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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瑾摇摇头,道:“我们的赌约可是得到心,不是人,师姐可不要忘了。”
夏莎有些不屑,望着一脸妖媚笑容的花涧月,道:“得到他的人?那多么没有意思?要得,就要得心。”
两人说话间,花涧月已经慢慢走来,他一身的红色舞衣,柳眉淡扫,额头光洁,脖颈修长,皮肤白腻,纤腰玲珑,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一名男子。
“美美美,果真是美人儿啊!”夏莎盯着花涧月使劲儿看,拍手叫好。
花涧月不理夏莎,径自走向北唐瑾问道:“玉容要看什么舞?”
北唐瑾端详着花涧月这一身的装扮,高挽的发髻,衬得纤腰袅娜的舞衣,以及红唇媚眼,微微一笑,道:“国公爷如此装扮,就连大都的第一名妓青凝都被比下去了。”北唐瑾淡淡喝了一口茶,笑了笑。
花涧月一听,脸色立即一白。
北唐瑾怎么能将他同一名艺妓比较呢?
夏莎在旁边笑得欢快,她早知道北唐瑾的意图,她是被花涧月烦坏了,才如此下手。
“青凝雍容华贵,像极了牡丹,国公爷妖艳非常,宛如盛开的玫瑰。那么,想必跳一支飞天舞,定是比青凝更美,更妖艳。再加上这纷纷而下的杏花,这景致,更是美不胜收了。”北唐瑾看着花涧月随意说着,仿佛她是青楼的嫖客,花涧月是艺妓一般。
花涧月本是清白的脸色又是一阵羞辱得通红,他未料到,北唐瑾竟是这般羞辱他,同他和艺妓相比较不说,还让他跳艺妓当红的舞,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呢?
“玉容为何要如此羞辱我呢?”在花涧月的眼中,北唐瑾不会无缘无故羞辱一个人,她是高洁的,美丽的,不屑如此。
北唐瑾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得道:“为了我高兴。”
花涧月身子一僵,甚至觉得他的耳朵听错了。
为了高兴就羞辱一个人么?为了高兴就这么羞辱他?
“国公爷不是喜欢我么?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不就是跳一支舞吗?国公爷就跳不下去了?可见,您并不是喜欢我,只是一时觉得新鲜,觉得我这个人很有趣,是不是?”北唐瑾声音极为柔和,慢慢为花涧月分析着。
花涧月一怔,凤眸眨了眨,想了想北唐瑾的话,又仔细看了看北唐瑾那闲适的面容,美丽依旧,那日,只是一个背影,他便喜欢上了她,他对她,只是一时的新鲜么?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喜欢这个人,想要同她在一起。
“国公爷见到的女子大多都是往您身上贴,然而,我却是不屑于此,因此,您会觉得我很特别,才会如此执着,一旦您得到了我,便会觉得,我这个人其实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一名女子罢了。”北唐瑾笑着继续未花涧月分析,看得出来,这个人的确是听进去了。
“您或许并不喜欢我,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醒过神来罢了,待到您想清楚了,自然就释然了。”北唐瑾循循善诱。
北唐瑾说得没错,在遇到她之前,他觉得所有的女子都是愚蠢至极,空有一副好皮囊,里面是糟糠,可是北唐瑾不同,她聪明,美丽,骄傲,更可贵的是她那坚强的面具下面是一颗十分脆弱的心,因此,他对她心生怜惜,想要保护她,爱护她,一生陪着她,让她不那么孤单,那么落寞。
他这样不是喜欢她么?花涧月觉得,这便是喜欢,于是,他很认真得说道:“玉容,你说的没错,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确是觉得所有的女子不过是俗物,你的确是同其他的女子不同,只是这不是你吸引我的地方,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独特,而是想要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慰藉你,给你力量,给你臂膀依靠。”
北唐瑾一震,看着花涧月认真又动情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动容,他竟是为了保护她,给她依靠么?然而,想到那只红狐狸,北唐瑾又很快嘴角弯起,道:“或许,您是真的喜欢我,可是,我是真的不喜欢您,因而,请您以后不要再缠着我,这会对我的生活带来很大的麻烦。既然您喜欢我,就答应我这个请求吧。”
花涧月未料到自己又一次坦言又使得她越走越远,不由得心中极为难受,道:“以往的叨扰,是我的不对。既然玉容不喜,那么以后我不再令你烦心。”
北唐瑾一震,未料到花涧月这样便同意了,转而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请国公爷立即离开,我不想再见到您!”北唐瑾趁热打铁,要将花涧月的心伤到底。
花涧月深吸一口气,缓解微乱的呼吸,道:“好,既然玉容不想再见到我,那我便告辞了!”他说着,也不换装扮,转身离开。
直到花涧月消失在杏园里,夏莎仍是不可思议得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这股子劲儿好,转身够潇洒!真是没想到啊,花涧月竟是能如此洒脱的人啊!不错,不错!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啊!阿瑾,你拒绝了这样的人,不觉得可惜么?”
