。”安夜曜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自觉的宠溺。
“起来了……”凝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安夜曜心情似乎很好,那么自己应不应该把刚刚安老夫人和夜晗说的那些话告诉安夜曜呢?如果他知道了,心情肯定又不好了……
“起来了就来公司。”好在安夜曜并没有给凝歌说话的机会。
凝歌一怔:“去公司?作什么?”
安夜曜轻笑一声,卖了个关子:“你来公司就知道了。”
想了想,凝歌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先把安夜曜那边的事情处理了再来想这件事情,反正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等凝歌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安夜曜似乎正准备出门,办公桌上收拾得整整齐齐,凝歌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低着头打电话,声音沉沉的,带着一股莫名的慵懒,让人不禁如沐春风。
他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人,时而可以让人感觉到如同西欧的优雅绅士,时而又像一个冷酷的恶魔……当他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他会把那个人宠上天;当他真的看不惯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往往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安夜曜对他周围的人,都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存在的。他只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人,哪怕付出沉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被家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先是安国珺和祝芳,后来又是安夜昭和安老夫人……凝歌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凝歌不禁怔怔的想出了神,直到安夜曜站在她的面前,她都还没有发觉。
安夜曜微微蹙眉:“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入迷?”
凝歌回神,浅笑着说道:“看你打电话的样子,帅呆了,我看出神了不行吗?”
安夜曜深深的看了凝歌一眼,正当宁凝歌觉得他一定识破了自己在撒谎的时候,安夜曜忽然冒出一句:“那还真是挺好的。”
凝歌一惊,呆呆的看着他。
安夜曜邪魅的一笑,凑近凝歌的耳边说道:“凝歌,虽然你在撒谎,可是你撒的这个谎很符合我的口味,下次如果还要撒谎的话,记得说这个哦。”
凝歌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毫不客气的,抬脚就狠狠的踩在了安夜曜的皮鞋上。
她穿着细高跟,这一脚又是用了力气的,所以……安夜曜脸色慢慢的就变了,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宁凝歌……”
“你找我来有事吗?哎哟,我腿有点疼……”凝歌也把简凡的“见势不对,立即撤退”学了个十成,立马就开始叫痛。
安夜曜无奈的看了一眼正在自己面前耍宝的小女人一眼,轻轻的说道:“就算是疼,也应该是腰吧……凝歌你这谎说得也太假了……不对啊,我都没疼你疼什么……”
“安夜曜你给我滚!”凝歌怒斥道。
“好,我们俩一起滚……”安夜曜说完搂着凝歌就走了。
“去哪儿?”凝歌在安夜曜的怀里,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
安夜曜哪里会让她反抗,淡淡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安夜曜果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十五分钟之后,凝歌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脸色铁青浑身不自在的男人,心底涌上一股同情之感。
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她只需要知道这个人惹了安夜曜就足够了。因为惹了安夜曜的下场,向来都只有一个……
死。
要不被吓死,要不被冷死。
而面前这位,很明显就属于即将要被冷死的类型。
他们来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这一个小时里,安夜曜一句话都没和这个男人说,到了就开始喝咖啡,一直喝到了现在。
安夜曜不说话,凝歌自然也不说话。她极喜欢吃咖啡店里面精美的甜品,叫了一些,慢慢的吃着。
这两个人一派神情怡然像是在这里来喝下午茶一样,可是他们面前的那位可怜的男人就不是这样了。他面前的咖啡都冷掉了都不敢喝一口,大气也不敢出,鼻尖冒汗,额头上也全是冷汗,嘴角和眼角都有些不自觉的抽搐,眼神灰暗无光,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绝望之中。
凝歌本来甜品吃得好好的,可是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之后就吃不下了。安夜曜察觉出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啦?”
凝歌蹙眉,有些别扭的说:“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坐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喝杯下午茶?”如果真的这样,那就是安夜曜脑子有毛病!
安夜曜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男人,刚刚看着凝歌的时候的温柔和宠溺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满眼讽刺与冷漠。
安夜曜没说话,凝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