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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时不正是一个好时机么?
于是他便也站了起来,跪在皇帝面前,道:“陛下,老臣觉得,玉容将军说得有理,从今日来看,言官之祸不浅,因而,老臣以为,一方面要裁除一些言官,另一方面要限制言官的嘴巴,不允许言官随意弹劾,若是想要上疏弹劾,那么还是要把证据一并拿出来,免得弄得朝中乌烟瘴气!裁除一些吃闲饭的倒是清净!也同玉容将军所说,为朝廷省了不少开支!”
方才北唐瑾那一番话,言官们还抱有一丝希望,这时候,郑首府也站出来如此说,他们早就脸色煞白,未料到他们今日不但没有扳倒北唐瑾,还惹祸上身,着实不应当听信传言,妄自行动啊!
可是,他们更奇怪的是,北唐瑾一个黄毛丫头,郑首府怎么突然站住来替她说话,而且言辞恳切呢?
本是想要上前说话的人听郑首府已经发话,动了动,观察了一下皇帝的面色,最终未开口。
皇帝听罢,道:“无端捕风捉影着实可恶,朕整日看这些相互攻击陷害的奏折着实头痛……嗯,就依照先生所言,裁除言官吧!这件事就交给先生全权负责吧!”
郑首府再次叩拜道:“老臣领命。”
众臣一看,立即跪了一片,大呼皇帝英明。
言官们知晓郑首府这一番话是大势已去,可是,仍有愤愤不平的,骂道:“郑首府,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陛下,不要听郑首府的进言啊!郑首府权倾朝野,陛下不要听他的谗言!”
皇帝看了那些言官一眼,神色极为厌恶,摆摆手道:“将他们拉出吧,着实聒噪!”
皇帝话音刚落,很快就侍卫上前将这些言官拉了出去,皇帝面色微沉得看着这些人,微微摇了摇头。
北唐瑾则是远远看着这些言官,心道:这些士大夫思想迂腐,十分固执,并非想要陷害她,可是他们听信谗言,着实对她造成了伤害,因此,她不得不借用郑首府之手将他们拔除了!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中不乏墙头草,他们很多是卫国公的人,今日她一举拔除这些人,她这位舅舅可谓损失不小!
不过,比起他对她造成的伤害,这点儿损失着实是轻的!
这时候前去宣召安平公主的小太监已经回来了,禀报道:“陛下,奴才去的时候,公主带着奴才去见那人,那人已然服毒自尽了!”
皇帝一震,问道:“自尽了!这么快!”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更沉了,这么快就自尽了,俨然是有人报信儿了!那么说,这宫中出了内奸!
这个人到底是谁?
众臣听闻,心下思量,看来整件事的确是有人借机陷害这位玉容将军啊!
凤晰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朝着北唐瑾看了一眼,只见她只是一脸的冷笑,他不由得奇怪,玉容难道不想拔除幕后之人么?即便是不能拔除,让对方栽一个大跟头也好,可是此时,终于查出的破绽却根本无用处!俨然整件事并未给幕后的人造成太大的损伤啊!
不过,今日之事,同样也警醒了他,他不在大都这么些年,对大都的官员以及朝中政局并不熟悉,以至于无法伸出手来帮助她,着实令他极为不爽快,因而,他今日回去,还要好好搜集资料才是啊!
皇帝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仿佛要爆发一场暴风雨一般,他倏然将目光转移到钦天监的身上,目光极为锐利,道:“刘爱卿,你今日之所以说夜观星象,看到异星直撞紫微星,是不是受人指使,欲要谋害玉容将军?”
钦天监看了这么半天,终于知道自己今日是捅了一个马蜂,他得罪的这个丫头分明只有十五岁,却有着成年男子的睿智和果决,着实令他胆寒,他只希望陛下忘记他,可是未料到,他终是要被揪出来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要奋力一搏,于是强作镇定道:“陛下,臣的确是夜观星象,联想到玉容将军的朝服诡异消失才想到的,着实不是有意陷害玉容将军啊,焉能知晓整件事原来有这么多的猫腻呢?”