夏莎望向北唐瑾,只见对方慢条斯理得理了理衣摆,已经站起身来,道:“有什么值得可惜的?”不过是同她一般心狠的人,她从不觉得可惜。
夏莎一怔,看着北唐瑾雪白的身影消失在杏花飘飞的尽头,那么从容淡然。
第191章 调虎离山()
“小姐,今日八小姐同姊妹们玩闹的时候不甚磕破了额头,听闻咱们有抹上不留疤痕的药膏,四姨娘便亲自来讨了一瓶去了。”秋荣一边为北唐瑾更换衣裳,一边说道。
北唐瑾随意“嗯”了一声。
自过年这些日子的接触,她的这些庶出的弟弟妹妹们对她越发热络,喜欢上门来坐坐,诉诉苦,说说话,北唐瑾知道这些人是被王元香压制久了,只是,她毕竟不管家事,他们所说王元香苛待,少发月例之事她也是爱莫能助,因而,久而久之,他们便也登门少了,偶尔讨个药膏,或者送个新奇的物事,只是讨好她罢了。
要说今日八小姐讨要药膏,倒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再者,有秋荣这个熟悉内宅的人把关,她也不甚担忧,若是事事都要费心思,她可真要不得一分闲了。因此,她明知道秋荣在提醒她这件事不寻常,她还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一心在大局上费心,的确是没有分过多的心思放在王元香身上,毕竟一旦王家覆灭,她王元香也不算什么了。这正是她一直不对王元香出手的主要原因。因此,王元香私下的小动作都让秋荣挡着了,她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事实上,这个时候,王元香也不会对她动手,毕竟她此时同王家结盟,互相利用,若是王元香要在这个当口给她找麻烦,那么这个人不是太蠢,便是真的等不及了。她一天不死,她王元香就会做噩梦。
秋荣见北唐瑾又是不甚在意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心道:小姐对我也太过自信了吧,万一我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出了什么岔子可是怎么好呢?
只是,秋荣只是这么想想,并不觉得这件小事会出什么岔子,因而又为北唐瑾拆下头上发钗,步摇。
北唐瑾沐浴完毕,秋荣为她披上一件雪色的中衣,道:“小姐,听闻大皇子殿下被罚闭门思过了。”
北唐瑾点点头,道:“是啊,这个人太固执了。”
“小姐为何不去劝劝大皇子呢?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毕竟大皇子可是安静小姐未来的夫婿,也是小姐的朋友,小姐没有理由不帮吧?
秋荣觉得,北唐瑾说什么都会出手,然而,北唐瑾只是摇头道:“我这个时候去大皇子府太过显眼了,毕竟他是有婚约的。”
秋荣一愣,立即明白北唐瑾的意思,转而摇头叹气。
按照平日的习惯,北唐瑾在案几旁细细画着她的布局,支着头想着,她应当怎么从这中间破开,使得凤琰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她望向窗外,此时已经夜深,那轮圆月正挂在盛开的杏树枝头,远远看去,仿佛是杏树上长了一颗透明的果实一般,着实晶莹。
北唐瑾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这杏树旁掠过,北唐瑾立即充满警惕得披上一件衣裳,手中更是握紧了腰间的玉箫。果然,很快,屋顶便有一阵打斗声。
北唐瑾认真得听着,数着共有几个人闯入,一个两个,三个……
为了防止花涧月和凤晰琀,她在院子里共布置了五个人,可是,听声音,这五个人仿佛都被缠住了。
脚步和打斗声越来越远,北唐瑾忽然明白,对方用的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究竟是谁呢?
北唐瑾始终没有动作,她看到一阵烟气冒了进来,正是迷香,只是,这些迷香对她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因此,她依旧坐在案几旁,没有动作,只等着那个人进来,她要看看这个人这么大费周章,用了十多个暗卫,引走了她的五个暗卫究竟想要做什么。
正在北唐瑾思索间,一个黑影从窗户滚了进来,动作迅捷,一看便是惯常做这件事的人。
北唐瑾没有动,面无表情得盯着那黑衣人,只见那人左右看了一眼,脚步不急不缓,十分平常,似乎在自己家中一般,望了一眼古董架子,便从上面取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又左右看了一眼,便抱着盒子翻身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北唐瑾一怔。
那盒子装的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可是,对她而言,那是无价之宝。
因为那盒子里装的是她母亲生前的画作和书信。
北唐瑾立即从身旁拽了一件袍子,也不管披散的头发,便立即追了出去。
这个人拿她母亲的遗物做什么?
北唐瑾明知道这个人是别有目的的,或者说,就是为了引着她过去,可是,她还是无法镇定下来,无法想象,若是母亲的遗物丢失,她将会多么痛苦和悔恨,因此,无论前面有多大的陷阱,她都必须跟上去。
那人的轻功极好,北唐瑾一路跟随,足足行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未追上对方,直到到了一处小荷塘,那人才停下来。
北唐瑾也立即停下脚步,问道:“阁下如此大费周章得将我引到此处,到底所为何事?”
见对方背对着自己,目光停在远处月光的倒影里,北唐瑾率先开口问道。
她之所以没有出手原因是她知晓这个人的武功同她不相上下,再有便是,她这个人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因此,能用嘴和大脑解决的问题,她是绝不会出手的。
那人听闻,将面上的黑布扯下来,丢在月影里,他的动作极为雅致,仿佛是随意扔了一朵花一般。
北唐瑾又是一震,这个人哪里像是别有目的?他的样子,分明是在赏月光啊!
的确,北唐瑾看了一眼四周,此处杨柳拂堤,月光浮动,水光潋滟,静谧非常,若是在此处散散步,倒是不错,只是,她可不是来散步的,再者,这大半夜的散步,着实不正常吧?
“北唐瑾,这段日子,你为何要躲着我呢?”
北唐瑾诧异得看着那人墨发随风飞扬,宛如绸缎,那优雅的脸容,更是她所熟悉的。
他不急不缓得朝着她走来,姿态慵懒极了,墨黑的眸子里还映着月色的光华。
第192章 只是猎物()
北唐瑾震惊得看着一身黑衣依旧优雅到了骨子里的凤晰琀,问道:“王爷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引我到此处么?”她的声音明显带着薄怒。
“北唐瑾,一个月多了,你想明白了么?”仿佛没有看到北唐瑾恼怒的神色,凤晰琀依旧不紧不慢得走着,步态优雅从容,仿佛在自家园子里散步。
北唐瑾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可是,她那天晚上也是敷衍凤晰琀的,因此并未上心,哪里知道对方一直想着这件事不说,还费了这么一番心思将她引了出来。
“你为何不说话呢?北唐瑾,你是不是一直都是敷衍我的?”望见她眸子中的诧异之色,他便知道,她是敷衍他的,即便是,他早就知晓,她一开始说的时候也是因为心存那么一点点儿对他的不忍,然而,此时,她似乎没有这种不忍了。
因为,他看到她眸中的坚定,只是,凤晰琀没有让她说话,而是又道:“看来,这东西对你如此重要,一向注重礼仪的你竟然头发披散着,衣袍随意一披便追出来了。”
凤晰琀站在她的五步之外微微含笑,他手中摆弄的正是那装有她母亲遗物的精致盒子。
北唐瑾瞬间明白对方为何要拿这盒子了,其一是为了将她引到此处来,其二便是为了让她妥协。
让她改变主意,或者说一句违心的话,令凤晰琀能将她母亲的遗物归还给她。