这时候,凤晰琀倏然懒懒一笑,道:“刘大人当时那一言几乎要使得我大夏折损一名优秀将领,此时想要这么一句话就要脱罪么?依照本王看,若是动动大刑,刘大人想必是愿意说实话的。”
*
明朝万历年间为了施行新政,首府曾大量裁除言官。
大家会奇怪,怎么首府大人权利这么大?明朝的首府相当于宰相,而真正的丞相只是摆设而已,大家若是有兴趣可以翻看相关史书。
第173章 不合时宜()
钦天监被明王这一句话吓得冷汗淋漓,立即跪倒在地,道:“陛下若是觉得臣一人之言不足为信,可问问其他人啊!”他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好在,这天象本是事实,纵然陛下问其他人,也是这样的结果。
皇帝将目光又转向凤晰琀,见他蹙着眉梢,明显不悦,他笑着问道:“逸宁以为如何啊?”
凤晰琀斜靠在椅背上,眸子半眯着,懒懒得,道:“既然陛下要查个清楚,自然是要问问其他钦天监。”
见凤晰琀没有异议,皇帝立即将目光转到其他钦天监的身上,问道:“你们怎么看?有异议的提出来吧!”
其他的钦天监本是做得稳稳的,听皇帝问话,皆神情郑重起来,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么看了几眼,很快有人站了起来,那人正是监副,答道:“陛下,的确是有异星直撞紫薇星的异状,只是臣见识浅陋,学术不精,还是头一遭见到如此星象,着实无法判定其吉凶。”
“无法判定吉凶?”皇帝面色更沉,只将那监副看得浑身发抖。
不过皇帝的性子极为沉稳,他又将目光转向其他的钦天监,问道:“你们呢?”
所有的钦天监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大呼道:“臣等无能,不能为陛下解惑!”
皇帝一阵恼怒,盯着这些钦天监看了半晌,冷喝道:“无法判定?朕要你们何用,不若都回家养老吧!”
钦天监们匍匐在地,拼命扣头。
“真是你没用的废物!”皇帝沉怒得说着。
一时间,大殿上的气氛极为凝重起来。
这时候,一个浑厚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气氛,道:“陛下,殿上有一个人可为陛下解惑。”
皇帝闻言,眉梢一挑,立即朝着那声源看去,只见那人一双丹凤眼微微含笑,正是卫国公,问道“何人?”
卫国公一脸骄傲之色道:“陛下怎么忘了?整个大殿里最熟知星象,能预测天气以及吉凶的人除了钦天监还有我大夏用兵如神的女将军啊!她师出静箴大师,占卜吉凶不在话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慈爱得望向北唐瑾,心道:你想要拉我的人下水,那么你也别想全身而退,如此天空异象,千年少见,我就不信你北唐瑾能解释出来个一二!
这时候,众臣也将目光移到北唐瑾的身上,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这个少女,如此纤纤身姿能解释这千年难见的天象么?
北唐洵倒是知道他这个女儿对星象颇为精通,只是,卫国公扔给她女儿的分明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凤晰琀眉梢一皱,事实上,若是这些钦天监说不出一个一二来,依照皇帝今日的脾气,轻则廷杖,重则免职,可是,经过卫国公这么一搅合,情况就变了,他这分明是故意找茬!北唐瑾一个解释不好,一个搞不好就可能被皇帝惩处!
花涧月一听,几乎要拍起桌子,指着卫国公的鼻子骂,你是个什么舅舅!太狠毒了!
皇帝眼睛一亮,目光停在北唐瑾的身上,只见那少女微微垂着眸子,面色是他熟悉的平静淡然。
当年他初次见这个丫头的时候,就被她这沉稳的性格吸引了,自然,她也十分聪慧,这种聪慧不仅仅表现在行军作战上,今日一见,她在朝廷之上仿佛也颇有见地。
她如此聪慧,又是静箴大师的徒弟,他一直将她当做未来儿媳妇了,可是,她却拒绝了婚事,着实可惜,太可惜了。
皇帝想着,眸子慢慢眯起来,这个丫头的婚事他还是要好好想想的,万不能对凤英的登基造成威胁才是。
皇帝想了这么多,不过是一身瞬间,他很快恢复了笑容,道:“朕怎么忘了?玉容乃是静箴大师的徒弟,这星象自然不在话下,如此,玉容便说说如此奇异的星象是吉还是凶啊?”
方才卫国公一说话,北唐瑾便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她不禁冷笑,她这位舅舅可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来谋害她啊!只是,她也并不慌乱,而是慢慢站起来,道:“陛下,臣不敢妄言。”
皇帝道:“朕恕你无罪!”
卫国公一听,心道:这个丫头真是狡猾得很啊!只是,即便是她不被皇帝怪罪,一个回答不好,对她的名声也有极大的损害。再者,静箴大师如神仙一般的存在,她今日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是有损师门,令静箴大师所厌恶,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徒弟,丢尽了师傅的脸面,谁会喜欢呢?
北唐瑾道:“如此,玉容便说了。”
皇帝点点头,道:“玉容快说!”俨然已经是着急了。
众臣也伸着脖子,竖着耳朵听着,听这个女将军的口气,仿佛是知道什么缘由来了。
北唐瑾道:“陛下,臣自小便学星象,多年带兵打仗夜观星象也成了习惯,因此,对于此天空异状并无任何奇怪,这并非什么大凶之兆,乃是陨星尔,三日即消失。至于陛下想要看吉凶,臣以为,纵然这几日乃是牛宿值日,虽多有不利,然而,臣见娄星、室星极为明亮,此乃国泰民安、国运昌盛之象啊!焉有凶相呢?陛下励精图治,雄才胜过秦皇汉武,使得我大夏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陛下如此明君,上天应当眷顾,怎会降祸我大夏呢?因而,臣着实奇怪,钦天监大人为何要将这天象解释成妖星降世,如此危言耸听,弄得人心惶惶,不知钦天监大人欲要何为?”
她语速平缓,侃侃而谈,有理有据,众臣听得频频点头,皇帝见她说得如此肯定,头头是道,还对他好一顿赞美,不禁赞道:“到底是静箴大师的徒弟啊!玉容说得好!”他赞叹北唐瑾的同时,将目光转向钦天监们,冷声道:“你们对玉容的看法有什么异议么?”
钦天监们纵然知道北唐瑾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子,心中不甘被一个的女子比下去,可是,若是他们不顺从答话,或者有异议一个解释不好的话,便会受到责罚,因此,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必须屈膝顺从的。
“臣等并无异议!”钦天监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齐齐答道。
然而,皇帝的脸色并未见好,冷声道:“真是一堆没用的废物!”他说完,又将目光转向钦天监监正刘大人,道:“刘爱卿,对于玉容方才的回答,你可有异议?”
刘大人早就脸色白了一片,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答道:“陛下,玉容将军见多识广,学识广袤,臣望尘莫及,只是臣观天空异星并不知其并非妖星啊!臣怎么会去诬陷玉容将军呢?”
皇帝冷冷得盯着钦天监,他知道,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也可能不是,他此时也不太好判定。
这时候,凤晰琀道:“陛下,既然刘大人不想说实话,那么还是交给刑部审问吧,免得动怒,伤了龙体。”
凤晰琀的话一出,卫国公便紧张起来,他迅速看了一眼凤晰琀,心道:莫非这位明王殿下真的对北唐瑾感兴趣,以至于屡次为其说话?而且,他纵然并没有说几句话,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极为关键的啊!经过他这么一说,陛下盛怒之下,的确是会将钦天监交由刑部,到时候,他想要插手就并不容易了啊!而且,这个刘大人生性胆小,他真担心他抓住的那些把柄还不能使得对方将嘴巴闭得严严的。
果然,皇帝一听,最终挥挥手,道:“带下去,交由刑部审问吧!”
皇帝话音刚落,卫国公立即道:“陛下,臣以为此时兹事体大,涉及到了三品高官,因此,还是三司会审比较妥当!”
北唐瑾闻言,便明白卫国公这样说的缘由,刑部乃是冯家的人,审问结果可想而知,若是三司会审,卫国公还能插进人去,到时候,也容易掌握主动权。
她这个舅舅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皇帝听了,果然采纳了,道:“王爱卿说得有理,就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一同审问吧!”
卫国公一喜,道:“陛下英明!”
皇帝不耐烦得摆摆手,很快有人将刘大人拖了出去,刘大人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当听到卫国公说话的时候,又松了一口气。
人都带了出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